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花開富貴
第31章 花開富貴
池蔚一番洗漱後, 便起身去了後院淨池,她蹲下身伸手輕輕撥了撥水。
片刻,原先平靜無波的池水開始往外冒着氣泡, 水面漸漸浮起陣陣白色氣霧。
池蔚伸出雙手試了試水溫, 感覺水溫正好, 她将身上的衣服脫下, 穿着裏衣進入池中。
池中的水溫恰到好處,她将自己浸泡在其中, 她閉上雙眼,身子漸漸下沉, 直至淹沒胸腹。
池蔚舒适地靠着池壁,雙目微阖, 感受着池水的流動與溫暖。
她的內心不由大喊:好想去賭錢啊!
喊完便不知何時就已昏昏欲睡, 不一會兒便沉浸在夢鄉當中。
待池蔚緩緩睜眼時, 她的心情已逐漸恢複平靜, 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池水也不再冒着氣泡, 這一覺她好似又睡了許久。
她緩緩起身,伸展着四肢, 活動着筋骨,只覺得全身上下舒暢了許多, 她将發髻上沉木簪取下。
随手便擱置在池邊, 又伸手掬了捧水澆至頭頂,讓發絲散開,任憑清涼的水珠灑落在臉頰和脖頸, 昨夜那般郁結之氣似乎也少了許多。
“姑娘, 這是衣衫和鞋襪。”木香從外走來,将衣物放在一旁的木架子上, 拿過桌上布巾為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池蔚點了點頭,任由她擦拭着,随後,木香為她換上一襲素紗禪衣,绾起頭發,又拿起沉木簪插在烏黑的青絲上。
“可都準備好了?”她轉過身對木香問道,随手拿起桌上木盒子取出指尖戒。
“嗯,已經準備妥當,他們在外面等着您。”
Advertisement
“走吧。”池蔚将戒指戴進指尖,合上蓋子,轉身走了出去。
清一正與小薊等在外頭,見她出來,紛紛躬身行禮,清一上前将手裏的神木仗遞過來。
池蔚接過,随意揮舞了幾下,神木仗發出“叮呤咣啷”的脆響。
一陣涼風從她身邊吹過,她的素紗蹁跹飛舞,額前垂着一縷碎發肆意地随風而動。
許久,池蔚便收起神木仗,看向衆人。
“走吧。”她輕輕吐出這兩個字,便徑直朝着三渡川的方向走去。
木香、清一、小薊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果然姑娘只有在幫人渡川時才會擁有如此神采奕奕的模樣,平常總是滿不在乎。
他們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诶,姑娘你們不吃早飯?”身後歲然拿着鍋鏟,匆忙從廚房跑出來,跑來途中還扶了扶額上的素白帽子,朝着正遠去幾人背影喊道。
池蔚并未頓足,她擺了擺手,“我們很快就回來。”
歲然想了想,那他得再多準備幾道菜,等姑娘回來一并嘗嘗味道,于是,他哼着歌跑回廚房。
片刻後,池蔚幾人來到三渡川外。
“池姑娘安好。”船老見池蔚從遠處走來,便拱了拱手問好。
船老又見她穿着素紗禪衣,便知應是要送人渡川。
池蔚微微欠身,朝船老笑笑,“今日也要勞煩船老,花開富貴有人需要渡川。”
船老見她客氣地笑着,連忙說道:“不敢,應該的,姑娘請随我來。”
池蔚站在三渡川前,擡眸望着面前這一望無際的河對岸,想要渡這三渡川只有冥府船老的筏才能順利渡過,其餘的人根本無法靠近河水。
即使僥幸踏上這川,也會因迷失方向會被湍急的河流沖進無底淵,再無生機。
“姑娘請。”船老側了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就先謝過船老了。”池蔚淡聲道,邁步跟在船老身後。
一路上,她環顧四周,并未見到上次在三渡川徘徊的那個奇怪女人,她心中不由暗忖難不成已經淪為彼岸花的飼料?
她想起那女子身上的氣息是如此濃郁的執念,那日她已是吐出黑血,想必早已撐不住,她不由得看向河岸的彼岸花,那花似乎比以往要嬌豔欲滴許多。
看來自己真與她無緣。
“姑娘?”船老疑惑出聲,他們已經來到岸邊,見池蔚望着河岸發呆,船老不由得提醒道,“姑娘,已經到了。”
“哦。”池蔚回過神來,收斂心思,對着船老點頭道謝,“多謝。”
“這本是我分內之事,姑娘不必客氣。”船老笑了笑,“姑娘,還是別耽誤了時辰,渡川的舟筏我已備好,若是姑娘還有其他需要的盡管吩咐。”
“已有舟筏便好,多謝船老。”池蔚颔首道。
“姑娘真是太客氣了。”
此時的三渡川邊上,清晨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河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岸邊四周長滿的彼岸花,随着風輕揚起,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妖嬈美麗。
池蔚站在岸邊,思索片刻,拂袖伸出手掌,清一将神木仗交至她手上,她用力揮舞了一下,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铮”鳴。
神木仗上,紅纓飛揚,仿佛又火焰跳躍其上,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
随即,她重重敲在地面上,只見神木仗發出“砰”的脆響,震動得地面都晃了一晃,岸邊的彼岸花被震落,花瓣在空中搖曳不定。
這神木仗怎今日使用起來竟有如此威力,身旁的三人看着面前的她紛紛點頭,眼神皆閃爍着異樣的光彩。
“姑娘的神木仗威力竟更勝從前!”小薊看向池蔚的目光充滿崇拜與敬佩。
木香點了點頭,眼底帶着幾分贊同,真不愧是我家的姑娘!
池蔚聞言淡笑了一聲,看來九天神君的苦哈哈的藥卻有奇效,這功力确實大增。
她将神木仗立在中央,只見神木仗周身翻着紅光,發着“叮呤咣啷”的脆響,轉身對着身後的清一說:“讓鹿竹上筏。”
清一聽到這話,對着川上舟筏一拂袖,不消片刻,一身白衣衫的鹿竹便出現了筏上。
鹿竹見她,便拱手作揖,喚了一句,“有勞池娘子。”
池蔚對着鹿竹輕輕一笑,“鹿竹你可要坐穩了。”
鹿竹點頭,便盤膝而坐,對着岸上池蔚笑道:“池娘子,我們還能再相見嗎?”
“有緣會相見。”池蔚說道。
說罷,她伸出手掌,掌心之間凝聚一抹金色,金色之中夾雜着淡紫色的靈氣,随着她一甩手,将靈氣朝着神木仗抛擲而去。
她握起神木仗,口中念咒,手腕輕輕一抖,語畢,她将神木仗打向舟筏的頂端,舟筏瞬間化作流光,朝着河岸對岸飛馳而去。
鹿竹見狀,連忙穩住了身形。
随後池蔚收回神木杖,回頭看了看船老,朝着他點了點頭。
船老也沖着她點着頭,作揖道:“姑娘,放心,老朽的筏定能将人順利渡川。”
“那就麻煩船老了。”池蔚說完,轉過身,靜靜看着漸行漸遠的舟筏。
船老揮了揮橹,“姑娘客氣了。”
“船老且慢,我有一事想要問您。”池蔚忽然開口叫住船老。
她想了想,還是試試運氣地開口詢問。
船老聽了,停下船槳,回過神,疑惑問道:“姑娘但說無妨。”
“不知船老每日在這三渡川上渡人,不知可見過一奇怪女子?”池蔚開門見山問道。
“奇怪的女子?”船老皺眉思索了半晌,“三渡川上最多見不就是奇怪的人嗎?姑娘此問何解?”
“那日我将零星村的村民送上三渡川後,便遇見臉上有一條傷痕的女子,那女子周身散發着一股執念的怨氣,只是嘴裏說着要去找一把劍。”池蔚緩緩道來,她将那日見到女子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給船老,最後說道:“這人我覺得與我許是有緣,便想要助她渡化。”
“哦?”船老恍然大悟般,“你這般說起我記得她,她每日都會在三渡川的河畔徘徊,我也曾好奇問過她,只是她的那雙眼睛看着怪瘆人,她周身的怨念氣息過于強盛,我便也不好多問。”
船老頓了頓語氣,繼續說:“我只是聽那些巡邏的鬼差說起過,那人前世心狠手辣,屠殺了一座城的人,所以怨恨極深,即便是死了也不無法渡川......她這般執着要尋劍,或許她的前塵舊事和這把劍有關。”
聽了船老的描述,池蔚眼底掠過一絲異樣,沒想到此人前世遭遇竟與她的如出一轍,不知她是何原因如此做,也是與她一般也是為了仇嗎?
“多謝船老,不知船老能知道她如今的蹤跡麽?”池蔚想了想,開口詢問。
船老看着池蔚,眼神複雜,思量了片刻,勸慰道:“姑娘,這人怨念極深,怕是渡川亦難啊。”
“她與我有緣,我便不能坐視不理。”池蔚淡淡說道,起初以為自己不需要在被困在此處,沒想到僅僅是空歡喜一場,那人既在這時讓她遇見,或許冥冥之中已有安排。
“既然如此......”船老遲疑了半晌,嘆了一口氣,“姑娘,一直沿着此道便能遇見,她一直都在圍繞着三渡川。”
“多謝船老指路。”
“應該的,祝姑娘能夠順利渡化此人,看此人倒也是個可憐人。”船老說罷,擺着槳離開了此處。
池蔚微微點了點頭,見船老走遠,她将手裏的神木仗遞給清一,又将素紗禪衣脫下放到木香手上,并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
“姑娘,我同您一道去。”清一接過神木仗,說道。
“不用。”池蔚搖了搖頭,“我自有分寸。”
說罷,她照着船老話沿着河道走去。
留在原地的三人,看着池蔚離開的背影,他們方才聽見船老所言,心早已明白此人的境遇與姑娘轉世境遇竟是這般相似,不由有些唏噓。
他們收回思緒,相互對視一眼,便朝着花開富貴而去。
小薊小聲低喃,“不知該不該與神君說一聲。”
清一捧着神木仗,淡淡說道:“神君這幾日閉關修煉,不宜打擾,不如我們就先再等等,等神君出關了,我們再說也不遲。”
“什麽?”小薊感到驚訝,神君一向厲害,怎麽還需要修煉。
木香聞言點了點頭,她現在還是比較擔心姑娘。
三人各自懷揣着同樣的憂慮,默默離開了三渡川。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