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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老實說剛被傳送過來之後，又聽到一個不明所以的新宿無限城的地名，沢田綱吉是很懵逼的，東京他知道，新宿區他也知道，但是這個無限城是什麽東西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面前已經刷出了一道光屏，光屏在通知他還有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等到準備時間結束之後就會立刻開戰。

這讓沢田綱吉瞬間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這就要戰鬥了嗎

“哦哦，這是要跟惡魔戰鬥嗎”一旁的山本武倒是相當興奮， “我已經準備好了。”

“山本君……”沢田綱吉頓時有些無語。

“雖然不會死，但是面對惡魔時的壓力和危險始終是存在的。”黑盾很嚴厲地看着他們， “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着想，出發之前可以準備一些裝備。”

他看向手忙腳亂就想去打開商城界面的沢田綱吉，無奈地說道: “沢田你還是算了，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有選擇困難症，倒是山本，可以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裝備，雖然你們的起始資金不多，但是如果只是選擇一部分防具的話，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沢田綱吉瞬間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來，看他的樣子與其說是感覺“自己又被說教了”，倒不如說是感覺到“自己的選擇困難居然連正兒八經見面還沒半個多小時的人都看出來了”的窘迫。

黑盾也沒慣着他，而是十分認真地叮囑了他幾句之後，就站在那邊沒有動了，但是一旁的山本武和蘇格蘭都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護目鏡上不斷有流光閃過，很顯然天使有在将前期的情報傳遞給他。

山本武見狀，在确認了自己随身攜帶的佩刀時雨金時一切正常之後，他也放棄了挑選護具的打算，他可是要跟沢田綱吉一起來的，自然兩邊的行動也要保持一致才行呢。

三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在沢田綱吉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之中，他們從伊甸園裏消失不見，轉而出現在了一片灰蒙蒙的結界裏。

“哎，哎哎”看着一并出現的好些人，一些沢田綱吉先前的時候見到過，還有更多的人他之前都沒見到過。

“啊啦，這不是之前那位”淺上藤乃注意到對方有些怯怯的表情，一時間很難将這個看起來跟小兔子似的少年跟之前在結界裏看到的那個額頭冒着火焰，戰鬥時冷靜自若的人聯系在一起。

“是的，這兩位是新人，沢田綱吉和山本武。”黑盾簡單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随即就将話題轉到了他們現在的新戰場上來了。

“這次惡魔入侵的地方有些特殊。”他說着頓了頓， “這次的入侵地點是位于新宿區的無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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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屍藏人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的工藤卑彌呼露出了一臉困惑的表情來， “但是現在的外面可不像是在無限城裏。”

“卑彌呼，這裏是你的世界”一旁換了身打扮，不再是原本的黑色學生制服的家入硝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無限城就是我所在的世界，上個月的時候我和赤屍先生還在這邊參與過行動。”工藤卑彌呼說着仔細地向着外面張望，可是從略顯灰暗的結界之中向外看，她卻什麽都看不到。

黑盾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 “雖然我們去的是無限城，但是又不是工藤你印象裏的無限城。”

他說着看向了一邊的赤屍藏人， “赤屍先生應該比較清楚我的意思，本來我想直接進行說明的，但是天使大人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不建議我這樣做，所以我将選擇的權利交到赤屍藏人先生手裏。”

“天使說的沒錯，現在确實不是時候呢。”赤屍藏人看向外面，又看向工藤卑彌呼，他本來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的，但是在吸收了大量天使的靈力之後，他現在看東西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比如工藤卑彌呼，她是他們世界的關鍵人物，巫毒之子，這層保護膜連他一開始也未能完全看破，但是現在他已經看得十分清楚了。

現在的工藤卑彌呼還沒有做好準備，沒有做好面對任何事情的準備，之前她的哥哥會如此保護她，恐怕也是因為知道這些事情吧。在既定之日到來前，在工藤卑彌呼做好準備之前，他覺得自己也是有那個必要稍稍維護一下這個巫毒之子的。

赤屍藏人的話剛說完，工藤卑彌呼就露出了有些不悅的表情來，她很讨厭這種謎語人作風，看向赤屍藏人的眼神就變得有些不善。

“不必如此看我。”赤屍藏人微笑着對她說道， “如果在經歷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你有所察覺的話，我也是不會吝啬于告訴你一些事情真相的，淑女。但是如果不行的話，你還需要更多的歷練，更多地準備，不然的話，貿然将事情真相告訴你，只會毀了你的。”

“啧。”工藤卑彌呼不爽地雙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這個說了一大堆不明所以內容的家夥。

看着結界裏氣氛好像變得很緊張，沢田綱吉下意識地拉住了身邊山本武的衣袖，山本武哈哈一笑，将人擋在自己身後，同時開口問道: “那我們現在的所處位置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啊”

“我們現在在裏無限城的內部。”黑盾在接收到赤屍藏人的回複之後，開始用另一種方式介紹起了現在的位置。

“裏無限城”工藤卑彌呼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對，天使大人跟我這樣描述過，在無限城，物資的供給和人員的控制是有一個中央控制樞紐存在的，這個全智能自動化的中央控制樞紐，就可以被稱為裏無限城。”黑盾解釋道， “簡單地加以說明，就是我們現在，在電子數據的海洋裏。”

“哎哎哎哎哎哎!!!”結果這話居然是沢田綱吉最先反應過來， “我們，我們這是變成游戲角色嗎”

“連變成游戲角色這種事情也做得到，天使大人好厲害啊。”山本武想都沒想就相信了沢田綱吉的判斷，他哈哈笑着如此說道。

“游戲角色是什麽還有，電子數據的海洋我們現在好像不是在海裏”雪菜有些弱氣地問身邊的恐山安娜。

“電子游戲吧，不過我也沒玩過，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對日本古代史，靈力以及一切和靈有關的東西都算得上如指掌的恐山安娜，對于現代電子設備解得很少。她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電子信息數據什麽的，我一點都不懂。”

“這種事情怎麽想都……”一旁的石田雨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沒什麽不可思議的。”黑盾解釋道， “世界的構成是充滿了多樣性的，以普遍理性而言，生物的夢境可以作為獨立世界而存在，那麽電子數據構建而成的世界也可以作為獨立世界而存在。”

他說着打了個比方， “凡人的視界和天使的視界不同。”他舉起了手裏的一支筆，将筆尖按在手裏的一個本子上，落下了一個黑色的點， “凡人的視界就像是這張白紙，你們能夠看到這個點，但是你能說以白紙上的存在的視角來看，能看得到這支筆麽天使大人的視界和凡人之間的視界差距甚至比二維看三維更大。”

黑盾說到這裏頓了頓，又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而判斷一個世界是否有資格作為一個獨立世界，并不是以所謂的世界的真實性作為基礎的。在更高維的視界裏，判定一個世界的真實性，是以其中的具備真實靈魂的數量來作為判定值的。”

赤屍藏人忽然垂下了眼睑， “真是一口氣說出了讓以前的我覺得十分困擾的答案啊。”

“總之，惡魔現在已經入侵了這片區域，以數據的形式在進行感染，我們現在的工作也只是将之消滅驅逐，具體如何理解這些，你們回去可以慢慢想，不過在這樣的世界裏戰鬥，一定是一場前所未有的體驗不是嗎”黑盾停下了原本的解說，反過來對他們如此說道。

在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們身後的結界瞬間從原本灰蒙蒙一片的狀态變成了一片像是0和1的綠色字符構成的世界，很快，像是為了解決他們的視覺受到的光污染一樣，他們所有人的眼前都戴上了一副護目鏡。

護目鏡可以自由調節他們能看到的東西，可以将這些0和1變換成實際建模，也可以透露出一點原本的姿态，讓場景更具備科幻感。

“真的……進來了”石田雨龍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這是傳說中的賽博朋克嗎”

“好神奇，未來科技還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身處年代還在上世紀末的一群人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但是他們幾個都接受得特別快，尤其是雪菜，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的她原本的生活都還是維持在找人用喊的的時代裏，此時看到這些不可思議的東西之後，很快她就将這些畫面視為天使的魔法，然後不去深究原理地使用。

“準備好，要開始了。”黑盾的話音剛落下，山本武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這片數字的海洋裏，他有些好奇地擡頭，就看到面前沖過來了一堆像素風的怪物，不論是多麽猙獰的惡魔，一旦變成像素風之後，就很難說上一句可怕了。山本武面前的也不例外，不過無論看起來有多人畜無害，他也還是很清楚，天使和黑盾對這些家夥的判斷。它們是惡魔，是會侵蝕一切，将一切拉入深淵的不可觸碰之物。

很神奇，很先前比自己的狀态似乎在天使大人靈力的加持下變得更好了，身體變得越發輕盈，力量也變大了，更重要的是，之前的時候自己只在危機之下掌握的火焰也能自然地點燃了。

“時雨蒼燕流，逆卷雨。”山本武毫不猶豫地揮出手裏的時雨金時，劍尖閃現的藍色火焰如同雨水一般飛舞了起來，形成一大片“雨點”打向了面前的像素怪物。

“哎這一次居然不是我打頭陣”灰原雄有些驚訝又有些好奇地說道。

“恐怕是為了訓練一下新人吧那個叫山本武的小子，實力并不弱。”七海建人如此猜測道， “但是同樣的，也許目前是第一波的緣故，惡魔的攻擊性也不是很強，數量也不是很多。”

“正是如此。”黑盾點頭說道， “雖然是裏無限城的控制中樞，但是我們說到底也只是類似殺毒軟件一樣的存在，惡魔在進行攻擊的時候，外界的人也會啓動各種防禦手段進行防護，防火牆，殺毒軟件什麽的都會用起來，現在還留在最外層的惡魔都是沒什麽實際用處的渣滓，用它們給新人練一下手，天使大人認為這是最好的。”

他說着還補充了一句， “而且這些怪物的外貌也不是特別惡心的類型，不會讓人産生什麽不好的感覺。”

“謝，謝謝。”一旁的沢田綱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辦法，畢竟沢田君的年紀是我們之中最小的吧”一旁的灰原雄笑嘻嘻地說道。

中原中也沒接話，他的年齡太微妙了，根本沒法接這種話。他身邊的蘭波看向自己視為家人視為弟弟的中也，也沒去接那邊的話。

很快，灰原雄也消失在了場上，他負責守另一路，守路的時候，他還看到了自己身邊一個看起來有點奇怪的機關，他嘗試性地打開試了試，就發現這個機關打開之後，居然就在自己的身前不遠處形成了一道光牆，光牆上還清晰地寫着“防火牆”三個大字，一旁還有防火牆的被侵蝕百分比。

灰原雄趕緊跑上前，隔着防火牆對着怪物就是一頓大力輸出。

另一邊總算搞定了沖過來的大批惡魔的山本武看到他這樣，也好奇地在自己附近找了找，他也找到了一面防火牆。隔着防火牆攻擊，山本武就更加放心了，他全力施展自己學過來的時雨蒼燕流，将所有的招數在一遍又一遍的進攻之中變得越發熟練和精進起來。

第三路下去的卻并不是本以為會輪到自己的七海建人，直接就将還有些惶恐的沢田綱吉放了下去。

“哇啊啊啊。”沢田綱吉發出了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古怪叫聲，落到地上之後他立刻就想往嘴裏塞死氣丸，可是随即他就感受到了天使的靈力在他的體內的循環，下一瞬間，他的額頭便點燃了橙色的火焰。

“是這樣麽”金色眼眸的少年動作迅速地同樣開啓了防火牆，被明确告知這裏的都是渣滓，甚至還有防火牆作為輔助手段，死氣狀态下的沢田綱吉立刻就開展了最正确的行動。

等到防禦展開之後，他立刻擡手，之前在和Xanxus戰鬥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火焰不是只能作為輔助自己的存在，還能作為更純粹的攻擊方式。

沢田綱吉感受了一下身後的牆壁，他擡起手來，遙遙對着遠處正疾行着朝他這邊撲過來的怪物，發射。

巨大的火焰同時帶起了巨大的後坐力，他将手裏的火焰噴射出去之後，整個人也全趴到了牆上，讓他的身體都發出了被擠壓之後的嘎吱聲來。

“這樣是不行的!”結界之中，入江正一終于看不下去了，他看向黑盾， “能将我的聲音傳遞下去嗎”

“可以。”黑盾在手裏的某個光屏上敲擊了一下，通訊就被打開了。

入江正一咳嗽一聲，對着沢田綱吉大聲說道: “你這樣是不行的，在有限的環境裏，你需要另一個力量來作為你的支點，沢田綱吉，你有沒有試過用一只手的火焰做輸出，另一只手的火焰來做支撐”

沢田綱吉聽到這個聲音，頓時露出了有些然的神色來， “我可以試試。”

就在他說話間，他面前的護目鏡上已經顯示出了他兩只手上的火焰強度和狀态，他第一時間就将這些數據轉到了跟他說話的那人那邊， “我的左手是柔之炎，右手是剛之炎。”

很明顯，沢田綱吉的雙手上的火炎性質都不一樣，光是從名字上就能很清楚地解到他的情況。

“那好，你用你的柔之炎作為支撐，用剛之炎作為輸出。”入江正一這時候就十分感謝目前是在純電子環境之中，這一切都能清楚地用電子表明，甚至連輸出的功率什麽的都能清楚地看到，這樣的事情在現實世界可沒那麽容易就能達成。

“我知道，我正在嘗試。”沢田綱吉說的沒錯，他确實在這樣做，可是兩手之間的出力很難保持平衡，這一點即使是用他的超直感都很難做到。

“你不要用你的感覺，直接用眼睛去看。”入江正一當即開口說道， “你的招數目前有兩個，一個是借用你的火炎進行高速移動和高速打擊，另一個則是經過蓄力之後噴發出你手裏的火炎進行遠距離高威力的攻擊。”

他說着解釋道， “後一種攻擊方式的時候，你不要單純地相信自己的感覺，你先用眼睛看，你的雙手出力在護目鏡上都有顯示，你去看，看到你左右手的出力保持一致了之後，再進行爆發輸出。”

他說着就開始手動更改了起來，他的面前自發地出現了一個鍵盤，他飛快地敲擊了起來，很快就将本來是純粹數字的左右手輸出功率改成了一個圖形表， “這樣能看得明白了吧”

“十分感謝。”沢田綱吉也注意到了護目鏡上的變化，他當即開口道謝，随即便進行了一次火焰的爆發，這一次他的攻擊十分成功，借用柔之炎控制身形，剛之炎爆發橫掃之下，他面前的一整片惡魔全部都被燒得一幹二淨。

“你這是怎麽做到的”一旁的家入硝子十分震驚地看着他，還好雪菜已經被送到戰場上去了，不然那孩子看到了這一幕只怕會更加莫名其妙吧。

“哎怎麽做到……就，想了想就做到啊。”入江正一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們， “就，修改一下代碼什麽的”

“我放棄。”七海建人在數字方面還算比較有天賦，但是他也沒怎麽學過使用電腦，現在要他做到像是入江正一的行為，他覺得自己絕對做不到，所以他爽快地選擇了放棄。

接連又有幾人進入戰場，很快這一小批的惡魔就被鎮壓下來。衆人回到原本的結界之中，沢田綱吉額頭上的火炎也已經消失不見，他一進入結界，就好奇地四處張望起來， “剛剛是哪一位幫助我掌握力量的”

“是我。”入江正一正在四處張望，他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很不可思議，但是很多都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同時也讓他意識到，這麽複雜的代碼，絕對不是什麽區區管理中樞可以說明的。

“謝謝!”沢田綱吉快步跑到入江正一面前，用力來了個90度鞠躬， “真的是十分感謝剛剛你的幫助。”

入江正一則嘆了口氣，他将臉上的護目鏡擡起，露出底下自己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來， “我姑且還是問一句，沢田君，你認得我麽”

“哎”沢田綱吉看到入江正一的臉，他仔細思索了好長一會，才有些弱弱地問道， “那個，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

“對，我确實是并盛中學的。”入江正一都有點想嘆氣了， “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就住在你家隔壁。”

“哎哎哎哎哎”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似乎進入這邊之後一直在哎個不停，可這裏确實有太多讓他驚訝甚至于驚詫的東西了。

“我是入江正一，住在你家隔壁的那個入江。”入江正一有些心累地說道。

“哦哦，是入江君啊，你好。”一旁的山本武雖然完全沒留意入江宅，但是聽到對方這樣說，還是笑着伸出手去， “我是山本武。”

“我知道，并盛中的名人。”入江正一開口說道， “還有，沢田君，可以的話，我還請懇求你，請不要再将炸彈和子彈的彈殼丢到我家院子裏來了，我真的要被你們家的動靜搞得快神經衰弱了。”

雖然那些彈殼放着不管也會很快有人來收走，可讓他覺得焦慮甚至神經衰弱卻是真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沢田綱吉瘋狂道歉，卻沒辦法做出任何保證。

“我們要前進了，準備好。”黑盾無視了身後的混亂對身邊的人說道，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環境數據化的情況變得也越發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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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沢田綱吉在這邊開始學習本來十年後才會的招數，也算是另類給他開挂了，不開不行，不開根本打不過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