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chapter48
chapter48
番外九
“什麽？”譚願歆訝異地擡眸，十分懷疑她的聽力。
“不然，你要露宿街頭嗎。”馮立澤反問一語，沒有更改他說過的話。
“可是……”
“別可是了。之後，你父母也可能通過我來聯系你。”
譚願歆看向馮立澤拿着的手機，因現實而做出了妥協，“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
“我也不會讓你一直打擾。”馮立澤收好手機，掃向了不遠處有車經過的街道，“等明天聯系上你的家人，我再親自送你過去。”
“好。”譚願歆下意識地回答，目光再度落到了馮立澤身上。
得到譚願歆的回答後，馮立澤一手推着車，一手抓着拉杆箱，向可以打車的地方走去。
“我來就行。”譚願歆迅速地拽回拉杆箱，自然地和馮立澤搭話，“你原本騎車是要去哪裏？”
“超市。”馮立澤淡淡地回複譚願歆，注意着過往的車輛。
“去超市……買東西？”譚願歆小聲地複述，又盯着他繼續發問。
“嗯，杯墊。”
“哦。”
眼看着對話再次中止，馮立澤掃了譚願歆一眼，低聲問道：“你用不用，也去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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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缺些日常用品。”譚願歆看向她的小行李箱，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缺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得看看才知道。”
“那缺了什麽，到時候現買吧。”
“行。”
之後，成功打到車的譚願歆，又一次前往了馮立澤的家。
馮立澤幫譚願歆把行李箱拎到房間裏，并示意她進去，道：“你先住這間吧。放心，是許久沒人用過的客房。等會兒，我給你拿新的被褥和枕套。”
“謝謝，有沒有我需要幫忙的？”譚願歆習慣性的道謝，并步速較慢地走進房間。
“暫時沒有。有事情，你再叫我。”
“嗯。”
十一點，馮立澤見譚願歆房間透出光芒，便敲了敲她的房門，道：“我能進去嗎。”
敲了兩次都無人回應，他便只好徐徐地推開門，“明天早上，我們……”
之後，馮立澤望着進入夢鄉的譚願歆，一下子收了聲音。
她睡覺，為什麽不關燈？
看着譚願歆的睡顏，馮立澤本想關好門一走了之。
但就在他身子往門口退的時候，譚願歆一個翻身，就完美地讓腦袋脫離了枕頭。
馮立澤凝視着譚願歆要命的睡法，仿佛預見了她落枕的結局。
她還真是，無法讓他省心。
馮立澤深呼了口氣，走到了譚願歆的床邊，安靜地俯下身，伸出手輕擡起她的腦袋。
“馮立澤，你喜歡我好不好？”
被譚願歆的夢話吓到的馮立澤一怔，不知該如何安置撫在她腦後的手。
過了幾秒，她才得以回神地抽出了手，并匆忙地從她的房間離開。
第二天，六點四十。
“慘了慘了，這下要遲到了。”穿好校服的譚願歆快步走出房間，并小聲地碎碎念道。
“還來得及，你先洗漱。”坐在桌旁的馮立澤淡定從容道。
“好，那我快一點。”譚願歆轉身走進洗手間，慢悠悠地照起了鏡子。
随後，她撫住她的臉頰，懊悔道：“不是吧。”
看着鏡中頭發亂糟糟，氣色還有點不好的自己，譚願歆不禁後退了一步。
她就是以這副模樣見馮立澤的？
不是吧……
早知道，她就先照鏡子了。
艱難地面對現實後，譚願歆梳好了她的頭發，并踱着步子來到餐桌旁。
她一邊拿起筷子，一邊偷看起正在吃飯的馮立澤，道：“我平常，在家不是那樣的……”
馮立澤聞聲擡眸，瞧向譚願歆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勾唇一笑，“所以，你剛剛是特意為了我，才弄得造型？”
“不是！”譚願歆聲調稍揚，意識到自己太過誇張後，又重新降下了音量，“總之，你忘了我剛才的樣子吧。”
“怎麽了，不是挺好看的嗎。”馮立澤一臉認真地問道。
一語過後，譚願歆有些晃神。
她一言不發地盯着馮立澤看，臉上泛起些許紅暈。
而馮立澤，則是稍後才反應過來。
他倉促地吃完晚飯，拿起書包向門口走去，“你好好吃，我去外面等你。”
“嗯。”譚願歆埋頭回應，瞟了眼自己左手腕的手表。
不好，要遲到了。
對此，她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飯，并背起書包跑了出來。
等在門口的馮立澤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去攔譚願歆。
他不經意地抓過她的手腕，又急忙地撤回手，俯視着同樣慌亂的手，道：“怎麽不再多吃會兒。”
“真的要遲到了。”譚願歆語速很快地回。
“不急。”馮立澤拽過放在一旁的自行車，邁過左腿坐了上去，“我們騎車去公交車站。”
他低聲地扭過頭，看向自行車的後車座，“你也坐上來吧。”
“哦，好。”擔心遲到的譚願歆簡短應答。
“抱好了。”馮立澤抓緊了扶手，準備着騎動自行車。
譚願歆瞳眸微轉地伸出手，慢慢地摟上馮立澤的腰身，“抱……好了。”
然而，即便他們已經盡力往學校趕了……
但是，鈴聲卻在他們抵達校門口之前，響徹了整個校園。
兩分鐘後，譚願歆的眸中映入了恭候他們多時的教導主任。
“你們倆怎麽回事？一起遲到的？”教導主任在走廊裏訓斥道。
“是。”
“不是。”
在聽到譚願歆的“是”字後，馮立澤巴不得就地“隐身”。
“我的意思是，在校門口恰巧碰見了，然後……”譚願歆緊急挽救，卻終是被教導主任打斷。
“行了，沒空聽你長篇大論，一人一千字的檢讨，沒有異議吧。”
“沒有。”譚願歆弱弱地回道。
與此同時，馮立澤沒吭聲。
“現在就開始寫，不寫完不許上課。”教導主任掃了一眼馮立澤，轉身去攔其他遲到的學生。
譚願歆有些遲鈍地站在原地，馮立澤卻從書中拿出了筆記本，貼着牆壁開始寫。
見狀，她也走向三班的前門，與他不由得拉開了距離。
幾分鐘後，譚願歆見教導主任走遠，便湊近了馮立澤的身側，“你都寫了什麽。”
“随便寫寫。”馮立澤将身子偏了偏，牢牢擋住了筆記本。
“我還以為，你不會……”
“以為什麽，以為我不會聽話地寫檢讨？”
譚願歆緘口不言，卻用沉默回應了他。
馮立澤無聲地向她靠近一步，灼灼的目光聚在她身上，道：“我也想知道，我發生改變的原因。”
“你盯着我看做什麽。”由于馮立澤突如其來地注視，譚願歆不免得有些緊張。
不同于先前冷如利刃的眸光，他此時的瞳中，多了些許柔和。
“就是，突然想看看你。”他道。
“嗯？”譚願歆不受控地出聲。
馮立澤将筆記本垂于體側，腦中快速閃過了一個念頭。
寂靜的空間中，只聽到他輕聲問。
“譚願歆，我是不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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