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章

第 24 章

時觀有時候言出必行,說一次,之後就真的只是和許風遙洗澡,也就是上手把他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許風遙打算吃完飯再換床單,又到沙發上躺着,并讓時觀幫他拿小錘子過來讓他錘腰。

“你腰酸?”時觀問。

“嗯。”許風遙無力地慢慢錘。

時觀上手幫他捏了兩下,“那怎麽不用捏的。”

“我手也沒力氣了。”許風遙說。

時觀和他握手,許風遙連抓他的力氣都不想出,時觀摸着他沒骨頭的手:“好軟。”

“做你的飯去,餓了。”許風遙想甩開他,但還是不想用力氣。

時觀自己松開他去忙活午飯,時間還夠,他做了三菜一湯才叫許風遙過來吃飯。

許風遙躺了小半個小時恢複不少精氣神,吃飯的時候還點評了幾句好吃。

“不用恭維我。”時觀看他頻頻夾自己面前這道,幹脆換到他面前。

許風遙吞下口中的飯,拿着筷子晃晃手,“是真的,我一直覺得你和你媽媽做的菜好吃,我以前跟我爸經常點外賣。”

“但是外賣也有很多是不好吃的。”

“只是不合你胃口。”時觀說。

許風遙這就有話要說了,“其實我挺挑食的,你別不信,我以前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爸都直接跟我分開點外賣的。”

“不過你們做的,我就能吃。”

“我跟我媽學的。”

“學到精髓了!哎呀其實吧,我之前跟你吵的時候還想過,你這麽會做飯以後可不得比我先娶到媳婦,到時候我爸就得說我了,怎麽讓弟弟先有着落了什麽的。”許風遙雖然跟他吵,但也沒覺得以後會不是一家人的,畢竟家長一般不鬧離婚,特別是這種二婚的。

時觀沒忍住笑了一下。

別的不說,這是怎麽就能想到以後那麽遠的事,而且八字沒有一撇的事他自己貸款被許靖遠說,還把氣撒他身上,太幼稚了。

“你笑什麽?”

時觀一秒正經:“我沒笑。”

“那你就沒有想過我嗎?”許風遙咬着筷子看他。

“我想的哥都是不穿衣服的,你還要聽嗎?”時觀這次沒憋着,彎着嘴唇看着他笑了許久。

許風遙馬上說“不聽不聽。”但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時觀這樣正常的不是陰陽怪氣的笑,沒舍得移開視線。

時觀跟他對視不會心虛或者覺得有什麽就先移開視線,見許風遙竟然還敢看他,又說:“那哥在家天天吃我的飯,是不是該幫我去超市提一下購物袋。”

“什麽時候?”許風遙直接就問。

“傍晚。”時觀喜歡太陽快落山時出門去超市,外邊不會太熱,他逛完回來的晚風也很惬意。

許風遙拎着一個大購物袋大步走在前面,時觀說他手沒力拎一個小的就行,許風遙手伸過來使勁和他交握一會兒,“這都多久了,你當我多弱呢?”

“腰也不酸了?”

“……那還是有點酸。”主要是他要了三次,雖然時觀每回都差不多是這個頻率,真能幹。

“你下回拿枕頭墊一下腰。”

“你下回少幹我兩次。”

“那還是我幫哥揉腰吧。”

許風遙拎着大袋子也要擺手:“不麻煩小觀!”

許風遙知道時觀隔三天就要去一趟超市,他也提前給時觀發消息說叫上他一起,他要買零食,不然打游戲的時候他死了看隊友操作沒東西吃很無聊。

“哥少死幾回就不用看別人。”時觀瞥一眼提起游戲就滔滔不絕的他,理解不了這種跟好友一起組隊玩的游戲,他踩了雷就直接開下一局。

“你以為很簡單嗎?”許風遙想到他不玩那個游戲,想安利他一起玩,時觀拒絕,說不喜歡玩聯機游戲。

“你不就是怕沒人跟你玩嗎?我帶上你行了吧,或者你先玩我的號感受一下?”許風遙非常大方,他出去跟朋友也常面對面玩,比連麥還有趣,而且時觀要是也玩游戲的話就不會想着做那種事了吧。

雖然最近時觀都沒有主動來找他,都是許風遙看着日歷表給他發消息。

許風遙:「明天。」

時觀:「九點半。」

許風遙:「嗯。」

現在甚至都是他發一個句號,時觀也回一個句號,懶得打字直接縮寫成代號了。

時觀最近在看書,推理小說一類的,回完許風遙的消息就接着看自己的,看到主角終于找出了一個兇手,心滿意足地放下書,過了好一會兒興奮勁還沒過去,想找個人說兩句話。

于是他就摸進許風遙房間裏,許風遙正吃着薯片,玩狼人殺,他第一局就被投出去,而他是個好人。

他死了自動被閉麥,看見時觀進來,下意識點設置把麥徹底關死,才舉着薯片問他吃嗎?

“有空嗎?”時觀收斂了一點,臉上還是帶着笑意。

“沒空,我在玩游戲。”許風遙幹脆又掏了一片給他吃,想讓他吃完趕緊走。

時觀就着他的手吃,“那你怎麽不發言。”

“……我死了。”許風遙說。

怎麽能這麽巧,時觀每次一來他游戲就死,不然就是瀕死邊緣。

“下局不玩了,跟我。”時觀嚼完他的薯片,直接說。

“你特麽!不是說好明天嗎?爸媽還在客廳裏呢!”許風遙瞪他,“你還不鎖門。”

時觀就走回去鎖門,“鎖好了。”

“不只是這一個問題啊!”許風遙扔下正在激烈猜狼的朋友們,起來跟時觀推搡。

“你不出聲不就好了。”時觀握住他的手腕一帶許風遙就撞他懷裏,手也被反制在背後,他連推都沒成功一下。

“你突然發什麽神經?”許風遙用肩膀撞他,并踢他小腿。

“抓到兇手了,高興。”時觀抱着他說。

“你的點也太奇怪了,那你上網跟書友讨論去,跟我做什麽……啊!”許風遙被他親吻并吸吮了一下臉頰肉,立即把臉低下去埋在他身上,“你幹嘛?”

“那我蹭蹭,不進去。”時觀碰不到他的臉,改為單手把住他兩手,托住他的下巴擡起他的頭,保證道:“不親你了。”

“渣男!”許風遙沒想到這種話還能讓他親耳聽見,都蹭到了,怎麽可能不進去?是個人都忍不住好嗎?

“你說哪句?”時觀問。

“都是!你一整個人就是!”許風遙其實回應的是前面那句,被他一問才注意到那句保證,更生氣了。

“哥又生氣了。”時觀垂着眼,看起來有些落寞。

許風遙氣消了一半,正要答應他就又聽到時觀說:“我更興奮了。”

“……”死變态啊!

時觀突然來興致的理由真的千奇百怪,聽歌也能過來分享給許風遙,許風遙随着旋律晃動,問他怎麽了嗎,随後就看到時觀熟悉的眼神在訴說想幹你。

可事後他一琢磨,時觀以前也都是突然就進來,只是從不跟他說原因,而他從來不去探究,并且一直抗拒并痛罵。

這其實也很讓時觀興奮。

過了很久才意識到這一點的許風遙沉默,時觀到底是怎麽,就這麽變态呢?他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有朋友的嗎?

還只能找到他來發洩那些念頭,所以才一直纏着他。

他許風遙也太倒黴了!

不過暑假倒沒有之前難熬,許風遙在家也能跟時觀說一會兒話,時觀不用下半身思考的時候是能交流的。

在家裏看見他終于不惡心了。

丁思文還每周叫他們出去打牌,時觀每次都是他上家,不亂出大牌卡他,還給他借風,許風遙跟他打完牌回來都能叫他過來一次吃零食,時觀還得晚飯少吃點才能有位置吃他的東西。

奶茶做好店員送過來放在時觀手邊,時觀看标簽大概能看出來是誰點的。

“哥。”兩杯一樣的其中一杯是許風遙的。

“思文姐。”果茶是丁思文的。

最後給段橫的時候直接放到他手邊。

段橫擡眼好奇:“怎麽到我就不喊了?之前還喊我段哥。”

“放屁,他連名一起喊的。”許風遙收拾好牌序,說了一句。

“有什麽區別?”段橫問。

“我哥不讓我喊別人哥。”時觀拆吸管打開自己的奶茶,許風遙一紮沒全進去,陷入插吸管最尴尬的境地。

時觀跟他換過來,弄了一會兒把吸管全部插進去再喝。

許風遙心安理得跟他換奶茶,還說:“我沒說過。”

“你們是家裏出了什麽大事嗎?跑出來發什麽神經!”段橫看他倆這一系列默契的動作和熟悉的陰陽怪氣互嗆,這兩句話他是一個字也不敢信。

丁思文安慰他:“淡定,你沒有兄弟确實理解不了。”

“你不是也沒有?”段橫問。

“我有個妹。”

“那你跟你妹這樣嗎?”

丁思文想了想,“那倒沒有,她很崇拜我。”

“姐夫,該你出牌了。”時觀扔了一張方塊四,許風遙接一張梅花四。

他終于想到該怎麽有禮貌地叫段橫。

“……”段橫一臉震驚地看丁思文:“你現在又多了個弟?”

“怎麽說我也是你哥的朋友,你這叫的算怎麽回事?”段橫抽出自己的黑桃四就要打,丁思文捏着她的紅桃四眼神示意他。

段橫:“……”

他很慫的把自己的四收回去,“要不起。”

丁思文開心打出她的紅桃四,還認下時觀這個弟弟,“正好我缺個弟弟,那邊他哥,他喊我姐你不吃醋吧?”

許風遙吸了一口奶茶,“關我屁事。”

随即被上家幽幽掃了一眼。

完了,一潇灑嘴太快又說了禁詞。

段橫還在為自己出不了的黑桃四和區別對待的稱呼心塞,“那萬一我跟她分了呢?”

“前姐夫。”時觀毫不猶豫說。

“萬一?哪來的萬一?”丁思文看過來。

“這只是一種假設,”段橫試圖解釋,“好,我錯了,我收回。”

許風遙心思又轉回來看戲,至于回家之後被算賬的事,現在糾結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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