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藏地千年魔女二十一
第94章 藏地千年魔女二十一
◎現在,你們可跑不了了◎
她嘔着藍色的液體, 腦袋裏的金液讓她無法自愈傷口,但僅存的力量,讓她摁着身後的石壁。
石壁泛起來淡淡的藍光, 順着那紋路抵達至日月星辰,石壁朝後慢慢移去,像是一層層疊在一起的榫卯一樣慢慢地打開,逐漸出現一個入口,陳默和對視一眼,連忙沖了進去。
石壁上的光芒黯淡, 入口又層層疊疊, 嚴絲合縫地重在一起。
震顫停止, 從上方落下許多盤着繩子裝備精良的隊伍, 為首的帶着面具的女子踩踏在血池之上, 看到被砸下來的石碓坍塌的廢墟。
“他們就在這裏沒錯,但人呢?”
“先生, 這裏有人!!”有人喊道,劉猛看到有人從廢墟裏拽出來一個頭破血流的胖形大漢,有幾分眼熟,整個人還有一口氣在。醫療組連忙上前檢查,劉猛在地上撿起來一枚彈殼,若有所思地摸了一下裏面的殘留的金色液體:“這子彈是特制的,看來是專門對付魔女用的, 真奇怪,還有人知道魔女怕金。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希伯爾将軍。”
背後的希伯爾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看來, 你們的情報做的也沒有那麽密不透風。”
“嗯哼。能有本事制造這種子彈的人也沒多少。”劉猛扔給了後面的黑衣人:“找一下他的□□, 基本就能确定了。”
黑衣人不斷搜尋, 半晌前來禀告:“劉先生,我們到處找不到他的□□。”
劉猛眼眸一擡:“嗯?他的□□去哪了?”
格桑扶着自己的腦袋,慢慢朝前走着,而日月中升,懸在他們頭頂上的是一輪極大的圓月,而在牆的背後是一片無盡的曠野,不知從何處來的血霧遮蔽了他們的視線,而在曠野的中間,盤踞着一灘奇怪的灰黑色的腐敗死肉。
腳下滿是往下延伸的數道像是血管一樣的物品,但像是枯萎的葉脈呈現出來死敗的灰白。從四面八方延伸到了中央,但是越往裏面走,就越是感覺到腳底的觸感綿軟,黃褐色的黏液,慢慢腐蝕着她的鞋底。陳默感覺到一股灼燒的疼痛。
格桑踉跄着往前走。
陳默心髒砰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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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收住腳步,覺得這個地方異常的眼熟。她拿出來藏在懷裏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翻過去,看到自己所記載的,都是一件事情,但每一日的夢都會連續記載,就像是一個電視劇一樣,每一日都會往下推進劇情——而她所夢的,卻是個人視角。
陳默來不及細看,她記憶尤新最後一次做夢的視角就在這裏,她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了文字記載着:血月,黑紋——
鼓漲的大地像是皮膚一樣柔軟,咚咚咚地如心髒般砰砰直跳,一群頭頂包着黑色帽子□□着上身的人圍着跳舞,他們手中持着白色的骨頭做的法器,大聲吟唱着不知什麽語言的歌曲,手中的骨猛烈敲擊着大地。
大地咆哮,震動,從地面聳動着肉瘤——鮮紅的血肉和脈動的強大的生命。
“啊啊!!”陳默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只看到格桑徑直抱着那肉瘤,那些衰敗在四周枯萎的組織,見到了她如同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從她赤足所站着的位置,灰白色僵硬的死物開始慢慢恢複生氣。
“是她。”
她想起來了,那個被黑衣人從撕裂的大地中掏出來的那塊肉瘤,不是肉瘤,而是這片大地之母的子宮,孕育的不是他人,正是這位魔女格桑。
這裏是她最初誕生的地方。
格桑緩緩将那沒有生息的大地撫摸着,撩起那被撕裂開的縫隙,想要鑽進去,沒等陳默反應過來,她忽聽到一陣槍響,格桑的肩頭炸開,她捂着肩頭怒轉頭過來,發出一陣憤怒地咆哮。
那方才還鮮活起來的大地,又驟然垂下,生機盡散。
傑瑞斯手中拿着槍,朝着格桑扣動了扳機。
“傑瑞斯!!!”陳默震驚地前去阻攔,換來的卻是他毫不猶豫地開了第二槍。
第二槍因為陳默的緣故往一旁偏了一下,擦着格桑的頭頂飛了出去,陳默感覺到胸口一疼,捂着心髒跪倒在地,她像是溺水的魚一樣大口呼吸着,感覺頭疼欲裂,四肢發麻。
“一重——”陳默從牙縫中擠出來字:“你——!”
她有些震驚,但電光火石間似乎明白了什麽。
一重啞聲:“所以我不想讓你卷進來。”
傑瑞斯從西服裏取出來一雙手套,他神情鎮定且從容地拿着槍走到了重傷的魔女的身邊,折身拿出來一個金色的項圈,牢牢地鎖住了魔女的四肢,将她拖着遠離那處子宮。
那方才一灘的死物,在魔女重回時,慢慢地血肉舒展,好似活絡起來的生物,但魔女拖走之後,又開始了一片灰白。而傑瑞斯的舉動熟稔,面不改色,顯然對這裏了如指掌。
做完這一切,傑瑞斯如釋重負一樣,站起來道:“準備好了,一重,你還在猶豫什麽?”
陳默感覺到手腳冰涼,她不知道一重何時明白了如何控制她的身軀,也許在一開始他就在欺騙自己,就是在等待這一刻。
一重似乎是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肯定有着很多疑惑想要問我,我也知道現在說這些像是在辯駁,但……”
陳默冷笑:“你可真溫柔,你明明可以直接搶走我的身體的,現在卻來和我這個人形器具解釋這麽多。”
一重:“……”
一重:“我從來沒有将你當做器具。”
陳默覺得腦子嗡嗡直作響,也許在很久之前她的命運早已經注定就是土壤,爺爺也沒能将她從那這個命運的沼澤裏拔出來,她此刻卻感覺到背叛,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從一開始,一字家族甚至一重,都從未許諾過她什麽。
一切只是她自以為是而已。
傑瑞斯踏着皮鞋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道:“少爺,請和你不要再錯失這最後的機會,不能讓魔女回去,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決不能再失敗了!”
“陳默小姐。”傑瑞斯的膝蓋跪地:“我知道您會有怨憎,但如果您要怨恨,就請來怨恨我,怨恨一字家族,少爺他,其實為了你……”
“傑瑞斯!”一重的語氣猛然加重:“住嘴!”
一重從來沒有這麽疾言厲色過,傑瑞斯被他的語氣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牙。
兩方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傑瑞斯一把掐住了陳默的脖頸,摁住左手,他不敢對上她的眼睛,輕聲道:“少爺,我知道您向來心軟不舍,那麽您痛恨我,我也就認了,您若是不占據她的軀體,那我就只能掐死她,逼着您做出選擇。”
“來啊,少爺!”
他的手力氣極大,手中攢着言靈的力量,死死地掐着陳默,她呼吸困難,在絕對力量的面前,她只能被動承受,她本能舉起手來想掙紮,但又松開了手。
要麽被掐死,要麽徹底成為土壤,無論哪一個選擇,她都的意識都會消亡,那麽掙紮只是徒勞無功的愚蠢。
而她眯着眼時,看到在一旁被困住的格桑,她好像恢複了一點力氣,掙紮着往那縫隙裏爬去,整個人掉進囊袋。轟然隆隆作響,地面震顫起來,巨大的傾斜角度将在場的人都掀翻在半空,陳默掉下去,眼疾手快地扒住了那一灘肉,看着在薄膜之下滑動的格桑,她看起來十分痛苦,赤|裸的身軀浮現着黑色的紋路。
之前做夢時,陳默總是以為那些黑色的紋路是什麽花紋,也曾努力地在腦海裏記憶,但現在她能确定,這些黑色的字符與昆達所刻在蛇鱗上的是同樣的文字。
而這些文字,和被穢污染之後的人身上所顯現出來的文字相同。
格桑被包裹着,極力想要掙脫,又因為金色的項圈灼傷她的皮膚,在她被束縛的皮膚之下,已經出現了一圈被腐蝕的血泡。
那些字體從她的身上烙印而出,又被金色項圈融化出來的金液所包裹,将她身上的字符生生撕扯下來。
宛如淩遲一樣。
格桑試圖将那些字符奪回來,猛地又被傑瑞斯抓住了腳踝,他喘着粗氣拉拽着,喊道:“少爺!!!”
左手探入薄膜之中,将那撕裂下來的血肉字符握在手中。
陳默眼前浮現一道金色的光芒滲入左手,正是十六字真言。
陳默目瞪口呆。
她仿佛窺見了一字家族的隐秘,為什麽這些字符會轉化成真言,又為何要一字家族要搶奪這些字符。
驟然将他們掀起來的巨大力道從地下猛然一躍而出,那是一條白色的長蛇,巨大的蛇騰空而起,重重朝着傑瑞斯砸去,傑瑞斯飛身躲過,朝着蛇開槍,碎骨飛濺,落在陳默臉上,她擡手一摸,是一小片蛇鱗。
陳默眼神一閃,頓時了悟,抓出懷中蛇,低聲道:“次曲,別和他糾纏了,帶我們走!”
傑瑞斯的眼底露出狂熱的瘋狂神态:“對,少爺,不要停下來——!”
話音未落,忽而一道槍響。但這次卻是傑瑞斯的神情凝住了,陳默勉強朝着後面望去,又感覺到腳下被猛地一拉扯,傑瑞斯整個人猛然朝着她撲來。
“傑瑞斯!!!”陳默大叫着。
“砰——!!!”
又是接連的三槍,傑瑞斯死死地扒着陳默,他鼓漲的紅色眼球流出血,從懷中取移着一只透明玻璃罩塞進她的手裏:“不要讓它滅了!……護住!一定要護住!”
陳默的咽喉哽住,血濺在她的臉上,燙的她一口吐不出的悲哀卡在咽喉,方才還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竟然選擇救了她,陳默越過傑瑞斯的臂膀,看到了劉猛和一群人破開牆壁走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們。
劉猛露出一絲笑意:“現在,你們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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