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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回去後柯簫還真翻了大學時候的照片出來。

她不怎麽愛拍照,大學時期拍的唯一一張照片是畢業全班大合照。

六月份的時候,太陽照得人睜不開眼。

他們全班同學加上幾個專業課老師和輔導員都在。

大家一起正對着陽光拍了一張合影。

照片裏每個人都被太陽照得優點睜不開眼睛。

要麽眯着眼睛要麽幹脆閉着眼睛。

柯簫在班上個頭不高也不矮,黑色頭發留了個齊劉海,微微低着頭看鏡頭,臉上的表情很不自信。

要讓現在的柯簫來說的話,就是那種一看就知道可能家庭條件不太好有點自卑的普通女生。

那照片是洗出來的一張大照片。

但當時拿到照片的時候,何卓然已經跟柯簫分手了,她的好朋友張卉純和周可萱也一直都在聯系——她根本沒有要拿這張照片當做紀念的意思。

主要是,張卉純和周可萱也覺得這張照片拍的很醜。

也不知道拍照的是個什麽人才,拍的照片裏面除了幾個老師,每個學生的表情都不太自然,一大半都沒睜開眼,不能說不自然,只能說拍的很醜。

大家看到照片都挺崩潰的。

沒幾個人會留這種照片當做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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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美的周可萱恨不得把這張全班大合照直接銷毀掉,不要讓它再存在在世界上。

柯簫是她的好朋友,當然不會故意存着這張照片。

工作了好幾年,她又租了房子,照片原版早就搞丢了。

柯簫現在能拿出來這張照片,還是因為上一次過年的時候參加了大學同學聚會,有人把這張照片拿手機拍下來發在了那個班級群裏。

張卉純看見了保存了發給柯簫,說自己一開始居然沒認出來照片裏哪個是柯簫。

差別真的太大了。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只是發型和眼神不一樣了。

整個人好像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柯簫看到照片的時候也這麽認為的。

她當然認為自己是有了好的變化,所以有次跟柯笛聊完天,順手把照片發給她看了。

柯笛也是分辨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哪個是柯簫的。

見過以前的柯簫和現在的柯簫的親人和閨蜜都這樣費勁了,更不要說只見過現在的柯簫的謝潮生。

柯簫覺得自己中獎前後的變化很大,說是兩個人也沒什麽問題。

結果謝潮生看見照片,一眼就認出來了:“從前面數第三排,右邊起第四個是你。”

柯簫吓了一跳:“這你都認得出來?”

謝潮生:“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你!只是劉海有點厚但也沒擋住眼睛,怎麽認不出來?”

柯簫只能說他眼神夠牛。

既然認出來了……

她又問:“是不是判若兩人?”

謝潮生看着手機裏的照片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要是認識那時候的你就好了,也像現在這樣追你,你說不定會被我吓一跳。”

他被這個假設打動了,轉過身來問柯簫:“你去過我學校了對不對?那現在假如,假如你是我學校裏的一個學生,我大三你大一,我追你你多久會答應我?”

柯簫揚眉:“多久答應?難道沒有拒絕的選項嗎?”

謝潮生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沒有!我這麽好!一直追你,你肯定會被我打動的啊。難道會有別的追求者比得過我?”

柯簫:“……”

他又催促:“快說快說,多久會答應我?”

柯簫:“我可能會覺得你是殺豬盤,離你遠遠的。”

謝潮生:“……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怎麽可能是殺豬盤。你耍無賴,這不算不算,重新回答!”

柯簫不理他。

謝潮生學大金毛“嗷嗚”了一嗓子,直接撲上去,準備用體力征服她讓她回答自己的問題。

轉眼就到了周五的上午。

柯簫的機票是周六下午的,謝潮生休息,他就念叨着要跟柯簫一起去甘肅送她到那個野生動物救助中心去。

“我跟你一起去了可以知道你的具體位置,萬一你們那裏發生什麽意外我可以過去找你啊。我放假了想你了,也可以過去看你,給你驚喜什麽的。”

柯簫跟茱萸已經約好了,當然不願意帶一個拖油瓶一起去。

茱萸又沒見過謝潮生,還是個男生,帶着一起說不定人家會覺得尴尬。

她拒絕了謝潮生:“我們彼此要有私人空間,不能天天黏在一起,會膩的。”

謝潮生就長籲短嘆的:“我才不會膩,唉!你這又不是去一天兩天,你要去好幾個月,我們接下來會有好幾個月見不着面啦……”

他念叨他的,柯簫就當沒聽見。

正好見有人打電話過來,來電顯示周可萱。

柯簫接起來。

電話那一頭的周可萱語氣不太對勁,好像剛剛哭過,鼻音很重:“柯簫,你在忙嗎?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柯簫跟謝潮生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往旁邊走了幾步:“可以啊,我不忙,你知道,我又沒有工作。你想聊什麽?”

周可萱說:“我男朋友,邱耀宗他出軌了!”

一句話說完她又快哭出來了。

柯簫連忙問道:“那你現在人在哪裏?”

她可知道,周可萱是土生土長的南雁市人,是大學實習的時候認識的她的男朋友,當時是她男朋友追的她。

兩個人在一起後,邱耀宗畢業了要到廣東這邊來發展,周可萱拿了畢業證就跟着一起過來了。

周可萱在這邊人生地不熟,認識的就只有她男朋友一個。

廣州這邊生活壓力大,他們剛過來的時候掙得又不多,理所當然地就只租了一套小兩室的房子。

當時說的是合租,兩個人一人一間卧室,當合租室友。

但他們是感情很好的情侶,天長日久地住在同一個房子裏,想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分那麽清楚。

很快周可萱就和男朋友發生了關系。

周可萱自己的家庭挺幸福的,她根本沒有想過要跟男朋友分手,發生關系後,腦子裏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兩個人談幾年,到了合适的時間就領證結婚生孩子。

其實她很戀家的。

但因為邱耀宗說在大城市的機會比較多,南雁那樣的小地方平均工資也就兩三千,掙不到什麽錢。

周可萱從大學畢業跟他一起到廣州以後就很少再回家了。

一年到頭也就過年春節假期那幾天回家一趟。

柯簫和張卉純的關系更好,除了兩個人畢業後在一起上班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周可萱有個關系非常穩定的男朋友,兩個人同居在廣州。

她們兩個都是單身,天天見面,休息的時候就可以約着一起出去玩。

而周可萱本身工作很忙,有點空閑時間基本都給她男朋友了。

她能留給柯簫和張卉純的時間很少。

兩人就不怎麽打擾她。

但不聯系不代表關系就不好了。

就比如現在,周可萱一說自己分手了。

柯簫腦子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周可萱在廣東一直是跟男朋友同居的,她現在分手了,住在哪裏?

周可萱聽到柯簫話語裏濃濃的關心,忍不住再一次嗚咽起來:“我在、我在小區樓下的花園裏坐着,沒有地方可去。”

就像張卉純和柯簫知道她談戀愛,時間不多,都不怎麽打擾她一樣。

她也知道柯簫談戀愛了,所以雖然分手了沒地方去,也沒有直接打車到柯簫家去。

柯簫心疼的不行,立刻說:“那你等等我,我現在過去接你!”

謝潮生聽見了:“我跟你一起,萬一你閨蜜男朋友還在呢?她要搬東西他阻攔什麽的,我可以幫你們制住他。”

柯簫一想他說的有道理。

兩個人就開着車子去了廣州。

周可萱和男朋友在一起好幾年了,其實結婚證都已經領了,只是還沒有時間回老家去在所有親朋好友面前辦酒席而已。

他們本來計劃的是今年十一國慶節的時候一起休年假回老家去辦酒席。

所以周可萱才一開口就說的是男朋友出軌了,而不是劈腿。

柯簫按照她發的定位找到一個有點偏的小區的時候,周可萱正坐在小區樓下花園的長椅上哭,一邊哭一邊擦眼淚,眼睛都哭腫了。

旁邊放着一個行李箱。

柯簫上去什麽也沒問,直接說:“走,先去我那兒,你好好休息一下,吃個飯,咱們慢慢說。”

周可萱平時總是畫着精致的妝容,穿着也很時髦,不管什麽時候都會噴香水,身上帶着淡淡的香味。

今天是從沒有過的狼狽。

她眼睛又紅又腫,對謝潮生點了點頭。

謝潮生也對她點了點頭,幫着把行李箱搬到車子後備箱裏去。

在車上的時候周可萱沒忍住又開始小聲抽泣。

回了柯簫家,她一秒也忍不了就說:“我跟他談了那麽多年!那麽多年啊!我們結婚證都領了,馬上就要辦酒席了,電子請柬都發出去了!我怎麽也想不到邱耀宗居然會劈腿。柯簫你說怎麽會呢,你知道的,他一直都對我很好,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每一年的每一個節日都會給我準備驚喜,我喜歡什麽,看一眼,第二天就會在家裏看到禮品盒……”

她說着說着眼珠子又噼裏啪啦往下掉。

“他為什麽會劈腿啊?”

雖然她沒說,但謝潮生還是主動回避去了影音室裏。

柯簫問周可萱:“他承認了嗎?你跟他談了?他出軌對象是誰你知道嗎?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周可萱工作能力很強,但現在好像完全被打懵了,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怔怔地說:“我……沒想過,不知道……”

但有件事她肯定是知道的:“他昨晚一整夜沒回來,有個人給我發了很多帶圖片的短信,裏頭全是他們兩個的聊天記錄,都很……親密,還有一些特別私密的話題。她讓我加她微信,給我發視頻版,讓我看看是不是P的圖。我加了,她拍了很多聊天記錄的視頻發給我,的确不是P的。”

她又嗚咽了一聲:“最重要的是,她跟我說,昨天晚上我男朋友帶她去了我辦卡的那家美發店。那家店在我們小區附近,開業了之後我帶我男朋友去的,我把一個技術挺不錯的發型師介紹給我男朋友!”

周可萱說到這裏,又哭又笑:“他倒好,他把那個發型師推薦給了他的小三,帶她也去那裏做頭發。幸好沒有用我辦的卡付錢,不然我就是一個純純大怨種。小三跟我說了以後,我問了造型師,已經證實了小三說的話,邱耀宗确實帶她去那家店裏、辦了卡,也找了我推薦的那個發型師做頭發。”

柯簫:“……”

出軌就出軌,這種帶着小三去原配給他推薦的店、推薦的理發師也去體驗,是什麽操作?

她不懂,她大為震撼。

周可萱也理解不了:“我加上那個小三的微信,她跟我說不光是那個理發店,邱耀宗還帶她去我喜歡吃東西的店、喜歡去逛的精品店……我喜歡的什麽,他都帶小三去。”

雖然現在的場合不對,但柯簫還是忍不住了:“你男朋友是回家的誘惑裏那個艾莉性轉版嗎?非得這麽騷操作?”

哭了幾個小時的周可萱被柯簫這句話逗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柯簫你說我現在怎麽辦啊?”

柯簫問:“小三找你的原因是希望你們離婚,她跟邱耀宗在一起,是吧?那你現在的目的呢,你準備裝作沒有這件事發生,繼續在十一的時候跟邱耀宗回南雁市舉辦婚禮?”

周可萱情緒一下變得很激動:“當然不!我又不是戀愛腦,我們還沒有辦婚禮,他都這麽惡心人了,真跟他辦了婚禮我怕隔三差五就有小三帶着孩子找上門來!”

她露出嫌棄的表情說:“而且他在外面亂搞,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麽病,回來傳染給我怎麽辦?”

柯簫點點頭:“所以目前你最重要的是辦理離婚,對吧?”

周可萱跟着她的思路,不自覺地冷靜了下來:“對,最好能協議離婚盡快把離婚證領了,我跟我爸媽說清楚,不然他們那邊還會跟他們的親朋好友聯系到時候十一的時候去喝我的喜酒。我們舉行婚禮的酒店大廳都訂好了……”

柯簫點頭:“你男朋友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他出軌了是吧?也就是說,他并沒有要跟你離婚的打算,只是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周可萱被這個形容惡心到了,露出有點惡心的表情:“是,他一直表現得跟以前沒有什麽區別,要不是小三找上門,我根本不可能會猜測他背叛了我出軌了。”

柯簫點點頭:“那也就是說,如果你讓他知道,你已經知道他出軌了,他是不是會很愧疚,覺得對不起你,願意聽你的先把離婚證拿了?”

周可萱想了一下邱耀宗平時的言行舉止、以她對他的了解:“應該能行。他肯定不願意跟我離婚,但只要我不歇斯底裏地大吵大鬧,只是平靜地說離婚讓我冷靜冷靜,他應該是會同意的。”

事實上,周可萱打電話給邱耀宗,一說自己知道邱耀宗出軌了,他就立刻道歉。

說是對方一直追求他,明知道他有對象還追求他,他有一次跟同事一起去談一個客戶,應酬的時候喝多了,就犯了錯誤。

并不是真的想出軌!

他一直道歉、請求周可萱的原諒。

周可萱說要領離婚證,他沒有怎麽猶豫就答應了。

因為她只說要領離婚證,沒說跟雙方父母說十一的婚禮取消了。

這在邱耀宗看來,就是她舍不得自己的證明。

他還能把女朋友追回來。

那先領個證讓她消消氣也行。

正好是周五,柯簫開車帶着周可萱,拿好了資料,兩個人去邱耀宗的公司門口等着他出來坐上車,直接開到民政局門口。

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半小時,周可萱就紅本本換成綠本本,離婚證拿到手了。

邱耀宗小心翼翼地哀求:“萱萱,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麽懲罰我我都認,只要你能消了這口氣。”

周可萱不想跟他在柯簫的車上鬧起來:“我現在看見你火就直往頭上沖,你先消失在我面前,我的火氣才能降下去。”

“行行行,那我先回去上班,你跟你閨蜜去散散心,冷靜冷靜,消消氣。我轉錢給你,不行你就請個假出去旅游,轉一圈,或者買點你喜歡的東西,上次你不是說看上一個LV的包包嗎?你用我的卡去刷,把那個包包買了?”

周可萱很煩躁:“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趕緊消失!不然我要動手了。”

邱耀宗連忙打開車門下去,站在車門口彎着腰看着周可萱:“消失消失我立刻消失!你別心煩,上次體檢的時候醫生說了你有乳腺結節,不能生氣。”

他不知道是不想再在周可萱面前低聲下氣地賠小心,還是真的覺得不能氣到周可萱,反正說完這句話就立刻走了。

周可萱冷笑道:“他那個小三就是他公司的同事,誰知道是不是回去跟他的小三一起吐槽我是個大傻逼了。”

柯簫道:“你不辦婚禮,最好趕緊跟叔叔阿姨說一聲。”

周可萱拿起手機,猶豫了一瞬,但還是撥通了電話。

“媽媽,邱耀宗出軌公司同事了,我剛剛跟他把離婚證領了,十一的婚禮也不辦了,你跟親朋好友說一聲吧,對不起啊媽媽,我給你和爸爸丢臉了。”

周可萱媽媽連忙問道:“邱耀宗出軌?你們領了離婚證了?他什麽時候出軌,你怎麽發現的?你現在人在哪兒?閨女你還好嗎?要不要媽媽現在買機票過去陪你?還是你回家來?家裏你的房間媽媽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不管你什麽時候回來随時都能住進去!”

周可萱拿紙巾擦了擦眼淚:“我知道,我知道你和爸是我的後盾,所以才會在發現他出軌的時候立刻把婚離了。媽你放心吧,我跟柯簫在一起呢,有她幫忙,我沒事的。你不用過來,我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就繼續上班了。對象沒了,總不能錢也不掙了是吧?不過日子了嗎?這不是媽你常說的話嘛。”

周媽聽到閨女這樣說,總算放心了一些。

“行,那你先跟柯簫聊,你們女孩子出去玩吃點喝點買點東西,散散心,不就是遇到一個渣男嘛,不是什麽大事,跨過這個坎兒,我閨女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周可萱不想讓她媽媽操心,所以打電話的時候一直在盡力保持着冷靜,挂了電話,她才有點茫然地又問:“那現在呢,我應該做什麽?”

柯簫問:“看你自己,你是覺得邱耀宗背叛你你不甘心,想報複他,還是想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坎,大步跨過去,重新開始,不跟渣男賤女多做糾纏?”

周可萱想了想:“就這樣跨過去,我好像有點做不到,他們憑什麽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別人啊?”

“那你就是不甘心,想報複?”柯簫順着她的話,“你準備怎麽報複,我幫你。”

她一說幫忙,周可萱反而猶豫了:“別,你讓我再想一想。”

這一思考,她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

邱耀宗是個出軌的渣男無疑。

就連那個小三,也是知道邱耀宗有對象的情況下還追求他的。

同樣是道德低下。

可是她要報複,就必須再去跟小三打交道、甚至要跟邱耀宗打交道,可能還要在小三面前裝一裝你好我好大家好,從她那裏拿到更多邱耀宗出軌的鐵證。

可以想見,周可萱一旦決定報複,可能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會是邱耀宗這個出軌的渣男,和那個道德低下的小三。

她有這個必要不顧自己的生活,只為了報複這兩個人嗎?報複他們她除了出一口氣,還能得到什麽?

什麽都沒有。

說不定她報複成功,讓邱耀宗被公司開除了,小三也不要他了。

這個渣男發現自己一無所有,索性破罐子破摔。

新聞上那麽多因為分手鬧出人命的案子。

萬一邱耀宗到時候也想跟她魚死網破,她不是比現在虧得更多?

周可萱有些迷茫了。

她問柯簫,柯簫一開始讓她自己再想想。

到晚上吃過飯後再問,柯簫就說:“我也覺得不用讓自己一直在人渣堆裏攪合,除了出口氣,一點用都沒有。而且你報複成功,他真有可能拿着西瓜刀來報複你。”

周可萱打了個哆嗦。

“算了!我就當路上遇到一只瘋狗,趕緊繞開吧!別讓它盯上我了。”

她拿出手機,當着柯簫的面拉黑了邱耀宗所有的聯系方式。

想了想,到底不甘心,發了一個朋友圈告知兩個人的共同好友。

【分手了。以後麻煩不要在我面前提邱耀宗,有他的局不要叫我。】

兩個人都準備結婚了,當然有很多共同好友。

周可萱發出這條消息以後,微信消息立刻彈個不停。

好在周可萱是做銷售行業的,本來微信消息就非常多,她虱子多了不癢,聽到消息提醒的聲音跟沒聽到一樣,不會覺得打擾。

她又去給自己的領導發了消息,很快年假就批了下來。

柯簫邀請她:“我明天飛甘肅嘉峪關那邊,跟一個女生去野生動物救助中心做志願者,你要不要一起去?”

周可萱一口答應:“好!”

說話間她的手機已經來了電話,她看了一眼,把手機舉起來給柯簫看:“邱耀宗的同事,我們一起吃過飯,平時關系還行。”

柯簫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周可萱直接按掉了電話說:“我不出去,大概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去上班估計我同事會當面問我發生什麽事了。”

她露出一絲苦笑:“我不可能一直不說話。”

柯簫當然可以理解。

所以她才邀請周可萱跟她一起去甘肅。

謝潮生就有點不理解了:“已經多一個人了,為什麽不能再多一個我?”

柯簫不理他,他一直追着問。

柯簫就給出了正當理由:“萱萱剛被男人渣了,你跟着一起不就是提醒她遇到渣男的傷心事嗎?再說你又忍不住,她看到我們兩個膩膩歪歪也會想到自己遇到渣男的事。”

謝潮生覺得自己很冤枉:“……你們這是遷怒。”

柯簫幹脆利落地點頭承認了:“對,就是遷怒,所以你不許去。”

謝潮生:“……”

他又開始唉聲嘆氣:“那你去了要給我發消息啊,一到地方先給我發個定位,然後平時我發消息你看見了不可以不回。我……”

柯簫一開始還耐心聽着,一會兒就忍不住評價:“婆婆媽媽。”

這個評價有點可怕,謝潮生立刻閉嘴了。

第二天,謝潮生送柯簫兩個人到機場,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裏,柯簫頭也不回地拉着周可萱過了安檢。

周可萱嘴上沒說,但很感謝閨蜜的體貼,她轉移話題道:“你怎麽找到這個野生動物救助中心的?之前不是在做貧困山區女童的幫扶公益嗎?”

柯簫說:“網上看到了志願者招聘信息,之前幫過的一個野生動物救助中心也跟我說過。幫女孩們,和幫野生動物們,都是幫助,這兩者不沖突。”

周可萱點了點頭。

她才跟相戀好幾年,結婚證都領了就差辦酒席這最後一步的男朋友分了手,心情還是很郁悶。

但當飛機到達蒼涼遼闊的嘉峪關的時候,她的心神一下子完全被這裏深深地吸引住了。

柯簫問她:“你應該看過《河西走廊》吧?我和張卉純給你推薦過。”

周可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說道:“看過的,嘉峪關,酒泉,張掖……”

她們兩個就坐在機場裏,等了半個小時,茱萸的航班也到了。

一見面柯簫就先給兩個人做了介紹。

“我閨蜜周可萱,剛剛失戀跟着我一起來看看世界的遼闊、散散心。這個是茱萸,她是晉江的作家,出版了很多書,好幾本書都被改編成電視劇了。哦對了,那個XXX,萱萱你也看過的,就是她的小說改編的。”

都是女生,倒沒什麽不方便的。

茱萸跟周可萱打了招呼,三人就去租了一輛皮卡。

之所以是皮卡,沒別的原因,單純是為了多裝東西。

柯簫和周可萱換着開車,先開到距離野生動物救助中心最近的一個可以取快遞的小鎮上。

周可萱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柯簫不光準備過來做志願者,還提前買了野生動物救助中心那邊急需的物品。

比如救助籠舍、醫療設備、還有一些野外拍攝動物們的設備、豐容物品、動物食物、藥品……

柯簫還給救助中心買了不少在夏天裏耐存放的食物和水。

周可萱眼看着她一點一點把皮卡的車鬥裝滿了,當時心裏還想着至于嗎。

但随着車子開的越來越遠,遠離城市繁華,向着野外頭也不回地駛去。

開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到達那個簡陋得只有幾排紅磚砌的平房,柯簫在那裏停車,早有男男女女一共十多個人在平房前面等着。

每個人都是笑容滿面的樣子。

每個人的精神狀态都好得不得了。

看見柯簫三人下車,他們快步圍上來:“柯簫是嗎?”

柯簫知道這邊不好找到理發店染發做造型什麽的,已經把頭發又染回了比較接近黑色的奶茶色。

過來之前給這裏的負責人發過她的基本信息,包括照片。

說話的是一個高個子、壯壯的國字臉的男人,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眼神很沉穩。

柯簫點頭:“是,我是柯簫,這是我兩個朋友,茱萸和周可萱。車上這些是今天剛到鎮上的物資。”

也就是說,她其實也買了別的,只是那些陸陸續續到了鎮上,已經被這裏的人們一批一批地拉回來了。

“你們好,我叫戚建波,你們可以直接叫我老戚,也可以叫我七哥,都可以。這些都是我們救助中心的同事,你們在這裏待幾天就都認識了,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這個不要用戚建波說,柯簫三人也知道。

她們一路開車過來,這一片可以說是荒無人煙的野外。

可以在這樣的地方耐下性子日複一日地做那些幫助野生動物的工作的人,是一群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實踐者。

稱一聲偉大都不為過。

他們身上都穿着耐髒耐造的衣服鞋子,男人們都留着最簡單的小平頭和寸頭。

女生們頭發也都不長。

大概是注意到了周可萱的目光,其中一個女生爽朗地笑着說:“去年來的時候,這裏用水很不方便,我們為了節約用水就把頭發都給剪短了。今年我們這裏的情況已經好多啦,有人資助,我們這兒水電都有了,熱水器也裝上了,我的頭發就留長了一些。你們要是去年冬天過來的話,說不定能看見我留着很酷的板寸的樣子啦,哈哈!”

另外幾個女生裏面有不贊同的:“頭發算什麽,沖廁所才可怕。冬天這裏可冷啦,到處都凍住了,我們沖廁所都得去外頭挖雪回屋子裏,把雪化掉拿去沖廁所。”

大家也沒有幹站着聊天,都是一邊幹活一邊聊的。

沒一會兒,柯簫皮卡裏拉來的物資就全都卸下來了。

不用七哥安排,大家就各幹各的活兒。

分別領走了拍攝的設備和醫療設備和藥品,以及那些救助籠舍的材料,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

柯簫連忙問道:“我們能做點什麽?”

七哥跟睿明姐說:“你們三個要先學習一些專業的知識,林學、生态學、動物醫學……”

周可萱聽得頭都大了。

但走出去路過救助中心這邊的救助籠舍,見幾個人偷偷摸摸地從紙殼的縫隙裏往裏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好奇,也湊過去想看看。

今天負責帶她們三個的睿明姐說:“這裏面是我們昨天救助回來的一只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們可以猜猜是什麽?小家夥可威風了!很兇。它受傷了,昨天把它帶回來包紮的時候,它抓住機會給了超子哥幾下,手上胳膊上抓出好幾道血印子,很吓人的。你們先不要随便湊過去,籠舍這邊你們最好都先不要靠近,等學好了理論知識再慢慢來。”

柯簫幾人都點了點頭。

學了半天的理論知識後,晚上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飯。

這裏的飯當然沒有什麽做飯阿姨,而是找幾個廚藝好的人輪流負責做飯。

其他人輪流負責洗碗。

柯簫廚藝不錯,立刻就被分到了救助中心的大廚行列。

周可萱廚藝一塌糊塗,也加入了洗碗大軍。

茱萸家裏買了各種烤箱,烘焙很拿手,但救助中心這裏顯然沒有那個條件讓她大展身手。

她也只能跟着一起排班洗碗了。

周可萱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着覺,但沒想到累了一天,她洗漱躺在床上以後,只跟柯簫聊了兩句就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夜裏也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會夢到邱耀宗。

早上并排刷牙的時候,周可萱頂着一嘴的白沫跟柯簫說:“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做夢了,睡得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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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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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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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