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回家也挺好
回家也挺好
吃完了湯圓,裴沐雲收拾碗筷進廚房,她想人貴有自知之明,雷聲連湯圓都吃了,總該走了吧。可是等她洗好碗筷,出了廚房門,就見一大一小兩人在客廳裏玩得正歡。
堂堂一集團老總,此刻跟個孩子似的被一小孩子騎着走,這形象完全被颠覆了,這世上還真是有一物降一物之說啊!
裴沐雲望了一會兒,自然沒有加入到他們的行列。既然雷聲要作,那就讓他作吧,她可管不着。小孩子有人帶,她還樂得清閑。裴沐雲進了自己的房間,攤開圖紙畫畫。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一個設計都快畫完了。她習慣性地扭了扭脖頸,靜靜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似乎沒有聲響了,難道雷聲走了?
她站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客廳裏果然沒了他們的身影。
“果凍……”她輕輕叫了一聲,沒人應答。再一看,果凍房間裏有燈光透出來。她悄悄走了過去,站在門框處,卻望見果凍小小的床上躺着兩個人,一個是果凍,另一個居然是雷聲。
兩人沒有聲響,似乎是睡着了。
裴沐雲悄悄走向前,掀被子蓋到果凍身上。當被子翻下來落到雷聲身上時,她頓了頓,伸手将被子輕輕地往雷聲身上帶了帶。
弄好之後,轉身要走的時候,裴沐雲的手突得被人抓住。她回過頭,望見一雙清亮的眼,那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我以為你會對我不管不顧,沒想到你居然會給我蓋被子。”雷聲突得一用力,裴沐雲一個踉跄,跌落到雷聲懷裏。“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他兀自發笑。
裴沐雲冷哼,“別自作多情,我怕果凍被凍着。”
“是嗎?”雷聲的雙手緊了緊,裴沐雲的臉同他的臉貼得越發近了。
“你放開我,你要幹嗎?”裴沐雲警覺地擡頭,卻見雷聲正深深地望着自己,那眼神濃得仿佛都化不開了。
她突感一絲絲危險正朝自己逼近。
“你說我要幹嗎?我想吻你。”雷聲直言不諱。
Advertisement
裴沐雲一聽自然很生氣,“放開我,流氓。”
“不放,我覺得這樣很幸福。”雷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将自己的臉埋入裴沐雲的頸窩裏。“沐雲,你知道嗎?此時此刻這樣的情形,以前我連做夢都夢不到。”他輕輕一笑,“你知道這有多奢侈嗎?你對我而言就是一個奢侈品,花再多的錢都買不到。”
“哼,是啊,我在你眼裏可不就是個商品,以前是,現在也是吧?”裴沐雲冷冷地說。
“抱歉,真的抱歉。你就原諒我好嗎?”
裴沐雲沒有搭腔,可也沒有掙紮,就那樣任由雷聲抱着。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裴沐雲為裴沐朵設計的飾品也快接近尾聲了。周末的時候,她接到了沐朵的電話。
“姐,你說周末要來看爸媽的,不會忘了吧?”裴沐朵在電話裏說。
“沒……沒有,我會過去的。”
放下手機,裴沐雲朝小果凍招招手,“果凍過來。”
小果凍放下玩具,很乖巧地走了過去,“媽媽,你是不是要帶我出去玩啊?”
“你很想出去玩嗎?”裴沐雲問。
小果凍點點頭,“嗯,我聽胖虎說動物園很好玩哦,你什麽時候帶我去?”
“動物園啊,好,明天帶你去好不好?今天呢,媽媽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裏有外公、外婆,還有姨姨。”
“有那麽多人嗎?”小果凍拍拍笑,“好棒。”可是突然間小家夥又跨下臉,“可是他們會喜歡果凍嗎?”
裴沐雲捏捏小家夥的臉蛋,“會的,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裴沐雲帶着果凍出了門,經過商場的時候,想着總不能空手過去,于是進去買了一些營養品出來拎在手上,這才打車去了父母住的地方。
裴沐雲的父親是小學校長,母親是中學老師,可謂書香門弟。因此父母親對子女的教育自然是嚴了些。裴沐雲記得自己打小就不敢犯什麽錯,唯一一次同父母叫板的就是要嫁穆少游的那次。
站在門口,裴沐雲躊躇了半響,這才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裴母。她見到門外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既而喜極而泣,“沐雲,孩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媽……”裴沐雲叫了一句,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媽,姐,你們就不能進來說話嗎?”裴沐朵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眼望見自家姐姐身側站了個極可愛的小男孩,不禁問:“這小孩子誰呀,好可愛。”
裴沐朵這麽一說,裴母這才注意到裴沐雲身側還有一人,一小人。
“這孩子……”
裴沐雲将小果凍推向前,笑着說:“果凍,叫人,外婆、姨姨。”
小果凍伸手抓抓後腦勺,奶聲奶氣地叫道:“外婆,姨姨。”
“這孩子,你的?”裴母有些詫異。
“嗯,他叫果凍。”裴沐雲拉住小果凍的手,一臉慈愛。
小果凍見外婆和姨姨好像不是很高興,不是很喜歡他的樣子,他心裏有絲小難受。他垂下頭,拉拉裴沐雲的衣角。
裴沐雲注意到小果凍的動作,于是蹲下身,問:“怎麽了,果凍?”
“媽媽。”小果凍輕聲說:“她們是不是不喜歡果凍啊?”
“怎麽會?”裴沐朵一把抱起小家夥,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姨姨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小果凍呢?還有外婆也鐵定喜歡,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小家夥嘟嘴問:“意外是什麽?”
“意外啊……”裴沐朵轉了轉眼珠子,解釋道:“意外啊就是沒想到你媽媽會帶着你來,很奇怪地樣子。”
“是我很奇怪嗎?我長得跟你們不一樣嗎?”
“啊?”裴沐朵一愣,忽而哈哈大笑,“姐,你兒子真逗。”
裴母伸手接過小家夥,“你不奇怪,我們家果凍長得帥帥的。”對于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惹人愛的外孫,裴母又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呢?
“走,我們去找外公。”裴母抱着小家夥先進了門。
“爸爸他……”裴沐雲有些猶豫。
“走吧,你還怕爸爸不成。”裴沐朵拉着裴沐雲的手也進了門。
裴家的房子是獨門獨院的,前面是個小門廳,進去是個小院子,過了小院子才進了正房,而正房後面又有一個小院子。裴父裴母都退了休,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在院子裏栽栽花,種種草,順道再種些瓜果蔬菜之類的。
裴父知道沐雲今天要來,可心裏到底還有氣。他氣得不是沐雲不聽他的努去嫁穆少游,他氣的是這麽多年,她居然不回家來,連個音信都沒有,這個女兒太絕情啊。
門鈴按響的時候,他心裏一樂,原想出去的,可一想還是決定甩臉子給人看,誰叫女兒不聽話呢。于是故意躲到後院折騰他的花花草草去了。
“老裴,老裴,咱閨女回來了……”裴母抱着小果凍朝正在菜地裏翻土的老伴道。
裴父放下鋤頭,望着裴母懷裏抱着一小娃,粉雕玉镯的,可愛極了。“這小娃誰呀?”
“果凍,叫外公。”
“外公。”小家夥轉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人瞧。“外婆,我覺着媽媽跟外公像。”
“喲,這小人精。這你也看出來了?”裴母逗趣道。
“這……沐雲的兒子。”裴父瞅着小孩望了好一會兒,感慨地道:“居然這麽大了。”
可小家夥卻說:“外公,我不大,我還只有四歲。”說着還伸出四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居然四歲了,好快。”裴父有些茫茫然。
這時,裴沐朵也拉着裴沐雲到了後園。
“爸。”裴沐雲輕輕叫了一聲。正如果凍說的那樣,裴沐雲樣貌随父親,而裴沐朵樣貌随母親。
裴父望了裴沐雲半響,嘆了口氣,只吐出一句,“回來就好。”
“爸爸,對不起。”裴沐雲眼中泛起淚意。
裴父擺擺手,極力地眨了眨眼,“自家人不說對不起,都這去了,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望眼未來。”
“呵。”裴沐朵撞撞自己姐姐的胳膊肘兒,“看吧,我爸特詩人。”
小家夥卻伸手戳戳裴父的衣服,好奇地說:“外公的衣服不濕啊,是幹的。”
“哈哈哈……”一幫人都被小家夥的話給逗樂了。
“來,小家夥,外公抱。”裴父伸手要接,可卻被裴母給阻止了,“嗳,我說老頭子,你這一手的泥,是要弄髒我寶貝外孫麽,去去去,洗手去。”趕走了裴父,裴母和藹可親地說:“來,小寶貝,外婆帶你去找好吃的。”
望着裴母抱着果凍遠去的身影,裴沐雲抿抿嘴說:“沒想到他們那麽喜歡果凍,我還以為他們會不接受他呢?”
裴沐朵聳肩,“怎麽可能,那可是他們的親外孫。再說了果凍那麽可愛,誰見了不喜歡啊?”
裴沐雲終于放下心來。
中午裴母足足燒了一桌子的菜,都是裴沐雲喜歡吃的。裴父喜歡吃飯之前喝一口,今天女兒終于回家來了,多麽高興的一件事,于是大家都倒了酒,相互碰杯給喝了。
席間大家說說笑笑很是熱鬧,再加上小果凍時不時地碰出一兩句有趣的話,更是逗得大家眉開顏笑。
吃過飯後,裴沐雲哄着小果凍睡着了。裴母拉着裴沐雲聊家常,自然提到了果凍生父的事情。
裴母問:“這孩子的父親是穆少游嗎?”
裴沐雲苦笑,“媽,怎麽可能會是他。”
“那他的生父?”
裴沐雲想了想,才道:“果凍的生父,我……我以後再告訴你吧。”
見女兒堅持,裴母也沒再多問。
“可是這麽多年,你一個人帶着孩子是怎麽過來的,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裴母心疼沐雲,心裏到底難過。
裴沐雲搖頭,“沒有,挺好的。我生了果凍之後将他托付給一個很好的大嬸照顧,我自己就出了國。只是可惜這位大嬸前不久過世了。”
裴沐雲自然揀好聽的同母親講,不好的回憶永成回憶好了,沒有必要再講。
兩母女又絮絮叨叨地講了些旁的。
晚上,裴沐朵又帶了喬子堰回來吃飯。席間,他突得提到自己的哥哥喬子方,說他對她的印象很好。裴沐雲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很含糊的說:“子方他人也蠻好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裴母聽着聽着卻上了心。
吃了飯出來,喬子堰送裴沐雲和果凍回家。裴母想留沐雲在家過一夜,可沐雲怕果凍認床,只得告辭了回去。反正都在本市,來去也近,她說哪天想吃裴母的菜了帶着果凍回來就是了。
裴母聽着也成,于是就放了他們倆回去了。
第二日是星期天,天氣出奇的好。果凍這天醒得特別早,他出了卧室的門,然後爬上裴沐雲的床。
裴沐雲見被窩裏突得鑽進一個小東西,于是抱住他,問:“怎麽起那麽早?”
小家夥很認真地說:“媽媽,你昨天答應我要帶我去動物園玩的,算數嗎?”
“哦。”裴沐雲點小家夥的小鼻子,“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起那麽早的啊。”
小家夥窩在被窩裏咯咯笑,“嗯嗯。”
“那我們起床,去動物園。”
裴沐雲帶着小果凍刷牙、洗臉,都弄好之後,出了門,在等電梯的時候,隔壁房子的門開了。
雷聲打了個哈嗆,見到穿戴整齊的兩母子,奇怪地問:“今天怎麽那麽早?”
“因為我們要去動物園玩。叔叔,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啊?”小果凍很歡喜地問。
“動物園啊。”雷聲望了眼裴沐雲,“當然好啊,你等一下,叔叔進去換件衣服,馬上就出來。”
可等雷聲換完衣服出來,門口哪還有裴沐雲跟果凍的身影。雷聲悶悶地想,這女人甩他還真甩得快。
于是他自己下樓開着車子去了動物園。
買了門票之後,雷聲看見動物園裏到處都是帶着小孩子過來玩的家長,而他一個人走在人群中真是不倫不類。
他伸長了脖子找他們,可動物園挺大的,一下子還真有些難找。
蟒蛇苑門口,裴沐雲指着大門,問:“果凍,你真要進去?”
“嗯。媽媽,蟒蛇是很大的蛇嗎?它會吃人嗎?它是不是可以表演節目?”小家夥又成了好奇寶寶。
可是裴沐雲向來怕蛇,別說真蛇,就是電視上或是畫報上印了蛇,她都不敢看,更何況是真的一條大蛇在眼前晃。
“那個……要不,果凍,咱們去看其它的小動物吧,比如河馬啊,長勁鹿啊,小松鼠啊,都挺可愛的麽。”裴沐雲極力給意見。
“可是我就是想看蟒蛇嗎?蟒蛇有表演節目。”小家夥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裴沐雲撫額,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你不會是不敢看吧?”一道聲音突得傳了進來。
“叔叔。”小家夥一蹦三尺高,撲進了雷聲的懷裏。
“誰說我不敢?”這家夥又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還來拆她的臺。
“敢的話就進去啊。”雷聲挑釁地眨眨眼。
裴沐雲考慮了許久,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放棄道:“還是你們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