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相個親
相個親
夏至的前夜,白晝長如斯。
樹上的蟬蟲鳴聲不止,地表露出泥土的部分被曬的龜裂,南江迎來了一波酷暑高溫。
自打閣樓水吧開始對外開放後,安雅舒适的環境俨然成了小青年們的夏日聚集地。
料理鮮花,制作冰沙,莊南開始忙得不可開交,于是招了店員來幫忙。
天氣越來越熱以後,她的冰沙越來越受歡迎,易成經常微信點單,一買幾十杯上去給員工發福利。
莊南開始還問他是這是在照顧自家生意嗎?
易成就揉着她的腦袋說:“本來公司時常就有人請客買這些東西,既然自家有了,就不用買別家的了。”
這天是陳辛媛下的單,一共二十杯。
因為材料都是現做,她便讓她半個小時後差人下來拿。
離得近的好處就是,每天都能省下一筆美團配送費。
莊南抱着一袋子芒果交給店員讓她削皮切塊,自己去冰箱拿冰塊攪碎。
把一盒子冰塊倒進碎冰機裏,門外進來了一個滿頭大汗的人,穿着白色T恤背後汗濕一片。
看見莊南正在碎冰變喊着:“快給我來一杯,可熱死我了。”
這進來的人是二妞,周曉然。
莊南瞥了眼他,沒停手上的事情:“稀客呀,周先生,來買花嗎?”
周曉然在櫃臺上抽了幾張紙摸了腦袋上的汗道:“你還是叫我二妞吧,周先生聽着忒別扭。”
他站到空調下方吹風,外面的天氣實在太熱了。
莊南先到了一碗沙冰給他問:“你要什麽口味的?”
“草莓的。”
莊南擠了草莓醬又放了好幾顆草莓擱上面,二妞過來端着挖着吃了一大勺:“你這想的還挺好,這麽熱的天誰都想來這一口。”
“也就夏天能賣,冬天就不興了,話說你怎麽到我店裏來了?”莊南一邊給陳辛媛的訂單裝杯一邊問,事實上她跟周曉然幾乎沒什麽交集,上次從他家追着時芩出來也再也沒見過他,冷不丁了見他找過來,莊南還挺好奇的。
吃冰沙的周曉然眯了眯眼沒說話,只是端着小玻璃碗研究着店裏的花。
“咳…時芩最近和你說什麽了沒有?”半天,二妞端着空碗過來擱桌上賊兮兮的問了這麽一句。
莊南狐疑看他一眼:“時芩怎麽了,她要跟我說啥?”
“哦。”周曉然看她毫不知情的樣子,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心急,那丫頭啥意思啊。
莊南打包完了五杯芒果味的,又開始打包菠蘿和草莓味的,看着周曉然欲言又止的樣子,又想起時芩上次在她家說要為愛勇敢一次的決心,這是怎麽了,沒成功啊。
二妞琢磨了一下開口:“你跟時芩關系那麽好,她喜歡什麽花啊?”
莊南聽着語氣,便放下了手裏的紙杯:“要送她花啊?”
二妞嗯了一聲,眨了眨眼睛:“我準備下午跟她告白去,你先別告訴她。”
莊南同樣眨了眨眼睛,下午?想了想時芩的作息,她好心提醒:“下午她一般在睡覺,你怎麽去表白。”
二妞眼裏放光:“她睡醒後迷茫的看着我捧着鮮花而來,不是很浪漫嗎?”
莊南想了想那個場景,時芩蓬頭垢面穿着睡衣懵逼的表情,她眼裏露出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那希望你成功啊,送花玫瑰少不了啊,你想買多少?”
“必然99啊!”
于是莊南就去給他包了99朵紅玫瑰,二妞接過轉了賬潇灑離去。
怎還跟着後面喊:“祝你成功啊~”
周曉然揮揮手:“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噗…
莊南等她走了趕緊拿起手機跟陳辛媛八卦了一翻,倆人齊刷刷決定明天去探望探望時小姐。
正和閨蜜聊得正歡,莊南的母親何女士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趕緊接起喊了聲老媽。
何女士上來先是和她拉了拉家常,然後話鋒一轉 :“南南啊,最近有空沒啊?”
莊南想了想道:“沒有,最近把花店樓上搞了一下賣冰沙,晚上還辦了一個插畫班,還挺忙的。”
何女士哦了一聲開始說正事:“南南,你姨媽昨天到我家來說,她同事的兒子最近回了南江工作,長得也是一表人材,工作找的也好一年年薪二十萬,沒有女朋友,你要不要去見見啊?”
莊南聽完嘆了口氣,她媽都開始給她張羅相親了就這麽怕她嫁不出去啊,“媽啊,你不是說讓我找個同學嘛。”
何女士在那邊念叨:“我是想讓你找個同學啊,可你不是一直找不到嘛,就像你說的你同學估計都結婚了沒戲了,我想你也是找不着了。”
莊南在這邊笑了一聲趕緊打斷:“能找着能找着你別急。”都已經找到一個了。
她媽在那頭冷笑:“能找着你到現在還找不着。”
“哎呀就快找着了,最近遇到了一同學,我倆聊的挺好來着。”莊南敷衍的透露了一下。
“少糊弄我,前面還說沒有同學找不到!”
……她想起以前說的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真的老媽,不騙你,今年年底我肯定給你把男同學帶回去!”
何女士沉默半晌,然後毫不妥協:“那你也先去看看姨媽給你介紹的孩子。”
“不行!”
“那你就趕緊給我帶個男同學回家!”
莊南小聲反駁:“……我年底帶回去!”
“那你就先去看看姨媽介紹的孩子!”
…倆人人進入了死循環,最後莊南妥協:“行吧,我盡量給你快點帶回去,你也得先讓人家談會兒戀愛再見家長啊,哪能這麽快還不得給人吓跑了!”
她媽:“見家長又不是逼你結婚,見完接着談戀愛呗。”
…哦。
挂了電話的何女士心頭大定的跟老莊說:“要不是你妹給你打電話說南南有男朋友了,咱們還不知道她要給咱瞞到什麽時候,多虧小宇給你妹說了,我剛剛炸了她兩下她就招了…”
而這頭挂了電話了莊南憂心忡忡的想着要怎麽跟易成說,哪有這麽快見家長的!
過了一會小表弟下來拿冰沙,進門就喊:“姐,你弄好了沒啊?”
莊南把包裝好的冰沙裝妥實了遞給他,小表弟接過後沒走,反而問她:“姐,你要不要帶點兒什麽給易成哥啊?”
莊南看他一眼,絲毫不知道小表弟已經知道了他倆的關系,并且把消息透露給了她媽,“你什麽時候跟他這麽親熱了,上次說錯話還怕得要死。”
表弟小聲嘀咕:“那我那天不是不知道嗎。”
“什麽不知道?”
他趕緊改口:“不知道易成哥那天就在那裏啊。”
莊南沒多想,只是推着他出門:“趕緊走吧,一會兒就化了。”
小表弟抵着門口最後問:“你不給易成哥帶點什麽特殊的東西嗎?”
莊南白了他一眼:“啥特殊,什麽都沒有趕緊走。”
被趕回了公司,莊宇覺得她姐太不浪漫了!把沙冰分給了大家,他自己拿着一杯看起來草莓醬最多的沙冰往易成辦公室走。
陳辛媛剛好拿着文件出來,莊宇便禮貌的喊了聲辛媛姐。
“今天是你下去拿的嗎?你手上是什麽口味的。”
莊宇把手裏的冰沙往前遞了遞:“這個是草莓味的,辛媛姐我給你桌子上放了菠蘿口味的。”
陳辛媛拿了他手裏的道:“那你把這個給我吧,一會把那菠蘿的拿走,不用給易成送進去了,剛剛華封公司的人過來想讓我們代賬,這會正在和他們談,易成也吃不了了,你跟我過來一下。”
跟着陳辛媛去了她的辦公室,莊宇沒想到她是要給他交代工作。
“回頭你跟着一起做華封的帳,那邊要是有什麽事情你就跟着跑跑,這個實踐可比你在學校裏學的知識有用多了,還有一個月好好幹,回頭回校了我給你推薦你學校那邊的事務所進去。”
莊宇開開心心的領了活,這機會是他實習生基本沒有的,暗下來決心要好好幹不負衆望,由此接下來他開始了每日加班加點的生活。
這邊莊南的插花課第一天開課了,這一波也算是個試驗班,帶的一群她媽媽年紀一般的阿姨們,讓莊南在講解知識上面體現的格外細心。
易成下班後就直接進了花店,倆人一起膩膩歪歪吃了飯,莊南就開始上她的課,易成就在旁邊打開電腦工作。
現在太陽下山的晚,七點多天還是透亮。
莊南就坐在花叢中拿着筆記給阿姨們講着要點,時不時的拿起一枝花擱手裏筆畫,易成坐在窗邊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她45度的側臉,莊南今天綁了發帶,頭發紮了低尾放在一側看起來格外的溫柔。
心念一動,他從公文包裏抽了張A4紙,拿着随身攜帶的鉛筆開始一筆一筆的畫着她的心上人。
這是第一次,他正大光明的畫她。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