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個都不放過

一個都不放過

[一滴血都沒流，您真是仁慈]

“難道要我殺光嗎？”渡邊歸一在別墅裏圍着圍裙做着貓飯。

[您這麽理解我是無法阻止的]

“無所謂，說到底我只是一個逐漸被剝奪權利的少主罷了。我又有什麽資格去幹涉他們怎麽計劃行動，沒有我這次他們也可以解決好。”渡邊歸一将貓飯擺在地上，招呼乖乖吃飯。

[據世界參數顯示，這次您救了很多原本應該死去的人。需要我播報嗎？]

“行了行了，大家都互相不認識。”渡邊歸一摘下圍裙，去門口搬自己買的貓罐頭。

[物質再被侵蝕，迷霧正在蔓延，您的神國将會形成，沒有人可以違背您的命令。]

“什麽神國？我怎麽不知道。”渡邊歸一拿出罐頭一個個擺進櫃子。

[您知道的，您只是在抗拒自己的身份。]

“好歹當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所以你是在引導我讓我回歸本質？”渡邊歸一擺完罐頭，拿起一個打算給乖乖加個餐。

[我不會否定您的決定，過濾網提前開啓，我只是留在這裏一段時間作觀測，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提供幫助。]

“是嗎？”渡邊歸一打開了罐頭，愣了一下，這是，蟹肉罐頭？

…………

渡邊歸一繼續帶着乖乖打卡上班，但每個遇到他的人都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直接跪下去。

但渡邊歸一發現看着這樣的情景，心裏卻沒有絲毫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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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電梯時，看着外面站滿了人卻一個都不敢進來。上行的過程中，每一次開門都沒人敢進來。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五十層，發現原本還會被占用的空間直接被清了出來，看着那巨大的貓爬架，游戲室，健身房，觀影室，卧室，書房。渡邊歸一嘴角抽了抽。

乖乖跑去貓爬架扒拉出一張紙叼給渡邊歸一。

我親愛的少主大人，原本是中也來給你報備工作。但是他實在是太膽小了，只能由我來為您說明。

首先是森先生，他的發際線在一夜之間後移了兩厘米。

中也說他可以踩着內八模仿大小姐的聲音向您道歉。

還有我（舉手），希望您會喜歡五十層的新裝修，那是我精挑細選，精心布局（心心）的。

——你最愛的治

[滿紙荒唐，您是不會相信的]

渡邊歸一笑了笑，将紙揉成一團打算帶着乖乖去熟悉新的貓爬架。

電梯在這時打開，森鷗外從裏面走了出來。

渡邊歸一看過去的時候目光先在他的發際線上停留了兩秒，然後才看向他的臉。

森鷗外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自然的展開笑容：“異能特務科的人，讓我向您問好。”

[唯一的官方異能者組織，在夏目漱石的三刻構想中掌管白天。]

[港口Mafia掌管黑夜，武裝偵探社掌管黃昏。]

“有事？”

“異能特務科想問一下您什麽時候有時間，他們請求見您一面。還有魏爾倫醒了，他也希望能見您一面。”

“讓他們明天九點去我家找我，魏爾倫那邊我等會去看看。”渡邊歸一坐在沙發上看着乖乖上竄下跳。森鷗外站在旁邊，不知道誰才是首領。

“好的。”森鷗外沒動。

“說。”

“不知道您是否喜歡現在的布置，如果您需要了解組織的”

“停，我會留在這裏，但是我對組織的工作沒有興趣。”渡邊歸一的語氣有點暴躁起來。

“好的，我先離開了。”森鷗外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

“你找我有事？”渡邊歸一提着個果籃來看魏爾倫。

“你跟我了解的有些不一樣。”魏爾倫看着那個果籃。

“你跟我了解的也有些不一樣，銀幕的明星，北歐放蕩的神明。被一個16歲的小鬼耍成這樣。”渡邊歸一直接拿起果籃裏的蘋果開始啃。

“我只是想帶弟弟走。”

“所以你就打算殺光所有與中也親近的人？”

“我們只是一段被編程的代碼，我們不該與人親近，那種醜陋的生物，中也只是被迷惑了。”男人碧藍的眼睛透着堅定，淺金色的頭發在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是有不喜歡人的代碼，我能理解]

“那你什麽時候打的過17歲的我了，你什麽時候就能帶中也走。”渡邊歸一不想聊了，打算離開。

“沒有那種詭異能力的你，根本打不過我。”魏爾倫的語氣變得有些尖銳起來。

[我不贊同]

“所以，你是想問你那位摯友吧。”渡邊歸一看着他笑了笑。“你自己清楚他在怎樣的條件下會出現，異能特異點真是一個神奇的概念。”

“你想去見他，又放不下中也，世上哪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事情。”渡邊歸一靠近魏爾倫，煙灰色的眼睛盯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睛。

“魏爾倫先生，你真的很自大。留在這裏，看看中也到底是怎麽想的，看看蘭堂在這裏的生活。”

“當然眼睛不要的話，也可以給我。”

渡邊歸一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帶走了果籃。

…………

“太宰治現在在哪。”

[醫療室506]

渡邊歸一打開房門，不意外的看到坐在窗邊打算跳下去的太宰治。

“這清爽的天氣，真是一個适合跳樓的好日子。”說完太宰治就這樣放開手，跳了下去。

渡邊歸一不緊不慢的放下果籃，将水果刀拿起坐在窗邊開始削水果皮，等削的差不多的時候，窗邊開始有了聲響。

銀色光滑的觸須從牆上延伸出來，纏住了太宰治的腰将他帶了上來。

“好險，好險，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太宰治誇張的拍着胸口，然後看見了桌上削好的水果。

“哇，這是給我的嗎？我不客氣了。”太宰治直接吃了起來。

渡邊歸一也沒阻止他，就這樣看着他吃。“頭離地面只剩一米的感覺怎麽樣。”

太宰治僵了一下，假裝在吃東西支支吾吾。

“在瀕臨死亡的時候，人就會開始想自己的一生，會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你一直在體驗死亡，尋找着活着的意義。”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找到，但是太宰治，我累了。你在尋找救贖，敏感的性格與過人的才智讓你算計着周圍的一切”渡邊歸一放下水果刀，将它推向太宰治，站起身。

“我以為我會一直陪着你，你變得不一樣，我是那個特別的人。”

“但是我很抱歉，我不是那個人，浪費你自殺的時間了，以後別來五十層找我了，沒有權限是進不來的。”渡邊歸一轉身打算離開。

“所以你是打算放棄我了？”鳶色的眼睛看着渡邊歸一的背影，空洞的可怕，語氣冰冷而又怪異。

渡邊歸一回頭的看着那只眼睛，笑着說道：“放棄你？”他理了理太宰治淩亂的繃帶，“沒有什麽好放棄的，因為根本什麽都沒有。”

…………

“中原中也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