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隐愛(一)
第38章 隐愛(一)
然則陸深既窺破了陳映月的心思,又豈會由着她繼續胡鬧下去,當即沉着臉拒絕,“不必。”
陳映月黯然離去,路過沈書晴身前時,沈書晴甚至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寒氣。
再度觑向陸深,這家夥即便衣衫盡濕,依舊沒有半分凋敝之色,反倒是越發凸顯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更不必說他那張玉雕一般的面龐,的确像個男妖精一樣,惹人垂涎,否則當初也不會将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即便如今再見,沈書晴也不得不公道地說一句,抛開這人的品性不談,她與陸深在床榻之間的确非常契合。
這個念頭一起,沈書晴就暗自唾罵自己,轉頭等陸深走遠了,這才心虛煩悶地回到翠玉居。
陸深是在半個時辰之後,才抵達陳老爺子居住的寧遠堂,然則陳老爺子甚至沒有讓他進內室,只隔着屏風與他問話,“說吧,你找老朽,是為何事?”
陳行元一生要強好勝,不成想竟給一個毛頭小子給算計了,心中也是暗恨,本是看在重孫的面上,并沒有對他進行報複,哪知曉這人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照他的意思,不将他打得半死,實難瀉心頭之恨,可畢竟是自家重孫子的親爹,又不能下死手,就譬如現在,才不過讓他跪了半個時辰,自家閨女就疑心是她外孫有事,巴巴地求他将人放進來。
可見當真是婦人之仁。
林墨心中不忿,自家主子好歹也是個親王,竟然受到這般冷遇,當即就要上前理論。
陸深卻是擺了擺手,複又跪了下去,“外孫婿前來颍川,一來是為了向外祖請罪。二來是為了給外祖慶生。”
陳行元卻絲毫不買賬,當即揮落了茶幾上的紫砂茶盞,“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既是無事,便給我滾!”
若非擔心他重外孫有事,豈會讓他進了這陳家來。
“來人,給我将他拖下去。”
可這個時候,陸深去直直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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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林墨紅着眼,嚎了一嗓子,“不好了,我們王爺昏倒了。”
陳望舒本就也在屏風裏頭,聞言霎時沖了出來,見陸深面色慘白,身形孱弱地躺在地上,也是慌了神,忙叫府醫前來看診,不曾想竟然是風寒。
這不就是淋了一場雨嗎?
怎地就感染上風寒了,莫不是玉做的人?
沒辦法,總不能将一個昏倒的人直接轟出去?這要是傳出去,世人該如何評價陳家?
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家外孫的親爹,難不成還真讓他死在這裏?
遂陳望舒好生忙活一番,又是吩咐去抓藥,又是吩咐去熬藥及安排下榻的院落,等回到翠玉居時,見沈書晴的屋子燈已熄掉,便轉頭回了自己的屋子,想着明日告訴她這事兒也不遲。
哪知陳望舒才剛一進屋,一道黑影便自東廂面向花園的那扇半阖的支摘窗竄了進去。
陸深一身青衫,鳳眸長眉,此刻鶴骨松姿出現在輕紗慢舞的閨房當中,哪裏還有方才在寧遠堂的病弱公子模樣?
“瑤瑤,你騙得為夫好苦!”
也不知是陸深的聲音,還是被他帶入室內的花香,沈書晴鼻尖動了動,接着她翻了一個身,露出茶白輕紗寝衣裏單薄的肩脊。
或許是陸深方才的動靜,吸引到了婢女碧心,在門口敲門,“小姐,你睡了嗎?”
陸深本是站在床前,此刻卻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春凳上,褪去黑皮皂靴及雪緞襪後,牽起紗帳翻身上了床榻,此刻剛入秋,沈書晴身上僅蓋了一層薄薄的絲被,陸深輕輕一扯,其婀娜的身姿便在薄如蟬翼的寝衣下若隐若現,看得男人喉頭一緊,險些忘記将薄被往自己身上遮擋。
幸好碧心以為沈書晴睡着了,方才或者可能是她幻聽,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而滿室馨香的室內,沈書晴因覆在身上的薄衾沒了,便伸手往胸前去抓,抓了幾下皆是空,又翻了個身,往身後去抓。
女子的前胸,許是因為生養過的緣故,比之從前更加飽滿可欺,看得陸深喉結微微滾動,不由自主地将臉埋過去那處,卻是在将将要靠近時,被女子倏然捧住了臉。
陸深吓得心漏了一拍,心想這下子完了,前頭還在丈母娘跟前裝病,而今卻爬起了她閨女的床,不得被直接打死才怪,随着心神微漾,還是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要将她捏在自己臉上的手取下來。
或許是男子手指上的薄涼的觸碰,沈書晴當即就睜開了眼,與倉皇要逃的陸深來了個四目相對。
與陸深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同,沈書晴眼裏竟隐有缱绻之色,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但馬上,沈書晴一盆冷水給她兜頭澆下。
她竟然沖他微微一笑,甜甜地叫了一聲,“大哥哥。”
這一剎那,嫉妒燒紅了陸深眼尾上揚的鳳眸,整個人似剛從火焰山下來一樣,想要炙燒這周遭的一切。
這首當其沖的,便是沈書晴那張惹火的誘人的櫻唇,緊實的胸膛貼近豐盈的雪軟,連絲合縫,陸深将滿腔的妒火,竭力地發洩在唇槍舌戰之間,掐住她纖細的脖,使得她丹唇被迫上揚,被迫承受着火熱濡濕的侵襲。
男子動情動性,喉結随着唇齒間的勾纏肆虐而律動,清冷淩厲的下颌以及脖頸也覆上了一層薄汗。
女子捧着男子的臉,本是吻得十分忘情,卻漸漸手中濕潤漸多,女子半眯開眼,眼底已是一片糜豔。
似乎是察覺到了女子的視線,陸深也睜開一潮春色的鳳眸,在與女子五分清醒的視線相對時,緊繃着神經,等着她對自己審判與發落。
可女子,竟然在他面前落起淚來。
以為她是氣自己半夜闖她閨房,亦或是氣他竟然不肯放過她,又尋來了颍川,怎麽都好,他也準備好了承受她的,乃至整個陳家的雷霆之火。
可接下來女子姜然撲入他硬實的胸膛,“大哥哥,我這是夢見你了嗎?”
咔嚓一聲,陸深仿若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這個小婦人果真是将他當做替身,對他如此無情,寧願抛下孩兒死遁也要離開他,卻在離開他以後,日日皆夢着另一個男人。
男人的自尊心讓他沒辦法再待在這裏,既然她當做是在做夢,那邊正大光明離開好了,透頂的失望壓彎了陸深正要下榻的腰,被皇帝打壓這麽多年,也不如眼前這個小婦人一句話帶給他的傷害來的大。
她夢裏皆是那個野男人。
虧他已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只是,他都已經識趣要離開了,女子的柔夷卻攀上了他的寬肩,“大哥哥,不要走。”
聲音中甜膩中帶着勾人的媚,她都不曾這般叫過他!
陸深無情地大力地扯下已自肩膀攀附過來鑽進他衣襟裏頭搗亂的小手,不近人情地要穿鞋子下榻,卻這時女子溫熱的粉舌舔舐起了他的耳垂。
陸深本就曠了許久,哪裏驚得起這般撩撥,剎那間氣血上湧至天靈蓋,他将早就軟成一灘春水的女子大力拽入懷裏,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因為情動而滿面緋紅的面頰,些許兇她,“你告訴我,我是誰?”
女子見他兇她,頓時抽抽搭搭,咬着糜麗的紅唇怯聲道:“你是大哥哥啊。”
毫不摻假,他當了個實實在在的替身,陸深将她一把擺弄在床上就要下地,卻瞧見女子委屈落淚的模樣,她還委屈上了,陸深冷笑,冷漠轉過身去,
卻聽見女子婉轉低泣的聲音,“大哥哥,你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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