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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季荞白天打金,晚上學習。
淩霁本來不願意給別人輔導功課,但他覺得對季荞實在是太有耐心,給她講題陪她做試卷也沒覺得厭煩。
尤其是他看到她的書簽時心情愉快,上面寫着:為了師生戀努力讀書,旁邊還畫着兩顆重疊的帶着笑臉的愛心。
早晨下樓,宋義蘭一眼就看出兒子心情不錯,她說:“老二,有啥高興事兒,說說。”
淩霁言簡意赅:“沒。”
宋義蘭覺得把季荞嫁給他真是英明之舉,二兒子以前的确是很刻板不茍言笑又無趣的人,現在他有了情緒。
——
下午,陳桃跟她媽一塊過來,陳母拿了一根小金條,說要給陳桃打成一對镯子,留着給她以後當嫁妝用。
“季荞你還會打金項鏈啊!”陳桃看得興致勃勃。
季荞說:“會,就是把金銀拉成絲,做成環,連接在一塊兒,再焊接好就行,就是需要耐心。”
她要練手,也就不覺得枯燥,以後做複雜工藝品主要靠手工,她要打好基本功。
而且打手镯跟戒指的人多,打項鏈的人少。
“你的手可真巧。”陳桃贊嘆。
問他們手镯要什麽樣的款式,陳母說要喜慶的,最後按她的意思打龍鳳款,并且在正中要刻喜字。
陳母走後,陳桃留下來跟季荞聊天,沒一會兒,賈瑞雪來了。
陳桃問:“你咋來了?”
“剛好你們倆都在,我買了餅幹,跟你們一快兒吃。”賈瑞雪笑着說。
她很熱情地給她們分餅幹,還說:“這餅幹可好吃了,三塊多錢一盒呢,咱們都吃完。”
季荞吃了塊餅幹,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什麽事兒。”
賈瑞雪嬉笑着說:“廠裏招播音員要考試,我肯定要參加,我聽廣播時學過你們發音,但我不會寫新聞稿,你們能教教我嗎?”
陳桃說:“呦,你之前不是說你最讨厭的工種就是播音員嗎,原來你還偷着學。”
賈瑞雪說:“有當播音員的機會誰願意給罐頭貼标簽啊。”
季荞本來不太感興趣,聽說左向紅也要考播音員,頓時來了興致。
這本小說她只是粗略看過,但這些日子她陸續夢見書中的一些情節,原來小說講得是女主從一個女工奮鬥成為女廠長的故事,這個軍工廠面臨軍轉民,女主帶領職工成功轉型,後來甚至把工廠買下來經營得非常紅火,成為女企業家。
對于女主來說這是勵志爽文,可是在老廠長淩志國角度剛好相反,老廠長并不想軍轉民,更不想看到軍工廠被私人買下來,可是無能為力,屬于他的時代落幕,只能退位讓賢。
季荞覺得從老廠長角度挺窩火啊,從職工角度也不怎麽爽吧,從國營廠職工變私營廠職工,很多還被迫下崗,說不讓幹就不讓幹。
淩志國這個帶領軍工廠創造數次輝煌的老革命比不上一個從基層幹起的小職工?
另外她還夢見小說裏她兒子對女主來說是個反派,他兒子長大後是個富豪想買下工廠送給爺爺,但女主只說了幾句話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并從此黑化。
季荞倒是很好奇小說中女主到底說了什麽有這麽好的效果,能保住她的工廠。
不管書中情節是什麽,到底會不會發生,從這兩個角度,季荞覺得她跟女主都是站在對立面的。
那麽眼下左向紅跟賈瑞雪都想考播音員的話,她想幫賈瑞雪一把。
她說:“其實寫新聞稿很簡單,你去看看我們之前的稿子怎麽寫的,要寫的口語化,便于閱讀,要速成的話我告訴你幾個模板,你按照模板往裏套,比如你可以用倒金字塔式的新聞寫法,這個最簡單……”
賈瑞雪說:“快,有紙筆嗎,我記一下。”
季荞給她講了五個模板,然後說:“廠裏的任何新聞你就按這五個模板套就可以。”
賈瑞雪很驚喜:“你講得可真清楚,以前我覺得雲裏霧裏的,你現在一說我就懂了。”
陳桃也說:“我也懂了,以前我都是憑感覺寫,現在有了想法。”
賈瑞雪心中五味雜陳,說:“季荞,我只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願意教我,我原本以為左向紅是淩躍進對象,你們關系更密切。”
季荞可不想讓人知道她對左向紅的真實想法,只說:“不管是誰來向我請教,我都會毫無保留地傳授。”
賈瑞雪很感動:“季荞,你太好了。”
陳桃說:“好了,走吧,季荞還忙呢,我去給你找新聞稿,再教你發音。”
“陳桃,你也太好了,你們都是好人。”
“好了,別感慨了,走吧。”
——
季荞發現淩霁水平确實不一般,枯燥的數學題在他的講解下竟然變得生動有趣,以前總也不明白的居然秒懂。
淩霁很意外季荞居然能安靜堅持了好幾天,他要鼓勵她繼續下去。
他說:“季荞,你比我想象得聰明,之前你在鄉鎮讀高中,要是在城裏讀書,讀個好點的學校,你大概率能考上大學。”
季荞手撐腮邊對他笑:“要是有個相貌英俊的男老師那就更了不得了,我懷疑你在對我用美男計。”
視線所及,是他雪白的扣子系得嚴實的袖口,修長幹淨的手指在紙上寫出工整的答案,字跡灑脫飄逸賞心悅目,偏頭,還能看到他線條優美的俊朗的側臉。
還有他的聲線低沉迷人,柔和地叫她:“季荞,好好聽講。”
這些都是她的福利,讓學習變得值得期待。
淩霁屬于美而不自知類型,首先他不認為自己是個美男,其次他不會使用這個技能。
見季荞笑容清甜好看,也跟着揚了揚唇角,說:“美男計對你管用嗎?”
季荞臉上笑意加深:“當然,要不我早就走開了,能乖乖在這兒坐着嗎。”
淩霁眸色漸深,之前小媳婦半真半假的撩撥他都自動忽略,但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他不會辜負,如果她随意開玩笑,那她以後得乖乖閉嘴。
他靠近她一些,等季荞做題時他伸出手指輕輕把她耳畔的發絲攏到耳後,指腹劃過她細嫩的耳畔肌膚時,季荞回過頭來,他的大手便扣住她的後腦勺,臉部迫近,雙唇貼上她的。
開始他只是試探性的,蜻蜓點水似的,見她乖乖沒動沒有抗拒,才進一步加深動作,分開她的唇齒,在她的唇舌間探索。
覺察到她的身體支撐不住,他幹脆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只手臂牢牢抱着她,一只手臂仍然扣着她的後腦勺,唇舌霸道地索取。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結束時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額頭,兩人都微微喘息着平複呼吸。
淩霁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很乖。
他首先恢複平靜,語氣跟平時毫無二致:“季荞,接着做題。”
季荞雙眸水潤像含了一汪清水,她睜大眼睛看他:“哦,我被你親了,之後你馬上讓我做題!這合理嗎?”
淩霁覺得理所當然:“要不然呢。”
季荞笑盈盈地請求:“咱們既然有了這層親密關系,你就應該給我放假。”
淩霁大手扣着她的發頂讓她轉頭,一點都不容變通:“做題。”
不過一道聲音解放了她。
樓下,高亢帶着喜悅的女聲響起:“對啊,淩躍進,是你戴綠帽。”
季荞馬上豎起小耳朵,問:“誰戴綠帽?”
淩霁說:“淩躍進。”
他看到季荞帶着水光的紅唇立刻張成圓形,興致勃勃地說:“我去樓下看看。”
說完,幾乎是馬上離開他的懷抱,開門就往樓下跑。
淩霁的眸色深沉的不見底,他的胸口,嘴唇還存留着她的體溫,甚至她身體軟綿綿的觸感依舊,接下來他以為會是一塊兒看書,一塊兒睡覺,度過一晚上的平靜時光,可是一聽說淩躍進三個字,她簡直跑出了五十米跑的速度。
可季荞哪裏管他有什麽想法,她興致勃勃地吃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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