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什麽他喵的虐戀情深哦?
“你的腿是真的斷了?”杜雲埋在我懷裏,一只手還十分戲多的在我胸前畫圈,我微笑着把他的手攥住,十分寵溺地沖他點了點頭。
“卧槽??真是封俞打斷的?”他震驚的支起身子,表情一時維持不住。
可憐我還要保持着苦澀的微笑,又沖他寵溺的點了點頭。
“卧槽……這是什麽神奇的虐戀情深,相愛相殺哦,他打斷了你的腿,又為了你犯險跑來天堂基地要那套設備?”
我垂着眼睛伸手到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微笑着對他說到:“少說廢話,他現在在哪?”杜雲“嗷”的叫了半聲又趕快收進嘴裏,揉了揉被我掐的那塊肉,頗有些哀怨的看着我:“地下二層,情況不是很好。”
“什麽意思?”我嘴角的微笑一時維持不住,盯着杜雲,攥着他的手緊了又緊。維爾斯作踐人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我有點不敢想。
“你穩住啊,其他還好,就是他的手……斷了。”
“哪只手?”
“右手。”
“哦。”我垂下眼睛又坐回去,放下心來,維爾斯可能只是把他那只機械臂給拆掉了,其他地方沒受傷還好。
“恩?他右手,右手沒了!!!你咋回事,這反應不對啊。”
“那只手早就斷了,是只假臂。”我語氣平淡,刻意避開杜雲探究的眼神,不是很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因為你?”可惜,杜雲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對我太熟悉,只看我表情就能猜出我心裏想什麽,并且一向不喜歡放過我,非常愛往我傷口上撒鹽。
“是。”我心如死灰的點了點頭。
杜雲像發現什麽驚天大秘密,瞪着大眼,拉長了臉,撇着嘴涼飕飕的說道:“啧啧啧,你斷了他手,他斷了你腿,你倆還是誰都不吃虧哦。”
我瞥了他一眼,警告道:“注意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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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溫柔地貼過來:“你打算怎麽辦?過去看他嗎?”
“不行,那套設備毀了,維爾斯知道沒法再和我談條件,才抓了封俞,想用他做籌碼繼續要挾我,我越關心他,他處境就越危險。”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需要你幫我。”
“幫你什麽?”
“不知道,還沒想好。”我攤了攤手,無辜的看着杜雲。
“那你就這麽貿貿然的回來了?”杜雲翻了個白眼,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只想離他近一點,在那裏心亂的沒法思考,回來有什麽情況反而好應對些,你給我注意你的表情!”
杜雲索性掀起我的被子十分不客氣的鑽了進來:“我懶得維持,咱倆在被子裏說吧。”
“我不和你說了,你出去吧,去給我往幸存者基地送個消息。”我本想從懷裏拿出紙筆把在基地遇見的那幾個間諜寫下來,摸了摸才發現自己早被換了衣服,身上什麽也沒有。
我怼了杜雲一把,打開被子沖他小聲問道:“有紙筆沒?”
他一把把我抻進了被子:“噓,半年沒見了,先不談公事,讓我抱抱。”我這幾天實在消磨的厲害,身體吃不消身上半點力氣也無,竟然推了他半天也沒推開,只好無奈的說道:“別鬧了,我說正事呢!”
杜雲不情願的掏出紙筆,我接過來草草下了幾個人名,寫下基地有間諜的事,又把我藏在枕套裏的那個筆記本也一并說了,不過沒标明我的身份,基地裏的人都不信我,知道這是我送的消息,反而會懷疑我又有什麽不良居心。
這樣無署名的消息,雖然他們也不會全然相信,但總會留意提防。
我塞給杜雲,擡腳就想把他踢出被子,不過很顯然,我的腿不允許我這樣做,他把紙條往懷裏一塞,順手就把我抱進了懷裏,被子裏空間很小,當初我有手有腳的時候尚不能拿他怎麽辦,更別提現在這幅半殘廢狀的身子了。
“杜雲…我喜歡男的。”我實在掙脫不得,只好弱弱提醒杜雲這個殘酷的事實,杜雲摟着我的胳膊僵了一下,頓了片刻,然後擡起頭來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要敢對着老子起反應,老子就立刻閹了你。”
聽着這熟悉的語氣,看着這猙獰的面目,我頓時放下心來,也不掙紮了,乖乖的躺下來,美滋滋的睡了過去。
沒錯,杜雲雖情勢所迫不得不和我裝的黏黏糊糊卿卿我我,但卻是個鋼鐵直男,并且對GAY深惡痛絕,當初我出櫃的時候,他差點和我絕交,半年多沒和我說話。就連我後來進入維爾斯公司,他作為男助理必須在我身邊,也都是人前做戲,人後嫌棄。
這才半年不見,杜雲一下子熱情的像變了個人,我禁不住擔心他是不是變彎了。不過,恩,看他剛才的表現,應該是沒有。這使我倍感欣慰,我就剩這麽些日子了,要是再失去唯一的朋友,那日子可真不好過了。
醒過來時候,屋子裏就我一個人了,杜雲不知道什麽時候走的,我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半靠在床上叫小美進來。
小美領着三四個護理一齊走了進來,伺候着我洗漱更衣,完了又給我準備了一桌豐盛又不失清淡的晚餐,吃完飯後又派了專人給我揉腿按摩,我惬意的躺在床上,嘴巴裏吃着小美喂過來的櫻桃,十分心安理得。
維爾斯的款待我向來來者不拒,更何況這家夥有求于我,我幹嘛不趁機享受享受,在幸存者基地那幾個月真是榨幹了我這身板,我不好好休養休養,怕是等不到救出封俞,就要涼了。
“博士,您怎麽這麽瘦了?聽說那群暴民逼着您研究抗體疫苗?還不好好給您飯吃,他們真是太過分了!”
我眯着眼睛,一邊嚼着水果,一邊懶洋洋的回複道:“我不過是陽奉陰違罷了,那樣對我,怎麽還指望着我能給他們研究疫苗,真是做夢!我且看他們茍延殘喘到幾時,恩,這葡萄不錯。”
“那是當然了,維爾斯先生把您受的苦都看在眼裏,還說明天帶您去見一個人,給您洩洩怒氣呢。”
“哦,什麽人?”我睜開了眼睛看向頭頂上的小美。
“當然是您的仇人。”小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我的腿,又低頭十分含蓄地笑了笑。
我跟着她一起笑了起來:“哦,那敢情好,維爾斯先生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真是教我如何回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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