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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程魚輕輕地‘咦’了一聲,“好像有狗,估計是誰家的狗狗跑出來了吧。”

傅元白目光微閃,沒有說話。

兩人此刻已經轉過了小山坡,到了另一面,山坡與另一座高山中間夾着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清澈,偶爾有很小的魚苗游過。

而溪水旁邊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此刻正俯卧着一只不過毛線團子那麽大的白絨絨的狗狗。

它似乎是哪裏受了傷,見程魚他們來了也不跑,只是呲着牙炸毛一副奶兇奶兇的模樣,喉間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似是想把程魚他們吓走。

傅元白淡淡地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不過一只有一點點道行的小妖罷了,只是不知道和誰打鬥受了傷。

他目光似是不經意地環視四周。

竟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傅元白微微皺了皺眉。

他靈力運轉擴散,在靈識探入小溪之下後,才有所發現。

傅元白眉梢微挑,在探知是什麽東西并察覺到它卑微的求饒後,便收回了靈識。

而傅元白剛才擴散的靈力帶來的威壓讓小白犬瞬間趴下了,也不敢再呲牙,可憐兮兮地趴在地上,濕漉漉黑溜溜的眼睛裏流露出可憐巴巴求饒的神情。

原本程魚不想去招惹小狗狗的,雖說它看起來真的很可愛,結果一轉眼它就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裏了,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咦?它怎麽忽然老實了?”

女人嘛,都喜歡毛茸茸可愛的動物,程魚說這話便已經上前幾步,蹲在了小狗狗的身邊,她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小白犬,暖絨絨的觸感讓程魚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好可愛啊。”

其實她在修真界的時候,就一直想養個靈寵來着,只是一直沒有碰到合适的機會,這會兒見小白犬竟在她的手底下乖巧地任她撫摸,程魚不由得動了想把它帶回去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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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別人養的,跑出來的。

傅元白見程魚似是對小白犬有着歡喜,便淡聲道,“喜歡便帶回去養着就是了。”

程魚站起身,有些猶豫,“可是它身上這麽幹淨不像是流浪犬,不知道會不會是別人家養的。”

傅元白看了程魚一眼,“不會。”

他的語氣很篤定,讓程魚疑惑地看向傅元白,“師兄,你怎麽知道?”

傅元白知道程魚的修為削弱到了很低,即使之前他給程魚用了魂珠,回複的修為也并不多,再加上這個世界平和,程魚平時更是不會把靈力外放去探知。

因此,他也沒有隐瞞,直截了當地告訴了程魚,“它是一只妖。”

程魚眼睛瞬間睜大了,眼中又是驚奇又是訝異,“啊?!這個小東西竟然是妖嗎?!”

她之前聽傅元白說起過地球上也有精怪,只是沒有遇到過,她心裏便也沒當回事,沒想到随便出來轉轉竟然遇到了一只小犬妖。

還這麽萌……

一點都不像她在修真界遇到的那些大妖,其實倒有點像靈寵。

程魚盯着小白犬,小白犬似乎是察覺到了程魚有着懷疑的眼神,它立馬站直了身子,不再爬服在地,頭似乎都揚的高了點。

黑溜溜的葡萄似的眼睛裏更是有點類似于驕傲的神情。

這麽一來,程魚的疑惑便打消了,普通的犬類再怎麽有靈性也不會像面前這只小白犬一樣,眼神似乎都會說話。

不過,既然是妖的話,她就不能随意地把它帶回去了。

程魚面色猶豫,“這樣的話,那就算了吧。”

她說完便主動地又挽住了傅元白的手臂,心中雖然還有羞澀卻仍是笑意盈盈,“師兄,那我們走吧,去別處走走。”

傅元白自然是沒有異議,然而兩人剛剛轉身,小白犬卻瞬間四肢着地跑了過來,它不敢去碰傅元白,便輕輕地咬住了程魚的牛仔褲褲腿。

程魚察覺到便停下了步子,她低下頭,小白犬已經松開了她的褲腿,仰着腦袋,帶着祈求意味地汪了兩聲。

其實程魚心裏是有點預知的,不過見到小白犬竟然真的跟了上來,還是忍不住有點高興,她挽着傅元白的手臂還沒有松開,眨了眨眼睛,“咦?你跟上來做什麽?我們要走了。”

小白犬其實說是妖的話還有點勉強,它不過是剛開了靈智不久,但是它能察覺到傅元白的修為很高,而且也沒有惡意,再加上傅元白和程魚的關系,以及程魚給它的感覺讓它歡喜,這才跟了上來。

此刻,聽了程魚的問話,它着急地‘汪’了兩聲。

程魚抿去唇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問:“你不會是要和我們回家吧?”

小白犬烏溜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叫聲都變得高興了。

程魚側頭看向傅元白,她還是說了下,“師兄,那我就把它帶回去啦?以後就要和我們一起生活哦?”

傅元白并不在意,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既然說定了,程魚便蹲下。身子,抱起了小白犬,清麗動人的面容上露出了喜悅的笑意,小白犬安安分分地趴在她的手臂上,任由她摸了又摸,她笑盈盈的,“既然你毛發這麽白,那就叫你小——黑吧。”

一個急轉彎,程魚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白字都要脫口而出了,忽然想起之前她媽媽趙玉梅曾交過傅元白小白,即使以後估計不會有人叫傅元白小白,但是她怎麽能讓一個動物的名字和傅元白重名呢。

小白犬趴在程魚的懷裏,眨了眨濕漉漉烏黑明亮的眼睛,似乎有着困惑的神情一閃而過。

不過沒有人去留意。

程魚偷偷瞟了眼傅元白,見傅元白目視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她這才松了口氣,想了想,“小黑有點太普通了,要不叫雪團兒吧,師兄你覺得呢?”

傅元白看了眼趴在程魚懷裏的小白犬,眉心似乎微微蹙了蹙,“随你。”

程魚笑眯眯地,“那就叫它雪團兒啦。”

她說完目光重新回到了小白犬的身上,說起來也是奇怪,小白犬的身上竟然幹淨的像是剛洗完澡一樣,也沒有絲毫的異味,讓她簡直都有點愛不釋手了。

接下來兩人往回走的路上,程魚幾乎都在撸着懷裏的狗,也不再挽着傅元白的手臂了。

莫名覺得空蕩蕩的傅元白不悅地瞟了眼雪團兒。

兩人走在路上,路邊有一家正在自家院子裏打麻将,院子門也沒有關,程魚路過的時候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恰好院子裏正對着院門口的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瞟見了程魚,她立馬興奮地喊:“哎哎,小魚,你放假回家啦?快進來坐坐啊。”

錢大媽和程魚家離得不遠,和程魚家關系還不錯,尤其是小時候,程魚經常她家的女兒一起玩。

也就是大了聯系少了。

這時,錢大媽已經把手中的麻将牌扣下,快步走到了院門口,親親熱熱地拉住了程魚,在看到程魚身邊的傅元白時,眼中閃過驚豔,“哎呦,這小夥兒是小魚的男朋友嗎?這麽帥,真不錯,比明星還帥呢!”

程魚抿唇笑着,臉頰又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嗯,錢大媽,你們在打牌啊。”

錢大媽拉着程魚往院子裏走,“是啊,這不是閑着沒事嘛。”

程魚見院子裏都是相熟的叔叔阿姨大媽的,她其實不太想進去,可惜被錢大媽挽住了手臂,只得帶着幾分猶豫地走進了院子。

傅元白自然跟在程魚的身邊。

院子裏的女人們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傅元白的身上。

“哎呦呦,怪不得小魚兒一直不找男朋友呢,原來眼光這麽高,這小夥兒真是俊!”

“看來我家盛子是沒戲啦!”

都是善意的打趣,但是也讓程魚頗為不好意思,錢大媽對程魚的了解多,她知道程魚臉皮薄,揮了揮手,“好了,就你們話多。”

錢大媽索性讓她老公坐在了牌桌上,她和程魚坐在了一旁,傅元白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和程魚中間隔着一個大叔。

錢大媽熱情地把盛着瓜子、花生還有水果的盤子放到了她和程魚旁邊,“來來來,吃點瓜子。”

她隔着麻将桌還不忘招呼傅元白,“小傅也不要客氣哈,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傅元白薄唇微勾點了點頭。

錢大媽拉着程魚在那邊說悄悄話,麻将桌上的四人已經重新開始了搓麻。

錢大媽這時才想起來問程魚懷裏抱着的小狗狗,“咦,這是你家養的狗嗎?以前咋沒見過?真可愛,皮毛可真白。”

她一邊說着一邊伸手便去摸雪團兒,雪團兒自诩是只妖,怎麽可能任由普通人摸它,它呲着牙朝錢大媽使兇,錢大媽竟莫名地不敢真的去摸了,索性收回了手。

倒是程魚有點不好意思,“不是,是我剛從外面撿的,打算帶回去養,有點認生。”

錢大媽‘嗯嗯’了兩聲,囑咐了程魚別忘了給狗狗打疫苗、小心別被咬了之後便沒再把心思放在雪團身上,開始磕着瓜子和程魚聊天。

程魚一進院門也沒見到錢大媽家的女兒錢珊珊,她便問了下,“珊珊過節沒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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