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告白

告白

13.

距離死翦重讀高三的半個月前,溫友然出院了,被接回半山腰的白房子休養。

溫昌仁有意讓兄弟倆和好,卻也不知該怎麽開口。

溫友然還躺着,讓他先給臺階不人道。

況且死翦那混不吝大魔王的本性,只給個臺階他估計又得發火,得起碼架個天梯。

如果讓死翦先服軟?可死翦又軟硬不吃。

論所謂的話術,一本字典一半以上的字都能踩死翦的雷,一點就炸,剩下小半是不認識。

旁人擱那兒說一段話,三分鐘,分明據理力争、有板有眼、不卑不亢,在死翦腦海裏就是雷池上蹦迪,劈裏啪啦的三分鐘。

溫昌仁愁得不知該拿他怎麽辦,索性臨時出差非洲一周,松一松喉口的氣。

再回來,死翦開學了,恢複從前的精神康複中心和學校兩點一線,溫友然則銷了病假回去上班,一切仿佛回到了東窗事發前,生活漸漸變得平和,但又頗有那麽一點暴風雨前的寧靜。

倘若這話明明白白告訴死翦,死翦會說,你認為的都沒錯。

他确實有那麽點兒小心思想要發揮,礙于一直沒找到機會,只能老老實實上學,上行為治療的課。

14.

開學那天是溫昌仁的助理孫萊親自送他來報到的,我心中學是所謂的‘貴族’學校,離他租的那套小區公寓只十分鐘的步行路程,拐個彎兒便見到一面富麗堂皇的建築。

一面,不誇張。

建築之大,視野放不下。

“我就不能不上學嗎。”死翦坐在後座,抱着書包,黑發順毛,頗有一副乖巧好學生的樣子,惆悵地看着校門口,又開始煩躁,作無謂的掙紮,“我不喜歡學校只能坐着上課的氛圍。”

先前就‘上學’這件事引發的血案,孫萊仍歷歷在目,被溫昌仁千叮咛萬囑咐,言辭定要字斟句酌,深思再謹慎,他那長子是真經受不起再來一番諸如此類的血光之災。

孫萊私底下悄悄腹诽過溫昌仁這是在養蠱,無論是白白嫩嫩一副三好學生樣兒實際一肚子壞水白切黑的死翦,還是皮笑肉不笑一副纨绔子弟樣實際又很有經商頭腦的大少溫友然,他都覺得挺恐怖的,這倆兄弟湊一起能把天拆了。

不過比起溫友然,死翦這樣的他是真沒見過,孫萊在這一行幹了十來年,被萬惡的資本家千錘百煉,見過的人精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哪曾想過有一天,他連說句話都要一個字一個字細細推敲,深怕自己哪個字的讀音會戳到死翦的開關。

“董事長說,你至少先報到,”孫萊手把着方向盤,指尖敲了一下皮革便有意識地停下,寄希望于死翦沒注意,“認識一下新同學。至于以後……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你說的。”死翦很快妥協,他不是鑽牛角尖的人。

“是董事長說的。”孫萊吓一跳,立馬補上這句。

“你說的。”死翦推開門,腳點地,偏要吓得他戰戰兢兢,“‘有事兒就找孫萊’。孫哥,這才是你董事長說的。”他哈哈大笑着關上門,朝學校奔去。

15.

孫萊覺得他瘋瘋癫癫的,遲早出事兒。

沒想到一語成谶。

距離那天不到一周時間,他去機場接機,當天烈日當空,溫度一周未降,遲遲不見入秋,他在第二航站樓,迎來老客戶,車門關上,頭頂還在播報航班信息,他站在門邊,手機叮得一聲,進入一條信息。

信息內容是死翦自殺的噩耗。

這不是他頭一次收到類似的信息,也許次數多了,處理出了經驗,他很快打去電話,問清來龍去脈,和客戶一起回到公司,又馬不停蹄打車去醫院。

溫昌仁已經到了,正在聽醫囑,床上的人還很鮮活,笑着跟孫萊打招呼。

見他好好活着,無事發生一樣,孫萊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才慢慢任空氣蒸發。

他喉嚨幹澀,問死翦怎麽樣。

“還行,沒傷到肌腱,沒事兒,吓着你了吧,哈哈,不好意思啊,老頭沒什麽經驗才叫你來的,我說不用,他還是偷偷給你打電話了吧?”他沒受傷的那只手拿着叉子,戳中路也順路買來的糯米丸子,送到口中。

“沒有……”差不多,發的信息。孫萊讓他好好休息,揉了一把吓僵的臉,走到溫昌仁身邊聽醫囑。

沒有自殺那麽嚴重,死翦躁狂發作,沒控制住自殘,也不是有意為之,回過神來就這樣了。

——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吧,孫萊暗自腹诽。不明白死翦為何可以如此風輕雲淡地表述。他差點死了哎!倘若不是溫昌仁心血來潮想見兒子一面,卻在門口怎麽也等不來人開門……

16.

學校本來只批一周的病假,眼看着國慶接近,幹脆直接放到十月九號。

假期突如其來一周變三周,倒像是如他所願。

但死翦卻是哪兒都沒去,白天規規矩矩在路也學校對面的咖啡廳看書寫作業刷題,抱着平板看電影,晚上跟着路也跑演出,聽歌吃飯,偶爾到附近廣場畫畫,周一擺跳蚤市場,他還買了一張頗有搖滾氣息的沙發,送到路也他們新租下來的排練廳。

由于手殘,長板和摩托車都被沒收,代步工具沒了,有天心血來潮想看日出,三點爬起來,帶上水杯裝滿冰塊,一瓶象征着日出的汽水,說走就走,但從第一步攔出租車起就變得不浪漫,他在車上後座險些昏睡着,下了車又開始下雨,雨絲像霧一般刮着在空中湧動,他坐在早已打烊的便利店門前臺階靜靜地看着不遠處一波掀一波的海浪,心底難得的平靜。

接下來這日子像這海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總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死翦的手腕開始結痂,從前他不戴什麽首飾和表,只有脖頸戴一條紅繩串着母親送他的玉觀音,但那天拆了紗布繃帶,頭一次心血來潮地想戴點兒什麽來遮掩這背叛生命的證據,卻遲遲沒有選中适合的東西,只好作罷,任旁人看去,反正也不是什麽秘密。

時代變了,學校裏的同學不會再因為他是精神病、自殺而因此疏離他,反而覺得他很酷,竟敢于自殺,主動叫他一聲翦哥,也有不怕死的叫他死哥。

死翦覺得他們才是有病,感慨當代年輕人的心理問題急需得到重視。

17.

路也他們也并不總是跑演出,更多時候是待在排練廳、錄音棚寫歌練歌,路也上完普高,還要上聲樂課。

韓宇跟死翦同年,九月份進入大學,讀法律,難怪他先前總是讓他不要沖動,會壞事,髒了自己的手,原來是提前進入角色人設扮演。

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忙碌起來,只有他像是一個大閑人在這城市游蕩,怪沒勁的,死翦蹲在馬路牙子邊,如是心想。

想起微信裏那近五千個好友,死翦逐個逐個往下翻朋友圈,看到了今夜各式各樣的晚餐,四菜一湯、粗茶淡飯、清湯寡水……也看到了天南地北滿天下的各種土特産,遠到巴黎的香水、老撾的燕窩……音樂餐吧裏的十五秒視頻——

死翦點開看了眼,有人在唱歌,唱幾年前紅遍大江南北的民謠,行人來去匆匆,卻小心翼翼不打破現場的氛圍,三三兩兩竊竊私語,吉他墊着空靈又低沉的女聲,酒瓶與木桌磕磕碰碰,觥籌交錯,所有聲音被糅合在一個畫面中,像是在敲打死翦的窗。

頭像是上回在DDD加的姑娘,查了一下門店地址,名字很俗,叫做‘粗茶一盞’。

18.

還是去了。也确實是沒地方去。

一進門,柔和燈光打在臉上,死翦要了個離舞臺很近的卡座,沒告訴那姑娘,能碰上最好,碰不上就是緣分不夠,死翦只打算吃個飯就走,他國慶作業還沒寫完。

結果沒走成。

臺上唱歌那位他竟然認識,前年跟韓宇他們去西南旅游,她就在古城裏一間酒館駐唱,偶爾會看到她分享唱歌軟件的鏈接,唱的也确實好聽,雖然沒什麽辨識度,很多民謠嗓都是這樣的。

“聽說你失憶了?”一曲畢,她把麥放下,等客人點歌的空隙,悄悄問他。

死翦手拿着叉子頓在奶油意面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本來還打算聊幾句的,她打頭就是這一句,弄得死翦不想接話,主要是跟她也沒什麽好玩的回憶,也不知道該不該‘重新認識’。

“好嘛,下班再聊。”她倒是沒什麽所謂,笑嘻嘻地,“我認識你,待會給你發微信。”

他沒吭聲,繼續埋頭吃面。

歌又續了起來,她唱功好,和樂隊的幾個人配合的也好,看起來在這兒工作一段時間了。

一紮橙汁下肚,一樓橫了個正在打掃的警告牌,死翦去二樓衛生間放水,出來便見她站在走廊上抽煙。

死翦順着她的話茬,沒承認也沒否認的意思,倆人重新做了自我介紹,死翦裝模做樣地看着她發來的微信,恍然她說的竟然是真的,慢慢想起來自個兒後續為何沒再聯系她,因為她性格有點兒獨,安靜內向。

果然沒聊幾句就借口去吃飯,留下死翦趴在二樓欄杆上,漫不經心地縱觀全場。

他今天穿得随和,黑襯衫搭黑色運動褲,襯得皮膚白皙,領口紅繩鮮豔,更襯得他肌膚鮮嫩可口。

一樓有人注意到他,被小姐妹慫恿推搡着過來搭讪,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對上死翦的視線,立即打退堂鼓,略一點頭,便擰過頭去,說什麽也不再轉過來。死翦失笑,也徹底打消了再留下來的想法,準備下去結賬走人。

餘光卻忽地閃爍,捕捉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一手扶着欄杆,朝着那個方向端詳好半會兒,才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翻出微信,慢條斯理地下樓,打字。

19.

不知道該怎麽禮貌性地跟柴種玉描述,他偶然在一家音樂餐吧中,撞見她男朋友抱着一個姑娘在盆栽旁邊擁吻這件事情。

十分鐘後,他坐在一樓男廁隔間裏的馬桶蓋上,錄下一段旁邊隔間的,無法描述的錄音,發過去,并敲下一行字發送過去——

“你男友的刺激現場,來嗎?。)”

一切困擾都消失了。

從這兒還能聽到外面的歌聲,不算是特別安靜。死翦把手機設置靜音,開了一局小游戲,玩了大概一兩分鐘,那邊終于回複,一共兩條,一個符號,兩個字。

czy:?

czy:地址

死翦共享了實時定位,特地悄悄地,打開他所在的這個隔間的門,補了一句:過了這村沒這店,待會人走了可不賴我,是你沒按時間進場。

幾分鐘後,游戲還沒打完,他面前經過一個人影。

仿佛沒料到他就‘藏’在進門第一個隔間,還膽敢不關門,絲毫不懼有人進來發現,他大咧咧坐在馬桶蓋上聽刺激現場。

柴種玉愣了一下,轉瞬消逝,站在隔間門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沒想到人來的還挺快。死翦挑了挑眉,關掉小游戲,讓她進來,落鎖。

隔間不大,再進來一個人更顯得逼仄,他坐在馬桶蓋上,揣好手機,朝她做了一串手語。

他:好久不見。

這是他們幾年前特有的溝通方式。

柴種玉沒接茬,臉上不動聲色,低垂着眼睑。

隔間底下的縫兒,皮鞋和運動鞋卿卿我我。

再看她腳下踩着的這雙,近十厘米的綠高跟,盡管她臉上仍是沒有什麽情緒,死翦都能從她白裏透紅的腳背激起的青筋中,看出歇斯底裏的憤怒來。

不知她是從哪裏過來的,臉上還帶着霧面的妝容,妝發一絲不茍,身上一條橄榄綠裙子,後擺長前擺短,腿上打着高光,再擡頭,柴種玉不疾不徐地摘了一條橄榄綠手套,纖纖玉指在眼前随手輕輕劃動幾下。

死翦看懂了,松松地勾起嘴角,同樣做了一串手語,回答她:忘拍臉了,重要嗎?

柴種玉沒再說話,還戴着橄榄綠長手套的那只手作勢要去開門。

她實在受不了隔壁像公狗發情一般往隔板上撞,門鎖剛移開,一條長腿打橫了岔了過來,踢在門板上,門重新嚴絲合縫。

“?”

柴種玉扶着門把,低垂着眼睑,目光重新落在少年的臉孔。

廁所裏遲遲沒有下一個客人進來,因着門口擺着一個清潔告示牌,除了充滿敘述故事性的民謠嗓,便只剩隔壁不斷撞着門板大喘氣的動靜。

死翦大咧咧坐在馬桶蓋上,長腿支着踩在門板上,對上柴種玉沉靜的眼神,他打了個手語。

他:我們談戀愛吧。

是有點着急,但他打完手語一點也不後悔。

柴種玉看懂了,終于有了點兒情緒,氣笑一般看他。

她:瘋了吧?

柴種玉套上剛摘下來的手套,她小臂肌肉勻瘦,無論做什麽都有十足的觀賞性。

我不會和你哥分手。她恢複面無表情,眼神中再不是一潭平靜的湖水,多少帶了些許不耐煩。

我知道。死翦點着頭,繼續做手勢。還是剛才那一句。

我們戀愛吧,姐姐。

別人打手語喊姐姐……

柴種玉抿着唇,凝視着他的目光久久沒有移開,甚至眼都不眨,不知在想什麽。

死翦也不催促,任她細看,一雙長翹眼滿是疏離的情緒,饒是她什麽都沒說,但她周身都透露着三個字:你也配?

什麽意思?柴種玉向下緩慢地扇了一次眼皮,右手五指并攏,掌心向下,又翻轉過去,掌心向上,這手勢在手語裏是‘什麽’的意思,但做起來要兩只手,她偷懶,或是敷衍,只用了右手。

我會投入。他比劃道。

死翦。柴種玉做了個很淺的口型,似懶得再動了。

對你忠誠。死翦輕輕地笑。

“……”

他知道這句話,此時此刻是踩在柴種玉痛點上了。

她終于皺起好看的眉頭,長翹眼上是肆意張揚的一道長眉,微微皺起時似蹙非蹙,竟有那麽幾分薄情。

可死翦知道她不薄情,相反她很看重感情,只是對比起那些陷入愛河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傻白甜,她大小姐的本性不允許她自甘堕落,于是多年來自我矛盾的拉扯,竟奇跡地把愛情和工作都兼顧的很好。

隔壁似乎快要到了,女聲跟貓兒一般撓的人心癢,在嗚咽地求饒。

還有男人的一句:“乖,別急,等我。”

倘若說她方才還不想相信,此刻無需再自欺欺人。這就是溫友然的聲音,她聽了快十年,連呼吸聲都熟悉。

再看死翦在這兒坐了十來分鐘,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死翦見她分出視線來看自己,便順着杆子繼續往上爬。

“姐姐,你喜歡我像誰?”

柴種玉霧面的唇角似被顴骨拉扯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眼神漸冷。

“做你自己吧。”她終于耐心告罄。

這意思是答應了。打着手勢的同時微微擡起腿,高跟鞋踩在死翦的小腿前,往下施力,這下他沒再掙紮,輕易便被踩了下去,也許是甘願被柴種玉踩在腳下,又或覺得目的已經達成,再貪得無厭只會落得蒼蠅貪甜、死在蜜裏的下場。

柴種玉板着臉拉開門,隔壁正高潮,一聲攀着一聲,帶着哭腔,死翦揣着兜跟出來,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

柴種玉扯出一抹冷笑,下巴颏比進門前擡高了那麽一些,就那麽頭也不回地離開。

死翦倒是心情不錯,吹了一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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