16 舔着臉去勾引有何辜?

第16章 舔着臉去勾引有何辜?

皇後未出閣之時便得長孫一家愛護,皇上當時喜的便是她的嬌嗔可愛,成親後雖然同那些妃子鬥,不過她背靠長孫一家,又幸運的産下了長子,順利榮登後位,可以說是一生順遂。

所以說皇後是忍不下脾氣的,即便感覺那一巴掌多有不适,卻不想弱了氣勢,指着俞景瀚,咬着牙恨恨的說,

“你個逆子,沒有你外祖一家,你能有什麽,你能有現在的地位嘛!你個恩将仇報,狼心狗肺的逆子!”

俞景瀚不怒反笑,若沒有他,自母後登上後位那一刻,外祖一家飛揚跋扈的罪行,怕是早就被人彈劾了,怎會等到如今。

心已死,不想多做解釋,點了點頭,說道,“母後說的是,我如今的地位,豈不是外祖一家出的力嗎?”

這句話讓皇後明白了俞景瀚怕是知道了他們最近的動作,想到最近一連串的事兒,恍然道,

“你沒有不能人道對不對!對不對,你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你在報複我們是不是!是不是!可是你弟弟何辜!”

聽着皇後聲嘶力竭的問着,俞景瀚也反問道,

“母後不是派人去試探了兒臣嗎?弟弟何辜?那母後為何一定要置兒臣于死地,置我手下那群賢臣良将于死地呢?他們一心為國為民,他們又何辜!”

每問一句,俞景瀚便逼近皇後一分,繼續說道,

“俞景麒何辜?他何辜?明知是他的長嫂,卻還是舔着臉去勾引,為的是什麽?是為了搶走一切我擁有的是嗎?母後,我實在好奇,兒臣到底做了什麽?讓您能夠放棄我放棄的如此徹底!”

皇後被逼得坐在了桌榻上,醒了醒神,又要伸手打過去,這次卻被俞景瀚躲閃了過去,皇後沒打到人,氣急敗壞的說着,

“你說我為什麽?你自幼便由陛下和太傅教導,讓你親近一些你外祖家你都不肯!那和尚說得對,你生來就是克我的,那和尚竟讓我安穩才保一聲尊貴。

我憑什麽安穩?等你繼位,我還有可能安穩做太後安享晚年嗎?長孫一家如何能繼續延續富貴!你弟弟自幼便明白親疏遠近,你卻不知,你也莫要怪你外祖一家!如今你已然被廢,如果你識趣一些,趕緊救了你外祖一家,賣他們一個人情,等你弟弟成了,必然能讓你在封地安享榮華。否則,你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明白了原因,俞景瀚心中仿佛卸下了重擔,也沒有那麽大的戾氣了,不想與皇後繼續周旋,行了一禮,叩首,徹底斷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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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兒臣最後喚您一聲母後,兒臣明白了原因,也算了結了心結。願此後母後能榮寵不斷,身體安康,福壽延綿。另外,請聽兒臣一勸,長孫府的事情已然是定局,如若為了四弟好,萬不可再插手,如若過後四弟榮寵,切忌倨傲,萬切小心行事。”

再次叩首,起身便準備離開,誰知俞景瀚好心的一番話,聽的皇後怨氣大漲,認為他這是不想救人,還在威脅他弟弟。

近幾天的壓力和無能為力,驟然的怒氣讓皇後失了理智,看到手邊之前奴婢做針線的剪刀,拿起來邊喊便奔了過去,

“逆子,我生你的時候就應該掐死你!”

全然忘了她是因為生了長子才能從四個側妃中坐正了正妃之位。

聽到背後的聲音,俞景瀚無奈的轉身,卻愕然見近在咫尺的剪刀,本想本能的躲開,卻一瞬間毫無生志,閉上了眼睛,等待那痛楚一點點蔓延。

他累了,真的累了,奮鬥了近二十載,如今父皇忌憚,母後憎恨,他不知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之前不得不守,如今不得不退的太子之位,不得不護的賢臣良将……

那麽多的不得已,如今該報複的也報複了,該保護的也保護了,想想他如今逝去也是了無牽挂,甚好,甚好,死在母後的手下,也全了母後的生育之恩。

只希望母後聰明一點,将這罪責随便推給其他人吧。

“啊!”

……

等俞景瀚微微轉醒的時候,還在遺憾,為何還活着,不想睜開眼睛,便靜靜的躺着,只聽見是衆多太醫和皇上的聲音,

“如何了?都五六日了,賢王怎麽還沒醒!你們這些太醫是飯桶嗎?不是說沒有傷到要害嗎?”

太醫院首硬着頭皮上前,為難道,

“回禀陛下,賢王如今脈象平穩,傷口雖重,但也無性命之憂了,如今醒不過來,想是求生意願不濃!”

一句話讓皇上愣住了,不由得退後了幾步,李公公及時扶住了皇上,皇上想着近來俞景瀚經歷的一切,看着床上虛弱的躺着的樣子,才想到,他這長子雖然聰慧早智,英姿非凡,可是,才不過二十歲而已!

想他二十歲的時候,即便有了長子,他的母後還在背後保護他,呵護他,一路助他奪位。

對比而言,俞景瀚這太子當的着實太凄慘了些,原先對他的猜忌,皇上都不由得慚愧。

越是對俞景瀚慚愧,越是對那皇後和太醫充斥着不滿!

要不是聽聞那本應抄經書的皇後召見了賢王,擔心賢王孝順,真的要去救長孫一家,特去前去敲打一番。

但凡他去的晚一點,這賢王真的死在了他母後手裏。

“來人!賜皇後一杯毒酒!”

俞景瀚聽到這個,趕緊睜開眼睛,忍着痛,微微動了動,想起身。

皇上見狀趕緊上前,而太醫比皇上動作還要快,看見賢王醒了,他們真的喜極而泣,比自己夫人生孩子都開心!

他們已經在這兒待了四五天了,賢王要是還不醒,他們幾個老家夥就要陪着去了!

太醫院首趕緊跪到皇上面前,“回禀皇上,恭喜皇上,賢王已經醒了,只要好生将養個月餘,想是沒有大礙了。”

皇上上前看了看,看見俞景瀚撐着身子要起來,遲疑了一下,扶着俞景瀚躺下,

“不要多動,你有什麽話躺着說便是。”

俞景瀚聲音嘶啞,李公公見狀趕緊跪在地上,托着賢王的頭,給他潤了潤。

別人不知曉,他天天陪在皇上身邊,他看得明白,皇上這次後悔了,他是看出來了,皇上如今對賢王是真的作為一個父親在疼愛兒子。

嘆了口氣,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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