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天文暮光
第20章 天文暮光
◎這男人,腰可真好。◎
她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簡直太要命。
秦歲淮目光一沉,下一秒,右手便扶着她的後頸,吻了上去。
他長腿彎着,朝她傾身,在她唇上落了個溫柔至極的吻。
吻完,才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可以。”
說完,又吻了一下:“要兩個也可以。”
說完,又吻了一下:“要三個也可以。”
看他還要繼續吻,祝卿好突然擡手抵住了他的唇,忍着唇角的笑意,說:“可以了。”
秦歲淮挑眉看她:“這就可以了?”
“嗯,不疼了。”
“我還有這功效呢。”
“是呀,秦總包治百病。”她誇人的時候,眼睛亮得堪比天上繁星。
秦歲淮覺得自己差點就迷失在這盞目光裏了,最終,還是對她的擔心先行拉回了他的理智。
他垂眸,目光定在她泛紅的腳踝,輕聲問:“腳怎麽崴了?”
祝卿好當然沒說實話:“我走的有點晚,走廊光線不好,我又穿着高跟鞋,沒看清路被絆了一下,不嚴重,回去熱敷一下就行。”
她解釋得頭頭是道,秦歲淮明顯不信,于是用指腹輕輕按壓了一下她紅腫的位置,聽到她嘶的一聲,秦歲淮瞬間蹙起了眉:“還是去看下醫生。”
祝卿好這會兒卻沒那麽好說話,就是不松口:“不想看醫生。”
秦歲淮拿她沒辦法,只好暫時順了她的意,然後,看着她,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要背還是要抱?”
祝卿好想了想,擡眸問他:“想要一個和後海那晚一樣的擁抱,可以嗎?”
那晚,她意識微醺,以至于都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他的溫柔。
“可以,”這要求,秦歲淮必須當仁不讓,“第一步要做什麽知道嗎?”
“嗯?”
“摟着我。”
“哦。”應完,她便擡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感受到繞在後頸的溫軟觸感,秦歲淮心情極好地笑了聲:“不錯,這回沒摟錯地兒。”
說完,便像上次那樣,一手拿着她的高跟鞋,一手穿過她的膝蓋,動作利落地将人從地上單手抱了起來。
即使身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他起身的動作依然迅速又穩當。
身子騰空的那一刻,祝卿好腦海中冷不丁冒出一個想法:
這男人,腰可真好。
晚風輕柔吹過。
秦歲淮抱着她往車位走,走着走着,溫聲叫了句:“好好。”
她輕聲應:“嗯?”
秦歲淮低眉,對上她的目光,溫溫柔柔地說:“我知道你的獨立,也知道你不願意依附任何人。”
——她連自己外公的力量都不願意倚靠,更何況是他。
“我也知道現在的職場,女性想要達到和男人一樣的位置,需要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
祝卿好靜靜聽着。
與此同時,也因他的這份感同身受,鼻子泛酸。
“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改變什麽,”察覺到她情緒的微動,秦歲淮解釋道,“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永遠是你的依靠。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強撐着,有什麽委屈,什麽難過,都可以跟我說,知道麽?”
祝卿好摟着他的脖頸,輕輕點頭:“嗯。”
“還有,工作是做不完的,很多時候,我們要學會給自己松綁,有時候啊——”說着,他像在故弄玄虛一樣,故意拖長了尾音。
他音色本就屬于清朗溫潤那一挂,這語調冷不丁一放慢,莫名就有種哄小孩的感覺。
祝卿好倒也是真配合,真像個小孩一樣,對“欲知後事如何”充滿了好奇,眨了下眼睛,問他:“有時候什麽?”
“有時候,”秦歲淮語氣落得極為誠懇,“不那麽努力,命運也會善待你。”
“嗯?”
“不信?不信我們就打個賭。”
“賭什麽?”
她問問題的時候,兩個人正好走到車邊。
秦歲淮打開車門,把她安安穩穩地放在副駕,然後,身子微傾,手臂撐着座椅靠背,将她整個人都罩在懷裏,目光與她對視着,一字一句地說:“賭你現在就徹徹底底地放下工作,開開心心、輕輕松松地跟我享受放松的時間,最後,這幾個大案子你還是會出色的完成。”
他的目光溫柔卻有力量,總是讓人莫名信服。
終于,祝卿好在他的注視裏,點了點頭。
秦歲淮這才替她系上安全帶,關上開門,繞過車頭去駕駛位。
坐好後,他沒立刻開車,而是側身問她:“今晚回我們家住,好不好?”
“嗯?”
“秦太太,領證大半個月了,我給你的适應時間夠久了吧。”
“可我東西還在自己家裏。”
“我們家什麽都有,至于那邊的東西,你慢慢搬。”
“好。”
其實,秦歲淮今天執意要帶她回世熙公館住,除了夫妻理應住在一起,還有一個別的原因,那就是有個醫生朋友跟他住同個小區,所以,他順道帶她去看了下醫生。
聽到對方說沒什麽大事只要好好修養就可以,秦歲淮這才放心把她帶回了家。
回到家,秦歲淮找了個熱毛巾幫她敷上,祝卿好看着他寬闊平直的肩背,心中忽然升起萬分動容。
——生于優渥的天之驕子,卻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低身。
“我們是不是要找個時間,回家見一下你父母?”祝卿好忽然開口問。
這場婚姻,總不能一直讓他為了她考慮,她也要為他着想。
秦歲淮:“你想見我就安排。”
BaN祝卿好:“後天可以嗎,正好是周末。”
下周開始,她工作将會越來越忙,這一推,不知道又得推到什麽時候了。
“好,我來安排,你只要出席就行了。”說完,擡眸看着她,安撫道,“不用緊張,你可是我爺爺欽點的孫媳婦兒。”
祝卿好聽了,莞爾一笑。
“坐這好好休息會兒,我去給你盛點湯。”
幾分鐘後,秦歲淮端着一碗溫度适宜的暖湯折返,祝卿好看見,問他:“你怎麽跟我想象的總裁有點不一樣?還會親自下廚?”
“養身子的,我妹妹身體不太好,所以這湯我們全家一個不落,都會煲。”說完,看她喝了一口,問道,“好喝嗎?”
祝卿好點頭:“嗯。”
秦歲淮:“好喝就多喝點。”
喝完湯,祝卿好又去泡了個溫水澡。
先是暖湯入胃,再是溫水澡将暖意沁滿全身,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溫柔呵護。
三者疊加在一起,祝卿好感覺工作上的疲憊和壓力慢慢消散,腳踝處的痛感也逐漸好轉。
本以為今晚終于能很快入睡,可她低估了習慣的力量。
畢竟,經年累月的頑疾,哪那麽容易被改變。
秦歲淮看她毫無困意地躺在床上,朝她靠近了些,低聲問:“要不要摟着你睡?”
祝卿好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點點頭說:“嗯。”
秦歲淮聽了,利落地将長臂一伸,把人摟在了懷中。
“秦歲淮。”她躺在他懷裏,溫柔低語。
“嗯。”
“我感覺——”她聲音輕輕的,像陣風一樣,特別容易遛進人心裏,“今天好像又多喜歡你一點點。”
“才一點點?”秦歲淮明顯是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反問道,“那你要繼續努力。”
祝卿好語氣跟剛才要親親時一樣傲嬌:“你剛還跟我說,工作上要學會給自己松綁,不要那麽努力。”
秦歲淮:“但這件事上除外,在喜歡我這件事情上,要好好努力,知道麽?”
祝卿好聽着這句情話,重點卻抓得極為蹊跷:“你這句話中的‘好好’,是人名,還是程度副詞啊?”
秦歲淮在心裏琢磨了下:“你別說,好像兩種意思都說得通。”
說完,又慢條斯理地下了個新的結論:“那就希望在這件事上,好好好好努力。”
瞬間,兩個人都笑了。
他寬大手掌有規律地輕撫着她的背,語氣溫柔地征詢她的意見:“要是自己睡不着,想不想讓我哄着你睡?”
祝卿好沒想到睡個覺還有選項,有些驚喜地看向他:“你還會哄人睡覺?”
秦歲淮“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跟她解釋:“畢竟,這婚不能讓你白結,不得有點好處?”
說完,又糾正她話裏的錯誤:“還有,我不是會哄人睡覺,我只會哄你睡覺。”
祝卿好一聽這便宜不占白不占,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那哄着睡吧。”
其實,她睡眠向來不好,也一度恐懼婚姻裏的同床共枕。
不過,她倒不是擔心枕邊人,而是擔心自己睡眠時不好的習慣會影響到他。
還好,他用溫柔的動作和言語,撫平了她心間所有的彷徨不定。
“請用明亮的色彩将灰暗的我填滿
“我會變得更好的
“若你能一直陪在我身旁
“一直一直
“我一直在尋找仍在漂泊的你
“我的愛人”
祝卿好都不知道,他在什麽時候去學了韓文。
但森林公園初聽、情侶中路重現的動人旋律,就這樣複刻在了她耳邊。
——用他自己的聲音。
——她對此确信不移。
他哄人入睡的功力确實了得,半曲剛過,她的眼皮已經沉沉垂落。
最後,她是在半夢半醒裏,隐隐預約聽到他唱的那句:
“My only love.”
情真意切,婉轉動聽。
雖然聽到這句的時候,她已昏昏欲睡,意識不再清明,但還是控制不住本能,在心中将此句翻譯:我唯一的愛人。
——黑夜裏,萬物寂靜。
——我唯一的愛人,治我失眠頑疾。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