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你想當皇後嗎?
第78章 你想當皇後嗎?
沈書晴一見鐘靈,便下意識往陸深身後躲去,将頭貼在他堅實的背脊,甚至不敢去看鐘靈。
鐘靈三番五次害她,還在她臨盆之際還出言刺激她,分明就是惡毒至極。
陸深察覺到了沈書晴的害怕,捏了捏她環在他腰間的手,以示安撫,“別怕,她再不敢欺負你。”
卻說自打沈書晴“難産”去世後,鐘靈受到遷怒,被送去吐蕃和親,那吐蕃王是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叫鐘靈嫁給她,簡直是生不如死。
可寧遠侯只這一個閨女,是以便安排人在和親途中将人截了下來,對吐蕃國只稱是死在了途中,自此世上再無鐘靈一人。
她雖然活着,卻已沒了往日的尊榮,不能出現在從前那些熟面孔面前,不能繼續仗勢欺人,這對她而言已然是莫大的懲罰。
陸深沒想到,她吃了如此教訓,如今竟是還敢出來礙眼,遂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不躲在侯府,又想搞甚麽花樣?”
鐘靈是有些怕她這個表兄的,然則卻是半點恨不起來,當即無辜地眨了眨眼,“表哥,靈兒不過是聽了爹爹的話,來向表嫂道歉罷了。”
實則是,寧遠侯曾多番告誡她不準再惹她表哥,否則便是他也再保不住她,可她聽聞了金陵的傳聞,自家表哥如今移情別戀,又在葫蘆巷養了一個外室,私以為既然表兄不在對那個姓沈的一心一意,自己自然就有了機會。
她這才會出現在這裏。
沈書晴從來不會将人想得太壞,可鐘靈卻是壞到了骨子裏,她說的話她半個字皆不肯信,只趴在陸深背後道:“我們走吧,我不想看到她。”
一看到她就想起她在她快臨産時候醜陋的嘴臉,甚至連肚子都被觸碰記憶似地疼起來,連帶着聲音也跟着輕顫,“我們回王府去。”
陸深本是要好生教訓鐘靈一番,卻聽得女子的顫音,當即也不再執著,轉身牽着沈書晴的手,往近處的白馬走去。
兩人避之不及的模樣,将鐘靈氣得七竅生煙,不過她目的還未達到,又怎會灰溜溜回去,當即勾起一邊唇角,也踩了馬镫騎上一匹棕馬。
陸深兩人是共乘一騎,顧及沈書晴并不大會騎馬,是以并未疾馳而行,很快就被鐘靈策馬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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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追上後,鐘靈扯了扯缰繩,稍微緩了行速,堪堪叫兩匹馬并肩而行。
她知陸深并不會給她多說話的機會,于是直截了當問沈書晴:“表嫂,你知曉表兄又在葫蘆巷養了外室嗎?”
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得知心愛的男子藏了旁的女人,會多少氣急敗壞。
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懦弱,竟然半個字皆不敢說。
沈書晴不想與她多說,也是真有些怵她,怕她又說出甚麽她不知道的秘密,索性将臉側過去,只看向另一邊的草地,微微弓着身,那模樣瞧在鐘靈眼裏卻是落寞極了。
鐘靈是知曉她性子軟弱的,只當她是性子太軟,沒有辦法管自家表哥,只得由着賢王表哥胡鬧,遂頂着陸深警告意味甚重的目光,孔雀開屏般地毛遂自薦,“表嫂若是心善,不願意去懲治那外室,表妹我倒是可以代勞。”
這句話就十分有深意了,她以甚麽身份代勞?總得是個王府的正經主子,才能去懲治賢王的外室吧?
沈書晴聽出來了,這人還沒有放棄進王府,遂攥緊陸深胸前的衣裳,擡起淚花盈盈的眸子看他,也并不說什麽,便叫人覺得委屈極了。
對于自家這個表妹,陸深也是再無話好說,他的态度擺在那裏,也幾次三番不留餘地教訓她,她竟還不曾歇心思,也懶得同她廢話,直接從胡服腰帶上取下一把短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上了鐘靈的坐騎。
縱然鐘靈馬術高超,也在剎那間險些被颠下去,好容易攥緊了缰繩,夾緊了馬腹,才堪堪穩住身形往回看。
從何時起,自己表兄打量自己的目光,竟然是如此的冷漠和空洞?
再去看他的懷中人,此刻正柔軟地依偎在他懷裏,兩人情意綿綿,倒是似乎半點也不受那外室的影響,到真是心大,只是她如此心大,怎就容不下自己,說到底不過是怕她的家世蓋過她罷了。
真是個心機深沉又詭計多端的賤人!
鐘靈看向賢王夫婦的表情可謂是咬牙切齒,吓得剛被動靜吸引過來的沈書晴扭頭又趴在了陸深懷裏,兩只手無力地攀援在他的肩膀,“爺,鐘家表妹似乎是要吃了我。”
她害怕地問:“秋獵那日她會去嗎?”
沈書晴還不知曉,鐘靈如今雖依然住在寧遠侯府,但早已不能使用她從前的身份,不過不排除寧遠侯想另的法子将她能進去。
只是,陸深墨眸微眯,深邃的目光緊追那狂奔至崖邊的瘋馬,忽然蒙住了身前女子的眼睛,“她這回怕是想去也去不了。”
那個斷崖,他們曾經摔下去過,雖則不至于摔死,然則鐘靈畢竟是個小娘子,決計受不住這一摔,至少也得躺床上幾日。
一轉眼便到了秋獵那日,因着鐘靈的攪局,沈書晴後來皆是在王府的練武場練習騎射,王府地處平地,不似山路,等到了圍場,才發現她那點子騎術壓根就不夠看,最後只能繼續與陸深共乘一騎。
本次的秋獵,皇帝立了規矩,誰狩獵最多,可得到由他親作的山水畫一副。皇帝的畫技只能算作平庸,然誰叫他是皇帝,他的印章往那裏一戳,誰若是得了往家裏祠堂一放可不就是光宗耀祖?
且接連三日皆能單獨遴選出魁首,這無疑是調動了許多人的積極性。
然事有例外,譬如說陸深,就騎着他的白馬,摟着她的妻,帶着她往上一回她們采摘熟杏的地方去,“讓他們去争,本王帶瑤瑤去采杏。”
沈書晴本還沒有反應過來。
陸深又盯着她紅唇,意味深長地一笑,“采杏做杏脯。”
經他一提醒,沈書晴就想起被他用唇舌喂入的杏脯,頓時滿臉通紅,偏生還不好說出口,只得岔開話題道:“爺,你為甚麽不去争啊?”
陸深心想,很快就要換皇帝了,争來做甚麽,更何況,就皇帝那個狗爬式的畫技,白送他也不要,哪怕彩頭是一根鳳頭簪呢,他為了博美人一笑,也得去争一争。
結果他竟然臉皮厚到用自己的畫做彩頭。
不過,陸深未免她吓到,自然不敢講心裏話與她說,只看了一眼她緊緊依偎在自己身前的模樣,笑她:“本王這不是要陪夫人?哪有精力去比拼?”
那些為勇奪第一的兒郎,早就進入了密林深處,而陸深今次早已意識到了危險,決計不會離開她半步。
沈書晴卻當真以為他嫌棄自己礙事,頓時洩氣地垂下頭,“倒是妾身給王爺拖後腿了。”
因她低着頭,陸深只看得到她下半張臉,雙頰鼓起,唇瓣抿得緊緊的,瞧着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可他也是壞,竟挑起她的下巴,使她與自己對視,在瞧見她眼眶紅了,眼見又要落淚,卻還硬下心腸打趣:“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這句話一出,女子立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陸深這才好言相哄:“好了,不哭,本王逗你的。本王看不上皇帝的畫。不單本王看不上,本王相信瑤瑤你見了,也一定看不上。”
沈書晴這才破涕而笑,“就你清高,那可禦賜之物,你竟也瞧不上。”
陸深意識到了她對皇權的敬畏,倏然摟緊了她,低低垂下墨眸與她對視,認真問她:“你想當皇後嗎?”
你想當皇後嗎?
沈書晴從來沒想過,陸深竟然有了奪位的心思,盡管她一早知曉他養了私軍,是以得知這個天大的消息,她的一顆心好久皆忐忑不安。
一直到兩人抵達從前那小山坡采摘熟杏時,沈書晴依舊還不可置信地問他:“真的非如此不可嗎?”
陸深知她膽子小,給他吓到了,有些後悔,但又覺得遲早是要同她說的,遂捏上了她的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安慰她:“不必怕,本王心裏有數。”
當日,是一個姓魏的武将拔得頭籌。
連同魁首,皇帝在行宮大宴随行官員,卻也并非各個皆有這個殊榮,須得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這個資格,照理說沈書晴是不必去的,可陸深擔心她同上回一樣遇到事,堅持将她待在身邊,不過好在偌大的廳堂裏,倒也并非她一個女眷,這才松了一口氣,規規矩矩坐跪坐在陸深的身側,享受着面前食床上的烤肉。
新鮮的獵物,經過皇家禦廚小火慢烤了兩個時辰,一看便叫人食指大動,沈書晴随着陸深吃清淡的飯菜,嘴裏早就淡得沒味,等烤肉一端上食床,便替自己切了一塊炙烤野豬肉,裹了孜然粉,往嘴裏送,果然滋味甚美。
不過,她卻是沒有吃下幾塊,便被皇帝當衆點名:
“賢王妃吃的倒是歡,可見還不曾聽聞賢王養外室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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