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怎麽突然想學劍術了。”淩晝有點驚訝的看着虞念,似是對她的想法有些意外。
“防身。”虞念輕松利落的說道。
“防身這裏有這麽多人保護你,你想要防身不過也好,關鍵時刻也能自救,教你也無妨。”淩晝雖然對虞念想要學劍術的原因有些好奇,不過女孩子學劍術防身也無可厚非,自然也沒多問。
“那就這麽說定了,太子殿下一有時間我就過來找你。”
“好。”淩晝笑着回答了虞念的話,為她往上拽了拽披風,眼底添上一分冷色。
“那我就先回去了。”虞念禮貌的回應,輕輕的鞠了一躬。
“也好,回去好好休息。”淩晝目送着虞念走開,在眸色暗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虞念自己扯下了披風,将披風遞到秋霓手中。
“神女大人,奴婢不知,你為何要學習劍術要是只想用于防身的話,靈涓也可以教你,為何偏偏要和太子殿下學習”秋霓走到虞念耳邊小聲說道,隔牆有耳,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近日來我總是做噩夢,這才下意識的想要去學習劍術。”她擺弄了一下梳妝臺上的鏡子,鏡中映出一副禍國的絕美面孔。
暗淡的表情,冷漠的雙眸。
這時的她還不知曉,她所說的噩夢,并非只是夢境。
“噩夢”秋霓微微的擡起頭,目光有些驚異。
莫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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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殿下。”秋霓忽然間失控叫了出聲,眼睛微微一動, “只是噩夢罷了,您無需過分擔心。”
“也對。”
虞念淺笑一下了,輕輕的放開了手中的鏡子,轉身嫣然一笑,輕聲說道: “是我小題大做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在淩晝的謊言下完美的進行。
他從未露出破綻,她亦從未懷疑過。
可在那日落水之時,她的腦海中一瞬就閃過了許多畫面。
跌落湖底的那刻,沖擊進她腦海的一幕幕都是淩晝。
他親手将她推進那片黑暗之中,扼住她呼救的喉嚨。
漆黑的眼沉沉望着她,卻是在笑着。
“淩晝。”她嗚咽着喊他名字,眼中滑出淚來。
他冰冷指尖輕擦過她的臉頰,聲音如同鬼魅一般落下。
“安靜些,虞念。”
忽然間,一道驚雷閃過,用力砸進虞念耳畔。
她猝然睜開雙眸,眼眶處還殘留着淚痕。
在相似的黑暗中,她模糊的看見一道人影向她走來。
她本能的舉劍起身,眼裏刻着驚恐之意。
“是我。”半明半昧的陰影下,陸引鶴緩步走出來,目光柔和。
見來人是他,虞念垂下手中的劍。
就是在這一瞬間。
她突然感覺到安心。
“你方才叫了淩晝的名字。”陸引鶴卸下握劍的力,點燃桌面上的蠟燭,沉着眼環視四周, “他來過”
堂堂一國太子就算想要抓住她,也斷不會親自前來。
虞念心有餘悸的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
“是我做了噩夢。”
“噩夢。”他聞聲走近她,在走到她面前的那一瞬,虞念眼前的世界再度陷入到黑暗當中。
怎麽會這樣。
她再次做了一個夢,又從同一張椅子上醒過來的。
房間裏只有她自己,并沒有陸引鶴存在。
就像是……他不曾來過一樣。
果真只是一個夢嗎。
她握住自己的胳膊,眼眸輕輕一動。
不,這絕不是夢。
虞念一個人待在屋子裏,覺得有些悶得喘不過來氣。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窗邊打開窗,瞬間被吓得僵在原地。
虞念: “!”
誰來告訴她一下,連一個蚊子都放不進來的地方,為何會出現蛇!
怎麽連蜘蛛都有!
誰要整她!
等等……陸引鶴該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
思及此,她用手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眼睜睜地看着蛇和蜘蛛爬進來。
不,不行。
還是好害怕。
虞念連忙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的瞬間,微微愣住。
“陸……沈離。”她想要邁開腳步,可奈何陸引鶴就站在她面前,堵住了門口。
陸引鶴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目光向後瞥過去。
“你好像有些害怕。”他扯唇輕笑了聲,眼睛依舊是冷的, “怎麽,房間裏面有什麽讓你害怕的東西嗎。”
“沒有。”她上前一步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推開, “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沈離你不要擋路。”
被她猛地推到一邊,他愣怔了下,擡手攔住了她。
“若是我不讓呢。”
虞念倒吸了一口冷氣,重新看向他的時候,眼裏帶着憤怒和無助。
這個房間,她是片刻都不能多待了。
陸引鶴從未見過姜月霜流露過這樣的表情。
下一瞬,他伸出手将她拽了出來,揮劍斬斷了蛇和蜘蛛的身軀,輕手扣上了門。
“走吧。”他銳利的視線越過她身邊,轉身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
話音落下時,陸引鶴垂下深邃的眼眸,神色冰冷。
姜月霜從不怕蛇。
眼前的這個人會害怕就代表……她不是姜月霜。
她給他的感覺,更像是虞念。
“姜月霜”開始變得奇怪,就是在她和虞念一起落水之後。
若是他面前的這個人是虞念而非姜月霜的話,那麽最近發生的事情就變得合理了。
因為她不是姜月霜,才會這樣反常。
“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虞念學着姜月霜的樣子繞開了陸引鶴,直奔面前的大樹而去, “你不要跟過來。”
對于她此刻的話,陸引鶴置若罔聞,雖沒有對她緊追不舍,但一直沒有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他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證明她就是虞念。
為了能離陸引鶴遠一些,虞念特意栖身在樹上,背對着樹下的人。
難道是陸引鶴察覺到什麽了嗎。
可她是什麽時候露出破綻的……因為蛇嗎。
那個時候,她內心的恐懼戰勝了理智,讓她不得不遵循心中的想法做出反應。
若他真的知道的話,她是不是得去見姜月霜一面。
她要知道陸引鶴是否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才能做出決定。
想到這裏,虞念從樹上站起來,故意腳底一滑,摔下了樹。
陸引鶴雖不喜歡姜月霜,可卻十分緊張她的事情。
見她突如其來的摔落樹下,陸引鶴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環臂站在一邊,目光幽冷。
“沈離。”她老老實實躺在地上,撒嬌般的朝他伸出雙臂, “我摔到腰了,你抱我起來。”
他微彎下身,指尖輕輕一觸: “你說摔到哪裏了”
“是腰。”她嘆了口氣, “我站不起來。”
“除了腰之外,還有哪裏疼”他的手向下輕輕拂過,作勢要替她檢查身上是否有其他的傷口。
嗯好像哪裏不太對。
在風中淩亂的虞念: “……”我讓你抱我起來,誰讓你到處亂摸了!
虞念連忙抓住他的手,強忍着痛坐起身來。
“我現在已經不疼了,可以自己走。”
她壓低雙眉,思緒絞在一起。
陸引鶴他不對勁。
他會如此放肆的對待她,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在懷疑她。
先前她剛與姜月霜互換的時候,他亦是如此大膽的試探。
對于姜月霜,陸引鶴敬她尊重她。
但其他人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
若是他真的知道了她不是姜月霜,那唯一一個能救她的人,就是姜月霜。
畢竟姜月霜的話,陸引鶴應該還是會聽的。
事不宜遲,她要去見姜月霜。
“我要出去一趟。”虞念放開他的手,遠離他一步站起身來, “你不要跟過來,這是命令。”
“命令嗎”陸引鶴目光幽暗的盯着她看,神态傲然。
“我是在命令你,而非請求。”虞念擰着眉看他,心裏卻是一凜, “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你要我聽你的話。”他眼神如往常那樣冷若冰霜,再次走向她, “好啊,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聽你的。”
就在陸引鶴即将靠近她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間跳了下來,落在兩人中間。
月光溫柔的散落到那人臉上。
姜月霜!
虞念面上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陸引鶴就已拉過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身邊。
姜月霜的出現徹底打亂了陸引鶴的算盤。
他本以為是虞念設法假扮成姜月霜的模樣,可是當擁有和虞念相同容貌的人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心中又有了幾分遲疑。
“我是來找姜月霜的。”姜月霜向前一步,從容的笑起來,偏眸看了陸引鶴一眼, “你該不會以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我會有能力傷害到她吧。”
虞念: “……”
誰手無縛雞之力了。
她好像是被嘲諷了。
“也對。”陸引鶴冷笑了聲,轉手将虞念推到姜月霜面前,淡淡道: “我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
什麽叫也對
虞念忍不住回頭看了陸引鶴一眼,硬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陸引鶴面無波瀾環起雙臂,唇角虛提了下。
她果真就是虞念。
在姜月霜開口的瞬間,他就知道誰才是真的姜月霜了。
不知她們在搞什麽名堂,他亦沒有想法去管。
有趣。
想不到這段時間,他一直悉心照料,百般忍耐的人,是那個廢物神女虞念。
他臉上的笑冷了,轉念一想,松開了握着的雙手。
殺了多可惜。
他要看看,她能演到何時。
走到房間裏後,虞念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輕手關上了門,表情不太明朗。
“我感覺陸引鶴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是嗎。”姜月霜挑了挑眉,對她坦誠道: “我倒不覺得。”
“真的沒有嗎。”她半信半疑的看着面前的人。
姜月霜自然的在床邊坐下,冷靜分析道: “若是陸引鶴真的發現了你的身份,按照他的性子,你騙了他這麽久,他絕無可能再留着你的性命,你還活着,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倒是。”虞念跟着走到床邊, “不過你怎麽會來,又是怎麽出來的。”
“我是逃出來的,而且我暫時不打算回去了。”姜月霜用手背托起下巴。
“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得到的位置嗎,為什麽要逃”虞念反問。
“我怕自己再不走,就會被淩晝發現我是假的。”姜月霜擡眸去看她, “因為他已經見到了真正的你,似乎是察覺到了你的真正的位置,所以我才要離開,和你待在一起。”
虞念: “你的意思是,那日我去“搶婚”,讓淩晝起了疑心”
姜月霜: “是。”
“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了。”虞念用手扶住額頭,神色凝重, “到底是誰,做出這麽無聊的事情,讓我和你互換。”
“說不好讓你和我互換的幕後主使已經出現了,不能坐以待斃。”
虞念驀地眸光一閃: “你想引蛇出洞。”
“我需要你的配合。”姜月霜站起身,與她面對面站着, “你覺得這個人費盡心力做這些事情,是想得到什麽。”
“那個人讓我來到陸引鶴的身邊,又讓你和淩晝住在一處,很明顯是在等待你和我露出破綻,被他們殺死。”虞念鎮定自若回道。
姜月霜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既然那個人想要看到這一幕,我們就成全對方。”
虞念點了點頭: “好。”
須臾,她反應過來,瞳眸顫動了下: “你說什麽。”
成全誰
那豈不是要讓他們四人如幕後主使所願——
相互殘殺。
“還能是什麽,那自然是讓淩晝殺了我。”姜月霜盯着她的眼睛,無所謂的笑起來, “抑或是,陸引鶴殺了你。”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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