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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原來如此。”

收到消息的烏丸蓮耶在短暫的思考後恍然大悟，随後便大笑出聲。

在場的貝爾摩德，琴酒幾乎都未見過boss如此開懷的笑聲，臉色各異，不知心裏都在想些什麽。

而事件的中心烏丸優希依舊是懵懵懂懂的表情，在陰影中眸色如晨霧般淺淡。

“你做的很好，優希。”

淺淡的眸子瞬間湧出細碎的光，被誇獎的孩子開心地點着腦袋。

“你有什麽想要的嗎？優希。”

“我想要出去玩，papa前天和烏丸光去神社賀年的時候都不帶我。”

烏丸蓮耶微微露出不贊同又有些煩惱地神色說道：“優希，要叫姐姐，不可以直接叫姐姐的名字，之前不帶你去，是因為外面很危險，你呆在別墅裏才是最安全的。”

烏丸優希鼓起腮幫子，氣鼓鼓地和papa堅定對視，表示着自己的不服。

明明她和烏丸光都是戰五渣，雖然烏丸優希明面上是戰五渣，但烏丸光是真戰五渣啊！有什麽事情對她危險對烏丸光就不危險的了嗎？！

對于這種用着關心之名行着偏心之事的大人，烏丸優希不服地真情實感。

不過好在，她本人并不是很在意。

烏丸蓮耶對她缺少養成的親情，同理可言，她對烏丸蓮耶也沒多少親情的概念，畢竟她也不是那個小說中真的以為自己只是睡了一覺的小女孩，天真地以為自己的爸爸還是那個爸爸，能陪伴自己長大，她可在另一個世界裏真切地度過了16年。

血緣從來都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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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髒都是偏的，所以在想起這本小說後她對自己第一的感覺不是父親偏心別人的委屈，而是看烏丸光不爽的惡劣感。

烏丸優希的行事準則是，寧傷別人十萬血，不能讓別人傷自己一滴血。

所以她從來不會受傷。

更何況讓人知道她因為一個十六年沒見過的人更喜歡別的孩子了而傷心，烏丸優希就算沒人知道她也會覺得丢臉的。

一言之，他們都不配。

不過雖然不是最疼愛，但烏丸蓮耶也是疼愛這個親生女兒的，烏丸優希就打算利用這疼愛，又不是最好的，不珍惜又如何。

烏丸蓮耶妥協了，讓貝爾摩德帶着烏丸優希到外面去玩。

因為烏丸優希看着很害怕琴酒的樣子，所以烏丸蓮耶也沒有讓他跟着。

琴酒自然最好，他直白的多，他對這個分走烏丸光父親的疼愛的女孩并沒有什麽好感，不過她是boss的女兒又和烏丸光長得像，兩相抵消之下，琴酒就對她無感了。

雖然烏丸優希在小時候并沒有見過琴酒，但是那時候的貝爾摩德她還是很親近的，雖然現在因為貝爾摩德疼愛烏丸光而讓烏丸優希膈應，多好看的大姐姐，可惜降智了。不過這點，她還是不會表現出來的，畢竟時間留下的貝爾摩德對她的喜愛，還是有的。

烏丸蓮耶是親自來黃昏別館的，所以和烏丸優希和烏丸光一起吃了晚餐。

威士忌三瓶酒因為不能讓他們看到boss的真面目，所以早早被派出去任務，當然，蘇格蘭是被監視着的。

“papa，好奇怪。”

豐盛菜肴的餐桌上，烏丸優希忽然出聲。

“媽咪的照片去哪兒了？以前家裏有大大的媽媽的照片。”她擺了個大大的手勢。

烏丸加奈是烏丸家一直以來的痛。

烏丸優希最懂怎麽戳他們的痛腳。

小說裏曾說過，烏丸光對自己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母親長什麽樣很遺憾，所以烏丸光希完美的蹦上雷點。

當然，她是絕對不承認自己親愛的媽咪是烏丸光的媽媽的，她愛找誰當媽找誰去，反正別冒犯她的媽咪。

烏丸優希也不覺得自己利用媽媽是對媽媽的不敬，媽媽很愛自己，以她對媽媽的了解，她是完全樂見其成的。

畢竟這對母女的個性在本質上還是很相似的，就像烏丸優希絲毫不介意媽媽用她去膈應禪院家的人一樣。

烏丸蓮耶覺得是自己的異能力救了自己一命，但16年前的烏丸優希哪兒來的什麽異能力，不過是媽咪耗盡自身力量強行保護住了她罷了。

她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即使自己努力長大，親緣關系及其淡薄，但媽咪一直是她很重要的人。

“優希，媽媽已經去世了，所以不能再把照片挂出來了。”烏丸光沒有說話，說話的是烏丸蓮耶。

“但是，電視裏面說，要把去世的人的照片挂在牆上，才能讓去世的人知道自己還在思念着她，優希想讓媽媽知道，優希想她。”

那委屈巴巴的模樣，任誰看都是一個想念母親的可憐孩子。

“優希，人是要向前看的。”烏丸蓮耶語重心長道。

烏丸優希忍了忍，最終還是帶着哭音喊道：“好嘛，papa果然要娶新的老婆了，但我媽咪永遠是明媒正娶的，別的女人就算上位了我也不會叫媽咪的！”

像是隐忍了好久的爆發，烏丸優希咬着嘴唇委屈得不得了。

“優希，是誰告訴你我要娶別人了？”烏丸蓮耶捏着眉心，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陰森。

“難道很難看出來嗎！？”烏丸優希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語氣指着一邊的烏丸光吼到，“不要以為小孩子什麽都不懂！你都把別的女人給你生的孩子帶回來了！”

一瞬間，烏丸光的臉色難看起來，義正言辭地反駁：“我是父親的孩子！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和說話，我從來沒有妨礙過你的人生，你也不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她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似乎是一種爆發。

“你不是！”

烏丸蓮耶無奈，最終說道：“優希，小光确實是你的親姐姐，只是在你出生之後，她生病了，一直在國外治療，所以你才沒有見過她，她是你的親姐姐。”

烏丸優希抽噎聲小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嗎？她真的也是媽咪生的嗎？”

沉默片刻，烏丸優希聽到那個男人說：“是。”

……

烏丸光覺得父親編造那一段不是她的經歷是心虛了，是對她的存在心虛了，所以她想要反駁，但觸及父親的臉色，她動了動嘴沒說話。

随後就聽到烏丸優希甜甜地叫她：“姐姐。”

——

一頓沉默的晚餐過後。

烏丸光跟着父親到了書房。

“小光，你能說話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叫我爸爸。”烏丸蓮耶幽深的目光對着厚厚的窗簾布，仿佛能透過那幾層布看到外面的景象。

“嗯。”烏丸光有些動容，但聲音嗫嚅着應聲。

“從那時候起我就覺得，你是我女兒，真真正正的女兒。所以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優希現在還是想念母親的年紀，等她長大了會理解的。”

烏丸光乖巧地點頭，暗下決心，她會好好表現的，她不希望自己敬愛的父親為這種事煩擾。

“還有，不要讓優希知道組織的事情。”烏丸蓮耶聲音低沉冷靜，“我遲早會離開這個世界的，我會給你們安排好一切，優希就這樣安穩地活下去就好，将來等你繼承了組織，我也會安排人保護好你的。”

兩人看不見的牆角邊，白影一閃而過。

……

“讷，小白真乖，真厲害，貼貼～”

小姑娘抱着一只到她脖子那麽高的大狗狗，親昵地蹭來蹭去。

就這還好意思以真愛是她媽咪自居，這個組織可是價值至少萬億美金诶！

她難道看着像一個視金錢如糞土，追求安穩生活的人嗎！？

別說她本來就不是個不安于室的人，從她自我意識覺醒，又知道了平行世界的自己發生的事後，她就非要搞事情不可了。

哦對，她父親也不是個笨蛋，就她親愛的媽咪，像是能生出乖巧安靜的小姑娘的樣子嗎？

那家夥只是不想承認而已。

他想借組織是燙手山芋的借口安撫自己內心的愧疚，把家業給烏丸光罷了。

哼，黑衣組織什麽的，還是趁早毀滅吧。

嘛，雖然那樣龐大的財富會被政府沒收。

不過嘛，正好可以當作以後會被波及的街道重修的經費就是了。

乖哦，小白，到時候就能好好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