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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更新,修改錯字,謝謝!


李媛二人這般日夜兼程地趕路,待到了那書生家中,那書生的老母親已是彌留之際,只有想見兒子最後一面的執念支撐着她,待那老婦人見到兒子後雙眼突然煥發異樣的神采,李媛暗道不妙,慌忙拿了半丸蜂蜜山參養茸丸給那書生的妻子讓她用水化開,幸而趕在那老夫人眼神轉暗的那刻給灌了下去,即便如此,那老夫人卻也只是多撐了半個時辰,讓那母子多了些時刻交代後事。

那書生一路上看到李媛和他一樣也是要吃要睡,心裏也有些明白,但此刻依舊接受不了慈母的離去,心中更是悔恨自己怎不在家多陪陪娘親,而是相信那虛無缥缈的神仙之說。

李媛見狀也只能搖頭嘆息,跟那書生的娘子道別之後便離開了。

李媛離開那書生家後,心中煩悶,也沒注意方向,就随意施展輕功亂走。李媛在荒野中這般漫無目的地走了多時,不知不覺竟走到一條清澈的小溪旁,那溪邊還有幾從綠油油的小樹。李媛忽覺腹中有些饑餓,因見這溪水清澈見底,內有小魚游動,就有些嘴饞,便折了幾根樹枝紮了數條魚,又拾了些柴火,把魚洗淨料理好後,準備烤魚吃。

李媛對孫婆婆幫她準備的行李無比嘆服,那包袱裏面裝的東西甚是齊全:紮針用的金針、暗器玉蜂針、換洗衣物、各種傷藥且不說,甚至連各種自制的調味料、燒烤時用的小小薄薄的鐵絲網都有,那裝食物的袋子裏也是些耐放的肉幹,魚幹,幹菜,果脯等等,還有自制的果酒,蜂蜜更是準備了足夠。

不料夏季的天氣說變就變,李媛還沒把家當擺出時天氣就已發生了變化,方才還是晴空萬裏,此刻便已是烏雲密布,已隐隐有雷聲傳來,李媛放眼望去,見不遠處就有一座小廟,就決定收拾東西去那小廟裏避雨。

那小廟顯是已荒棄很久,裏面全是灰塵,角落裏遍布蜘蛛網,門也破敗不堪,搖搖欲墜,李媛打量了一下發現四周的牆壁以及房梁還算結實,看廟頂也沒有破洞,應該不會漏雨。李媛見這雨一時還沒下下來,便又折回外面撿了幾塊大些的石頭并多折了幾根樹枝紮成一捆先把廟裏的灰塵略掃一掃,蜘蛛網略微清理之後,找了塊最幹淨的地方把石頭擺好,一個用來坐,一個用來放包袱,另三個小些的石頭用來圍了個簡單的爐子,待李媛将火堆點起,架好燒烤用的架子,李媛才将剛才在溪邊洗淨料理好的小魚用各種調料腌制好後用小樹枝穿好,就架在燒烤架子上燒烤,一邊往上刷蜂蜜一邊不時把魚翻轉過來烤,魚很快就烤好了,李媛看着烤得金黃的魚也不由食指大動,剛拿起一串正待送入口中。

“嘩啦”一聲傾盆大雨終于瓢潑而下,忽聽得“吱”的一聲廟門突然又被推開了,同時伴随着“好香,好香”的聲音一個人影躍了進來。

李媛只覺眼前人影晃動,燒烤架上的魚頃刻就不見了一串,定睛看去旁邊大大咧咧地坐了一位長方臉,颏下微須,粗手大腳的中年乞丐,那乞丐津津有味地吃着魚串,不時贊嘆:“好吃,好吃!”

只見這中年乞丐右手拿着魚串不停地往嘴裏送去,順手将左手拿着的一根瑩碧如玉的綠竹杖放在身旁,又把背上負着個朱紅漆的大葫蘆拿在左手,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口酒,又繼續津津有味地吃着魚串。

李媛見這乞丐右手只有四根手指,一根食指齊掌而缺,頓時對這人的身份了如指掌。當下一笑,也不說什麽,只徑自吃自己的手中的魚串,那乞丐吃完手裏的又不問自取,李媛也不理會,任由他去。

不一會兒,李媛手裏的魚串吃完了,那乞丐也把其餘的魚串吃得幹幹淨淨,還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地問:“小娃娃這魚烤得真不錯,還有沒有?”

李媛笑眯眯地說道:“洪前輩,此刻外面雨下得太大,暫時無法再去抓魚。”頓了頓,看那乞丐略有失望之色,又說道:“晚輩這裏還有些密制的各種口味的魚幹,洪前輩若是不嫌,可品嘗一二。”

那乞丐略微一愣,随即大笑道:“你這小娃娃到也乖巧。”

李媛拿出一些自制的各種口味的魚幹遞給那乞丐,直到把孫婆婆給李媛帶的魚幹全吃完了,那乞丐還是意猶未盡,但見李媛确實已把全部的魚幹都拿出來了,就說道:“小娃娃,七公我既吃了你的魚,你若有何難為之事且說來聽聽。”

“這件事若是旁人來做定當千難萬難,若是七公前輩卻是手到擒來。”李媛笑眯眯地回道。

“噢?還有這等事?小娃娃你莫要賣關子快快道來吧。”洪七公略有好奇地看着李媛說道。

李媛端正臉色,嚴肅地說道:“七公前輩,我師妹有兩個大仇人,奈何這大仇人早年搬家之後便絕了蹤跡,這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若從中尋人卻如大海撈針一般徒勞無功,只有丐幫弟子遍布天下方能打探得到。”

洪七公沉吟一下,問道:“卻是何仇?”

李媛嘆口氣将莫愁娘親之事娓娓道來,更是竭力将莫愁母女二人的遭遇說得凄慘無比,真真是聞者落淚,聽者動容。

洪七公聽完這恩将仇報,抛棄妻女,欺辱孤女,更兼之殺人奪財的故事後便一躍而起,義憤填膺地說道:“世上竟有這等惡人!小娃娃你快将這二人的姓名,容貌特點細細道來,待打聽到惡人下落後,老叫化我親自上門除惡。”

“多謝前輩好意!”李媛向洪七公拜謝道,“我師妹早已發誓必當手刃仇人,還望前輩援手打探消息,我師姊妹二人便感激不盡。”

“也罷,那你快講惡人的姓名快快講來吧。”洪七公也未再多言。

李媛臉上顯出為難之色:“我師妹的父親因是入贅,故從了師妹娘親家的姓重新起了名,原來的姓名卻是無人知曉,那恩将仇報的惡女人似是姓鄭名美蓮,但已事隔多年也不知二人是否有改名換姓。”頓了頓,從包袱裏拿出兩張畫來,又說道:“這是我根據師妹所講的二人容貌描繪而成的畫像,經過不斷地修改完善後,師妹說應有九成相像了。”

洪七公接過那畫像一看,果然栩栩如生,但看那畫法和平日所見人物圖的畫法都顯有不同,畫中的人物異常逼真,當下忍不住贊道:“小娃娃這畫像畫得甚好!有了這畫像,找人應是易如反掌之事,小娃娃你就放心等待老叫化的消息吧!”

李媛心下大喜,拜謝後又說道:“待兩個月後臨安牛家村曲家酒鋪将會重新開張,煩請前輩若有消息便遞與此處,前輩若有空兒還請前來品嘗美酒。”

洪七公哈哈一笑:“小娃娃且放心,一有消息定會告知你”,說完後又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李媛:“這曲家酒鋪,老叫化可從未聽過,小娃娃還會釀酒?”

李媛抿嘴一笑:“晚輩會些些許家傳的釀酒手藝,此刻就有些水酒,前輩若不嫌棄可先品鑒一二。”

洪七公抽抽鼻子:“小娃娃莫不是騙老叫化吧,若有酒味老叫化豈會聞不到?”

李媛一笑:“這種酒必須密封得好方能長期保存。”

李媛拿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洪七公擰開木蓋後見那小瓷瓶上還緊緊地平塞了個木塞,卻是不知應如何撬出,但見李媛笑嘻嘻地看着他,便哈哈一笑,在瓶底輕輕用力一震那木塞就飛了出去,先湊近瓶口嗅了嗅,然後咕嘟地灌了一大口,贊道:“不錯,不錯,酒味新奇,哈哈,小娃娃這瓶酒就全歸老叫化了,老叫化去也。”說話間人已掠出小廟,頃刻便不見蹤影。

李媛往外望去見天早已放晴,想到莫愁的事也已有所托付,只要靜待消息即可,李媛便覺得心情大好,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回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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