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A或是B
A或是B
蕭雪走到曼淩身邊時,曼淩正扯着花瓣往地下丢,一瓣,又一瓣……
“大學生,請你愛護大自然裏的一草一木。”蕭雪突然出聲,吓得曼淩一下坐直身體。
“幹嗎呢?”蕭雪靠上曼淩的肩頭。
“吓死我了。”曼淩丢了花瓣瞪蕭雪一眼。
“最近都不來找我,自己在這裏算命,曼淩你很不對勁啊。”蕭雪瞪着曼淩。
“雪兒。皇甫鶴翔要去德國了。”曼淩重重嘆了口氣。
靜了好久,蕭雪才慢慢開口:“帶你一起?”
“是,他要我一起走。”曼淩苦惱地捧着頭。
蕭雪不說話,曼淩也不說話,春風輕輕吹過曼淩的裙角,帶來的卻是絲絲涼意。
“那你決定走了?”終于蕭雪輕聲問。
曼淩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雪兒,你說我這樣子等下去,等一輩子,你哥也不會喜歡我,是不是?”
“可是,曼淩,我喜歡你呀,我喜歡你。”蕭雪緊緊擁抱曼淩。
“我知道,我知道。”曼淩回抱蕭雪,也不由得哽咽。
十幾年的時光不過是一彈指,可是從幼兒園裏争奪領舞地位的兩個小不點兒,到今天知心貼心的好姐妹,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一言難盡。
想當年還梳着羊角辮的時候,蕭雪生病了,曼淩把她的儲蓄罐裏面的硬幣一古腦倒出來送給了蕭雪,說拿着買了好吃的很快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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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曼淩生平第一次被小混混圍堵時,也是蕭雪領來蕭峰一頓老拳搞定那群家夥,完事後蕭雪還慷慨允諾,以後我哥哥分你一半,有事你盡管開口。
本來以為,會一輩子在一起,沒想到,終究要分開。
“算了,出國嗎。現在聯絡這麽方便,你可以随時給我發email,實在不行就飛回來。我要是想出國度假也多了個落腳的地。”蕭雪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它向高漲方面發展。
“我還沒想好走不走呢。”曼淩垂頭。
“還想什麽想啊。走走走,多少人想去還去不了呢。難得皇甫這麽癡情,啧啧啧,去,這輩子吃定他了。”
曼淩還不及答言,蕭雪已經跳了起來:“讓他請客,我這麽好的姐妹就這麽便宜他了,請我吃飯。”
皇甫鶴翔當晚便在川味人家擺了一桌,三男兩女穿插而坐,美其名曰送行,蕭雪覺得更像相親。
果然去洗手間的時候,曼淩問:“怎麽樣?這兩個都不錯吧。忘掉那個沒良心的,開始你幸福的新生活吧。”
蕭雪苦笑着答:“這恐怕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你争點氣好不好?”曼淩瞪圓眼睛,“不就是一棵小樹苗嗎,外面可是整片森林。”
蕭雪除了苦笑再也說不出別的,看着皇甫鶴翔給曼淩夾菜,給曼淩倒飲料,給曼淩擦嘴角,她不是不羨慕,不是不想往。
即使白世竟還在她身邊時,他們也幾乎從來沒有過這種“平凡人”的約會,和他在一起,注定是血雨腥風,可是有一種人,像毒酒,明知道喝了會死,因為口渴,還是要喝。
回到座位上,兩位男士連忙給蕭雪拉椅子,夾菜,憑心而論,皇甫的這兩位朋友都還滿像回事,可是蕭雪連他們姓甚名誰都沒記住,只好暫時把他們定性為路人甲和路人乙。
和路人們吃得正熱鬧,朱祥天從飯店的二樓下來,看見蕭雪,停下腳步打招呼。
蕭雪答應着為他和曼淩作了介紹,朱祥天招呼過就走了,等到吃完飯皇甫去結賬時,服務員卻說剛剛那位朱先生已經結過了。
曼淩登時把蕭雪拉在一邊竊竊私語:“這位豬兄是哪頭?形跡甚為可疑。”
“可疑你個鬼,他就是香鍋的爸爸。”蕭雪用手指點了點曼淩。
“啊,已經夫妻相稱了,蕭雪你個死丫頭,瞞着我暗渡陳倉。”
“天啊,我是清白的。”
蕭雪和曼淩打打鬧鬧出了飯店,朱祥天開着車窗,聽着音樂,造型極其誘人的倚車而立,正等在外面。
曼淩長嘆了聲:“你果然清白的不得了,快過去吧。”
上了朱祥天的車蕭雪到不好意思了:“幹嗎等我啊,不用。”
“順路嗎,不然你還要打車。”
“那個謝謝你啊,替我們付賬。”
“碰巧了嗎。”
朱祥天把車子拐啊拐啊,拐到一條人煙稀少的路上停下。
“來,你來開。”
“啊?我?我不會。”蕭雪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教你啊。”
那天晚上蕭雪比預計的晚回家了兩小時。
在衛生間沖淋浴的時候,蕭雪一邊擦着浴液一邊想,朱祥天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好,就算是鄰裏之間感情處的不錯,就算是因為香鍋的緣故彼此都很熟悉不拿對方當外人,就算是,一千一萬個就算是也解釋不了朱祥天對自己的關心,只能用無微不至形容,難道......
親的留言很有道理,所以稍微改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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