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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宥抖了抖耳朵,艱難地從尤悠懷抱裏掙脫出來。
“嗯……貓貓……可愛的貓貓……嘿嘿。”
尤悠還在嘟囔着,手下意識的又抱了過來,蓋得好好的被子又被掀開,秦宥趕緊伸手……伸爪去給她蓋了一下被子。
這一晚上秦宥基本沒有睡着,因為尤悠睡覺的時候非常的不老實,總是動來動去,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病,睡着了還老想着抱貓。
她手裏空了一會兒就要找貓,抱着了也不消停,總是越抱越緊。也虧秦宥并不是真的貓,不然怕是都要被她抱死了。
事實上,秦宥本來是真的想要給她找一只貓的,但是後面看了一圈,發現那些凡貓不僅并不聰慧,還喜歡撓人。
集市上他就看到有個人去買貓,買前問了店家想去抱一抱,結果就被貓撓了一臉。他走了七八家賣貓的店,也沒有找到乖順的貓,後面他又去野外找尋了一番,但是野貓的性格更加桀骜不馴。
到最後也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就決定還是弄了個分身出來,不過他也沒有想到尤悠會這麽親近這只貓,現在也有些後悔。
但是嘴上說着後悔,第二天在尤悠醒來之前,他還是扒拉開尤悠懷裏的枕頭,乖乖地回去躺好。
不過他還是不太習慣,尤悠一早起來就又抱着貓,把頭埋在他的腹部,狠狠的吸了一把。
陽光下,橘貓的胡須也劇烈顫抖了下。
秦宥:唉,貓貓嘆氣。
宗門大比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第三天,尤悠在三十六強的決賽裏輸給了妙音谷的小師妹,那唢吶真的吹得把她天靈蓋都要掀了。
秦宥也敗在了一個佛修手下,師姐弟雙雙出局。
尤悠對此很不爽,一邊揉着貓一邊說他:“你平時不是很橫的嗎?怎麽這麽輕易就輸了,簡直丢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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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宥和窩在她懷裏的貓分身對視一眼,強忍着脊背傳來的顫栗感:“……技不如人。”
尤悠氣不打一處來,“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放水啊?”
秦宥沉默。
“咳……又又啊,注意點影響,現在是在外面不是宗門裏。”
剛好走過來看一下自家青蔥水嫩茁壯成長着的弟子們的扶明看到了這一幕幾乎想調頭就走,可惜就是已經被某個人注意到了,對上師弟平靜冷淡的眼神,他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來。
“師伯?你怎麽來了。”尤悠皺眉。
“來看看你們比賽比得怎麽樣了。”
“你在臺上看不是看更清楚嗎?”尤悠不信。
“咳……”扶明尴尬地停頓了會,“就不能是我這個當師伯師父的關心你們嗎?”
尤悠小聲嘟囔了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什麽?”扶明笑眯眯的,裝沒聽見的樣子問她。
“沒什麽。”尤悠撇撇嘴,低頭撸貓,還是貓貓好,人壞。
扶明順着她的視線往下看,眼神一滞,“……又又啊,這貓你哪裏來的?”
這神識這氣味,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大限将至,靈識失調了,他抑制不住地看向秦宥,想要個說法。
尤悠低頭看了下貓:“哦,這個啊,讨……秦宥送我的,這只貓叫小白,是不是很可愛?”
她說着還把貓舉起來,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呵呵……”扶明都要說不出話來了,一邊拿“”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的眼神睨秦宥一邊努力維持着表情不崩壞,“可愛……蠻可愛的。”
“不過這不是只橘貓嗎,怎麽叫小白?”
尤悠的表情嚴肅起來了。
扶明也有跟着在意起來,難不成這還有什麽秘密?
然後他就聽到尤悠慢悠悠地說喊他,“師伯……”
“嗯?”
“你不覺得叫小白很好聽嗎?”
扶明:……
扶明:“不覺得。”
他看向旁邊一直站着不吭聲的某個人,“秦宥你說是吧?”
秦宥慢吞吞地擡頭看了一眼,言簡意赅地說:“也可以。”
扶明:……
他想起來以前下山游歷聽過的一個凡間故事,有兩男一女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其中一男與這女孩暗自情定,另外一男卻沒心沒肺,小情侶都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了,他還在哪囔囔你們出去玩怎麽不喊上我。
敢情他現在就是那個沒眼力勁的。
罷、罷了,他走就是。
等到人走遠了,尤悠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疑惑地看向秦宥:“師伯這是來幹什麽來了?”
秦宥眼觀鼻鼻觀心,語氣有些飄忽:“誰知道呢。”
尤悠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奇怪地看了看他,但是她想來不把煩惱留太久,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她把貓舉到面前,臉和貓臉貼在一塊,鼻子碰了碰貓的鼻子。
“還是貓貓好,嗚嗚小白媽媽親親。”
秦宥僵硬地低着頭看地板,分身和他本體的所有感知是共通的,他的視線面前,是女孩漂亮柔軟的臉,是她緊閉着微微顫抖的睫毛,以及就像是獻祭一般虔誠地等待着親吻的模樣,溫熱的呼吸也灑落在他的臉上,鼻尖想觸的一瞬間,所有的感覺和聲音都瞬間遠離了,只餘下鼻尖這一點感知,胸腔莫名地震動起來。
……瘋了。
秦宥用力閉了閉眼。
個人賽也很快落下帷幕,無為谷的大師兄最後奪得了桂冠,然後團體賽即将開始。
而因為四大宗門的特殊地位,以及資源優勢,這場比賽四大宗門直接抽簽兩兩對決,最後的勝者才會進入到全宗門的比賽裏,剩下三個宗門直接無緣全門派團體賽,這也是為了避免所有獎勵資源流向四大宗門,真按照普通流程來,怕是其他門派連湯都喝不上了。
而個人賽的獎勵較少,三瓜兩棗的也影響不了什麽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團隊賽倒是比個人賽艱難許多,雖然說修真之人得失心不會太重,但是到底年輕氣盛,更何況這涉及到宗門利益,大家還是鉚足了勁想拿第一。
團體賽和個人賽最大的不同就是需要合作,個人再強,在這種大家水平都差不多的團隊賽裏根本沒法單打獨鬥,各宗門的戰術也各不相同。
太玄宗這邊還是由何燕全權指揮,音修在團隊最後奏樂輔助,陣修和符修在中間擺陣,尤悠作為一個修為不高但卻是唯一一個可化劍為鞭的劍修,就負責卷起對面的人往自家的陣法裏扔。
不過一開始按着計劃來的确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對面畢竟也是無為谷的天才弟子,不可能是傻子,兩三個照面下來已經明白了這套簡陋打法的問題所在。
無為谷和太玄宗這樣多門兼修的宗門不一樣,他們基本都是丹修或者醫修,再往下細分就有蠱修、蟲修、毒修,而攻擊方法也不如常規道統一般,令人防不勝防。
眼見一位無為谷弟子踩着落花蹁跹而至,何燕神色一凝,大喝一聲:“師妹,離他遠一點!”
可她說的還是晚了,那無為谷弟子的落花已經落在了尤悠腳下令她動彈不得,随後不遠處的一位無為谷弟子揮筆而就,巨大的蓮花狠狠地砸向地面。
千鈞一發之際,何燕飛速寫出一道金剛符傳向尤悠,然後……那蓮花和符一同在半空中炸開了。
衆人:……
高臺上的扶明感受着周圍不約而同看向他的視線,嘴角一抽。
“扶明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把你們的鎮山之寶都拿出來給弟子參賽?”妙音谷的琅華仙子率先開口了,話語裏綿中帶刺。
無為谷的無為子笑眯眯的,“可不是,老不死的為了贏臉也不要了?”
慈安大師也嘆了一句:“阿彌陀佛,勝敗不過兵家常事這又是何苦呢?”
扶明也沉默了,他能說他也不知道這麽件事嗎?
尤悠身上的防禦法寶早就在上場前就被拿下來了,什麽天蠶絲什麽玄武甲一個都不剩了。
團體賽不禁攻擊法寶禁防禦法寶的事他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因為攻擊法寶需要靈力啓動,能發揮出幾層實力都是小輩們的能力,防禦法寶卻是不用,他們都知道了怎麽可能留下這個把柄。
他沉默的是,他現在才知道他那個好師弟居然無可救藥地把他的一半神識放在了徒弟身上!!!那可是一半神識!!!這又是分身又是分神識的,他是閑得慌嗎?
無為子挑眉看向他:“扶明,怎麽,你這是不想認?衆目睽睽之下你不認也沒辦法吧。”
扶明都快要被氣笑了,咬了咬牙道:“你個老不死的,倒是好好瞧瞧那是法寶嗎?”
無為子斂下笑意,“你這是什麽意思?”
扶明冷哼了一聲,“你沒長眼睛嗎?自己看。”
底下的比賽依舊進行着,雖然雙方都有點疑惑這防禦法罩從而何來,但是高臺上的掌門沒有出聲制止比賽那說明這就是合理的,所以不過片刻便抛去雜念繼續全力以赴起來。
但是慢慢的他們發現,不管是毒修的暴雨梨花針,還是丹修的丹藥炸彈,亦或者蠱修的蠱王,只要是超出了金丹範圍的傷害,落在尤悠身上都會被那巨大的防禦法罩消弭掉。
衆人:……
這還打什麽打?直接投降算了。
而高臺上的一行人也終于看明白了,臉色或遲疑或複雜。
琅華仙子古怪地笑了一聲,“想不到長榆那個榆木疙瘩還有這麽一天,他對這徒弟倒是真的看重。”
扶明心想那何止是看重兩字就能概括的,你要是看到他命盤所寫怕不是要被吓死。
慈安大師精通佛法,佛家本就有宿命因果輪回一說,多多少少也看出了點端倪,一時間倒是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
無為子不在意這些,他只在意現下這場比賽的勝負,冷笑一聲:“那你說咋整,雖說長榆那家夥愛把神識放誰身上就放誰身上,但是這比賽到底不公平吧?”
扶明懶洋洋地靠回椅背上,“那就重比吧,讓尤悠那丫頭下場,換個人上去比試。”
“就這?”無為子不服,還想說點什麽。
扶明睨了他一眼,“還就這啊,你就這麽想長榆那厮又跑你們無為谷去啊?”
無為子想起來往年那些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藥圃,沉默了。
“……那行吧,重比就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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