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親家

第61章 親家

狀态對比明顯的變化,雖然情有可原,可是俞景瀚這……

“且慢!你今日拜我為師,那麽接下來的五日既然得空,給你留五張大字的課業,回來當值的時候交給我。”

怕是最能給春花潑涼水的,莫過于俞景瀚了。

春花一臉不可思議的瞪着俞景瀚,想從他臉上看出他到底在發什麽瘋?

春花已經暗自琢磨,不知道打王爺罪名幾何?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俞景瀚,不然,真想給他摔出去……

俞景瀚完全忽略僵住了的春花,走在書案前,說着,

“磨墨。”

知道春花的不甘不願,俞景瀚一邊低頭整理紙張,一邊掐着春花的軟肋,狀似無意地提到,

“哦,對了,之前說的,你既然作為本王的徒弟,沒出師之前,所有交代給你的課業,按照完成的程度,賞賜你銀錢。從今兒就算起了。”

說着就歪頭看着春花被最後一句話砸彎了腰,重新挂上了一副乖巧的表情,幾步就走過來開始磨墨……

因為被俞景瀚多留了一陣,春花捏着五張大字回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一家人熱情的圍着春花噓寒問暖,尤其是春花的爹娘和老秀才,真的沒想到,陰差陽錯把春花送出了村,竟然成就了春花,當上了王爺的侍衛。

王爺,那可是皇帝的兒子啊!天大的官啊!

可惜,春花是個女娃兒,要不然這是多大的造化啊。

老秀才和劉三兒這一路都商量過了,打算把積蓄都拿出來,一起做點營生,不能讓春花繼續冒險女扮男裝,做王爺的侍衛了。

雖然連老秀才看着穿着侍衛服的春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是個女娃兒……

“老秀才,你盯着我做甚!”

劉三兒拍着春花的腦袋,說着,

“沒規矩,叫師傅!”

師傅?

春花一邊咬着雞腿,一邊躲了躲,想了想俞景瀚之前嫌棄王瑞和他爹是平輩的事兒,說着,

“王爺也要當我師傅哎~要不我認你當義父吧。爹娘,你們說呢?”

春花的爹娘自然是願意的,這老秀才這兩年夠照顧他們兩個老家夥的。

春花的這一決定讓老秀才老淚縱橫,酒桌上,來者不拒,一會兒便倒了,讓劉三兒輕松給抱了起來。

劉三兒離開之前,突然想到了,囑咐春花,

“對了,鄭公公帶人來修整的時候,這個宅子是木府的兩個小娘子在幫忙打掃的,他們府下了帖子,明日給我們接風洗塵,因為是鄰居,也不好拒絕,以後總要有來有往才是。”

春花一想到木家的父子倆,又加上了新認的義父,趕緊多塞了幾口雞肉,知道明天是吃不飽的了。

“爹,你還能吃的下去啊?”

春二趴在飯桌上,歪着腦袋驚奇的問着春花,差點讓春花噎到。

看着長大不少的春二和花一,春花摸了摸懷裏的五張大字,眼眸流轉,放下手裏的雞骨頭。

随便擦了擦手,把兩個孩子抱了起來,問道,

“哎呦,你們都長大啦,該好好習字了,我今晚教你們啊。”

春花父母雖然欣慰的看着成長之後的春花,嘴上卻沒放過她,

“就你吃多了雞肉,那雞扒的字,別教壞了孩子,春二和花一都跟着許秀才學着呢,我們可是好孩子呢。”

春花暗道,難怪老秀才今晚沒抓着她之乎者也,原來有了下家,同情的看了看兩個孩子,又同情了一下自己。

默默的回了房,看到桌上準備的筆墨紙硯,也不知是鄭公公安排的還是木府,拿出懷裏的大字,寫了起來……

而在王府裏的俞景瀚,聽着胥五的彙報,問道,

“你說大春今夜沒習武,淨習字?”

看着面上閃爍着略微雀躍的王爺,胥五點頭,他離得遠,不過習武和習字還是分得清的。

俞景瀚略微收斂了表情,擺了擺手,說道,

“去吧,明日再去即可。”

“王爺,明日木府宴請大春侍衛一家。”

他一直不敢過于太靠近春花,可是王爺又要每日的彙報,他只能從大春侍衛的家人那邊偷聽了。

俞景瀚聽了這話,目光悠長,看着外面的黑夜,良久,吩咐道,

“明日不必去了。”

……

如春花意料之中的,木府的宴會上,果然讓她食不下咽。

除了老秀才着迷于學問的切磋,同時食不下咽的還有春花的父母和劉三兒,他們看出來了,這木府是想讓春花當女婿!

這春花要是個男娃兒,自然是喜不自禁的事兒,可是關鍵這性別就錯了呀……

筵席還沒過半,就聽見外面的敲門聲,原來是南山書院的院長不請自來。

木家很明顯不想接待他們,不過也不會失了禮節。

南山書院院長帶着幾個書生,大搖大擺、喧賓奪主的進了大門,看見了春花一家子打扮的都如農夫一般,也沒放在眼裏。

回頭狀似客氣的對着木院長說道,

“木老,深夜來訪,多有打擾,實在事出從急,有事與你相商。”

木院長聽到這般說,也不得不客氣的将人迎到了書房,臨走前向春花一家子致歉,又叮囑木骁要好生招待。

如果讓木院長選擇,他一定不願意招待這不請自來的客人,而春花的家人,那可是以後的親家啊。

誰都沒在意的事兒,筵席依舊,木婉兮一直找話同春花說着,結果沒一會兒的功夫,木院長褪了平時的儒雅,氣急敗壞的往大廳走。

一邊悶頭往前走,一邊說着,

“你們走!不要欺人太甚,趕緊離開我們木府!”

一衆人從筵席上站了起來,觀察着那邊的動靜。

看着後面追上來的南山書院的院長,也是面色發青,聽着木院長毫不客氣的逐客,頓時惱羞成怒,

“木老兒,我今日可是跟你好話說盡,苦口婆心的勸導你,你這書院如何賺得幾兩碎銀?

圖個溫飽還要靠你夫人的莊子,你還不斷貼補那些窮書生,他們又沒有前途,白做工!如今你這般不聽勸,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木院長聽到他這話,更是血氣翻湧,真的恨自己手不能提,好想打這個胖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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