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

第 23 章

方心石宿舍……

“我今天想好好為你做一頓飯。你可別拒絕我。”方心石說。

“我想和你一起。”夜悄帶着圍裙進了廚房。

方心石轉了一眼：“行吧。”

二人忙忙碌碌的做了些家常菜，但夜悄觀察，方心石切菜的時候總是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麽，是在想下午那件事嗎？

“快吃吧……”夜悄說道。夜悄吃完把自己碗筷放進廚房裏，又回到了沙發上，坐在方心石的旁邊，夜悄手撫上方心石的頭發。方心石低頭扒着飯。

飯後，夜悄洗碗，方心石說：“你先慢點洗，我去卧室…嗯……洗澡…。”

“去吧。”夜悄自個兒洗着碗，廚房都收拾幹淨。方心石也差不多洗好了。穿了睡衣。睡衣很長，遮住了小面。今天是夜悄生日。他不想等，夜悄進了卧室，關門。方心石從夜悄身後摟住夜悄的要，頭靠着夜悄的肩膀：“生日快樂。夜哥……”

夜悄感受到方心石身體的溫度，那種溫暖出自內心。夜悄轉過身與夜悄相擁。：“謝謝你。”我的崽崽。夜悄看他這樣，開玩笑說道：“你不會是把自己送給我吧。”

“我想好了。我沒沖動。我想了很久。夜哥…你別拒絕我，好不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生日。”

夜悄臉上有些愧疚：平時開玩笑就算了，現在倒好了。“你還小呢。”

方心石羞澀的說道：“我，我…”說話沒了底氣，聲音也小了許多，“不小了。我不怕。”我不怕疼的。

“我……你別拒絕我！”

“你好磨人。”夜悄見不得這樣的方心石，一口咬了下去。

“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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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

方心石微微喘着：“哥……”

……………

半夜，方心石已經睡下，睡的很沉，這時他媽媽還沒睡，她最近已經沒有什麽心思睡覺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坐在家裏，她現在有些想兒子了，打了個電話給他。夜悄接了起來。夜悄沒說話，方母緩了緩，“兒子，你周末回來嘛？媽媽給你包最愛的餃子吃。媽媽好久沒見你了。”

夜悄聽到這裏，接了接話：“阿姨？你好，我是方心石的同學。他現在睡着了。……”

夜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聽見對方說道：“他…最近過的好嘛？”

“他最近挺好的，也開朗了許多。阿姨你不用擔心。”夜悄禮貌說道。

“謝謝你幫我照顧小石。同學，你也快點休息了，阿姨也不打擾你了。”

“嗯。阿姨也是。”

方母坐在沙發，想了想，那天是她不該說那樣的話，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就只有這麽一個兒子了。應該好好對他。

夜悄繼續睡下，這件事他沒打算告訴方心石。

第二天中午

“心石，我們之間的關系，會影響到你父母嗎？”夜悄問。’

方心石呆了幾秒：‘不會，這跟他們沒關系。’

好吧，夜悄沒多想，這時，方心石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王安說：“明天我打算過來，你記得發個位置給我。”

今天夜悄生日，明天王安過來，想想也不錯。方心石調侃道：“你不是說你會迷路嗎，怎麽現在又變聰明了。”

“我只是不想來,不然導航還是會看的。”王安說。

“那行吧，到時候聯系。”方心石說，夜悄看到方心石這樣，冷靜，沉穩。仿佛昨天的那個電話根本就沒有打過來一樣。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很乖，也沒有表現出一點別扭的表情，就很懂事。

“你……”夜悄不知道該說什麽，欲言又止。

“什麽呀，是王安，他明天要來這裏，我們到時候去接他。”方心石說。方心石知道夜悄要問什麽，他轉移了話題。

“沒什麽。”夜悄不問了。

到了比賽了，夜悄沒神氣，也就随便投投，三分球投的比較多，分自然就高了。

夜悄無意間微微甩頭，看到了方心石在人群中看他，眼神認真，方心石向他微微一笑，夜悄看了一眼，剛剛好像看了很久很久，有些挪不開眼了。在看一眼，方心石沖他大喊：“夜悄，加油。”

方心石揮手為他加油，同班同學都在為班級加油，夜悄次次投三分球，對面不知道是那個班，分數才20，夜悄投了好幾個三分球，有些數不清，現在分數已經79了，對方好像已經不想繼續比賽了，時間一分一秒的轉動了，大家也因為夜悄太厲害，片場也有些安靜，只是圍在籃球場周圍。對面投了一個三分球，時間已經到了。

同學們用紙杯給他們到了熱水，打完籃球，有些熱，夜悄喝了口熱水，方心石站到他面前：“衣服。”方心石手裏拿着棉衣。

夜悄披上棉衣，在操場上待了一會兒，熱氣散了一會才回了宿舍。夜悄看到他，想起了剛剛在球場上看到角落裏的那個笑容：“天氣冷，咱們進宿舍吧。“

“好。”夜悄笑了笑。又說道：“生日快樂。”

“謝謝。”

打完籃球，進了宿舍，方心石問：“你還沒吃飯，我現在去超市買點東西。”

“別去了，外面太冷了。”夜悄說。

“冷是冷了些，但你什麽都沒吃，沒事，我很快就回來。”方心石拿起飯卡就出了宿舍，還挺冷的。

夜悄換了衣服褲子，這時才感覺到暖和了些，他到了熱水喝了一口，暖氣十足。

陸全說：“方心石該不會只買了夜哥的吧？”

感覺差別對待了。失落(·)。

“不會。”夜悄肯定。

陸全躺在床上也沒多在意，反正跟他無關。

第二天是星期六，今天要去接王安，二人坐在公交車上，因為有些遠，而且暈車，方心石不敢玩手機，只能閉着眼睛，夜悄坐在他旁邊，把方心石攬過來，方心石靠在他的肩膀上，二人都帶着口罩，別人看着都覺得奇怪，也不知道是哪裏奇怪，夜悄坐公交車喜歡聽歌，把一只耳機放到了方心石耳朵裏，方心石手裏握着手機，手放在夜悄腿上，有些冷。夜悄把方心石的手放進衣兜裏。

方心石被電話吵醒：“喂？”

王安說：”你們到哪裏了？我到北門了。”

方心石對夜悄說：“他說他到北門了。”

夜悄說：“你讓他在那裏站着別動，我們馬上過來，就幾分鐘。”

方心石轉頭對手機說：“你就在北門待着別動，我們馬上就過來了。”

“那…那行吧，你們快點，我人生地不熟的。快點。”王安有些生氣，那麽冷的天，還好穿的肉，但是站着不動也挺冷的，王安蹲在北門街，蹲了十分鐘，有些按耐不住，發了個消息給方心石：“喂，有沒有天理啊？”

方心石不敢看手機，到站才下車看了消息：“我們走下來了

王安：行吧，我等的花謝了。。。

這輩子就沒這麽無語過，要不是你方心石，我也不至于在這等了差不多十分鐘，怎麽還不來啊？

手機又響了，方心石：我們在你後面。

夜悄和方心石站在一起，王安轉身就看到一束耀眼的人，覺得刺眼，他倆站在一起真的太刺眼了，夜悄看了一眼方心石，又看向王安，這人身着棉襖，身高跟方心石差不多了，不過比心石好像高了那麽一點點，臉上也是白淨，看了不膩，挺瘦的，也挺帥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王安對夜悄大量了一下，才說道：“你好，我叫王安，方心石的初中同學，你是？”

“方心石的男朋友。”

王安：“。。。。。。”這人怎麽這樣？我問的是名字，不是關系，好嘛，能不能搞清楚題目啊？

王安無奈，有心無力：“尊姓大名？”

“夜悄！”

王安翻了個白眼：“謝謝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轉頭對方心石道：“我還是你得cp對吧。”

方心石沒說話：“我們先去吃東西吧，北門這裏有好多好吃的，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先找個地暖暖腳。”

“行吧。”王安生無可戀。

夜悄看他倆有說有笑，方心石看到舊識，也該好好說說笑笑，壓抑了這麽久，還讓他放松一會了，夜悄沒打擾到他倆談話，王安說：“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說走就走，說離開就離開？”

方心石突然停下桌子上的筷子，不說話了，看了一眼夜悄，夜悄咳嗽了一下：“我去趟衛生間。”

王安看他過去了才說道：“你那個時候到底怎麽了？也不愛說話，到底怎麽回事？”

方心石停了下來，：“沒什麽事情，過去的就過去了。”方心石努力笑了笑：“今天可是為你接風洗塵的，別聊其他的了。”方心石不想提起的事，別人再怎麽勸也是沒用，他不會多說一個字，更何況夜悄要是聽到了，他會怎麽想方心石，會落進下石嗎？還是會覺得可憐，自己會有一個那樣的爹，這些都不是值得提起的事，有什麽好說的，有什麽可八卦的。“咱們不說這個了。吃飯吧。”

王安一看方心石這表情就不對勁，變轉移話題：“那行，那我能問問夜悄嗎？你倆真是他所說那樣？男朋友？對象？”

方心石點頭，：“他……很照顧我。”

“然後呢？”王安問。

方心石看着王安說：“你想聽嗎？”

“嗯。”

“有一次，我在教室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燒加感冒，夜悄那個時候是同桌，我那個時候也不怎麽愛說話，之後夜悄将我帶到了校醫室，我情緒失控，把自己的手砸出了血，疼痛感讓我冷靜了下來，可是那時候我沒感覺到一點疼痛，只覺得舒服，這樣能讓我心情平靜。後來，夜悄進來發現我這樣的情況，他安慰我，我那個時候感覺有種起死回生吧，之後，我帶他回了我宿舍，我住學校外面，我把他帶回了“家”，我在廚房不小心滑倒了，玻璃杯紮進了手心，他替我取了，他很細心，為我包紮，我手寫不來字，他替我寫了筆記。可能是真的心動了，不管怎麽說，他……是我從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很好，但我不确定。接觸下來才知道的，他挺好的。”方心石自顧自的說道，王安聽的很認真，把自己給感動了，又問道：“你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樣的？”

“我撞的。”方心石說。

王安聽的一愣一愣的：“具體什麽情況？”

“我在超市桌子上睡午覺，起來的時候，他剛好就在我身後，我轉身就撞到他了，旁邊的人都在恐吓我。他脾氣不好，是校霸，不好惹，我那個時候，初來乍到的，也不敢惹是生非，他把我的冰楊梅撞到了地上，……”方心石說的不緊不慢，王安不知道他在這裏有沒有受委屈，方心石說的如此平靜，王安只能安靜的聽完。

夜悄聽了一會兒，才一臉平靜地走出來，

坐到桌上，喝着桌上的茶，茶很好喝。王安看他，內心吐槽：“這演技，啧啧啧，無人能敵。”

三人吃了飯，又喝了點茶才離開。又坐車去了方心石的住處。

路上幾乎沒什麽人，梧桐樹葉落在路旁，車已過，便吹走了。

到了家門口，進門才感覺到溫暖的氣息。王安看夜悄那麽熟練的越過客廳，又走進廚房。

他對着坐在沙發上的方心石，一臉質疑：“他經常來你家？”

“是我們的家。”

“好特麽羨慕。”王安說。

王安想起了什麽，又道：“你知道嘛？你走之後，我們班有一對同性戀，兩個女的？”

方心石吃驚：“女的？同性戀？”

“對，就是周瑤和江蜜，她倆你記得吧+_+”王安說。

“她倆啊，早就有情況了。”方心石一開始也想到了她倆，但不确定，沒說。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這個時候換王安吃驚了。

“那個時候我在班上，經常看到江蜜和周瑤在一起，周瑤書上寫了“江蜜蜜”，前面還跟着一個“2”，那個時候我為沒多想，但怎麽看都覺得別扭。所以就猜到了。”

“……厲害，方心石，你太牛逼了。”王安直接爆粗口。

二人聊了一會兒，夜悄做了飯。王安看着夜悄這番身上挂着圍裙的樣子，仿佛看到了他們以後的樣子，瞬間感覺，自己也跟着幸福了。

感覺好像……一家三口。

“怎麽又吃飯啊？”王安說。

“咋了，不能吃啊？”夜悄說，“少吃點，待會還要去外面。”

“還去外面？冷成狗了都……”王安委委屈屈說，又不敢說夜悄，人家現在是兩個人了。

方心石一臉茫然的望着夜悄，夜悄一臉懵逼，皺眉，頭頂緩緩出現幾個問號。

方心石這才說道：“能不能別去？”

“行吧……”夜悄想着，天氣這麽冷，也是。

到了晚上，王安高興，喝了幾口，便趴下了，嘴裏還不忘念叨：“方心石，你怎麽…不說一聲，就走了……”

“對不起了。”方心石喝了一杯，第一次喝酒，難免有些招架不住，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夜悄招呼兩位，把王安帶到了卧室，讓王安睡卧室，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方心石，你走後，你媽媽經常打電話讓我聯系你。可是，她自己為什麽不自己打？要找我打電話給你？她……”王安好像猜到了什麽，說道：“她是不是不敢打？為什麽，你那幾個星期都不來上課，上了一周，就一聲不響的走了？”王安問題有些多，夜悄聽得雲裏霧裏的。

“方心石的父母？”這時夜悄想了想，想到了那個電話——方正圓

他的父親？夜悄想了想，問王安：“這到底怎麽回事？他父親到底是？”話還沒說完。王安就在那裏“胡言亂語”：“他父親？父親？那種人不配為父。真讓人惡心。。”

“夜悄是吧，我告訴你，你…一定好好對心石。我謝謝你。”

“他，雖然經歷的不多，但是經歷的都是一些難以忍受的傷。方正圓就是變态，對自己的親兒子，居然有那種想法？”

“你快睡覺，我自己問他。”夜悄說。

王安喝飄了，嘴裏也說不清楚：“好好照顧方心石。我把他交給你了。”

說完便睡着了。

方心石在門口聽到了王安說的話，跑道沙發上，灌了自己幾杯酒，假裝沒聽見，方心石聽不見任何聲音，躺在沙發上。蜷縮着身體縮在沙發上。呼吸聲慢慢均勻。

夜悄除了卧室，手裏抱着毛毯，看着方心石，嘆了氣，蓋了毛毯。自己坐到了方心石的腳邊，替他暖腳。

夜悄心事重重，他想讓方心石依賴自己。什麽事都不自己扛着。

可現在夜悄越來越着急了，他等不及了。

又過了月數，大家都在冒着複習。考完試就放假了。

已經下雪了，校園裏白茫茫的一片，後操場白的刺眼，下雪了，大家手裏拿着雪堆，玩的不亦樂乎。夜悄站在一旁，看着他的“狗崽崽玩着雪堆，他不玩，待會還要給“崽崽”暖手。

方心石好像沒什麽煩惱，他都不想打擾他，等他自己，自願告訴夜悄，夜悄等的起。

“夜悄，看我。”方心石笑的溫柔，夜悄走到他面前，“玩開心了吧，我替你暖手，別玩了。”

方心石也聽話，歷來都是，“嗯。”

夜悄轉身抱住了他，仿佛世界安靜了，只有雪花落在了他們身上，“考試之後，咱們回家吧。我想家了。”

“好。”方心石知道，方心石明白，但還是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