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挑逗
第20章 挑逗
沈書晴聞言回轉過身,盯着陸深的眼看,等着他的下一句。
陸深嘆息一聲,無可奈何道:“他是本王的的表妹,寧遠侯府的小姐鐘靈。”
紅菱還沒有走出門,聞言也是一怔,也顧不得尊卑上下,一臉的鄙夷之色,“啧啧,哪家當表妹的還管起了表哥的房裏事?說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
陸深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更明白鐘靈一直以來對他的心思,是以并不打算說得過多,忙将碎嘴的紅菱打發走,“好了,你去叫林墨請禦醫,讓帶些去疤痕的藥膏,別留了疤。”
紅菱話還沒說完,哪裏肯走,“這個鐘小姐,今日敢拿一萬兩銀票讓我們小姐走,來日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叫人牙發賣我們小姐?”
陸深一個眼風遞出,小李子會意,将紅菱拉走,陸深這才捉住沈書晴的柔夷,問她,“她當真這麽說了?”
“那你怎麽回答的?”他問這句話時,心緒浮動,是他也不曾意識到的緊張。
萬般的委屈湧來,沈書晴輕垂下眼睫,淚水無聲落下,“我說王爺不讓我走,我就不走,我只聽王爺的。”
得多愛他,才能讓官家小姐出身的她,說出這樣的話?
淚珠落在陸深另一只手背上,滾燙灼人一如她滿腔的癡纏。
不由自主的陸深握住她小手的大掌一緊,将她拉至自己懷裏,低頭俯在她耳畔,眸色偏暗,聲音更是低沉的暗啞,“書晴,你為何就那般喜歡我啊?”
愛他勝過了除他母妃以外的所有女子,到底是為何啊,他問出了一直以來想問的問題。
要如何說呢,說她三年前,就對他一見鐘情?
實在是難以啓齒,沈書晴羞澀地垂下了頭。
“僅僅是因為我是王爺嗎?”見她并不回答,已被勾起好奇心的陸深步步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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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深書晴也只是輕晃了晃頭,便又将腦袋埋在他胸前。
初見他時,并不知曉他的身份,便已一見難忘。
他甚至能隔着衣料感受到她眼眶不斷湧出的淚水,她這是又在哭了,這一回陸深沒有不耐煩地嫌她髒了他的衣衫,甚至還擡手拍了拍她薄削的背脊,見她在自己的撫慰下日漸平息了哭聲,更是将小臉蛋緊緊貼在自己胸膛,完全依賴于他的小模樣頗為叫他得意,突然玩心大起,又将嘴巴湊到她耳邊,也不知說了句甚麽。
沈書晴當時就紅透了一張臉,啐了他一口,握指成拳去錘他硬實的胸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下流。”
然伸出去的小手,卻被整個兒握住,“反應這麽大,可見本王是說對了。”
搖了搖頭,眼含戲谑,似是失望地道:“沈書晴,想你也是幼承庭訓的大家閨秀,沒想到竟是個好色之徒。”
沈書晴當即撇開臉,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心裏朗月一般清濯的大哥哥,竟然會跟他說那般渾話,實在是......
實在是叫人沒眼看。
這般欲拒還羞的做派,顯然取悅到了陸湛,喉間微微發緊,他從不委屈自己,當即便拎着一只小鳥似的女子,去到了離間,扔在了床塌之上。
紗帳落下,女子收回雙腿蜷縮在床榻一角,哀哀戚戚地搖頭,弱小又無助。
陸深滿眼的迷離之色,忍得着實辛苦,卻還不忘挑逗她,“我們瑤瑤這是不愛本王了?”
這般質問的話一出,深書晴淚意又來了,将頭埋在胸前,帶着哭腔道:“我都願意無名無份做你的外室了。”
“你還說我不愛你?”
“這話說得,當真......”當真是好沒有良心。
歪開臉,不去看她,只委屈的淚水簌簌爬滿了雙頰。
只她話還沒說完,男子就扯着她光潔的腳踝,将她拉在了床榻中間,垂首吮吸去她面上的每一顆淚珠。
迷迷糊糊,他問她,他疼她,他為何要哭,不是喜歡他疼她?
女子迷離之色漸染,腦袋被雲蒸霞蔚,意識渙散之際,咬着他遒勁有力的肩,低低溢出一句,“王爺是有妻室的人,不能成日跟着民女厮混.....”
“王妃會傷心的......”
一股子偷,情的愉悅感霎席卷陸深的全身,方才的柔風細雨,驟然間變成了狂風暴雨,勢如破竹,席卷着每一寸肌膚。
潮水一浪高過一浪,至于夜色降臨,方才停歇。
至夕食時,陸深一臉餍足地看着沈書晴,想起方才沈書晴那句話,忽然勾唇一笑,他可算是明白了,為何世上會流傳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這樣的話來。
原本,他是打算借着這個機會,告訴她王府并沒有王妃一事的,經過這一回,體悟到了其中的妙處,他決定先不說了。
陸深給沈書晴夾了一筷子菜,又巧合的是豬蹄花,沈書晴又以為他是嫌棄自己了,當即臉紅如煮熟的蝦子,卻爺不敢違逆,小口吃了下去。
只是這一塊豬蹄吃下,便再也吃不下其他的了。
吃完晚膳,太醫才來,與沈書晴把脈過後,開了下火的藥并一瓶治燙傷的藥膏,轉頭要走,被陸深拉至無人處說話,“本王這婦人的身子,子嗣上可有礙?”
沈書晴若是子嗣有礙,那他所謀之事,則難以成事,沒個血脈相連的子孫維系,人家陳老爺子憑什麽幫他?
太醫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王爺,若是想早日得來子嗣,當該是節制一些。”
陸深聽完,尴尬了一瞬,想起自己這幾日确實有些不知分寸,就說要出一趟門,晚上不必等他,最近幾日都不必等他。
沈書晴以為他是回王府,眸色暗了暗,卻并沒有說甚麽,總歸他不是她一個人的夫。王妃能容忍她這個外室已然是大度,她再不能有霸占着他不放的道理。
女子并未挽留,陸深倒是不意外,她懂事明理,只是太懂事了,叫他有些失望。
陸深去到寧遠侯府。
鐘靈正在練武場叫了幾個将士切磋武藝。
只見她捏了一縷發絲在唇間咬着,眼神淩厲又兇狠,接着橫劍于胸前,将雪亮的軟劍迅速拔出,轉眼間便游龍走鳳地與幾個将士扭打成一片。
鐘靈的武藝乃是侯爺親受,并不是花拳繡腿,此番又是真刀真槍,幾個将士顧及她的身份,并不敢與之動真格的,然卻不得不擡起木劍抵擋,縱然如此幾個來回下來,也是傷的傷,倒的倒,沒一個能全乎走出去的。
陸深來時便瞧見一個個将士,拄着木劍往外面跌跌撞撞逃去。
一番打殺下來,鐘靈氣怒依舊未消,她原本以為,不過一個外室,她許了一萬兩銀票,總該是好打發的,然不曾想這個外室,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她倒也明白,不能在葫蘆巷裏對那個女人動手的道理,是以只能暫且忍耐,往後再做計較。
卻是絲毫沒有将她燙傷沈書晴一事放在眼裏,是以當得知陸深因為這事特意來訓斥她時,她一見到陸深就歡喜得兩眼放光的眸子霎時轉為暗色,
将劍身重重往地上一扔,“表哥,你便是為了那個小小外室,就要來訓斥我嗎?”
“一個外室而已,無名無分,身份低賤,與你我從小玩到大的情分,如何去比?”
哪知陸深卻是一臉冷漠,重重呵斥道:“鐘靈,你以為你是誰?來管起本王的家務事?”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鐘靈,她雖是他嫡嫡親的表妹,但這卻是陸深的後院之事,王妃可以管,貴太妃可以管,卻萬萬沒有一個表妹插手表哥房裏事的道理。
吞吞吐吐她道:“我也不過是關心表哥,王妃如今不在,我擔心表哥被外面的狐媚子絆住了,不務正業。”
陸深一個眼刀遞過來,“伊蘭舟的事,你都知道了?”
鐘靈捂着唇,她答應姑母不說的,可卻口快說了出去。
陸深只搖了搖頭,并道:“也罷,這事我也正打算與舅父說。”
想起甚麽,轉頭又告誡鐘靈,“沈書晴是本王的人,還輪不到外人來欺負。”
“若是還有下回,母妃也救不了你。”
鐘靈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偏生他每一句話都無法辯駁,表哥她舍不得,只将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到了沈書晴身上,“遲早,本小姐要叫你好看。”
陸深轉頭去了外書房,尋寧遠侯。
寧願侯得知鐘靈大鬧葫蘆巷,本是十分愧怍,聽聞陸深又說起他們母子隐瞞他的事情,又開始理直氣壯起來了,自嘲笑笑,“舅父這一輩子皆在為你們母子操勞,到頭來我卻成了是個外人了。”
陸深好生告罪,這乃是母妃的意思,主要是怕鐘家表妹知曉之後,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這不該有的心思,寧遠侯心知肚明,自家這個不争氣的小丫頭,自小跟着陸深跑,一衆王公貴族就喜歡這個表哥,若是陸深不曾被先皇指下婚事,這倒是一樁兩小無猜的好姻緣。
偏生先皇亂點鴛鴦譜,自家閨女才實在是無法得嫁。
只如今既然這樁婚事不作數,那是否說明自家閨女又有了希望,寧遠侯看陸深的眼光剎那間都變了。
陸深何其聰慧,立馬就與他說起了想要與颍川陳氏聯姻之事。“我那個小外室,乃是颍川陳氏族長陳行元的外孫女,陳行元只得她母親一個獨女。”
沈書晴可謂是陳行元的一脈單傳,是以他才敢将賭注下在她身上。
寧遠侯明白自家侄兒的意思,他雖也是個武将,卻勉強只能與皇帝的外家鎮北侯府分庭抗禮,可保皇黨那些軍隊,卻不是他可以撼動的。
若是與颍川陳氏聯姻,若是計劃得當,非但可以得到陳氏的滿門支持,還能聯合其他世家大族。
這般動靜,所圖甚大啊,寧遠侯昏花的老眼霎時一亮,“深兒,你這是要......”
陸深觑眼看了一眼門扉之外,灑掃的丫鬟和花奴待在庭院最遠的角落,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遞了個眼風與林墨,林墨當即退了出去,還十分識趣地關上房門,守在廊下。
只門一關,陸深便撩袍跪在菱形地磚之上,稍稍颔首,看不清什麽情緒,然語氣頗為誠懇,“舅父,請助深兒一臂之力。”
寧遠侯府早就與狂陸深母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一條船上的人,況自己嫡子有三,只其一能襲爵位,其餘兩個皆沒着落他便是為了子孫着想,也得博這一博。
當場就扶了他起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舅父哪有不幫你的道理。”
“只是你表妹心裏有你,等事成之後,舅父瞧着是不是得她入主中宮。”
“而至于那個沈氏,随便給個妃位,那都是擡舉她了。”說罷,盯着陸深,等着他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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