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解約?

解約?

唐夫人只是過客,塞給她五百萬後,似乎也不在意她會不會把信息洩露給聶澤之,按着江雲歌再喝一口清心靜氣的綠茶,才優雅地告辭。

事情便這麽在茶香袅袅中散去。

臨近過年,街邊的店鋪已經多上鮮紅奪目的裝飾品,空氣中都似乎帶着歡欣的氣息。不愉快的消息不值得讨論更多,沒有結果。

阮卿卿在街上走了幾步路,天邊漸漸發昏,空氣寒涼,鑽入骨髓。

手機震動,聶先生發消息。

聶先生:【今天晚上我待公司,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去桑格大酒店一趟。】

聶先生:【看看二叔的訂婚宴現場。】

聶先生:【撤回了一條消息。】

消息只剩下一條,去大酒店。阮卿卿不甚在意,回了句“收到”,就收起手機。

路邊有一家清湯面館,高湯的氣息飄散到街上。她沒有猶豫太久,走進,點一碗清湯面,坐在位子上懶洋洋地看着街景。

她有着奇異的平靜。她願意看路邊風景,看人來人往,讓平靜更加醇厚悠長。

老板很快把清湯面端到桌子上,香氣氤氲,和茶香氣又是另一種。

很奇妙的感覺,回家後或許可以将人來人往畫下,甚至可以補充,或許人來人往中,舟舟也混在其中。畫家就這點創作愛好。

她慢悠悠地吃下半碗熱乎的面,吃到一半她覺得面太油膩,不過入口的剎那她覺得鮮香,這就夠了。

掃碼支付時。她的腦海裏已經有了一些構思——

冬日的昏暗黃昏,路人腳步匆匆,只有舟舟閑庭信步。偶然有感地回頭,眸意溫和,天然帶笑。明明穿的是尋常蓬松休閑的白色羽絨服配黑色休閑褲,偏偏四周都被他照亮。

身上因吃食而添熱氣,她重新有力氣慢悠悠地在路上閑逛。

她對舟舟的了解其實并不多,畢竟只見過三回,其中一回還是混亂無比的KTV相遇。路邊的商鋪很多,她只能盡力想象舟舟可能會有的反應。她沉浸其中。

路邊漸次亮起路燈,出來玩樂的年輕人和下班族混作一堆。她聽到讨論聲。

“江雲歌發微博宣布要發專輯啦,和冬典公司合作。”

“感覺她和聶家大少爺關系挺好的……感覺能吃瓜。”

“也沒什麽好吃的?江雲歌不是愛豆,能自由戀愛。”

她并沒有預感,但慢悠悠走回家後,她掏出手機,微博推送就明晃晃地顯示江雲歌的消息。

【江雲歌發博公開,與冬典總裁關系過密!有圖有真相!】

點進推送消息,自動跳轉當事人博。

江雲歌明眸皓齒,笑容洋溢地看着鏡頭,比着“V”字,她的身後,冬典公司的各個人員也奇形怪狀地朝鏡頭擺姿勢。

最角落,聶澤之風流閑性地靠着沙發墊,朝鏡頭閑閑一瞥,頭發散亂不羁,與他人不同。

熱評第一是中規中矩誇江雲歌美貌順帶催餅。熱評第二就開始虎狼之詞。

木油:【總裁好帥請正面上我!】

評論區裏一片和諧,“穿件衣服吧你”“關雞籠”“發香發鮮”。阮卿卿看着忍不住發笑。

笑完,她才意識到一件事:聶先生說過,他今晚加班。

啧。

一個背後構陷,一個回避撒謊,他們确實天生一對。

阮卿卿心下感慨,走進畫室。拿出一張新的空白的紙,迅速打上黑白線稿。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或許路邊有一對情侶在吵架,不過她不關注,畫面中央,男人側着臉,似有所感,卻溫和地看着你。

鶴立雞群。

她畫線稿畫得開心,畫完後才發覺,自己又多了一副沒畫完的畫。現在已經四幅畫沒畫完。

最近如果能少一些事項就好了,她想着,有一整天的時間斷斷續續地畫,可能會稍微填一點坑。

很難,最近是解約合同的關鍵時期,又要過年,四周都紅彤彤的,心情都有些浮躁。

第二天中午,她準時收到了聶澤之的電話。

“我現在從公司出來,來接你,你記得換一身衣服。”

“什麽樣的衣服?”

“見聶文周的衣服,”聶澤之道,“他在安排訂婚宴,你也過來湊下熱鬧吧,順帶還可以問問格雷諾比賽的事。”

他二叔的訂婚宴,她過去做什麽?

阮卿卿十分疑惑,卻還是離開畫室,換了一身衣服……好吧,稍微正式一點又不正式過頭的只有白裙紅衣,她沒得選。

洗漱之後換上衣服,她在門口等了五分鐘,車穩穩當當停在門口。聶澤之坐在駕駛座上,摁下車窗,在招搖下行的玻璃後朝她招手:“上車。”

側臉棱角分明,長腿曲着抵在油門上,有幾分豪車美人的意思。阮卿卿坐上車,心想舟舟是否會有這種氣質。

……不會,又或許會,一個溫柔的人開起豪車,絕對是氣質與氣質的碰撞,之後再達成和諧。不是渾然天成。

聶澤之沒有說更多的話,阮卿卿也在努力克制自己再畫一幅畫的心,她沒有畫完的畫可太多了,昨晚加上今天早上,才算是把月夜彈鋼琴的那張畫大體鋪陳好,還有一些細節要再補充。她想再補充,像是補充日漸空虛的內心世界。

桑格大酒店離新安路有一段距離,兩人一路無話,車內便顯得有些安靜。

在一個紅燈前,車停下。安靜變成沉悶,幾乎能将情緒如江水洶湧的人溺斃。聶澤之深呼一口氣,終于忍不住,扭頭看向女孩,薄唇微張:“你都不問嗎?”

“問什麽?”

片刻沉默,綠燈,聶澤之扭回頭,冷着臉,繼續開車。

阮卿卿确實疑惑,有什麽好問的?他們的合約只讓她乖乖當江雲歌的替身玩偶。從自身意願來說,她對聶澤之也沒有探究心。

下個路口,又是紅燈。

聶澤之猛得一踩剎車,他找不出自己生氣的源頭,只能自暴自棄地開口:“我和你說我去加班,但其實我去江雲歌請客的飯局。”

女孩眉眼彎彎:“你有你的工作。”

聶澤之片刻失語。

他本來确實要加班,年末事情多,尤其是影視公司,他從前能準點下班已經是奇跡。昨天實在忙不過來,偏偏家裏打電話,要求他參加江雲歌的聚會,為聶江聯姻打下一些感情基礎。

事實上,他冷眼見着江雲歌和MV的另一個男主程雲朝言笑晏晏,親手幫他戴上領帶扣,舉止親密,他已經近乎麻木,冷漠旁觀着。

他和江雲歌大概會是又一對聯姻夫妻,開放式關系,各玩各的……是他的錯。

心不在焉地把飯吃完,回到聶家,父親和繼母宣布他的婚事——

他該和江雲歌準備結婚。

就算他管着一個公司,也沒有拒絕的力量,他的父親管着整個聶雲集團。

父親和他發出指令,玩可以,換女朋友可以,不能把自己玩進去,不能讓江家在意。他之前養的雀兒該放生了。

該分別了。如果女孩問他加班事項,問他為什麽自己開車,甚至問他為什麽要去看二叔的訂婚宴布置現場,他都能一條條解釋,因為喜歡,因為注定分離。可以說,只要女孩和他閑聊,他就會竹籃倒豆子嘩啦啦地把他心裏想說的都說出口。

但女孩拒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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