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香港八屍擡棺事件三十二
第66章 香港八屍擡棺事件三十二
◎你究竟是與他們不同在了何處◎
陳默雖然早就已經最好了心理準備, 一重固然還是輕描淡寫了許多,魚貫而入的人群仿佛沒有盡頭。她被束着鯨骨裙強支撐起來的身體繃得像是一把筆直的劍,連呼吸都是劇痛的, 被磨破的腳不敢多走幾步路,因為沉重繁複的裙擺像是做工精致的鳥籠,将她禁锢在了這套高檔的禮服之下。
她坐在宴會大廳的沙發上不敢妄動,看着趙長義站在原地不斷地與來往的人打招呼,他的儀态端起來時顯得人模人樣,絲毫不顯疲态, 但陳默看到他在袖子裏藏了一只金花, 小心翼翼用左手護着, 四處張望的模樣, 應該是在等什麽人。
陳默帶了些許好奇, 卻看到他被幾個女孩簇擁着調笑,這花花公子一臉難以招架的模樣, 她正好奇,又聽到一旁傳來了嬉笑聲,茶馬也換了一套西服,正在變戲法地讨女孩子歡心。
她在人群裏不斷探頭,能感覺到周遭傳來的微妙視線,像是織起來的一張細密的網,将她困在其中, 而她擡頭看,卻發現那些人根本不曾回避, 只是與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陳默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被架在火上慢炖的鴨子, 正等着被食客端上桌的那一刻。
她又開始感覺到窒息了。
忽而她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轉移了, 她擡眼看去, 看到一襲長裙的艾薇從他們的視線中如長矛般破出,她一身令人驚豔的紅,絲毫不掩飾的高調,一字家族顯然對她的到來是有着戒備和敵意,但她僅僅是用從容淡然的氣場就将密布得視線整體壓了下去。
她露出笑容,與旁人打招呼。
陳默感覺到自己被救了。
她看到艾薇朝着自己點頭走來:“你準備的如何了?”
陳默露出苦笑:“現在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麽辦呢?”
艾薇看了一眼她紅腫起來的腳背道:“沒關系,你也可以選擇拒絕。在這裏,有我在,他們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你不願的事情。”她俯下身,像是話裏有話:“注意着點。”
陳默愣了一下,下意識朝着四周飛快地瞥了一眼。
艾薇的意識再也明确不過,這場宴席恐怕別有生天。
陳默在熱鬧的人潮中感覺到局促,勒得太緊的衣服讓她感覺到有點頭暈,接過一杯香槟想緩解這種不适感,看到一位女子舉着杯子從她的面前走過,她的香槟裏加了數十枚冰塊,發出細碎的磕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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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看到在冰桶裏的香槟,微微蹙眉。
“小姐,請。”
服務生給她遞了一杯。
陳默道了一聲謝将香槟接了過來,想擡眼再去看方才的女人,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陳默端着杯子回到了原位,看到趙長義身畔正坐着一個穿着黑色樸素長裙的女孩,她睫毛極長,拿着金花安靜端莊地坐在原地,像是一個精巧的瓷娃娃,四周人來人往,她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周遭有一股讓人不由自主接近的舒服氣場,讓陳默整個人胸口淤堵的氣都順暢了不少。
她将杯子放在一旁,眼睛落在了她手中的金花之上,看着趙長義露出來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趙長義被她的視線看得炸毛:“你笑成這樣幹什麽啊?!”
陳默:“你不要在法律的邊緣試探。”
趙長義:“……”
趙長義漲紅了臉:“你在胡說什麽!”
陳默看到他仰脖子将手中的香槟一飲而盡,心中微動,但喝完香槟的他神情未變,陳默仔細觀察着他,反倒看得趙長義眼神一擡:“就算是你這麽炙熱地看着我,我也不會對你心動,你還是放棄吧。”
陳默:“……”
陳默:“你剛才喝的酒有毒。”
趙長義:“噗!”
他震驚:“就算是我拒絕了你,你也不能這樣詛咒我吧?”
不等陳默開口,輕柔的舞曲已經響了起來,趙長義戴上了面具,起身朝着一旁的女孩伸出手來,女孩輕巧搭在他的手上随着他彙入人群,她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宴會鬧熱,幾乎所有參會的人都起身相互邀約,甚至茶馬也輕而易舉融入了宴席之中。
陳默不斷地打量着四周的人。
一字家族內部好似有着相當嚴苛的血緣制度,因此人員的來往也有着一定的規律,即便是在這麽龐大的群體裏,他們也在小範圍地進行着交流,而且她很能确認,在場的人,沒有一位是一字本家的人。但等到跳舞時他們戴上了面具,他們仿佛是心照不宣地打破了這層規則,得到了短暫能與不同分家的人交流的機會。
仿佛面具能夠幫助他們隐藏身份,跨越嚴苛的制度,從彼此的眼神裏試探和觸碰對方的所思所想,或者本身代表着一個不成文的指令。
陳默這才了解到了為什麽一重讓她一定要直視對方的眼睛。
這一曲裏,眼神包含了太多的交流,能夠不用克制不必掩藏地袒露。
陳默猶豫着,忽而左手擡起,幫助她将面具戴在了臉上。左手輕拂過她的發梢,仿佛無聲的将她往前推了一步。
不等她站穩,忽而身畔出現了無數雙手。
陳默忽然被包圍有些不知所措,她猶豫着,看到一雙幹淨的手伸得最前最快,她順着擡起頭看去,看到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黑的頭發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泛着淡褐色的光暈,微微卷曲着,半長的頭發搭在肩頭。
這般如花花公子一般的格調,往常陳默都會理所當然的拒絕,但他的眼瞳的顏色有些與一重相似,倒是讓她一個恍惚。
她将手遞了過去,搭在舞伴的肩膀上,被輕易帶着彙入人潮。他的舞步是有力的,帶着炫耀般的華麗和速度。陳默忽而有些叫苦不疊,只是眼瞳的顏色有幾分的相似,她這麽就真當他與一重有相似之處了呢?
“沒想到你願意與我一起共舞,我很榮幸。”
男人在她的耳畔壓低了聲音:“有很多人都想要與你交談。”
陳默幾乎不用猜測原因是什麽:“哦。這樣啊。但我怕是會讓你們失望。”
固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種事情被攤開擺放在面前談及時,她已經很不想再感受一次自己被當做一個存放一重靈魂軀殼的存在。
“我對你更有興趣。”他的腳步不停,帶着她橫沖直撞進入了舞會的中央:“那個想來只會板這一張高貴的臉的家夥,我對他的經歷沒有興致,但是據我所知,為了救下他,長老們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死了不知多少個人,但只有你,與他完好地兼容了。”
陳默的呼吸一頓。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與他們不同在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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