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是誰教你這麽拍照片的?
第30章 是誰教你這麽拍照片的 ?
半個月沒有出現的人, 某天晚上突然出現在你的眼前,問你‘謝謹行’三個字叫的順口嗎?關鍵‘謝謹行’是他本人的名字,而他本人是你白吃白喝白住一個月白拿十萬塊的老板。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驚悚?
沒有。
顧安安幾乎瞬間滑跪, 她蹬蹬地跑下來:“小舅舅, 你怎麽來啦?”
這時候不攀親戚,什麽時候攀?
顧安安将嗓音夾成新高度,校長的芝麻糖都沒她這麽齁甜:“我剛剛點了小龍蝦,小舅舅要一起吃嗎?”
謝謹行撸夠了狗, 慢條斯理的站起來。
他看起來像是難得休假, 身上有着昙花一現的閑适姿态。此時,用一種捉摸不透的眼神打量着她,許久, 才短促地嗤笑一聲。
“安安今天去Q大實驗室做什麽?”
他問的太有針對性, 顧安安都有點懵。
她大腦快速地回憶了一下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只記得蘇軟哭着求Lily姐別趕她出京市和懇求lily姐給幕後BOSS打電話的事。
想到這,顧安安看向謝謹行的眼神不免怪異了些。
“沒, 剛好聽說Q大有劍道活動,我跟朋友去看帥……哥……”說到最後,莫名心虛。她突然想起謝謹行讓她別交男朋友的事,“我就去看看!去隔壁學校的社團活動湊個熱鬧, 咋了!”
謝謹行被她這前恭後倨然後幹脆豁出去還帶點橫的小樣兒給逗笑了。
他倒沒有批評她, 态度挺和藹地問:“不咋,玩的開心?”
……還挺開心的。摸了摸手機,相冊裏還存了好幾張身材爆好男的帥照。
他态度好,顧安安就沒那個底氣橫了。老老實實:“挺開心的。”
“哦, 挺開心你罵我哦?”
顧安安:“……”
“噶腰子?殺人狂魔謝謹行?”謝謹行的語氣輕松得像在問今天的天氣,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嘴角淡淡勾着, 右手邊蹲着一只哼哧哼哧喘氣的油光水滑的大金毛,那模樣,活像個把人拖下去毆打還保持着聖人微笑的‘傅慎行’本行,“你說說看,我什麽時候噶你腰子了?”
顧安安:“……”
“跑到Q大去大喊大叫,不在京傳亂叫,你還挺會給自己留形象的?”
顧安安:“……”
“……不是,那個,小舅舅,你聽我狡辯,不,聽我解釋。”顧安安好艱難啊,她發瘋時候亂叫了什麽她自己也沒注意,當時不是太害怕了麽!任誰得知自己穿到一個沒邏輯的霸總文小說裏,成了唯一一個被弄死的炮灰,好不容易茍到了劇情發生丁點兒偏離,又突然回歸到熊貓血事件上。
正常邏輯下,是個人類都會害怕吧?
她孤苦無依地等待體檢報告單,在發現全校體檢是男主為女主精心準備的浪漫劇情時,她頭腦出走,開始到處亂叫也正常的……吧……
嗫嚅了好半天,只給出了一個弱爆了的解釋,“我當時腦子抽了。”
話說完,顧安安自己先裂開了。
謝謹行好整以暇地欣賞了她裂開的表情,嘴角翹了翹:“以後涉及降智的影視作品少看。”
顧安安:“……哦。”
“再沒大沒小敗壞我的好名聲……”
顧安安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飛快地保證:“不會不會!我不會了!”
“嗯。”
謝謹行好像來這一趟,就是來欣賞她崩裂的表情。在不輕不重地奚落了她一頓後,突然心情變得很好的樣子:“今天劍道部看了什麽?拍視頻了嗎?”
“……沒。”顧安安有種說不出的喪,繼炮灰命格後,她感受到了智商的碾壓。
明明她智商蠻高的……她期末考試臨時抱佛腳能全低空飛過呢……
“就,拍了幾張照片。”
謝謹行大概是休假心情好,居然有閑工夫跟她閑聊:“給我看看。”
顧安安想都沒想就把手機相冊打開,然後點開了照片。
謝謹行本來只是随意看看,結果圖片一展開,就是一張角度刁鑽的舉劍半蹲照。
雙腿修長有力,寬肩窄腰,身形極為好看。不知道她是怎麽拍的,這照片主人翁雖然只露出手和少許脖子的皮膚,硬是拍出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
尤其是有個翹臀。
下一章,後仰躲攻擊的照。
角度更刁鑽,身體後仰到一個離譜的角度,反手執劍去攻擊別人。雖然動作看似輕松,卻可看得出此人腰部肌肉發達,堅韌且力量性很足。當然,忽略他下腰時褲子前端的弧度……
謝謹行:“……”
他已經不想再翻看下一頁。
顧安安:“……”
她也不想。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就在兩人尬着,氣氛漸漸詭異,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
林袅袅這個花癡突兀地跳了一條消息。就這樣大喇喇,直愣愣地挺在了頁面的最上面。
小鳥依人:【啊啊啊啊啊……我的安,拍照還是你會拍啊啊啊啊!】
她挺一條還不夠,下面連續地往上蹦消息。
小鳥依人:【他媽的看看這翹屁股!】
小鳥依人:【看看這巨鳥!!】
小鳥依人:【你放棄陸星宇我同意了!我的安,你去追巨鳥帥哥吧!!!】
小鳥依人:【媽媽允許你抛棄舊愛追求新愛!巨鳥帥哥一定會讓你的未來超級性.福的!!!】
這一刻,顧安安想死。
如果可以,她想立馬死在謝謹行的面前。
只有死了,她才不用接受這一場泯滅人性的靈魂淩.辱!!!
啊啊啊啊啊啊……林袅袅,我一定會殺了你!
早知道修改設置,不允許微信消息浮在頁面上了。顧安安幹澀地舔了舔下嘴唇:“小舅舅,如果我說,你剛才看到的其實是幻夢一場,你信嗎?”
謝謹行的沉默震耳欲聾,眼眸是刀光劍影。
“我是編導專業來着……”
許久,謝謹行才深深吐了一口氣。
沒有詢問顧安安為什麽會拍這麽刁鑽的照片,也沒有斥責她二十歲的大學生竟然小腦通黃。只是用一種風雨欲來的平靜口吻問她:“你還把這些照片……發給別人了嗎?”
顧安安聽到什麽咔嚓咔嚓的碎裂聲,哦,大概是她正在碎裂的铮铮鐵骨,“就……好東西要給好姐妹分享。”
謝謹行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讓她删了。”
顧安安:“?”
“你的也删了。”
顧安安:“??”
“這照片裏的人,是我。”他下午找秦嘉樹有事要談,心情煩躁了就約他打兩場。正好劍道部就在附近,秦嘉樹跟本科生借了鑰匙。
兩人打了幾場後,激得劍道部的小孩躍躍欲試的勝負欲,一窩蜂湊上來。
秦嘉樹在Q大人氣很高的,最年輕最帥的教授,吸引了不少外校和本校的女生來湊熱鬧。誰知道消息傳出去,就莫名其妙地發展成了對抗賽。
顧安安:“……”
顧安安:“!!!!!啊???”
……
謝謹行大概是被顧安安的拍照技術給氣到了,小龍蝦都沒吃。親自替她發消息勒令那個叫小鳥依人的小姑娘删除照片,本人也大手一揮,删除了顧安安手機裏的底片。
顧安安大氣不敢喘,一句話不敢質疑。
等他終于操作好,将手機還給她,顧安安只能欲哭無淚地誇贊小舅舅不看臉也風情萬種。
謝謹行:“……”
謝謹行最後是一口水都沒喝,就這麽走了。走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消氣。顧安安心有戚戚焉,吃了一斤小龍蝦就沒繼續吃了。回卧房忐忑不安地睡着。
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來自人事部——因傷害老板肖像權,扣工資兩萬。
顧安安:“……好的。”
與此同時,蘇軟經過一個晚上的權衡折磨,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媽媽的命很重要,她來之不易的愛情同樣重要。她總是覺得,事情拖一拖還是會有轉機。資助人看她這麽痛苦,說不定會回心轉意同意她的請求。
蘇軟心裏壓了一塊大石頭,戰戰兢兢地再次撥了法務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對方沒有接。
蘇軟緊張地直啃手指甲,可是一直到忙音,電話都沒有被接起。她開始慌了,難道資助人見她久久不簽合同,默認她是拒絕了,決定收回這個腎髒的援助?
一想到這個可能,蘇軟頓時就慌了。她開始不停地撥打Lily的電話,越打越慌。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忙音。
她終于繃不住了。只能改打電話為發短信,請對方給她回一個電話。
突然,手機響了。來電是一個固定電話的號碼,區號是京市本地。
蘇軟期望座機是資助人打來的,背後的資助人她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是誰。于是小心翼翼地接起。
來電不是資助人的,而是她媽媽所在醫院住院部的。對方語氣焦急地宣布了一個晴天霹靂,就在今天淩晨,她的媽媽突然病危。郵箱聯絡不到她,只能座機通知她。
蘇軟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底板。
腦海中系統滋滋的電流不斷地尖叫,機械音正在警告她必須立即救治她的母親。光環的效果正在減弱,另外,陸星宇已經漸漸有脫離光環效應的征兆,希望她及時采取補救措施。否則,在未來一年內,她将以各種意外的方式迅速離開這個世界。
“啊啊啊啊啊啊!”蘇軟發出不堪重負的尖叫。
她美好的未來人生還沒開始,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觸手可及的愛情就這樣消失,“我立馬答應!現在就答應手術!”
蘇軟快速給Lily發送了消息。這次沒有各種拐彎抹角的措辭,就四個字。
【我同意了。】
再然後,蘇軟就接到了Lily的電話。
Lily在電話裏表示,如果蘇軟同意了手術條款,那就在半個小時內趕到校門口的咖啡館來。
蘇軟都顧不上畫個完美無缺的裸妝,火速沖到了校門口的咖啡館。
果然在咖啡館裏看到了面帶微笑的Lily。
Lily從公文包裏拿出了合同,告訴她沒什麽異議的話,現在就可以簽字了。合同條款是退學,并在一周內離開京市,不能回來。否則,将面臨三個億的違約金賠款。
蘇軟握着筆的手不住地顫抖,三個億,她不明白一個腎髒為什麽這麽貴。
“你母親的血型特殊,腎.源難找。”
“可是……”
“如果再有猶豫,不如我們下次再談?”
“不不不,”時間緊迫,蘇軟抓住了Lily的胳膊。握着筆的手不停的顫抖,眼淚也在一滴一滴往下落。仿佛這字面整潔的合同就好像吃人的怪物。她将筆落在上面,整個人都随之被吞沒一樣。
她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一定要離開京市嗎?”
“合同是這樣寫的。”
“可是我從小出生在京市,我們蘇家從太奶奶那一輩就定居京市。這裏是我的家,是我生長的地方。離開了這裏,我不知道該去哪裏,該怎麽活下去……”
Lily眉頭動了動,但還是公事公辦:“不好意思,任何好處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姐姐,我只有一個媽媽了。”
Lily收起了微笑,連回答都不想回了。
她知道眼前的少女人生很悲慘,也确實同情少女的無依無靠。但人生在社會上,就需要明白社會的規則。任何東西都不可能靠可憐白得,也不可能靠眼淚豁免。少女想要得到資助,卻不願意支付代價,這樣‘貪’,是走不長遠的。
她不說話,蘇軟又開始哭。細細弱弱的哭,哭得整個大廳的人都看過來。
見Lily沒有半分松口的意思,她才終于是不死心地簽了字。
一式三份,一份留給蘇軟當做留底合同。另外兩份Lily帶走。
她看着蘇軟終于簽好了字,心裏狠狠松了一口氣。眼前這個看起來溫軟無害甚至柔弱可欺的少女,比她往日在職場上遇到的老油條還難纏。
老油條至少會聽得懂人話,少女卻不會。除了哭,她視條款和約定為無物。
“那麽,合作愉快。”Lily站起來,“BOSS給了你三天的時間安排,你可以盡快。”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軟盯着她的背影遠去,恨得差點咬死了一口牙齒。
她手指摳着手掌心,摳到尖銳的疼痛刺激神經,才神經質地反應過來松開。想想,一邊打車去醫院一邊哭着給周嘉譽和楊躍打電話。
兩人聽完,卻許久沒有說話。
其實京傳發生的事情,他們有聽說過一些。兩人都是家裏有背景的,稍微查一下,就發現背後的人不簡單。他們雖然可以用錢解決很多事,但對于這種摸不到底的對手,是沒有辦法的。畢竟周家的底牌在滬市,周家早有繼承人,是周嘉譽的二哥。
而楊家雖然在京市,楊家也早有繼承人,是楊躍的大哥。
兩個家族的小兒子,胡鬧可以,那家底子胡鬧就不太可能行得通。大家族又不是小賣部,随便拿點家裏的東西送給別人不會挨打。
但蘇軟哭得這麽難過,仿佛他們就是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安慰還是得給到她的。
“沒事,我會幫你查的。”楊躍深吸一口氣,只能答應蘇軟。
有了他倆的保證,蘇軟心裏才松了口氣。
她覺得,就算不能查清楚背後是誰在導演着一切,等她被迫離開京市,他們也有辦法将她撈回來。到時候媽媽的腎髒換好了,她就不用受制于人。合同不允許她回京市,但她非自願被強迫地回來京市,就不算她主動違背條款了吧?
心裏這麽想着,蘇軟去病房看了媽媽。
蘇媽媽這三年因為尿毒症的折磨,早已消瘦的不成人形。眼底青黑,面色晦暗,仿佛一具浮腫的幹屍。她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散發着濃濃的異味。
兩男生都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看着裏面的人。蘇軟靠近了病床,有些尴尬地回頭看向周嘉譽和楊躍。雖然有光環的幫忙,他們不可能嫌棄自己媽媽,但蘇軟還是為自己母親如此寒碜感覺到尴尬和擡不起頭。她有些不自在地讓他們出去等,不要進來。
兩男生順理成章地退出去,順便幫她關上了病房的門。
許久,蘇軟在裏面替蘇媽媽換了幹淨的衣服,又擦拭了身體。才一臉慘白地從病房出來。
蘇軟為自己身上的怪味道感覺到羞恥,瑟縮地往後退了一點。兩男生也沒刻意要抱她,就站在旁邊。正好這時候主治醫生過來,禮貌地敲了敲病房的門,讓家屬跟她去病房走一趟。
醫生對這個小姑娘其實也是同情的,“有點事情要說明白,方便的話就過來。”
蘇軟害怕地看向兩男生,楊躍和周嘉譽立馬表示想陪同。
“不方便。”醫生公事公辦,“有些事情涉及病人隐私,只能跟家屬詳談。”
既然這樣,他們沒堅持。愛莫能助地看着蘇軟
蘇軟只能孤身跟醫生去了辦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蘇軟回頭看了一眼周嘉譽,可憐兮兮又欲言又止。從他們出現在醫院到現在,周嘉譽居然沒有抱過她。
但是系統沒有警示,蘇軟将異樣歸結于周嘉譽的嚴重潔癖。
大概十分鐘,蘇軟走出辦公室時,臉上的血色全部褪盡了。哭着撲到兩個男生身邊,周嘉譽若無其事地往後退了一步。她頓了頓,然後撲進了楊躍的懷裏,問他能不能立馬送她去學校。
“你這時候回學校幹什麽?”楊躍皺起眉頭,“阿姨病重,你不得在醫院陪她?”
“不了,我回學校收拾行李,準備退學。”
蘇軟哭得跟天塌了一樣,要多崩潰就多崩潰,“我媽媽必須馬上做手術。她的身體已經等不起了。我盡快收拾好,履行合同條款,他們才會盡快給我媽媽安排腎髒。我們母女是特殊的熊貓血,腎髒非常稀少。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有沒有都不知道了。”
兩人都是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但也知道稀少血型的腎髒可遇不可求。
能有這一次的機會已經是碰了大運,确實不能耽誤。可一想到對方刁鑽的要求,他們又恨不得将背後之人找出來痛毆一頓,真是個冷酷無情的怪人。
蘇軟退學,引起了全校震驚。
這種震驚程度跟娛樂圈當紅小花突然宣布隐退一樣一樣的。不敢說別的地方,至少在京傳內部,是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在猜測,蘇軟到底是又得罪了哪個二代,在經歷了這麽多次的逆風翻盤後,終于有一次翻車,被人不留情面的打碎了女主角光環。
貼吧和校園論壇,表白牆以及校園官方媒體下面都是爆炸性的議論。
別的學校翻牆過來吃瓜的,都以為這是什麽世紀性質的大新聞。紛紛都在詢問蘇軟是誰,她休學為什麽會掀起這麽大的風波。但也有之前吃過蘇軟大戰沈珊,大獲全勝的瓜。
提到這位校園勵志女神,他們都有些唏噓。
草根不管再怎麽厲害,還是輸給了資本。就是不知道這回是哪一家千金,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吃瓜群衆裏,以林袅袅為首的一幫人最猖狂。她們甚至跟拍了全過程。加上林袅袅早在Q大老校區實驗樓目睹了蘇軟與Lily的談話現場,她掌握着第一手資料。
将整件事從頭捋到尾,完整地報道出去。一時間風浪更大了。
林袅袅為首的一幫八卦小組,可是跟蹤了蘇軟與Lily談話的全過程。對蘇軟當時說過什麽話,一字一句都沒有遺漏地了解過。她們還神通廣大地搜集到了蘇軟媽媽尿毒症晚期的消息,再結合了這次對話後。突然得出一個奇怪的結論。
雖然背後出手的BOSS不是個好東西,以腎髒要挾貧寒少女退學離開京市。但蘇軟為了自己的學業,拖着不答應手術直到母親病危才終于松了口,就也有點那個冷血。
這不是別人哎!這人是生你養你的親媽啊!
有人就帶入了自己,如果這是我自己的媽媽。有一條能讓媽媽活下來的路擺在自己面前,就算是拿十年壽命去換,我也是會毫不猶豫答應的。
前途雖然很重要,但大學也不是唯一的路吧?人活着還能餓死嗎?不過是休學離開京市,又不是限制了不允許高考。大不了換一個城市,複讀一年,重新高考。到時候填一個別的學校,不是京市的,也沒有多大的損失。為什麽非要拖到媽媽的身體承受不住才同意?
這個問題,也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重來,也不是所有人的媽媽都愛自己孩子。有的人就覺得與其為了偏心的媽媽放棄自己,不如讓她尊重命運的安排。
也有人認為蘇軟只是膽子太小,人本性是自私的。媽媽很重要,自己的前途也很重要。總的來說,一直在學校人緣很好,得到很多路人同情的蘇軟,漸漸的也有了質疑的聲音。
……
論壇上吵炸了天,顧安安在目睹蘇軟離開校園後,只覺得魔幻。
女主離開了京傳?
女主竟然帶着她的媽媽連夜離開了京市?
男主特麽的搞了一個大陣仗,終于把女主趕出了京市?!
這劇情真的好特麽魔幻。
那之後的游輪生日宴上,她還會死嗎?沒有蘇軟在的話,她打死不上游輪,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心裏疑惑着,顧安安躲了幾天風頭。收到了沈珊的消息。
大小姐駕到:【晚上八點,夜色三樓609,歡慶瘟神消失宴。】
顧安安:“……”
……總覺得沒那麽簡單,而且休學不是退學,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啊喂。(#`O′)
顧安安正準備拒絕,對方又火速跟了一條消息。
大小姐駕到:【有男模,速來。】
顧安安:【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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