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實物與圖不符”
第9章 “實物與圖不符”
江酩的那句“你咬我做什麽”和簡随腦海回憶裏的聲音重疊,撐傘少年的容貌也漸漸和江酩的模樣重合。
簡随盯着他,腦海裏閃過一幕畫面。
雨天一個被淋的渾身濕透的小男孩執拗的不肯走,那是小男孩母親的葬禮,可是父親卻不耐煩的走了,挽着父親胳膊的女人對他也是白眼相待,還四處傳播小男孩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因為小男孩不願意叫女人媽媽。
小男孩滿眼惡意,他毫不領情的甩開胳膊,“她才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死了,我爸爸也死了!”
這時大家才确信了那個女人的話,這個小男孩說話也太尖酸了,父親明明好好在那站在,卻要說這樣詛咒自己父親的話。
家裏唯一疼愛他的小叔叔也在國外還沒有趕回來。
無權無勢的姥姥姥爺将他抱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巨大哀傷讓他們的身子更加岣嵝,哪怕他們用了最大的力氣反抗:“他姓簡,和禹家沒關系!”
可現實就是,當你無權無勢,當你弱小,即使發狠,別人也只覺得好笑。
這時一個稍顯稚嫩的少年走了過來替小男孩撐傘,他站在男孩面前,我是江振的兒子,我今天就要護着他,誰敢再說他半句,我就去給我爸爸告狀說你們欺負我,再說你們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羞不羞,還有名不正言不順的關系就不要擺到明面上來了。
其實少年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不說出自己身份,他們才不會怕你呢!
名不正言不順?尖銳的女人要出來理論卻被男孩不願出頭的父親拉走了,還不夠丢人的!而且撐傘的少年是業內大佬江振的兒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其實撐傘的少年壓根不知道眼前都是什麽人,純粹是看不下去這麽些人欺負老人和小孩。
等那群人走後,小男孩的姥姥和姥爺勸男孩離開,男孩依舊不走,少年決定替老人抱小男孩離開這裏,嘴裏還不停的說着安慰的話,卻被小男孩咬了一口。
小男孩不是故意想咬的,只是想讓眼前的人閉嘴,卻生生把人的嘴唇咬出了血,那少年沒有生氣只疼的皺眉問了句,你咬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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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少年主動示好,他彎腰靠近小男孩,聽你姥姥說,你叫簡随是嗎?我叫江酩。
江酩無意在男孩貧瘠的心裏播撒過一粒種子,現在已經生根發了芽,讓他孤獨的世界也可以開滿浪漫的花…
十五年前,簡随就見過江酩,往事歷歷在目,每一句都刻在心頭,可是江酩卻忘記了。
十五年後,此刻,簡随望着江酩,眼睛裏難以言述的情愫在眼底暗中沉浮,他用拇指揩掉江酩嘴唇上的血,收回腿松開了他。
如果說僅僅是因為那次江酩的挺身而出,還不足以讓他對江酩執念到如今。後來在一場家族晚宴上,正在讀高中的他因為奶奶強烈要求的原因所以也出席了晚宴,這場宴會上他又見到了江酩。
只不過那時江酩身邊已經有了程因澤。
晚宴上,江酩切切實實是看到簡随了的,因為簡随從他身邊路過時,故意将手裏的酒不下心灑在了他的衣服上。
簡随連忙道歉并表示要帶他去清理一下。
但江酩在再三表示,只是灑在了領帶上,沒有關系,說着将脖子上的領帶解了下來。
可是令簡随無比失落的是,即使故意弄出這些事情,江酩也沒想起來他。
程因澤這時過來了,問江酩怎麽還不過來,江酩轉頭想指一下簡随,卻發現身後早沒了簡随的身影。
因為電影資源的原因,很多人在灌程因澤酒,江酩自知程因澤躲不過,就把程因澤護在身後,陪着程因澤一起喝,以自己能給的資源去換取另一種資源。
簡随開始好奇,被江酩這樣的人愛上會是什麽樣的滋味,他開始如下水道裏的老鼠,在最陰暗的地方窺察着江酩和程因澤的一舉一動。
江酩和程因澤會一起買菜回家,會在空無一人的街道夜跑,會在人群中偷偷接吻,會一起回去看六六,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還會捂得嚴嚴實實去寺廟求簽問姻緣...
他看見江酩和程因澤一起虔誠地跪在佛前,燃香敬神明。
夕陽的餘晖灑在那兩人身上,悲憫的佛像下,江酩與程因澤閉眼祈願。
上過香後,江酩替程因澤整理了下圍巾,将帽子和墨鏡重新給他戴上。
江酩攙着程因澤往下走的時候和坐在車裏的簡随擦身而過。
車裏的簡随聽見江酩對程因澤說,你在這坐會我去開車。
程因澤拉住江酩,我想你陪我走一會。
那倆人的背影在夕陽下被拉的很長,影子似乎都重疊在了一起。
......
不知道從何時起,簡随心裏滋生出可怕的占有欲,如果江酩身邊的人不是程因澤,而是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也就可以完完全全獨享江酩的寵愛了?
這不能只是個想法,他需要實施。
可是之後包廂裏遇到喝醉的江酩,他依舊不記得自己。
......
見簡随一時發愣不說話,江酩直覺簡随今天不對勁,可他說不上哪裏不對勁,總覺得今天的簡随似乎比平時多了些侵略性。
可又不知道哪裏惹到簡随了,因為簡随幹脆轉過身洗水果不理人了。
江酩只能故作閑聊似的和他挑起話頭:“對了,下個月是你們學校校慶的晚會,你有演出嗎?
簡随眸子一深,他語氣試探:“你怎麽知道我們有校慶晚會?”
江酩得意回他:“我也是這個學校的,當年我可是北城的狀元,而且晚會導演是我朋友。”
“那你去嗎?”簡随此時想起來程因澤,如果江酩去的話,倆人肯定會碰到。
江酩拿起一塊切好的菠蘿放到嘴裏,果然酸甜可口,他理所當然回道;“當然去啊,和六六一起看你的演出。”
“...是看演出?還是只看我?”簡随摸不準江酩到底知不知道程因澤也會參加。
“不然呢?”江酩被逗笑了,“不看你我看誰,難道我去找老校長唠嗑?還是看一臉大胡子的周衛?”
這話着實讓簡随心裏一暖,簡随将切好的菠蘿又喂給了江酩一口,接着扯着人領帶往懷裏帶,他解着江酩襯衣上的扣子,“今天這麽乖?那晚上必須好好獎勵你...”
當然了,此刻的簡随還不知道,在有程因澤的地方,他輸的會有多慘。
江酩直接扯開距離,一副我們不熟,請不要靠近乎的态度,“打住打住,我屁股還疼着呢!果然是沒有累壞的牛,只有耕壞的田!”
這就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當初如果不是被簡随這張好看的臉迷惑,也不會說出,誰的力氣大誰就在上面這種話,畢竟長相上看來,簡随和程因澤是一挂的,溫柔又體貼,誰知到簡随衣服下面是身腱子肉啊!
他被壓的徹底!
江酩也深刻明白了“圖片僅供參考”、“實物與圖不符”所帶來的慘痛教訓。
這是多麽痛的領悟!
一臉清純無辜的簡随直接攔腰将江酩扛上了肩,将人以趴着的姿勢放倒,一手圈住了江酩的手腕,用自己的腿壓住他的雙腿,然後扒開了他的褲子。
确實有點紅腫。
江酩屁股一涼,還在那吱哇亂叫,一副誓死“保衛菊花”的勢頭。
簡随從抽屜拿出藥膏,他彈了下江酩的屁股,“別動...”
簡随柔軟的指腹觸碰到江酩肌膚,白色的藥膏抹勻,化開...
江酩這才反應過來是在給他擦藥,不過有一說一,簡随上藥的“指法”還挺...挺...舒服的...
江酩突發奇想,“要不以後你就用手指吧。”這樣他還能少遭點罪。
下一秒簡随毫不留情的抽出了手指。
擦完了藥江酩躺在簡随的腿上用手機回複工作信息,簡随用平板放了部電影,倆人各做各的事情,誰也沒說話,只有電影的聲音。
怕吵到江酩,簡随把戴上了耳機,誰知江酩不滿了。
“放着,待會華安要去追要去廟裏追秋香了…”
簡随依着江酩,把聲音放大了。
簡随摩挲着江酩的下巴,眼神也一直在他身上,“酩哥,我們去廟裏求求姻緣吧。”
廟裏,姻緣。
江酩不知道想起來什麽,他從簡随的腿間起身,“為什麽突然想去求姻緣,咱倆都是男的,能有啥好姻緣,再說你又不是華安我又不是秋香,求了也沒用,我們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不就行了…”
反正江酩說一大堆,最後表達的只有一個意思:不去!
但簡随是吃完了秤砣鐵了心,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一定要去!
江酩眯眼看他,不滿的用腿蹬了下他,“啧,和我唱反調是吧!”
簡随也不立刻反駁,他抓住江酩的腳踝就在那磨,一路親親密密又溫溫柔柔的吻,親的江酩骨子裏癢得不行,撓又撓不到,直親的江酩耳根子開始發紅發軟...
江酩一向不虧待自己,開始扯簡随的褲子往他身上爬…
可關鍵時刻,簡随卻不願意了,他把平板拿到江酩眼前,“看您的華安追秋香吧!”
被扔在床上的江酩就這麽眼睜睜的瞧着簡随下了床,慢悠悠的往浴室走,邊走邊脫衣服。
切,誘惑誰呢!我不看!
江酩直接用被子蒙過頭!
不去就是不去,他才不會被美色蒙蔽!
可是,出來後的簡随,寬肩薄背,腰間堪堪挂住了條浴巾,發梢處未幹的水珠順着簡随胸肌的地方往下滑,一路滑倒了人魚線附近,消失在浴巾之下,只需稍微一扯,那麽輕輕一扯,浴巾就會下落,浴巾下的春光就會一覽無餘...
啧啧,那臉蛋,啧啧,那肌肉,啧啧,那線條,啧啧,那有勁的胳膊…
江酩開始浮想聯翩,之前他就是坐在那人魚線附近,那條線條流暢的胳膊就那麽箍着他的腰,滾燙的身體,上、下起伏的腰胯…
江酩把手伸了過去,遭到簡随無情拒絕!
就這樣持續到了第三天,可把江酩折磨的不上不下,給看不給碰,這不饞死人嘛!
簡随就這麽站在床邊,看着從被子縫隙裏看他的江酩。
“去不去。”
簡随依舊沒放棄和江酩一起去廟裏祈願的心思。
江酩忍不了,三天了,實在被磨的沒辦法,只好依了簡随!
“去!去去行了吧!靠,快點c我!”
江酩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簡随直接撲了上去,床都跟着顫抖了幾下,簡随抱着江酩轉了個圈,讓江酩坐到了自己腰上,手指又塗了點上次用的藥,為了方便待會進入。
……
作者有話說:
日常求求評論海星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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