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危險的煙花

危險的煙花

「維多利不見了。」

比起到處罵人的工藤新一，自己兒子失蹤還能這麽淡定的鲱魚讓4567感到更加可怖。

真正的變态往往就藏在這種過分壓抑自己的人裏。她扯了扯嘴角。

「4567你聽見沒啊！」

“是、是，在趕過來了。”

相反工藤新一就完全不是這樣的人，剛走進辦公室4567就被他一頓臭罵。

“…所以，維多利最後出現是在哪裏？”

再不轉移話題她都怕工藤新一沒詞罵了。

“在這裏啊。”

工藤新一雙手環抱眉頭緊皺。

“我們都在忙案子，忙完才發現他消失了。”

總不見得有人闖進總部把孩子拐走吧，4567自己也一堆麻煩事正煩得要死，語氣自然也不耐煩起來。

“…什麽消失，跑出去玩了吧。”

“維多利不是那樣的孩子。”

鲱魚緊接着她的話反駁，嚴肅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想語音裏聽上去那麽滿不在意。

說到底鲱魚費盡千辛萬苦從監獄裏出來只是為了兒子，他能不急嗎。

“…抱歉。”

4567深呼吸一口冷靜下來，不要因為情緒影響別的事。

“我不該這麽說。”

“總之先分頭出去找找吧。”

工藤新一眼珠子從4567臉上轉到鲱魚臉上又轉回去，幹咳一聲打圓場，然後轉頭對一樣不知所措的error下達任務。

“error留下看監控錄像。”

“…是。”

三人在每天都會經過的第17區分頭逛了很久。人聲鼎沸的小街道像纏裹在城市母體上的束腹，宏偉的建築在上頭大放異彩。這裏的美，随時随地，閃爍在每天的日常生活中。

但現在不是閑逛的時候。

「找到了！」

4567聽見耳機裏error驚喜的聲音立刻回應。

“帶路。”

一條幽暗黏稠的小巷，裏面有些五顏六色的小店還在營業，而位于最深處的廢棄停車庫正嘩嘩剝剝響着微弱的火焰與笑聲。

維多利舉着一根煙花棒蹦來蹦去，遠遠地看見4567後一路奔過來。

“4567姐姐…！快看！煙花！”

「找到了？」

“嗯，我帶他回去，放心吧。”

4567深深松口氣，她對煙花沒有絲毫興趣，向耳機對面彙報完後一拳頭捶在他歡脫的腦袋上。

“…小鬼！你在這裏做什麽？大家都在找你！”

維多利委屈地撅起嘴巴，圓圓的眼睛裏轉着淚水，他把眼睛瞪得更大試圖阻止淚水掉下來。

“對不起…我在和米多莉阿姨一起玩…”

米多莉…？

4567聽見這個名字心下一驚，擡頭才發現遠處還站了一個高挑纖瘦的女人。

踩着高跟鞋走來的聲音在車庫裏回響，緩慢而規律的步伐，最後站定于4567面前。

4567皺眉，她對這女人的印象很不好。

“…你怎麽在這，是你帶走維多利的？”

對方勾勾嘴角，用問題回答了她的問題。

“身體怎麽樣，有沒有覺得異常？”

對方果然渾身一震。

“你知道什麽…？！”

米多莉伸手摘下她耳朵上的無線耳機，裏面正吵吵鬧鬧地慶祝找回維多利。她将其攥進手裏輕松捏碎，然後在4567面前攤開掌心任碎片被風吹走。

顯然接下來的對話并不能被耳機裏那些人聽見。

“如果把頭整個砍掉，會不會再長出一個新的？”

“…瘋子。”

維多利很聰明，他感知到危險，撲在米多莉腿上用小小的拳頭捶她。

“壞阿姨！不許你欺負4567姐姐！”

米多莉眯了眯眼，眼神裏除了些許憤怒還有其他複雜的情緒，她伸手按在維多利頭頂，語氣極為溫和。

“維多利，乖乖的。”

這種把戲騙得了小孩騙不了4567，她手一揮把維多利撈進自己懷裏，這女人很危險。

“你想見琴酒嗎？”

“…？！”

她說完這句話，4567才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麽覺得她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她。因為這根本不是她原本的相貌。

貝爾摩德。

“臭女人，你還活着？”

聽見對方出言不遜，米多莉不怒反笑，蹲下來笑意盈盈地愛撫維多利腦袋。

“可以自己回去嗎？”

維多利發現自己剛剛打了一個這麽親切的阿姨，覺得有些愧疚，一口答應下來。

“嗯！”

“不行，我先送他回去。”

4567牽住他的小手，他還這麽小又剛剛發生被人帶走的事件，實在放心不下。

“我可不會等你。”

“你別太過分了！”

4567抓皺她熨燙平坦的衣領歇斯底裏，若不是另一只手牽着維多利她就一拳揍上去了。

米多莉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甚至有點看她笑話的意思。

“想見琴酒就現在跟我走。”

“該死…”

4567與她僵持片刻，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暗自咒罵一聲後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你好，我要報警。有個走失兒童，請你們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