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

第 12 章

“你能送我回宿舍嘛？”離下午放學還有一節課，方心石還是有些害怕的，剛剛又做了噩夢，他不敢一個人獨自回去。

這句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能啊。”夜悄答應的很爽快，剛上課就跟老師請了假，夜悄跟老師說了，他帶方心石去醫院，晚自習就來不了了，有可能連明天的早自習都上不了，請了假，沒多說什麽，“謝謝老師。”

“沒事身體重要。”

放學就跟着方心石離開了學校。方心石就跟在夜悄後面，看方心石沒說話，夜悄就走，沒走錯路。

夜悄走的有些快了，方心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特別緊張，可能還沒緩過來，可能……

他走得很慢，我等等他吧。

方心石跟上。低頭走着，二人邁着同樣的步伐，一路無言，方心石就這麽低着頭。臉上無喜無悲，像是一個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的人。難免讓人心疼。這樣的方心石……讓人覺得“冷”。

夜悄吐了口氣。

方心石聽到聲音：“你，怎麽了嘛？”

“啊，沒有啊。你？沒事兒吧？”夜悄欲言又止。

“沒事，你今晚就住這。可以嗎？”方心石問他。

夜悄看了看天空，天黑了，尴尬的說道：“也沒有時間回去了。”

方心石有些竊喜。回到住處方心石開門跟了進去。自己一個人走到沙發上坐着，嗓子雖然小，但足夠了，該有的都有，而且很幹淨，一個人住也不會太吵鬧，反而很舒心，很溫馨。

“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我們都還沒吃飯，我去做，馬上就好了。”

“嗯……”夜悄。坐也不是，看到沙發上的課題，随手拿過來看看。，更新時到了水底夜宵，随後自己進了廚房裏，随便弄幾個菜。盯着電磁爐發展，最近越來越容易發呆了。夜悄。這麽做着也是挺無聊的，随便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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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間卧室。

只聽見什麽東西碎了就去了，廚房聲音是從廚房傳出來的。方心石眉頭緊皺，因為鞋底太滑，手裏拿着杯子。滑倒的時候，居然拿着玻璃的手去撐地，玻璃杯碰到地面就碎了。方心石的手杵在杯子上，玻璃碎一片紮進了手，頓時一股熱流從手裏流出來。夜悄進了廚房方心石蹲着，就讓血液這樣流着，失了神。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啊？怪我怪我，明知道你生病，還讓你麻煩這些。”夜悄緊張的不行，

“你去沙發上坐着，還有，有沒有醫藥箱？”

“在那個冰箱的上面。”方心石說。

夜悄連忙拿出藥箱裏的紗布和剪刀。“你忍着點痛，我幫你把碎片拿出來。”夜悄還是有些緊張。”

自言自語道：“不痛不痛。”吹了吹傷口，他下不了手。

方心石眼神有些飄渺：“你取吧，我忍得住。”

聽方心石這麽說，夜悄更緊張了。邊吹着傷口邊用剪刀去睡覺，方心石，現在已經被痛覺麻木了，只是皺着眉頭。夜悄吹着傷口，緊張的說道：“對不起啊。”

方心石有些懵：“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啊，這本來不是你的錯，是我太笨了，你不用負責的。”

夜悄。吹了吹傷口極其溫柔：“我幫你消消毒吧，你忍着。”

“嗯。”方心石因為酒精的刺激，倒吸一口涼氣。

“我輕點。”這怎麽輕點啊？

方心石：“沒事。”夜悄。随便削了削皮就幫他給包紮了，打了個蝴蝶結。

“這手明天還怎麽寫字啊？”方心石有些頭疼說道。

夜悄。聽他這麽一說：“我幫你寫吧，你不用擔心，你好好聽課就行。”

方心石有些過意不去，說道：“又麻煩你了。”

“沒事兒，都是小事，但你得注意你的手了，不能碰水。”

更何況記筆記還是挺好的，我那些書我都是幹幹淨淨的。

方心石：“那個你先把飯吃了吧，你都還沒有吃晚餐，飯已經做好了。你将就一下，我這裏平時都不怎麽吃的。”

夜悄。起身去廚房，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來，而且還煮了粥：“你喝粥吧，現在手紮傷了，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能吃辣的，否則傷口會癢。”

“嗯，聽你的。”

“要拿什麽東西就不用了，我幫你拿吧，你的鞋子太滑了就不用走了。”夜悄說。

夜悄去了回來。方心石想吃點青菜，但是手又不方便，只能乖乖喝着手疼，她用的左手，左手又不機靈，夜悄扒了兩口飯，拿起方心石的粥，用勺子舀給他。

方心石頓時不好了，還有些嘴硬，聲音軟綿綿的說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夜悄：“你現在手受傷了，不方便，我來喂你吧。”

方心石只覺得別扭，心髒砰砰亂跳，并且把粥吹冷，方心石不得不這麽吃的。

夜悄一勺一勺的喂他，他一勺一勺的吃，雖然感覺很不習慣，但是本不想麻煩他的，夜悄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怪，好像一直都不壞，只是被他們說的霸道，冷酷無情，拒人千裏之外的。夜悄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對方心石那麽好。或許是他在方先生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但又好像沒有。當初奶奶的離開對他的打擊極大，父母又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是被奶奶領養長大的。世界上唯一一個“非親非故”的親人因病去世離開，消沉了一兩個月。

所以他想對每一個人好，就像奶奶對他好一樣。

…………

“我…我吃飽了。”方心石軟軟說道。

“還剩一小口，不吃嘛。”夜悄說。

“你一直喂我，我一直吃。我……飽了”方心石說。

夜悄笑了笑：“好吧。”随後把剩下的吃了。方心石眼睛不知道看了，總之就很害羞。

夜悄。沒怎麽吃，後來舀了一碗粥，喝了，用的是方心石的碗。

方心石不知道該說什麽。

夜悄吃好了就把碗筷收了，順便洗了，方心石的手不能碰水。

他把碗洗完之後連廚房的地也拖了，真是“賢妻良母”啊。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可以自己打掃。”方心石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內心有些不知所措。

夜悄。用極其平和的話說道：“你現在受傷了不能碰水，否則傷口會發炎，明白嗎？”

“我知道……”方心石有些失落。

夜悄對方心石太好了，方心石見慣不慣了，只是好奇他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好了。”

夜悄說：“你不用感謝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對你這麽好，就感覺很親切。”

方心石已經習慣那些忽冷忽熱的人，比如自己的母親對高辛時好的時候可以很好，但是有時候很奇怪，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什麽都是敷衍的狀态，有時候就是不關心東西時，或許媽媽有自己的苦衷，心理壓力太大，所以情緒不是控制，或許真的是壓力大的方心石不敢去想其他的原因，這只會讓他更加難過。

夜悄說道：“我就是想我奶奶了。”

關心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然後說了一句：“你沒事可以多陪陪他呀。”

夜悄深沉的說道：“她…去世了。”夜悄。情緒複雜：“奶奶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方心石愧疚道。

夜悄：“不怪你。”

“我從小沒什麽親人，是奶奶一手把我帶大的，他身體很健康，但是畢竟年紀大了。……”

方心石聽得很認真，他不知道夜悄還有這段往事有些愧疚。“對不起啊。”

“都說沒事了，我已經習慣了我為什麽對你好，或許就是這些原因吧。”

方心石有些疑問：“我看你對其他人不是這樣的，雖說是好兄弟。”

夜悄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随口說了一句：“或許是你長得好看吧。”

所以好看也是一種罪嗎？方心石心情複雜，卻沒表現出來。

“你洗腳的盆是哪個？”夜悄問他。

“我洗腳都不用盆的，就穿着拖鞋往水管那兒一沖，随便洗洗就睡了。”方心石尴尬地說，撓了撓後腦勺。

“你用我的拖鞋吧。”剛想起身就被夜悄按了下去。“乖乖坐好，我去吧。”

“哦”

夜悄進了浴室一臉震驚，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