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要走了?
第27章 你要走了?
這個消息明顯比之前的消息更讓人高興,而春花卻沒有跟着湊熱鬧,皺着眉隔着人看着俞景瀚,看他手裏拿着書,一臉淡然的看着他們。想了想,春花撥開腿邊的幼童,走向俞景瀚。
在胥一的眼中就是主子和春花含情脈脈的互相看着,大春兄弟邁出了第一步...
“你的銀錢白給了,那些肯定是要不回來了,等你傷好了,要走的話,你盤纏夠不夠啊?”
這淳樸的關心絲毫不作僞,在以前的俞景瀚肯定覺得這人太傻,可利用不可重用,而如今,卻覺得渾身暖暖的,眼眸都帶着熱度,含笑看着春花,
“別擔心,那些不算什麽,我夠用的。”
聽俞景瀚這麽說,春花也放心了,突然感覺自己的生活也有了奔頭,蹲在旁邊的木頭旁,掰着手指和俞景瀚算着,
“你看,今年賦稅全免了,那我們今年種的糧食就夠那群小崽子的口糧了,等天再冷一冷,我進山再打點獵物,去縣裏賣點皮子,給他們買點厚衣服......”
一邊算着今年能省下來多少銀錢,一邊又哀嘆着,“這要是誰會做衣服就好了,買些材料就好了,還能省下的。”
俞景瀚從沒聽過日子是這樣過得,換了一個季節,居然要考慮這麽多問題,不過聽着春花在他旁邊毫不遮掩的算着,倒是覺得有意思,感覺這樣的日子好像也有滋有味的。
聽到春花問,“你鞋子多大?你們也沒帶包袱,今年的棉鞋我包了,衣服你們自己想辦法啊,棉衣太貴了。”
習慣了春花這般總是将他考慮在內的感覺,眉眼舒展的說着,“有勞大春小哥兒了,到時候我量一個具體的給你。”
這溫暖的感覺沒維持多久,聽到春花轉頭問胥一和胥二,突然感覺這太陽下山了,有點涼意了呢。
冷下眉眼,突然覺得自幼在身邊的兩個暗衛有點不懂事,沒看人家都這麽拮據了,還舔着臉要人家的東西。
轉頭看着笑着說,“大春兄弟,我們可能待不到那麽久,鞋子的事情就算了吧。”
春花一聽,也是,突然又省出來了一筆銀錢,美滋滋的在地上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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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景瀚彎腰,低頭看着地上的,額,畫,問道,“這畫的是什麽?”
春花蹲在地上原本蹙着的眉頭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歪着頭看着俞景瀚,仿佛覺得俞景瀚眼神不好一樣,
“我在算賬呢!”
額,別說俞景瀚看不出來,胥一和胥二在旁邊也仔細打量,怎麽看也看不出和賬目有什麽關系,畢竟作為暗衛的他們,不曉得偷過多少賬目了。
俞景瀚頓了頓,試探着問道,“要不要我教你記賬?”
這句話可調動起了春花的心,“你會記賬!”
俞景瀚想了想,他會看賬目,所以,他也會記賬,應該沒錯吧,在春花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春花猛地拉着俞景瀚站起來,往屋子裏拽,“快快快,教我,教我,你原來這麽厲害啊,不僅會寫漂亮的字,還會記賬,救了你,我真是發了。”
俞景瀚順着春花的力氣,往前踉跄了幾步,心道這春花看着人不大,力氣倒不小,在後面跟着急切的春花,挑起眉,笑着問,
“大春兄弟不愛習字,倒是對記賬很感興趣。”
春花頓了頓,松了手,假笑了幾聲,擔心俞景瀚和老秀才一樣會傷心,說着,“哈哈,那個,也不是不愛習字啊,你別傷心,你教的很好。我就是喜歡銀錢,銀錢是個好東西。”
聽着這直白的話,後面擔心春花把主子拽倒了的胥一胥二都不由得笑了,合着,主子主動給人當夫子,人家還嫌棄了,也不知道當年的太子太傅發現他最得意的弟子被嫌棄了,會是什麽心情。
春花這幾日過得着實充實,學記賬目是個有意思的,就是她的賬有點少,死死地盯着那賬目,像是看着它就能盯出銀子一般。
看着春花不會寫的字就畫畫,想到她習字的天賦,俞景瀚沒忍住,還是又教起了春花習字,看着春花字認得越多,寫的越像他的字,優越感油然而生,完全不怕春花學他的字去做什麽壞事。
春花痛并快樂着,原來學記賬挺開心的,可是不會寫的字太多了,就一個個的習字,摸了摸自己酸痛的手腕,決定,今日一定要休息!
絕對不能習字了,她夠忍讓俞景瀚了,每次想發脾氣,她發現在俞景瀚面前,她完全沒脾氣,俞景瀚身上的氣息總讓她很安定。
自從俞景瀚來了山寨,她好久沒發脾氣變身了,也挺好,省的她每次還要補衣服。
春花訓練完了幼童射箭,就看見俞景瀚等着她的,吓得春花眼皮一跳,先俞景瀚一步的說道,
“我今日沒空啊,我得去采買東西,要變天了。”
俞景瀚也知曉,照着春花的性子,八成也是忍到頭了,可是教春花實在有成就感,他突然理解了春花口中的老秀才。
如果遇到一個蠢笨的,便覺得孺子不可教,那便随了他便是,可是春花像寶礦一般,不僅學的越來越好,學的還越來越快,之前每天只能習一字,如今每日五個字,都能很好的完成。
如果春花知曉了俞景瀚和老秀才的這種心思,她就要撞樹了。
在春花的概念裏,只要她好好的快點完成,她就能早點放松,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誰知道他們居然是這麽想的!
“正巧,我也想去一趟縣裏買點東西。”
聽到他也要出去,春花不由得擔心,“你現在不用躲着嗎?要不你說你要買什麽,我給你買回來。茶還是筆墨紙硯?”
春花是經常能在俞景瀚屋子裏發現的這些。
俞景瀚低頭看着春花,想着他越來越習慣被春花時時看顧、惦記的感覺了,讓他感覺安心,不用時時算計的感覺是真的讓他安之如怡。
心道,認識這個大春兄弟,是老天在奪去他所有的親情之後,給他最大的補償。
“不用擔心,我聽胥一說,我那兄弟找我的人以為我死了,已經離開了。”
“啊?那你們是不是要離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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