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媽媽媽媽

宋顏把嘉晨放到床上了，但是嘉晨只睡了一會就醒了，宋顏想着嘉晨也沒吃什麽飯，她下樓想做點飯，等着嘉晨醒了好吃的，但是沒想到嘉晨醒的很快，他一睜眼沒看到宋顏，便急急忙忙地哭着下了樓。

“阿姨，阿姨，媽媽……”嘉晨連喊帶跑地下樓，嘴裏一連串地喊着，宋顏一聽有動靜她便停了下來，她急忙轉身朝着廚房外走。

剛剛她聽到了嘉晨的聲音，還有嘉晨喊媽媽的聲音，會不會是她聽錯了？

宋顏一出來就看到嘉晨正哭着往下走，宋顏這才确定她真是聽到嘉晨的聲音了。

“嘉晨，阿姨在這裏……”宋顏快步迎過去，一把把嘉晨抱進了懷裏。

嘉晨哭的滿臉眼淚，睡的有些迷糊，被宋顏抱過去之後嘉晨就趴在了宋顏的肩頭，剛才是嘉晨的聲音，她好像也聽到了嘉晨喊媽媽，這對于宋顏來說是不可能的，她想是她聽錯了吧。

但沒想到嘉晨閉着眼睛趴在宋顏的肩頭又喏喏地喊了一聲，“媽媽……”

宋顏只覺得心髒被人狠狠一揪，很疼也很難受，她抱緊了嘉晨，雖然她知道嘉晨并不是在喊她，但是親耳聽着嘉晨喊出了媽媽兩個字，還是讓宋顏十分激動的。

“嘉晨，我是阿姨啊，別害怕，阿姨在這裏哈。”宋顏抱起嘉晨下樓時，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沈長卿。

宋顏一愣，不知道沈長卿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她還以為他不會來這裏，或是會很晚才回來，沒想到回來的這麽快。

宋顏愣了一下，但還是抱着嘉晨往下走，沈長卿看着他們，剛剛嘉晨喊媽媽時，沈長卿已經在門口了，他也不知道嘉晨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之間的流露。

宋顏始終在躲着沈長卿的視線，沈長卿看到宋顏這樣心裏很不爽，他走過去，宋顏已經坐在沙發上了，宋顏抱着嘉晨撫摸着他的頭，嘉晨又閉上了眼睛，宋顏是怕嘉晨發燒，試過之後宋顏終于放心了，還好嘉晨沒事。

沈長卿走過來了，宋顏也不看他，只是低着頭看着嘉晨，宋顏這樣無視沈長卿，真是把他氣壞了。

“宋顏……”沈長卿喊了她一聲，但是宋顏沒有反應。

甚至都沒有擡頭看他，沈長卿一下子生氣了，他踢了一腳宋顏，聲音也高了一些，“宋顏……”

沒想到宋顏還是沒有擡頭看他，他皺眉看着宋顏，這才發現宋顏竟然在哭，沈長卿這才緩下了态度，他蹲下身問宋顏，說話的聲音也輕了許多，“宋顏，沒事你哭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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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顏搖搖頭，她不想和沈長卿說話，她只是緊緊地抱着嘉晨。

剛剛嘉晨的那聲媽媽讓她太難受了，如果嘉晨喊的是她該有多好，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沈長卿一看宋顏這樣急了，男人大多數都是見不得女人哭的。

他伸手扣住宋顏的下巴，然後擡高讓宋顏看着他，沈長卿皺着眉頭說道，“宋顏，你快點和我說說你到底怎麽回事？”

宋顏的眼淚滾了下來，但是她就是不開口說話，沈長卿可急壞了，不過看着宋顏顫抖着手緊抱着嘉晨，沈長卿也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沈長卿輕嘆口氣說，“聽到嘉晨喊媽媽心裏難受是不是？不用難受，以後他會喊你媽媽的，對了，你廚房裏弄什麽啊，是不是糊了？”

宋顏定晴看着沈長卿，最後她眨了眨眼睛，把嘉晨送到沈長卿的懷裏，站起來就往廚房裏跑。

剛剛聽到嘉晨模糊地喊了那聲媽媽，宋顏只顧着難受去了，她都把廚房裏還熬着粥的事情給忘記了。

沈長卿這一說，宋顏才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看過之後還好沒有糊，宋顏擦掉了眼淚，她想她如果和這父子倆在一起的時間再長一些的話，她肯定會崩潰了，但是她是真想聽到嘉晨喊她一聲媽媽啊。

沈長卿抱着嘉晨，看到宋顏急匆匆的背影，他不覺地笑了。

嘉晨又睡着了，剛才就是因為一睜眼沒看到宋顏，所以才哭着跑下來了，沈長卿抱着嘉晨走到了廚房門口看着裏面呆站着的宋顏，他想他們之間的事情得快一點解決才好。

本來宋顏是想做點飯給嘉晨吃的，但是沒想到嘉晨再睡着了以後就沒再醒，沈長卿去書房了，原本是想等着嘉晨醒了她再喊沈長卿吃飯，但眼看着都九點了，宋顏沒辦法只好把飯菜又熱了熱，然後去喊沈長卿吃飯。

沈長卿很快下來了，只有他們倆人吃飯，宋顏覺得有些別扭，她便說她吃過了，她想上樓時，卻被沈長卿給攔住了。

宋顏擡眼看着沈長卿，自從聽到嘉晨喊媽媽之後，宋顏的眼淚就沒幹過，一直是眼淚汪汪的。

面對着沈長卿的目光，宋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抽出手來，她現在真害怕面對沈長卿。

“沈總，你快吃飯吧，很晚了，我想去休息了……”

宋顏想抽回手，但是沈長卿不給她機會，她的話還沒說完，沈長卿就打斷了她的話，“宋顏，你在害怕？”

宋顏驚慌地看着沈長卿，之後她連忙搖頭，“沒有啊，我沒有害怕，我只是累了，我想休息……”

“我是說你害怕面對我，我有什麽好害怕的，我也是個人，也是個男人，你坐下，我們談談……”沈長卿再次打斷了宋顏的話。

“太晚了，改天再談吧……”

“不行，就現在。”沈長卿拉着宋顏的手，強行讓她坐下，他自己也坐在宋顏的旁邊，可能是怕她跑了，所以他的手一直拉着宋顏的。

“宋顏，你說說你為什麽害怕？”

宋顏搖頭，“不，我沒有害怕啊，我……”

沈長卿皺着眉頭看着宋顏，他再次打斷了宋顏的話，“你沒必要怕我，也沒必要害怕別人的說三道四，我與許柔雖然還沒有正式離婚，但是我與她的關系不會再回到從前那樣了，我想與她離婚的話只是分分分鐘的事情，所以對于這件事情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其次，你也不用怕我，我也是一個正常的人，有血有肉有呼吸，也有思想，出差時發生的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因為這樣的事情以後可能随時都會發生，你得慢慢地習慣才行。”

宋顏不解地看着沈長卿，他的話她其實都懂，而沈長卿說的她所害怕的事情，她也不是完全否認。

但是沈長卿後面的話卻是讓她很不解，以後随時會發生？出差時發生的事情，他們可都是心知肚明的，這個沈長卿幹嘛要把事情說的那麽明朗，宋顏覺得臉有些熱，她慢慢地低下頭。

而沈長卿還在繼續說，“我想了很多，四年前你出事了，我知道那時候你心情不好，嘉晨的事情你很傷心很自責，再加上許柔對你做的事情，你是萬念俱灰了，當時在巴黎，不是我不站在你這邊，是因為我想着在外面是代表了公司，等結束了比賽我再處理那件事情，但是你不告而別，接着你出事……我一直也很自責，有很多事我都沒有對你說，嘉晨其實沒出事，還好好地活着，還有關于你作品的事情，但是随着你出事都沒有機會了……”

宋顏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居然是沈長卿自己說出來的，她也沒想過沈長卿居然是這麽想的。

宋顏怔怔地看着沈長卿，說到嘉晨的事情時宋顏很是激動，她甚至有種把她知道的關于許柔做的那些事情說出去，但是宋顏還是忍住了，她覺得沈長卿應該是知道的，所以她就沒說，不過只是聽了沈長卿說這些，宋顏都覺得心裏挺感動的。

這些話沈長卿也是第一次說，他繼續說道，“我把嘉晨接到沈家，之前爺爺是不知道有嘉晨存在的，爺爺很高興，為了給嘉晨一個完整的家，從嘉晨懂事起就一直對他說他的媽媽是許柔，我想許柔如果真的拿嘉晨當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一直這樣下去了，我想給嘉晨一個完整的家，但是許柔一直對嘉晨有芥蒂，她不能釋懷，這些我也能理解，但是最近一次許柔對嘉晨做的事情，讓我不能原諒她，她不能對嘉晨敞開心扉，我能理解她，但是她居然想故意把嘉晨給弄丢，你說她這不是心理變态嗎？嘉晨是我的兒子，她這樣做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沈長卿這樣說，宋顏是知道的，那次應該也是她與嘉晨長大後的第一次見面。

不過宋顏從沈長卿這樣說話的語氣來看，沈長卿應該不知道四年前那次大火的事情，這個許柔已經不是一次想讓嘉晨消失了，這樣的女人真是太狠毒了，當年找人代孕可是她想出來的，但是沒想到最後手段卻是這麽毒辣。

“宋顏，我到現在也是想給嘉晨一個完整的家，我們是他的親生父母，你也不希望嘉晨一直都想念媽媽，卻得不到母愛對不對？你就只管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不是想和嘉晨在一起？是不是想陪着他長大就行，你就按着你的心意去做，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好不好？”沈長卿認真地看着宋顏說道。

沈長卿說的讓宋顏很心動，因為她也想好好地陪着嘉晨長大，自從知道了許柔對嘉晨所做的事情，做為一個母親，她很想守護着她的孩子，為了她的孩子她可以傾盡所有的力量。

但是就像沈長卿說的，她其實是在害怕，她害怕與沈長卿相處的時間長了，她會無法自拔，她不只把心丢在了嘉晨的身上，還會丢在沈長卿的身上，到那個時候她該怎麽辦？

沈長卿看着宋顏，好像他看出了宋顏的顧慮，他接着說，“至于我們之間的事情，也順其自然吧，我在這裏說句實話，我對你是有感覺的，如果你對我沒有感覺，我不會強迫你，我們之間就順其自然地發展，能發展到什麽程度就發展到什麽程度吧，你說呢？”

沈長卿聽到了她與唐珂的談話，他之所以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讓宋顏寬心而已。

一聽說沈長卿對自己有感覺，宋顏當然是十分激動的，但是她不能太高興，因為她與沈長卿之間還有很多的問題存在。

宋顏也沒有想到她和沈長卿之間居然能這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論這件事情。

宋顏看着沈長卿，其實沈長卿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他得照顧嘉晨，還得管理公司，雖然與許柔一直是別人眼中的好夫妻，但是宋顏知道他們之間并非是人們看到的那種關系，許柔與沈浩的事情她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沈長卿知不知道。

想到這些宋顏覺得沈長卿其實挺可憐的，妻子和堂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讓人覺得悲哀。

沈長卿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之後，就開始吃飯，他并不想強迫宋顏做什麽，他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宋顏本來就沒有什麽食欲，現在一聽沈長卿說這些，她更加吃不進去了。

晚上的時候宋顏睡在嘉晨的房間裏，她怕再出現出差那晚的事情，不過宋顏後來想應該是她自己多慮了，那天晚上畢竟是沈長卿喝多了，現在他是清醒的，又怎麽可能會對她再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隔天早上宋顏還沒有睡醒，嘉晨就醒了，他趴在床上托着腮幫子瞅着宋顏，兩只眼睛笑的像彎彎的月牙，他一邊看着宋顏，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麽，然後爬下床找來一個小鏡子，趴在床上把自己的小臉和宋顏臉的擺在一起，然後舉起鏡子看，鏡子中出現兩張一大一小的臉。

嘉晨之所以有這樣的動作，是因為那天曹慧大大對他說他長得和宋阿姨有些像，嘉晨就想親自看看他們有多像，看了一會之後嘉晨小聲地說，“是哪裏像呢，我怎麽沒看出來？”

嘉晨的心裏啊，其實可想看到他和宋顏長得的一模一樣了，他很喜歡宋顏，有時候他也會常想，如果宋阿姨是媽媽就好了，想到這裏嘉晨不由地想到了許柔，她總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嘉晨的小臉沒了笑容。

從床上坐起來，撅着小嘴，回頭看了一眼宋顏，滿臉的失落，哪裏像啊，這個宋阿姨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好呢，嘉晨想到這些更加難過了，他下了床，低着頭朝門口走。

這時宋顏也醒了，她看了一眼床上已經沒有嘉晨了，她擡頭嘉晨已經走到門口了，看上去小家夥有些不高興，宋顏連忙爬起想喊他，但嘉晨已經拐了彎，宋顏下床去追嘉晨。

嘉晨進了沈長卿的房間，宋顏臉一紅，她不方便再跟着去啊，她想轉身回去時，卻聽到沈長卿房間裏的嘉晨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說，“爸爸，阿姨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對我這麽好了，她以後是不是就有自己的孩子了，她會疼自己的孩子不疼我了……”

宋顏猛然轉身又走回去，嘉晨的話像是針一樣挑起了她的痛，這個傻孩子到底在想什麽，宋顏一沖動走到了沈長卿的門口，門半掩着沈長卿還穿着睡衣，他擡眼正好看到了在門口的宋顏，宋顏糾結的表情他完全看在眼裏。

沈長卿把嘉晨抱起來放在腿上，他輕輕地摸着嘉晨的頭說，“嘉晨怎麽會那麽想呢？阿姨不是很喜歡你，很疼你啊……”

“可是每個媽媽都更疼自己的孩子啊，阿姨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不重要了，爸爸，我想媽媽……”

嘉晨說着又哭了起來，嘉晨內心裏對媽媽的渴望任何人都看的很清楚，他這一哭宋顏更加難過了，她緊緊地咬着下唇，她真想馬上沖進去把嘉晨抱起來對他說，她就是他的媽媽，她會一輩子愛他。

但是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宋顏馬上又想到了如果她這樣沖動地說出去之後會是什麽後果，她沒有動。

沈長卿把宋顏的反應看在眼裏，他低頭對嘉晨說，“你就這麽喜歡阿姨嗎？”

嘉晨吸了吸鼻子說，“嗯，喜歡……”

宋顏已經捂住了嘴，她也哭了，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沈長卿點點頭說，“那如果讓你給阿姨喊媽媽你願意嗎？”

嘉晨的鼻頭哭的紅紅的，聽到沈長卿這樣說他擡起頭看着沈長卿說，“那阿姨會同意嗎？”

沈長卿瞄了眼門口，宋顏已經淚流滿面了，沈長卿勾了勾唇，這狠招放的好像還可以，他把嘉晨放在地上送給嘉晨一個鼓勵的眼神說，“你去喊喊試試啊……”

嘉晨得到了許可與鼓勵，抹了一把眼淚就往外跑，宋顏也轉身要跑，但是她的腿好像跑不動，她剛轉身走了幾步，嘉晨就從沈長卿的房間裏出來了。

看到走廊裏的宋顏時，嘉晨一邊跑着一邊喊，“阿姨，阿姨，我能喊你媽媽嗎？”

咣當一聲，她停了下來，她仿佛聽到了心怦怦狂跳的聲音，她不敢回頭只聽到嘉晨的步子越來越遠，然後嘉晨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腿，“媽媽，媽媽……”

宋顏的心都碎了，她害怕這一刻，但好像又在期盼着這一刻，最終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宋顏轉身蹲下來把嘉晨緊緊地抱在懷裏，這是她的孩子啊，他喊她一聲媽媽又怎麽樣，她的孩子那麽渴望母愛，她這個母親就在身邊，為什麽不能滿足他這樣一個願望呢。

宋顏跪在地上，緊緊地抱着嘉晨，這一刻是那麽真實。

“媽媽，媽媽……”嘉晨還在喊着，他縮在宋顏的懷裏，好像要把這些年沒喊過的媽媽全喊出來似的。

宋顏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緊緊地抱着他。

沈長卿站在門口看着走廊裏緊擁的兩個人，他就知道宋顏狠不下心，前幾年是，現在也還是，其實這才是一個做母親該有的心情。

宋顏流了很多淚，其實她比嘉晨還要激動，把自己的情緒整理好之後，宋顏才把嘉晨輕輕推開，看着他的眼睛說，“嘉晨不哭了好不好？”

嘉晨點點頭，眼睛有些怯怯地看着宋顏，宋顏看到他這種表情，其實心裏挺難受的，她還是喜歡以前的嘉晨啊。

宋顏把嘉晨臉上的淚擦幹對他說，“嘉晨，為什麽不敢直視我呢？”

嘉晨這才擡起眼睛說，“我喊你媽媽你不會生氣吧？”

宋顏的心裏一酸，她急忙搖頭哽咽地說，“當然不會……”

聽宋顏這樣說，嘉晨的眼睛裏馬上就露出了亮光，興奮地看着宋顏還不相信地問她，“真的嗎？我可以喊你媽媽嗎？”

宋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重重地點點頭，嘉晨一把抱住了宋顏一邊跳着一邊說，“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喊媽媽了，媽媽媽媽……”

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嘉晨是不哭了，而宋顏也是感動地哭，這個時候她在想就算是不久之後她要離開嘉晨了，她也希望嘉晨能夠開心地笑。

沈長卿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宋顏一看到沈長卿，她馬上起身把嘉晨抱了起來，嘉晨早就不哭了，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宋顏低着頭，她知道剛才的樣子肯定是被沈長卿看到了，嘉晨興奮地對沈長卿說，“爸爸，阿姨同意我喊她媽媽，那我以後是不是就能喊你們爸爸媽媽了。”

對于嘉晨來說他一直就渴望着這樣的生活，現在就算是能實現了。

沈長卿看到宋顏哭的這個樣子，有些心疼，也有些想笑，沈長卿還沒回答嘉晨的話，宋顏就先口了，“嘉晨，你可以喊我媽媽，但是在有人的地方，你能，小聲地喊……”

嘉晨連忙點頭說，“媽媽我知道，我不會讓別人聽到的……”

雖然嘉晨的心裏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失落，但是這比以前要好很多了，宋顏看着嘉晨這樣，心裏酸酸的。

沈長卿沒發表意見，他只對宋顏說，“你先不上班吧，在家裏休息幾天再說，正好嘉晨這幾天也不上學。”

沈長卿說完也沒等宋顏回答就直接走了。

宋顏則是緊緊地抱住了嘉晨，嘉晨也高興地摟住了宋顏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