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第 15 章
姜橙次日醒來,頭暈得厲害,她坐在床邊緩了許久,才走出房間。
緣姐正在擺早餐,見姜橙起床了,急忙招呼她吃東西。
“我昨天怎麽回來的?”
姜橙身上穿了件睡袍,她扯開衣角一看,裏面還穿着昨天的貼身衣服,一大股酒味兒竄了出來。
坐到桌上,姜橙拿起一片面包,試圖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兒,突然——腦海裏冒出岑司白的臉。
“不是吧?”
姜橙扔下面包,心有餘悸的看向緣姐,“昨天誰送我回來的?”
緣姐十分平靜的道:“想起來了?昨晚上岑老師送你回來的。”
“他送我回來的?”
姜橙震驚,一下子站了起來,随及跑到落地鏡前,鏡子裏的人頭發亂得像雞窩,黑眼圈重得像熊貓。
“怎麽會是他送我回來的?”
姜橙伸手薅頭發,捋順頭發後,對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一個粉飾太平的假笑,企圖欺騙自己昨晚上沒有在岑司白面前出醜。
緣姐不忘補刀,“不是說不喜歡岑老師那種嗎?昨天某個人一直拉着人家,不準人家離開。”
“什麽?”
姜橙想起一些片段,昨天她好像是一直揪着岑司白不放,緣姐扯都扯不開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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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緣指了指沙發上的衣服,道:“最後你直接把人家衣服都扒了,抱着死活不放手,喏,衣服你找個時間還了吧。”
姜橙捂住臉,無助道:“緣姐,你怎麽不攔着我?”
記憶不全,姜橙無法确定自己做了那些離譜的事情,腦袋裏的記憶像一團漿糊似的,全是岑司白的影子在繞,好像她不僅是揪着人不放,還亂七八糟說了很多話,具體說了什麽,記不太清了。
姜橙發瘋薅了薅頭發,然後強裝淡定,坐回桌子上端起牛奶喝。
緣姐突然冷不丁道:“你喜歡岑老師?”
姜橙一口牛奶直接噴了出來,被嗆得連連咳嗽,咳了半天她才停下來,扭頭滿臉離譜的看着緣姐,道:“怎麽可能?!”
“那你昨天一直抱着人家,說不準喜歡她,不準喜歡她。”
緣姐放下手中的杯子,惟妙惟俏的學起姜橙動作。
“停停停!”
姜橙捂住眼睛,不去看這麽辣眼睛的動作。
“她是誰啊?”
緣姐并不放過姜橙。
所有的記憶湧了進來,姜橙可雲發瘋狀捂住耳朵,求饒道:“別說了。”
-
姜橙站在長長的走廊上,走廊盡頭依舊是墨綠色的窗簾,不同之前被風吹起的模樣,此刻窗簾布垂吊着,紋絲不動,壓抑着整個走廊的空氣。
看着眼前的房門,姜橙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終于鼓起勇氣伸手去敲。
片刻後,腳步聲傳來。
姜橙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在看到岑司白的那一瞬間,這種緊張全數卸去,變成了控制不住的尴尬,直接席卷全身。
岑司白正在接電話,看到姜橙的瞬間,他愣了一下,随及看到姜橙懷裏的衣服,他招了招手,自己轉身朝屋內走去。
姜橙快步跟上,趁岑司白背對自己的空擋,快速放下衣服。
岑司白捏着電話,轉身看向她,挑眉道:“有事兒?”
姜橙心裏有些猶豫,扭扭捏捏的道:“沒事兒,岑老師你打電話。”
岑司白挂了電話,表情冷漠的道:“說吧,什麽事兒。”
姜橙這下沒有退縮的理由了,她站定,伸手将臉頰的頭發挽到耳後,動作有些刻意的溫婉,昨晚上搞廢的形象能救一點是一點。
“那什麽,我昨天喝多了,其實我都忘了說的什麽,隐約記得我好像說錯了話?”
姜橙試探性的問。
岑司白走到桌邊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他靠在桌子邊緣,歪頭看着姜橙,語氣漫不經心的道:“是說了不少,姜老師昨天給我指點江山,讓我不得不審視一下自己的——愛情觀。”
姜橙背脊一緊,緊張道:“不存在指導,我對愛情一竅不通,岑老師你別當真,我那些真是醉話,你和誰在一起,和誰合适,和誰相配,我都管不着的。”
岑司白嘴角帶笑,給了姜橙一個微妙的眼神。
姜橙:“我是說我又不是你的誰,我哪能管這麽多啊?”
岑司白又給了她一個微妙的眼神。
姜橙慌了,什麽啊,幹嘛這麽看我?
她咬牙繼續道:“我昨天說那些,完全是出于八卦,不帶任何個人情緒的,更不存在說,我想拆散你和誰,更不是說,這代表了什麽意思。”
岑司白沉默片刻,道:“姜老師昨天給我仔細分析了很多。”
“我性子冷,不近人情,再暖的太陽也融不了我這快冰山。”
“哦,我還道貌岸然,施雲尹性格率真,我配不上她,這可都是你的原話。”
救命!誰來救救她!
她怎麽會說這麽多離譜的話啊!
岑司白起身靠近姜橙,微微屈身,平視姜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姜老師,你說我還有救嗎?”
姜橙覺得岑司白應該是生氣的,偏偏從他眼神裏看不出怒意,更多的是戲弄、嘲笑、壓迫,是死神收割前磨刀的威懾意味,這不是在提問,是在細數她的罪過,是在判斷她得死多慘才夠贖罪。
姜橙徹底慫了,恨不得當場滑跪,最好抱着岑司白大腿痛哭流涕裝可憐,不然這事兒沒完,誰叫她管不着嘴。
在心裏演練了一遍,姜橙正要憋點兒淚開始表演,便聽見門鎖響了。
緊接着,沈牧走了進來。
姜橙認識,這人是岑司白經紀人。
“你先走吧,這事兒以後再說。”
岑司白和姜橙拉開距離,臉上表現出不賴煩,明顯是在趕她走。
姜橙只好離開,走出房間時,她按了按眼角,把剛剛要憋出來的淚憋回去。
她在心裏哀嚎,這麽急不可耐趕她走,還以後在再說,真的是夜長夢多啊。
姜橙離開後,沈牧急道:“岑大影帝,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麽大事兒了,你知道嗎,你剛剛挂的可是李平鶴團隊的電話。”
岑司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冷漠道:“無所謂,那個劇本我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這可是李平鶴啊,國內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的大導演,多麽難得的機會啊,你居然說不敢興趣?”
岑司白:“怎麽,不可以?”
……
沈牧氣瘋了,想到剛剛離開的姜橙,嘲諷道:“是,你有其他感興趣的事情。”
—
【岑司白這狗比不知道要怎麽整我了,嗚嗚嗚。】
回到酒店,姜橙簡直是寝食不安,于是在群裏哀嚎起來。
左珊:【???】
【你在哪兒?】
左珊:【家裏。】
【視頻,視頻。】
姜橙視頻過去,很快左珊便接了電話,她頭上裹着速幹毛巾,看樣子是剛洗完澡。
左珊長相特別清冷,有點兒女生男相的味道,以前三個人去漫展的時候,她經常扮成男性角色,而且扮相超級帥,迷死人那種。
姜橙把事情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包括她對岑司白說的那些話。
左珊聽完,淡定的道:“橙子,你這是醉酒誤事兒,不過問題不大,怕的是你醉得不省人事,失身了才是大事兒,所以說,按道理,你應該謝謝岑司白。”
左珊屬于理智派,說的并沒有錯,但黎暖不想承認這點,“我幹嘛謝他,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送我回來,我們根本就不熟的。”
“可能是不想見死不救吧。”
姜橙也知道,岑司白應該是去接林亭童的,她避開這個話題,吐槽起其他,“那他搶林亭童喜歡的人怎麽說?還用身份壓林亭童,這也太過分了吧,林亭童好可憐的。”
“施雲尹這麽大魅力?”
左珊關注點又偏了。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岑司白知三當三,橫插別人感情,人品不行啊!!!”
姜橙剛吼完,安葉就回來了,她今天出門找追星的三次元好友玩了一天,一進門就聽見姜橙吐槽自家偶像人品不行。
“安葉回來了?”
左珊知道接下來必然是一場混戰,她急忙挂了視頻。
“說什麽呢?你說偶像人品,我可不答應。”
看見安葉朝自己沖過來,姜橙急忙穿拖鞋,結果還是被安葉逮住,死死壓在床上。
安葉強迫姜橙了解岑司白的好,她點開手機,“看,這是三年前偶像拍《陌路》的時候,當時在沙漠裏拍戲,就月牙泉那裏,他發現沙漠上全是游客的垃圾,就自己拿着袋子去撿,撿了足足有一個月,媒體根本沒報道,都是粉絲拍到的。”
見姜橙腦袋扭來扭去,安葉壓住她,将視頻怼到她眼前。
照片上,沙漠的夕陽裏,岑司白正在彎腰撿拾垃圾,他身邊堆了一個大黑袋子,仔細看,沙漠一望無際,他一個人靜靜的前行,顯得格外渺小。
“你肯定看過萬物複蘇這部文藝片吧?岑司白自掏腰包進的組。當時他因為拒絕資本捆綁,被業界大佬帶頭封殺,靠着這部不賺錢的文藝片殺出重圍,多有魄力啊。”
“而且偶像拍戲特別認真,除非必要,從來不用替身,曾經演騎馬戲摔到腰,差點兒廢掉。”
姜橙不為所動,“哦。”
安葉繼續道:“還有,知道明天基金會吧?偶像一手成立起來的,這麽多年,受益了多少山區兒童啊。"
明天基金會姜橙自然知道,不同于其他基金會打着慈善的幌子斂財,它确實做了很多實事兒,沒想到幕後人是岑司白。
姜橙內心有所觸動,表面不以為意的冷哼一聲。
于是她一整晚都被安葉強壓着了解岑司白,甚至包括他的三圍、身上哪裏有顆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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