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64章
十平方的幹區空間,像一個封閉的熱氣球裏。
鏡子裏的兩個人近在咫尺。
然而身體卻若即若離,并未完全貼近,沈姝只感覺背心時而在溫柔鄉裏,時而又似墊着腳尖那般空虛。
也因此,徐瑾曼明明抱着她,她依舊如懸浮在高處,夠不着地。
耳膜忽地有更灼熱的氣息:“姝姝?”
沈姝只覺整個靈魂都被包裹在熱氣裏,她的音色微微顫:“要是還不好呢?”
徐瑾曼聞言,稍稍擡頭,凝着鏡子裏那雙桃花眼,臉輕貼在沈姝滾燙的臉龐:“這樣呢?”
她說完,側頭在沈姝臉上落下一吻。
徐瑾曼的唇印上時,目光還望着鏡子。
連讓人逃避的機會都沒有,她注視着沈姝的反應,企圖從表情的變化尤其是那雙美眸裏,看出沈姝是否喜歡。
是抗拒,還是歡迎。
沈姝呼吸短促。
這樣的直視,是令人顫唞的。
像一臺人體掃描儀,從外,窺探到內在,仿佛将她的念頭,各種羞怯無法見人的念頭,一并曝光。
她抿着唇,牙齒在隐秘的口腔裏咬着。
“嗯……”
那股熱息忽地移動到她的耳畔,同樣觸感,停在她的耳尖。
徐瑾曼低聲道:“這樣呢?”
那發熱的耳尖小巧可愛,很容易欺負。
然而她沒有這麽做,只是稍稍啓唇,碰了一下。
僅僅是這樣,已經讓沈姝雙腿站不穩,她的平靜在對照的鏡子中,有了碎裂的跡象。
沈姝的手撐在流理臺邊緣,身體重量依托在上面。
徐瑾曼本該就此停止,她該停止了,
空蕩蕩的屋子,狹仄的衛生間,香草蜂蜜與牛奶沐浴露混合的香味。
alpha對Omega的占領的念頭,狂妄叫嚣。
逼着她,也推着她。
徐瑾曼肩膀一壓,沈姝平坦的肚子輕輕抵在發涼的臺邊。
“怎麽不說話?”
徐瑾曼說話時,唇稍離開。
沈姝頓覺心髒墜在那海綿上,空落落的,可那氣息又還在耳邊,這樣的距離,竟有些折磨人。
沈姝喉嚨發幹,像一顆糖在別人手上,她只嘗了一下,便被人收走。
可那甜蜜已經沾上。
感受不到的時候,只剩心癢。
眼巴巴望着。
“徐老師要我說什麽?”
“嗯……”徐瑾曼見人肯說話,還是這種稱呼,彎了下唇,正面去看鏡子裏的沈姝:“都好。”
她們的嗓子都是沙啞的。
像沙漠裏得不到水分的花,幹燥的急需拯救。
沈姝或許是真不知道說什麽。
那雙如水的桃花眼,徐瑾曼卻看的眸光幽深。
她側過頭,從後單手探向沈姝的側臉,有意無意的。
“姝姝,你的臉好燙。”
沈姝聞言,下意識想伸手将徐瑾曼的手拉下,還未碰到。
‘咚咚咚——’
玄關門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徐瑾曼收回手,等了等,聽到外面有說話聲。
“我去看看。”
“嗯。”
走到門口看了眼貓眼,一個陌生女人,頂着一頭卷曲的頭發,看起來年紀不大。
女人道:“我是樓上的,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剛才收衣服沒拿穩,不小心掉你們花架上了,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吧?”
徐瑾曼到陽臺,果然看到有裏面的衣服。
她有點為難。
這時聽到沈姝進門的聲音,徐瑾曼回頭看看她:“我去找個塑料袋。”
很快,徐瑾曼隔着袋子把東西卷起來。
門開了小半,遞出去。
“謝謝姐姐。”
徐瑾曼:“下次小心點。”
關上門,徐瑾曼走到沈姝卧室門口,往裏看了眼,人正坐在床邊看書。
徐瑾曼回房間,拿了睡衣:“我去洗澡啦。”
“嗯。”沈姝應答。
徐瑾曼默了默,走到洗手間,合上門,站了幾秒鐘,望着流理臺邊緣,然後是鏡子。
她脫下衣服,站在鏡子前,無端想象着剛才的一幕,擡手摸了下嘴皮。
那畫面還在她的腦中。
像被禁止播放的電影一樣。
徐瑾曼呼出一口氣,光腳走進浴室,然後關上玻璃門。
淋雨噴下,蓮蓬頭的熱水砸下來,徐瑾曼張開嘴,接了幾口水,再吐出來。
這個澡。
徐瑾曼洗了近一個小時。
可惜這個晚上徐瑾曼依舊睡的不踏實。
沈姝也是同樣如此。
-
清晨。
去馬場的時間定在下午一點,徐瑾曼和沈姝早上都沒起得來。
徐瑾曼十點多做了一個雞蛋面,一小份糖醋排骨,二人将就着吃了個早午飯。
馬場不在城區,距離星城公寓需要四十幾分鐘的車程。
徐瑾曼開的車,沈姝在副駕駛看着手機上的群消息。
童嘉在說超話的事。
和夏純經紀人溝通的不夠愉快,雖然沈姝作為正主轉發點贊,把cp熱度往下降了很多。
但夏純那邊到現在卻沒有任何動作,以至于一些路人,包括夏純的粉絲有了別的說法。
特別是一些黑粉,說的話很難聽。
‘一開始就是自己捆綁的吧。’
‘想蹭夏純的熱度,結果被人說穿,就立馬轉發點贊,裝模作樣的澄清。’
‘就是啊,太明顯了好吧,我們純純好慘。’
‘夏純方到現在都沒有表态,全程都是旗袍小姐一個人在舞……’
‘之前純純點贊的時候,我還挺看好沈姝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沈姝個人倒沒有太大的反應,工作室的其他人卻是看的滿臉怒氣,尤其是童嘉。她今天上午還專門去找夏純的經紀人'溝通這件事,結果那邊顧左右而言他,看着和和氣氣好說話,說到最後連人都看不見了。
有的話童嘉不方便直接在群裏說,幹脆給沈姝發了私信。
童嘉:【我真的無語,後來我說直接找夏純,結果你猜怎麽着?那個經紀人說我去,不如你去。意思是讓你親自去找夏純說這事兒。】
童嘉:【我怎麽覺得夏純的完美形象是裝出來的?她是不是對你還有想法呢唉,反正今天我真的好氣!】
童嘉:【我都搞不明白,她們這麽做有什麽意義?你們正在一起拍戲,你要是受到影響,對劇組不也是影響嗎?那對夏純有什麽好處?】
沈姝看着童嘉一條條發來的消息,稍陷入沉思。
上次在醫院,夏純對她說了一些話,就是徐瑾曼和童嘉進來的時候聽到的。
後來徐瑾曼走了之後,她又回到病房,再次攤開和夏純說清楚。
她們再沒有可能。
進組後為了避嫌,一方面也是真的不想再和過去糾纏,所以除了拍戲她幾乎沒有再和夏純說什麽話。
前幾天夏純說想再跟她聊聊,她沒有同意,私下碰上也是立馬避開。
沈姝輕輕吸了一口氣。
徐瑾曼聽到聲音側頭看了眼,見人臉色不渝:“怎麽了?”
沈姝緘默數秒,大致說了一遍。
網上的罵聲再多,也不如上一次的猛烈,人家也沒有非要配合的理由。
因此沈姝的心情尚算平靜。
紅綠燈,車緩緩停在線內。
徐瑾曼:“夏純的經紀人也是給夏純傳話,這點你想過嗎?”
稱述事實的語氣,尾音稍提,有一絲詢問。
沈姝當然想過。
她猶豫了一瞬,緩緩回答說:“我以前認識的夏純不是這樣的人。”
這是她的真心話。
她認識夏純的時候還是大學,夏純和形象和現在沒有太大的區別,臉上總帶着溫和的笑,人很善良,也很熱心。
只是這一次再見,夏純是有些不一樣了。
不管結束的時候什麽樣,她都不願意相信,夏純會用這種方式逼迫她去見面。
黃燈跳過,綠燈提示前行。
徐瑾曼望着前方暢通的道路,沒什麽情緒的‘哦’了一聲。
“行吧。”
她好像也沒什麽別的話可以接。
畢竟她不
了解,沈姝了解。
徐瑾曼的語氣,聽起來很大度。
就是這兩個字讓聽的人稍有些在意,沈姝下意識看去。
外面陽光正好,從玻璃打進來,眼睛下方的皮膚泛着金色而柔和的光,隐隐能看到細微的絨毛。
她的側臉很立體,不笑的時候稍微有些冷意。
沈姝:“徐瑾曼?”
不算很正式,尾巴的音調有點翹,小女生似得俏皮。
但是因為從沈姝嘴裏喊出來,這樣的俏皮又添了絲正經。
以至于徐瑾曼非覺得得看一眼才行,趁着前路空,她側過頭,與那雙漂亮的驚人的眼睛交錯。
沈姝說:“你在吃醋?”
徐瑾曼頓了一頓,說:“……還行吧。”
如果沈姝再問一句,她就不是這個回答了。
但沈姝沒有再問。
她的臉看向窗戶外面。
玻璃窗上映出沈姝眼角的弧度,尾巴上那抹淺淡的珠光,也因而生動起來。
窗外,初秋的道路旁已經有泛黃的跡象,還不顯萎靡,反而介于生機與沒落之間。
充滿希望與想象的季節。
-
到達馬場的接近兩點。
非周末,加上會員制的模式,今天馬場的人不多。
徐瑾曼和沈姝先去更衣室,換騎士服。
徐瑾曼先換好,蔡瑩的金卡在vip裏面是貴賓級,經理親自将一條皮鞭送到她面前。
徐瑾曼拿過鞭子,讓人先出去,又坐在換衣室外的椅子等了小片刻。
“姝姝,換好了嗎?”
話音落下,換衣室的門打開,徐瑾曼眼眸微微眯起。
女士的騎士服和男士稍有不同。
裏面是高領的白襯衣,外面是一個緊致的黑色馬甲,馬褲是收攏的設計,匹配金屬質地的黑色皮帶,底下一雙黑色長靴将緊致的小腿牢牢鎖住。
禁欲感幾乎沖破而出。
也就使得看得人更容易産生破壞欲。
徐瑾曼上前。
毫不吝啬誇獎道:“很好看。”
沈姝說:“我知道啊。”
沈姝心情好的時候,說話的神态偶爾會有一種恣意在裏面。
徐瑾曼微微一笑,帶着人一起到馬廄選馬。
木質的馬廄房裏,套着各式各樣的馬匹,經理領着二人一邊看,一邊說:“這邊脖子上挂着牌的就是已有所屬的,有的是客戶自己挑選,有的是讓我們幫着挑的。那邊還有很多好馬,有幾匹是這兩天剛送來的,血統非常純種,是難得的好馬,一會兒你們二位可以去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
随着經理的解釋,徐瑾曼的視線落到馬廄中。
果然看到那些馬脖子上,挂着各不相同的牌子,上面有的寫着字,有的是個符號,或者一個英文字母。
“這是蔡小姐的馬。”
經理說着指向其中一批花斑馬,說。
馬脖子上挂着‘C’字母,是蔡的首字母。
就像一個所屬标志,這匹馬是屬于蔡瑩的。
不知怎麽的,徐瑾曼在那牌子上多看了兩眼,總覺得這東西在哪裏見過似得。
忽然發現身邊的人有一小會兒沒有說話,她去看沈姝,發現沈姝也看着那塊牌子。
徐瑾曼問:“喜歡這種的?”
沈姝搖頭:“沒有,我喜歡純色的。”
她從牌子上錯開目光,說不清楚,就是有一瞬間,那個牌子給她的感覺有一點熟悉。
走到另外一邊的馬廄,徐瑾曼選了一匹黑棕色的馬,而沈姝則看中一匹白馬。
說是白馬,但在陽光下時它的通體更偏向奶油白的顏色。
非常的漂亮。
馬匹仰着頭的時候,渾身透着高傲,但是當沈姝的手撫摸上去時候,白馬便順從的眨了眨眼睛,由着她親昵。
“很适合你。”徐瑾曼說。
沈姝也喜歡,便選了這一匹。
“你剛開始學,還不能自己騎,我先帶着你走一圈?”
這裏的馬都是特殊訓練過的,除去一些特別難馴的,大部分被選出來的馬都很溫和。
徐瑾曼扶着沈姝,爬上馬背,牽着缰繩帶着她在人少的地方轉了一圈。
沈姝表情冷靜,然而抓着缰繩的骨節因為用力,少了點血色,顯然不夠放松。
徐瑾曼停下步子:“是不是有點怕?”
沈姝垂眸看向底下的人,沒逞強:“有點。”
“我帶你?”
“現在不是帶着?”
“換個方式。”徐瑾曼擡着頭,眼睛因為光線眯了下,說:“我上來?”
沈姝默了一秒,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應聲:“嗯。”
徐瑾曼踩腳蹬,稍一用力,上到馬背,手臂穿過沈姝腰側将人攏在懷中。
幾乎和昨晚一樣。
就好像再繼續什麽……
徐瑾曼俯身去抓缰繩,靠近時,呼吸一并落在沈姝的耳朵上方。
“姝姝,準備好了?”
“嗯,好了。”
徐瑾曼抓着缰繩的手輕輕一甩,腿同時碰了碰馬腹,馬匹登時朝前動起來。
大範圍的青綠色草坪,一眼望見的還有湛藍的天空。
陽光大片大片的照下來。
微風吹來青草的香,吹來自由的氣息,也吹來身後人的溫度。
馬跑的速度不快,行動中,馬背上的人也自然會有晃動,沈姝的後背一片炙熱。
忽然一個慣性,沈姝的身體朝後撞去。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耳朵上方也傳來一聲沉沉的吸氣。
現在沈姝身份特殊,徐瑾曼為了避開人群,一開始就往人煙稀少處走,瞧着人少,沈姝的身體也不那麽緊繃。
“要不要試一下稍微快一點?”
“好。”
徐瑾曼還是沒用馬鞭,只是腿肚子比剛才用力更重,馬的速度加快,沈姝的身體再次朝後倒。
“坐不穩的話,就抓着我。”徐瑾曼的聲音混着風聲鑽進她的耳朵。
沈姝兩只手抓在徐瑾曼的手臂上。
這才感覺到白襯衣下的小臂,竟然那麽有力。
徐瑾曼沒有很明顯的肌理,穿裙子時,無論是手臂,還是小腿,都勻稱而柔和。
用力的時候,那緊致的肌理才凸顯出來。
沈姝的手心和心髒都是一顫。
徐瑾曼垂眸凝着被太陽照的粉紅的耳朵,片刻,她忽然想到,剛才看到那塊牌子之所以會覺得似曾相識。
或許是因為她想到了沈姝鎖骨上,那個‘X’字母。
聯想到了夏純。
還有剛才在車上沈姝說的那句話——我以前認識的夏純不是這樣的人。
思緒頓住,徐瑾曼的唇抿了一下,腳下的力道不自覺加重,馬匹驟然的加速,沈姝身體往後倒。
沈姝因為驚訝與微慌,啓唇道:“徐瑾曼,你慢點!”
清冷聲線中的慌亂,将徐瑾曼意識抽回些許,她沒有立時拉緊缰繩,只是手臂一下攔住沈姝腰,給沈姝傳遞安全的信息。
徐瑾曼臉的湊到沈姝耳邊,氣息在馬匹跑動中微亂:“剛才在車上,我說錯了。”
她打算說實話了。
因為那句話她想到現在。
沈姝吐氣也不夠勻:“什麽?”
“不是還好。”徐瑾曼說。
徐瑾曼在沈姝耳邊說:“是很吃醋,你誇別的人,我吃醋。”
就像地震前的某種預兆,打破了所有的秩序,時間的,空間的,又讓那觸感回光返照似得……回到昨晚。
徐瑾曼拉緊缰繩将馬的速度控制下來,收手,她的掌心碰了碰沈姝的臉頰,沒有任何力度,沈姝卻如被推動一般轉過頭。
沈姝側仰着,對視的頃刻,目光從徐瑾曼眼睛,落到鼻梁,再往下。
陽光下,沈姝微眯起眼睛,抓着徐瑾曼手臂的手,若有若無下拽的力道。~
仿佛某種暗示一般。
徐瑾曼未有任何毫無猶豫,與沈姝動作同步,欺身……
馬并沒有停下,有些颠簸的。
分開時,徐瑾曼把勒停,她亂着呼吸去看沈姝。
因為側仰的動作,那雙似水的美眸,發紅的臉頰也變得有些異樣性質……
即便沈姝剛才是主動轉過來承受的。
也還是令徐瑾曼生出點征服的沖動。
她的喉嚨便又動了動。
低頭再度碰了一下,最後以額頭的一吻作為結束。
沈姝心口起伏的厲害,五指都抓在徐瑾曼的身上,嘴皮傳來觸感。
徐瑾曼擡起柔軟的皮手套在她嘴上一抹。
沈姝像抽掉些力氣,頭輕輕靠在徐瑾曼肩膀,大概因為剛才的進一步,連帶着靠近也變得更自然。
但她的頭還是偏低,露出些小女生的嬌态,尤其看到徐瑾曼皮手套指尖的那抹銀色,更覺得臉頰發熱。
她抿了下唇,緩緩吸氣,面上佯裝平靜。
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反應太大。
因為徐瑾曼看起來很熟練,甚至過程中更多時候都很克制。反而是她顯得思想不端正。
沈姝這麽一想:“你以前是不是經常……”
一陣風吹過,徐瑾曼沒聽清,低下頭耳朵過去:“以前什麽?”
“經常做這事?”
“……”
“曼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徐瑾曼擡起頭,居然是陳博和韓文芳。
自從宋容慧和殷雪退出後,這幾個人又重新找了新的人聚在一起。
韓文芳在遠處看到一個熟人,沒靠近,陳博一個人過去。
“天哪,我以為我看錯了。”
看到和徐瑾曼共騎的沈姝,喊了聲:“嫂子好!”
沈姝臉色不太好看,她沒有忘記之前醫院的事。
“我去休息室喝口水。”
徐瑾曼看了眼陳博,知道他有事說,還是道了句:“我陪你去。”
她對陳博這類人自然沒有好感,但是她用的上。
就陳博這個人,她還曾經和沈姝攤開說過,沈姝說過不介意她和他的利益來往。但是沈姝介意這種人。
陳博有自知之明,心裏還挺委屈。
心想,醫院的事不也是他以為徐瑾曼默許的麽。
陳博摸了摸鼻尖:“曼姐,我想找你說說北區地皮的事。”
徐瑾曼沒說話,攔着她下馬的動作,說:“過去再說。”
這裏走到休息區,騎馬要十分鐘,雖然邊上有攔網的行人區,還是不安全。
到了休息區,徐瑾曼先下馬,然後伸手遞給沈姝:“來。”
等沈姝伸手後,她将手抓緊,攬着她的腰從馬上把人抱下來。
沈姝去了休息室喝水,陳博和徐瑾曼走到外邊一點遮陽傘下,服務員上了兩杯咖啡。
徐瑾曼眼皮一擡,朝陳博掃過去:“你跟着我來的?”
陳博背脊發涼,立時擺手:“我哪敢?!真是巧合,前幾天就想找你的……這不是剛開沒多久嗎?你知道馬場這種
地方,我經常來的。”
要是平時她聽他扯扯就算了,今天徐瑾曼沒有那麽多耐心,她往休息室看了眼眼:“有事就說。”
陳博大概一說,倒不是特別的大事,就是問問徐瑾曼,他有沒有機會在也在北區那塊地上分一杯羹。
“姐,你讓我跟我混混呗,我家老頭對我管的原來越嚴,天天讓我跟你學學,說都是敗家子,你都能學好,為什麽我不能。”
徐瑾曼:“……”
陳博嘿嘿笑道:“他要是知道我開始花心思在事業上,就不會天天說我了。”
陳博這話倒是不假,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是因為他對徐瑾曼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徐瑾曼的成功在他看來沒什麽稀奇,看着徐瑾曼‘步入正途’,也就想跟着試試。
“你自家的事不去做,來找我做什麽?”
“我爸讓我做就是做點雞毛蒜皮的事,我不高興,而且跟着他沒意思,我就想跟着你混。”
徐瑾曼抿了一口咖啡。
“你想做什麽?”徐瑾曼也不客氣:“或者說你能做什麽?”
陳博眼睛一亮,說:“曼姐,你看着安排?我反正很閑,我都可以。”
徐瑾曼想了想,沒有馬上拒絕,說考慮考慮。
對她來說,陳博加入不算壞事,陳家在北城也是有點基業的,她這面子說是賣給陳博,不如說是賣給陳家。
商量完事情,徐瑾曼又坐了幾分鐘,然後起身去找沈姝。
打開門就看到沈姝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那根皮質的黑鞭在打量。
徐瑾曼默了默,沈姝好像對這種皮質的東西都很感興趣?
唔,最好還是不要。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