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 3 章

換了十分鐘的座位，女生由于居多，所以就多出那麽幾個同桌是男生跟男生坐，這樣差不多都安排好了，下午上了三節課，就方學了，姜衛沒理夜枭他們，就去找自己弟弟了。

他不知道姜岚在那個班級，只能在學校門口等他。等了幾分鐘，姜岚出來看見姜衛欣喜若狂的。

姜岚高興的說道：“哥，你在等我啊？”

姜衛揉了揉他的腦袋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是啊，要不要吃點東西在回家？嗯？”

姜岚想了想說道：“我想吃冰淇淋。”

“除了冰淇淋，其他的都可以。”

姜岚還算聽話，想了想說道：“那我想吃果凍。”

“好，你在這等着我。路上車多別亂跑。”

姜岚輕聲說道：“好。”

姜衛對自己弟弟就是那麽寵，主要還是因為姜岚聽話。即使不聽話，他也想辦法讓他聽話。對這麽可愛的弟弟，真的兇不起來。哎~

姜衛買了三個果凍。給自己弟弟買了兩個，自己一個。現在能有的都給姜岚。現在的校外費用，都是姐姐姜覓給的，雖然給是給了，現在弟弟上了初中，肯定得天天買給他，還好姜覓給的生活費都沒用。

“走吧。”姜衛微笑道。

“嗯。”

姜岚聲音極其好聽。可能是變聲期還沒到，有些稚嫩。

他們邊吃果凍邊回家，放學的時間有些早，太陽還沒落，有些熱，姜衛書包沒有背，作業都在教室裏做完了，所以什麽都沒帶，他看了一眼姜岚的書包，問道：“重嗎？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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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就是有些熱。”姜岚邊吃果凍邊說道。

“我來吧。”姜衛姜他的書包摘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或許是多久沒挎書包的原因，有些重。

“謝謝哥。”

姜衛：“你幹嘛背那麽多書。還挺重。”

“這不是作業多嗎，就背回來咯”姜衛邊吃邊說道。

“忒重了吧。下次早上的作業中午做，課餘時間做。沒必要背那麽多。”姜衛道

“這不是在學校想和同學玩嘛。”

“是是是，整天就知道玩…”姜衛無奈笑笑。

明明是兩個果凍，結果姜岚三個也吃了。

他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吧，才到家。走了幾分鐘街道之後，一陸都是綠色的果園。但都不是村名的，因為地被賣了，有些沒賣，離紀中學校還有些遠。這裏山青綠水的，風景也特別好，尤其是萬物複蘇的那段時間，可以看到不希望的紀城。

盛夏的陽光真像蘸了辣椒水一樣，坦蕩蕩的街上沒有一塊陰涼地。

街道的果園裏亦是如此。樹葉沒有一絲活力，枝條一動也懶得動，無精打采的低垂着。

“哥，想吃蘋果！”

“回家你乖乖寫作業，哥給你去園子裏摘。”

“行吧。”

他現在就想吃。不過還是算了，還是吃自己家種的吧。

紀城有一半是果園，一半是建築物。都挺好的，而姜衛家的蘋果園就很不錯，有桃子，有李子，還有梨啊，櫻桃，葡萄之類的，但蘋果書居多。老爸就挺喜歡管理果園的。

*

到家。

“你先寫作業吧。我去做飯。”姜衛放下書包說道。

姜岚累倒在沙發上，說道“知道了。”早就忘記想吃蘋果的事了。

姜衛在家就去廚房，菜園。卧室，三點一線。去了菜園，取了顆白菜，菜園裏也有兩棵蘋果樹，就沒去果園的。

回家換鞋做飯。習以為常的事了。

但想着暑假去紀城的餐館上上班也是好的，總比在家好的……吧！

*

吃完飯後，姜衛一如既往的收拾飯桌，廚房。洗了腳就去了卧室。

繼續游戲。姜岚作業做完才回自己的卧室。

姜衛的卧室門外，姜岚輕聲喊道“哥……”

姜衛把手機扔床上去開門問道“怎麽了？”

“我…我想跟你一起睡。”姜岚支支吾吾的說道

姜衛看着他穿着拖鞋就讓他進來了，不然沒洗腳，不給進！

“進來吧”

“作業寫完了？”日常問道。

“寫完了……”姜岚趴在床上說道

“真舒服。”

“怎麽了，沒事找我睡覺。遇到啥操心事兒了？”姜衛太了解這個弟弟了，只有心事才會來自己的房間，這麽多年兄弟感情一直很好。

“哥……”姜岚看着姜衛。停頓了半分鐘才說道“你昨晚沒在房間。”

“這不是昨天朋友生日嘛，所以就去了KTV慶祝一下嘛。”他打着游戲說道

“KTV？就是前不久剛建的那個，就離咱家很近的那個嘛？但要走一個小時才到……”姜岚好奇的說道

“嗯……”繼續游戲：“離學校不遠。”

“哦？”姜岚看着他一直玩游戲就鑽進被窩了。背對着他，雙人床不擠。

姜衛繼續打着游戲：“這就要睡了？你來就問我這個的？”

“沒………我看你一直忙游戲，等你打完在說吧”

姜衛剛好打玩，就關掉游戲了，看了看微信，平躺着身體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嘛？……”

姜岚轉過生面對着他，說道：“就沒什麽事…………昨天爸媽他們又吵架的事你知道嘛？”

“你看他倆哪天不吵架啊？”姜衛刷着微信，又說道：“我告訴你啊，他倆吵架的時候你乖乖待在自己房間—省的他們把你當出氣筒。”姜衛只是不希望父母的事牽扯到別人身上去。有時候還會打人……而且他倆吵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近可能魔怔了吧。

姜岚沒說話，把身體平躺着，吐了口濁氣。

姜衛看他沒說話，猜測道：“他們…該不會真打你了？”

這時姜岚說道：“也不算打…emmm…就是…拽了拽胳膊。”

姜衛一聽，就坐了起來：“我看看。”姜衛不放心，他的檢查一下，大人的力氣那麽大……

姜岚坐起身來，靠着床頭。把外衣拖了放在床邊，裏面穿着一件黑色體恤，顯得皮膚更白更嫩了，而且姜岚皮膚本來就白白嫩嫩的……

袖口遮住了胳膊。姜岚把袖口掀起來，姜衛看了一眼，驚訝道：“艹，都紫了，這明顯就是掐的。”

這種掐痕他怎麽可能不熟悉，揪起一塊薄皮就扯的感覺，他……最熟悉了。所以，他都會在自己的房間準備一些藥，看起來沒那麽嚴重。

“你是第一次被掐？”姜衛試問。

“嗯。”姜岚有些委屈。

姜衛說道：“那你忍着點，我給你上藥吧。”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胳膊上，冰涼冰涼的。

“嘶…”

“我輕點。”姜衛邊吹邊塗。

姜岚沒說話，只是冰涼的藥膏讓他失了神。

姜岚輕聲叫到：“哥？”

“怎麽了？”姜衛邊給他塗藥邊說道。

“你說……爸媽他們為什麽不選擇離婚呢？”

姜衛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爸媽他們為什麽不選擇離婚呢？

腦子裏回想這這句話。

姜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沉默的把藥膏放回了床頭的櫃子裏。背對着姜岚聲音有些低沉：“你…希望爸媽他們離婚？”

“嗯……他們在一起好像挺不開心的樣子。為什麽不選擇離婚呢。”姜岚聲音有些輕。

姜衛沉默着，沒說話，回到床上坐着。

嘆了口氣說道：“他們不能離婚。”

“為啥啊，居然都不開心，為…”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為什麽不選擇分開呢。”

姜岚語氣中透露着失望。

“你不覺得爸媽他們變了嗎？他們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姜岚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爸媽以前都特別好的，對哥哥好，對姐姐也好，對自己都挺好的，但自從姐姐離開之後，家不在是家的樣子。沒有了童話般的溫暖。小時候還能看到父親慈愛的笑容。母親溫馨的問候。

可現在這個家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溫存。

昨天他是第一次被莫名的拽了一下。還被訓斥了。這是他第一次被爸媽訓斥。第一次……以前看到哥也被罵過。甚至是打過。但始終都不覺得會怎麽樣，但現在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家庭。

姜衛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麽。

回過神來

揉了揉姜岚的腦袋，笑着說道：“好了，你別想太多了。他們只是心情不好。”

“哦，好吧”姜岚輕聲說道

“睡覺吧。”說完便躺下了，随後又問到：“你在哪個班上課啊。”

“哥，我沒考好。在D班”姜岚

“D班？就是成績在全校最差的一個班？”姜衛沒在D班待過。不知道D班是什麽班級。

“嗯”

“哎~”

*紀中學校

課堂上枯燥無味，從其他班轉進來的同學也不怎麽熟，姜衛只跟同桌熟，上課也算是上的認真。姜衛拖着腮看着黑板。清晨的早上有些容易犯困，只能這樣了。早上的四節課，一節早自習。不知姜衛打了多少個哈欠，今兒早上又起那麽早。就這樣手杵着下巴不知連打了多少個哈欠。眼露水一直在眼眶內。

好不容易下課了，想睡一下但就是睡不着。

課間都是自由活動。姜衛和謝淳他倆就是這樣，去哪兒就一起去，不去就呆在一塊，反正就是形影不離的。。

“你好像很困的樣子？”謝淳問道

“不是很困，就是一直打哈欠，煩死。”接着又打了一個哈欠。

“去上廁所嘛？順便出去轉轉，轉移注意力。”謝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揪着姜衛出了教室。他倆邊跑邊去。去了廁所，沒有立刻回教室，去了教學樓面前的圓心花園，花園中間特意栽了一棵桂花樹。兩邊都有亭子和凳子。凳子上木頭做的，亭子也是。

時方七月，綠樹陰濃。

新的故事會在夏天溫柔的晚風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