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不過是個人肉墊子!
白枕得到了允許, 将花沐輕輕放到了芭蕉葉上。少女瘦弱嬌軟的身軀因發燒而散發着灼人的溫度, 白皙光滑的皮膚在汗水的浸潤下更顯出幾分細膩。
經過幾次裁剪,連衣裙已只遮得住半截大腿。白枕一開始未曾多想,只是當手指碰觸到裙擺時, 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了幾分罪惡感。
“小、小姐, 我要幫您脫裙子了。”
在別人身上,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但越靠近花沐,她就越頻繁地産生這樣的罪惡感。因為大小姐原本是無法企及的存在, 是她的夢想, 她的憧憬, 所以每一次觸碰都仿佛是在透支她的幸運。
白枕很樂意為此付出代價, 只是怕會給小姐帶來困擾。
花沐軟綿綿地任由她擺弄身體, 拖着沙啞的聲音嗚咽道:“脫掉啦, 我好熱哦……”
白枕再不猶豫,解開花沐背後的帶子, 将裙擺掀起。
矜貴小姐的身體仿佛藝術品一般, 即便經過這樣一段時間的磋磨,依舊保持着少女該有的嬌美。筆直纖細的小腿, 勻稱又微有肉感的大腿,平坦的小腹, 小巧的酥胸以及清晰平直的鎖骨, 無一處不展現着這具軀體的誘人。
即便同身為女性……不,正因為同身為女性,才更能感受到她的美好與叫人憐愛的地方。
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身體, 有柔軟的皮膚,纖瘦的曲線,輕盈的體重。柔美如花瓣,易碎如水晶,純潔如白雪,不僅有過人的美貌,亦有高尚的情操與高潔的品位。
是人如其名的,沐浴在花海中的公主。
白枕幾乎看得癡了。
平日裏她從不敢直視花沐的身體,既害怕冒犯到她,也害怕洩露了自己的情思。
對方一定早已不認得她,她絕不該提起那些無足輕重的過往。
白枕用濕布輕輕擦過花沐的身體,盡量不去觸碰她裸·露的肌膚。
花沐喜歡那涼涼的東西擦過身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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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枕……”
白枕一驚,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
花沐翻了個身,露出後背,央求道:“後面也要。”
大小姐雖然纖瘦——某些部位甚至算得上貧瘠,但臀部挺翹,隐有聖渦,難得展現出了一些少女的色氣。
白枕見她似乎略有好轉,終于徹底放下了用多功能栓劑的念頭。她帶的藥大部分都是哨兵和向導在執行任務時自己需要使用的,大多僅有一份。只有這一枚栓劑是特地為隊友準備的,可以在隊友失去意識無法進食的情況下使用。
白枕自己還從沒有用過,所以不知道具體功效如何,不過她看過說明書,記得裏面有退燒的功能。
她幫花沐擦了背,然後想幫她把裙子穿回去。
“不要啦,我不要穿……”
花沐卻不配合,推開白枕的手無論如何都不肯就範。
裙子礙手礙腳的,又那麽熱,還阻礙她……
花沐把裙子扔到了一邊,爬到白枕身上要安慰。
“我頭疼……”
白枕無奈,只得用烤幹的外套把她包裹起來。小姐叫頭疼,她就幫她揉頭,喊熱就幫她擦汗,叫冷就給她當人形暖爐。
花沐折騰夠了她,感受到了滿滿的愛意,終于漸漸安靜下來。
“白枕……”
“您有什麽吩咐?”
“你親親我。”
“這……”
其他要求哨兵自然任勞任怨,只有這一個……她不太敢。貴族小姐間的貼面吻倒十分正常,但像她這樣的身份,哪有資格親吻小姐的臉呢?
能親吻腳背就已經是恩典。
花沐眼淚汪汪地看着她,一雙杏眼因為流了太多生理淚水,眼眶已經紅成一圈,尤顯可憐。
“姑姑在我生病的時候都會親我,她親過我,我就不難受了。”
白枕很想告訴她這是女王的能力之一,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女王的能力也是秘密,如果花沐不知道的話,她不該主動說出來。
“可是……”
花沐要哭了!
她都這樣不要臉面了,難道連生病時候的請求都不行嗎?
“算了,讓我死了算了。”她用小貓一樣的聲調哭訴,推着白枕的胸口自暴自棄地道,“反正也回不去了,讓我死在這裏算了。”
白枕慌張摟住她,連聲安慰道:“您不會死的,大小姐,您很快就會好的……我親、親您……我能親您嗎?”
花沐立即不掙紮了,淚眼望着她,用喉嚨裏的嗚咽做了回答。
白枕十分緊張,戰戰兢兢地貼過來,呆板無比地用唇角貼了貼花沐的額頭。
“您覺得好些了嗎?”
哨兵的嘴唇好軟哦,花沐滿意了一點,雖然有點笨拙,但還挺可愛的。
“姑姑會親我好幾下。”
白枕見她仰着頭一臉不滿,只得又貼過去親了幾下。
“那、那現在呢?”
花沐姑且算是滿足了,紅着臉埋到哨兵的胸口上。
“你再給我唱鏽斑貓貓。”
她喜歡被叫小寶貝,喜歡母親這樣叫她,喜歡父親這樣叫她,喜歡姑姑這樣叫她,更喜歡哨兵這樣叫她。
白枕兢兢業業地唱了兩遍,而後發現花沐再次睡着。
一個下午,花沐醒了好幾次,每次都要折騰哨兵一番才能再次入睡。
白枕喂了她幾次熱薄荷水,又幫她擦了幾遍身體,到了夜間溫度終于漸漸降了下去。
外面的風雨似乎也有了減弱的跡象,起碼聲音聽起來已經沒有那麽可怕。
花沐是餓醒的。
她睡了幾乎一天,只在一開始喝了點果糊,醒來時已是饑腸辘辘。
“白枕……”
她手腳酸軟,半邊身體麻木,視野模糊,只能感覺到有只手臂摟着自己。
哨兵很快給出了反應,将溫熱的水喂到她嘴邊。
花沐喝了幾口偏開了臉,努力地想要翻身。
“我餓了……”
她睡的時候側着身體團成一團,左半邊身體幾乎沒了知覺。還好一雙有力的手适時架起她的腰,将她扶了起來。
花沐這時才覺得有些不對。
為什麽她的腰直接接觸到了哨兵的手掌心?長時間的昏睡讓她的大腦有些遲鈍。
“小姐,您是想吃魚肉還是想吃面包果?”
“魚肉……”花沐答到一半,突然掀開了身上蓋着的外套,下面的景象讓她目瞪口呆——她竟然只穿着內衣和哨兵睡在一起!
“大小姐,您才剛退燒,別着涼了。”白枕似乎一點兒也不為此感到震驚,随手将衣服攏回去,長腿一盤,把她圈在了懷裏,“魚肉的話想吃烤的還是悶的?或者您想喝湯嗎?我可以給您弄點魚肉糜湯。”
花沐很想發出尖叫,可是她喉嚨太痛,所以張了半天嘴,只發出了一連串咳嗽聲。
“咳咳咳……”
白枕忙不疊幫她順氣,很有些擔憂地道:“您沒事嗎?等雨小一些,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止咳的草藥。”
花沐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口,狠狠地瞪向了哨兵。
難道這樣的情況,這家夥就沒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她、她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污、污污污穢的事?據說,發生那種事的話之後身體會很痛的,她現在就很痛!
白枕因花沐一下午的依賴而放松了警惕,只當她這次也與之前一樣,要抱抱親親,見她用淚眼看自己,很自然地把嘴唇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您還覺得難受嗎?那我再……”
這是怎麽回事!什麽表示都沒有就親她!難道兩個人真的發生了什麽?
可是她什麽快樂都沒體會到啊!
花沐又羞又氣,“啪叽”一巴掌拍到了白枕的臉上。
并不痛,不如說酥酥麻麻的還有些舒服。
白枕退開了腦袋,疑惑地摸了摸臉。
“大小姐……”
還裝蒜!
花沐氣鼓鼓地看着她,“你、你為什麽親我?”
白枕驚訝又慌張地望着花沐,結結巴巴道:“小姐,不是您、您讓我……”
“我什麽時候讓你……”
是了,确實是她讓白枕——撒嬌耍潑讓白枕親自己的!
花沐記起來了,只是生病而已,又不是宿醉,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她的記性沒出毛病,雖然她現在極度希望它出毛病了!
啊啊啊,讓她死了算了!
她只是委屈而已,只是難受而已,只是想要點關愛而已!到底是怎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是、是我讓你親我的,可是,可是我沒讓你脫我裙子!”
她絞盡腦汁才回憶起這段,腰杆立即就直了!
哨兵的聲音果然微弱了不少,帶着幾分忐忑與心虛。
“我、我只是怕您難受……”
白枕确實是出于這樣的考慮才會幫花沐擦拭身體,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無法義正言辭地說出來。
她怕又被花沐叫變态。
“你還不給我穿回去!”
她看這個白枕就是觊觎她的肉體。
“是您自己不要穿的……”
花沐原以為自己壓制住了她,沒想到她還能反駁,差點氣絕身亡。
她可是被親了好多下,被摸了好多地方,還丢了好多臉诶!這只占盡便宜的哨兵就不能讓讓她,讓她順一下心嗎?
她都想起來了,反正就是什麽都沒發生。疼痛是因為發燒導致的肌肉酸痛,快樂更是過眼雲煙——才不是被親很快樂的意思呢!只是在人肉墊子上睡了個好覺而已。
“……我餓了。”
她還是先吃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快樂,遲早會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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