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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沈小蟲心裏幸災樂禍的想:梅超風是多彪悍的一個人啊,配上梁靖的很傻很天真,看來老天還真是很公平的啊。
想完捂着嘴竊笑不已。
誰知她高興過頭了,一個不小心一只腳踩空了,“喀嚓”腳給崴了,痛的她站都站不起來。
她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想想該怎麽辦?
正在沈小蟲一籌莫展時,一輛非常好、非常尊貴的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原諒她如此乏味的描述吧!因為她真的對車的品牌沒什麽概念,當同事們都談論着什麽樣的車好,每種車的标志是什麽時,她只能安安靜靜的當個旁聽者,因為她除了知道有一種車的标志貌似有四個圈的外,剩下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說現在她的腳很痛才懶得去理會那輛車為什麽會停在她面前。
“你怎麽了?”
沈小蟲正在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腳,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很溫柔,很好聽。
擡眼一看竟然是那個最近跟她一直在夢中糾纏的人兒。
要不要這麽倒黴啊!
“我的腳崴了,走不了路了,”她覺得很委屈,每次都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樣。
喬子建蹲下身來,瞬間感覺一股逼人的氣息向她襲來,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她馬上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夜晚的燈光浸在他身上,在他周身散發着朦胧的光。
喬子建仔細看了看她的腳,腳踝有點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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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吧!”他的聲音如此的悅耳,如此的溫潤。
“嗯!”
一顆心沉醉了。
沈小蟲怔怔的看着喬子建直接一手摟着她的肩,一手橫過她的膝蓋處,簡單的一個公主抱,輕松的把她從地上給撈了起來。
他突然的動作,讓她出于本能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以尋找安全感,倆人的距離一下子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了。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側顏讓她緊張的大腦一片空白。
“哎呀”一聲,兩個人直直的向前跌去。
原來是一顆松動的地磚,喬子健正好踩到了一邊,而另一邊就把他們絆倒了。
喬子健尴尬的笑笑,沈小蟲的頭低的不能再低了。
老實說她真的很內疚,每次遇見喬子健他都會倒黴。
可是她又想離他近點。
喬子建沒有放開她,站起身小心的把她放到副駕駛座上,等他準備發動車子時發現沈小蟲一臉呆呆的樣子,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只好俯身幫她系上了安全帶。
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他的身上萦繞着一抹古龍水的幽香,很清淡,慢慢的飄進了她的鼻息讓她頓時雙眼發直,身體一僵,一顆心小鹿亂撞的,如鼓在錘。
等沈小蟲理智清醒過來時,車早已行駛在路上了。
“你家住在哪裏?”仍然是讓人心醉的嗓音。
“嗯?”沈小蟲從迷蒙中驚醒,顯然沒聽清剛才的話,懵懂的看向他。
男人完美的側臉,棱角分明,陰柔之中,夾雜着幾分溫潤,細膩。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味,夾雜着古龍水的性感與成熟。
她很想說點什麽,可是發現自己口幹舌燥,大腦一片混沌。
喬子建扭頭見她正癡癡的看着自己,她現在的樣子很可愛,臉頰微微酡紅,好似春日嬌豔的桃花,粉紅色的唇瓣輕抿着,一頭烏黑的頭發傾瀉下來,宛若一個誤落人間的天使,渾身都散發着脫俗靈動的氣質,讓人看到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氣氛有點暧昧。
他定了定神,專心開車。
夜晚,燈光璀璨閃爍。
已經十幾分鐘了,旁邊的小人兒還是維持着上車時的姿勢側着頭看着自己,真是擔心她的脖子扭到。
被一個人這樣直愣愣的瞅着尤其是在開車的時候,饒是經常被人盯着看的喬子建也有些不自在了。他眼神微閃,突然玩味的一笑,磁性而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很帥可也別那麽直接,女孩子是不是該矜持一點?”
沈小蟲一聽,緩過神來才驚覺自己的失态,白嫩的小臉蛋瞬間紅的像快要下山的太陽,不自然的在座位上動了動,然後把眼睛尴尬的移向前面,像兩把小刷子一樣濃密的睫毛輕輕的眨動着。
還不時的用餘光看看他有沒有笑自己。
街上燈火如豆,把這個城市照耀得如同白晝,絢爛的霓虹燈拉開夜晚的瘋狂……
蒼茫的天穹懸挂着幾顆殘星,幽閃着微弱的光芒。
車裏空間不大,她身上那種淡淡的如奶香般的清幽,似女兒家獨特的香氣傳到喬子健的鼻息,讓他感覺很溫柔,舒服,不似那些阿谀奉承的女人身上慣有的香水味,嘈雜,混亂。
他喜歡這種清雅之美。
沈小蟲用眼角的餘光發現喬子建也在時不時的打量着自己,一顆心激動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暧昧,陡然間升溫。
“你家住在哪裏呢?”還是喬子建打破寂靜。
“我住在豐林小區,就在前面……不遠了,”沈小蟲緊張得舌頭打結。
一直到小區門口,然後到家,她都是如墜雲端。
晚上,沈小蟲輾轉難眠,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的是喬子建的身影。
做夢夢見的也仍然是喬子建,半夢半醒間好像喬子建捧着一束花來到她面前,當着全公司同事的面問她願不願意做他的女朋友,沈小蟲那個激動啊,伸出手正準備接住花時。
“叮鈴鈴……”
沈小蟲一轉頭發現什麽都沒有了。
原來是她的鬧鐘響了,看着這個鬧鐘,真想把它砸了。
多美的夢啊!
八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尤其是全球氣溫日趨暖化之後,動辄就是三、四十度的高溫,走在馬路上好像蒸桑拿一樣。
烈日當空,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把地面烤的滾燙滾燙,一陣南風刮來,從地上卷起一股熱浪,火燎火燎的使人感到窒息,公路被烈日烤的發燙,腳踩下去一步一串白煙。
沈小蟲就是在這樣的高溫下穿梭于各個商場,面對炙熱的陽光除了哀嘆就是後悔了。
痛苦的根源是源于昨天,她在上廁所的時候玩憤怒的小鳥忘了消音,小鳥的慘叫聲恰巧被隔壁廁所的主管林芳給聽到了。林芳當時也沒有立即拆穿她,而是靜悄悄的站在洗手池前面等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是林芳終于忍不住“咳”了一聲,才把沈小蟲從忘我的奮戰中拉回到現實生活中,等她拖着麻木的雙腿出來時,對上的就是林芳那雙陰冷的眼睛了。
結果呢!
結果就是今天的暴曬。
公司最近出了一款新的紅酒,需要往每個商場的櫃臺送樣品,本來有負責進出貨物的人,但是因為他今天剛好請假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到沈小蟲的頭上了。
沈小蟲清楚的記得林芳分配任務時眼睛裏閃過的得意之色。
她能怎麽辦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啊,何況她還抓住了自己的小辮子。
一個商場一個商場的跑下來,真是累死了,沈小蟲悲戚的看着自己如水的肌膚一點點變幹變黑,這要敷多少面膜才能補回來啊!
正想找個地方歇會兒,林芳的電話就來了,問她還要多久才能把所有貨送完,氣的沈小蟲直想罵人。你想全市有多少家商場啊,幸好是有專人搬貨,她只需要核對出貨單據就可以了。
雖然不用她出太多的苦力,但炙熱的太陽就夠她受的了。
你個腹黑女,死變态,沈小蟲一遍遍的在心裏咒罵着林芳。
再看梅超風這邊真是好不惬意,正是下午茶的時間,她一邊享受着冷氣的舒适,一邊哀嘆着沈小蟲的慘狀……
沈小蟲的遭遇給她們提了個醒,以後在廁所偷懶千萬不可以發出任何聲音。
下午梅超風送文件到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居然巧遇了喬子雲,兩人興奮的哇哇亂叫,尤其是梅超風殺豬般的叫聲簡直讓人感覺置身于南非奧運會中。
就算喬子建用棉球塞住耳朵也逃脫不了那深入骨縫的刺耳聲。
“你怎麽會在這裏?”兩人同時問出。
“我在這裏上班啊!”還是梅超風搶先一步回答。
“我來找我大哥,”喬子雲說完走向了被人忽略的喬子建身邊。
梅超風先是震驚,然後就是喜悅。
以後就可以遲到早退,還可以開小差,最主要的是不用怕主管了,她越想越覺得前景一片光明。
最後兩人說好晚上一起吃飯。
沈小蟲接到梅超風的電話時正在往最後一家送貨,要不是她犧牲體力幫忙搬貨并且省掉了吃午飯的時間,今天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忙完呢。
聽到梅超風說喬子雲請吃飯,真想馬上飛到飯桌上。
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等她馬不停蹄的趕到時,看到飯桌上多出來一個人,背影怎麽那麽熟悉,走近一看正是每晚在夢裏糾纏她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裏,要不是梅超風把她拉過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等沈小蟲知道了喬子雲和喬子建的關系後也覺得不可思議。
席間她們聊的不亦樂乎,梅超風本來就是一個大喇叭,再碰上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喬子雲,可謂是天龍碰到地虎,從秦皇漢武聊到艾滋病,天上地下,沒有她們不知道的。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在這一刻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喬子建則是在旁邊默默的聽着,看到菜不夠了就叫服務員加菜,要不就是幫她們倒水,一點沒有老板的架子。
最難堪的恐怕就是沈小蟲了,她本來肚子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了,可是在自己的夢中情人面前怎麽能那麽粗魯呢,所以只好故作優雅的細嚼慢咽,說話也不敢太大聲。
看着梅超風狼吞虎咽的樣子就想生氣,故意的吧,你個死梅超風。
偏偏肚子還不争氣,時不時的抗議一兩聲,她只能拼命的收緊肚子,別提有多難受了。
梅超風早就發現她的古怪了,于是更加嚣張的在她面前大吃特吃,讓服務員添了一碗又一碗飯,邊吃還邊滿足的砸吧砸吧嘴。
氣的沈小蟲真想把所有飯菜全塞到她嘴巴裏。
喬子雲和喬子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們臉上多變的神情。
剛好梁靖的電話來了,趁着梅超風去接電話的時候,沈小蟲偷偷的往梅超風碗裏舀了一大勺鹽,又舀了一碗湯把鹽攪散,做完後她一臉邪氣,低着頭捂着嘴發出森森奸笑。
誰知她的這個小動作被喬子建看個正着,有些忍俊不禁地盯着她瞧。沈小蟲一看自己的詭計被人看到了,她眨了眨眼,狡黠好似修行千年的小狐貍,咧着嘴笑得極其的不自然。
喬子建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每一次遇見她都讓他看到她的不同面,時而莽撞,時而俏皮,時而可愛……
他跟沈小蟲沒見過幾面,但每次見面總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雖然……喬子健幹咳了一下。
雖然那些印象都是倒黴的,而且每次他都會承受無妄之災。
但他還是覺得沈小蟲這個人很真實,不會逃避責任。尤其是看到別人遇到了倒黴的事情時,她一臉自責的表情,讓他每次想起來都想笑。
還沒想完,“噗通”一聲,喬子健的湯碗裏就突然跌進去一只螃蟹腿,湯水濺的他滿臉都是。
他就知道……
只要有沈小蟲在的地方,他就不可能安全。
喬子健拿起紙巾擦了擦臉,擡眼看了看對面的某人。
她正一臉心虛的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樣子。
喬子健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就顯了出來。
剛好沈小蟲想擡頭道歉,就看見了他的笑容,一時間只感覺滿目風華,繁星璀璨。
心裏的小鹿“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樣,喬子健更是心情大好。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最近腦海裏時常會閃過她的影子。
就好像今天,他本來是可以不過來的,每天有那麽多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他很少有多餘的時間去做一些無謂的事情。
但一聽說沈小蟲會去,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就跟着過來了。
即使想到會有危險。
幾年了,好像有好幾年都沒有這麽注意過一個人了。
沈小蟲被他笑的有點不自在了,扭動了下屁股,低下頭吃菜。
可能是因為緊張就随便夾了塊菜放到嘴裏,等嚼了幾口才發現是她最讨厭的苦瓜,一時間苦澀的滋味傳到嘴裏,她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喬子健一直注意着她的動作,看到沈小蟲這麽滑稽的表情,忍不住大笑出聲。
周圍的人都沒注意沈小蟲,所以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全都奇怪的看着喬子健。
“大哥,你怎麽了?”喬子雲總感覺她哥哥今天很古怪,以前從來不喜歡到這種地方吃飯的,沒想到居然主動跟來了。
來了後又一直傻笑。
喬子雲左右看了看在座的兩人,總感覺有點古怪,她幹脆提議:“哥哥,你不是說缺個秘書的嗎?要不就讓小蟲去吧!”
這話一出,兩個當事者都一愣。
開玩笑,讓她做他的秘書,那他不得整天活在衰運當中。
喬子健悶悶的想,可是心底為什麽還有那麽一絲期待呢?
“我不行,”沈小蟲連連擺手,先別說她能力不行,就是她的衰運,要是天天跟在喬子健身邊,她真的不敢保證喬子健能安然活多久。
聽到她這麽幹脆的拒絕,喬子健的心裏隐隐的有一絲失望。
梅超風接完電話回來,一臉興奮,拿起碗就把湯飲盡,沈小蟲專心的吃着自己碗裏的菜,喬子建則假裝看向別處,但兩人的眼睛都斜瞟向梅超風。
“啊,好鹹,哦……”
可能是剛才打電話說太多的話口渴了,所以梅超風喝湯的時候也沒經過味覺就直接進了腸道,等她發覺鹹味的時候一碗湯早就進了肚子了。
那可是整整一大勺的鹽啊,喬子建看着都覺得齁的慌。
沈小蟲則面色不動,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肚子卻幾乎笑疼了。等梅超風猛灌了三杯水之後才一臉詫異的問:“你怎麽了?”
那一派天真的模樣真讓人想不到元兇會是她。
“我這湯裏怎麽這麽鹹?”
“鹹嗎?是不是廚師鹽放多了!”
那頓飯之後梅超風的肚子喝的像個孕婦,坐地鐵的時候都有人給她讓座。
沈小蟲一直在心底狂笑着,表面上還得不露聲色,真是累啊!
忙了一上午連午飯都沒時間去吃,沈小蟲快餓的受不了了,還要去庫房點貨,她拿了塊早上買的奶油夾心蛋糕邊吃邊進了電梯,眼睛緊緊的盯着出貨單。
“叮”電梯到了,她頭也沒擡的就直往外走……
喬子建正跟助理走過來,只顧着跟助理交談也沒有注意到前面,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砰”的一聲,沈小蟲已經直接撞上了他。
于是,那又白又黃的夾心蛋糕就華麗麗地抹在了喬子建白色的襯衫上。
沈小蟲呆愣地張着嘴,唇角還粘着白色的奶油。
等發現自己把人家名貴的襯衫塗上了奶油蛋糕花,她頓感過意不去,悲催地望了一眼他的袖子。
喬子建看着自己的衣袖沾滿了奶油蛋糕,擰緊了眉,顯得有些氣惱。
沈小蟲眼見他臉色慢慢陰沉下來,急忙抱着有錯就改,敢做敢當的态度,看到一只滅火器上擱着一塊藍色的毛巾,不由分說抄過來就幫他擦,嘴裏還帶着歉意地說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這就幫你擦幹淨……擦幹淨,媽诶……”
聲音變小了,手停住了,看着他的白袖子變成了“藍”袖子,她頓時傻眼,愣愣地看看那塊毛巾,又看看他的袖子,顯得無措又愕然,結結巴巴道:“怎麽……怎麽回事?油漆嗎?”
回頭,看到地上有一桶油漆,她的唇角倏然往下彎,眼裏閃出糾結之色。
身旁慘遭厄運的某男同樣怔住,額頭慢慢飄落下幾條黑線……
“你知道這衣服要多少錢?”
沈小蟲一把扔掉毛巾,很誠實地搖搖頭:“不知道。”并很有誠意地再次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了。”
喬子建沉吟片刻,眼底有絲狡黠的光芒閃過,盯住她說:“那你來猜猜。”
沈小蟲猶豫着朝他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千?”變成喬子建猜了。
沈小蟲見他蹙了眉,想了想搖搖頭。
“一萬?”喬子建聲音小了,眼底幽深如潭。
她看着他的眼睛,可他濃睫一垂,她根本不知道他眼裏的神色,只好又搖搖頭。
“一百……”某男的聲音變得有些頹然喪氣,低低沉沉地拖長了音。
沈小蟲收回手指,然後向他稍稍傾了身,壓低聲音擔心地問:“你不會是要我賠你吧?”
話似乎被她說中了,喬子建眯起起,挑挑眉梢,唇角噙上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你說呢?你說你賠我多少?”
沈小蟲又舉了一下手指,抿緊了嘴。
喬子建蹙着眉心,盯住她的小食指:“到底是多少?”
“你剛才已猜到了,”她很小心地說,眼睛忐忑的看着喬子健。
“喂!”喬子建愕然地拔高了聲音,直愣愣地望着她,“你不會真的說這件衣服值一百元吧?”
“你聽我說,”沈小蟲不顧某男一副被魚刺紮到喉的樣子,很認真地講着理由,“你可能是一萬買來的,可因為這件衣服你穿過,如果你不要它了,頂多值一百,而且現在髒了,我覺得一百塊都算貴的了。”
不過這最後一句她是小聲的嘀咕的,不敢大聲讓喬子健聽到,怎麽說他也是自己的老板。
喬子建聽罷,擡起胳膊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的腦子構造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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