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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姐妹仨除了那玥那莳,就連那顏也有些好奇那家到到底留下了什麽。現在情況好了,房子也能拿回來了,哪怕那家當時捐錢捐物,那些好東西老物件應該也是留下來了。隋唐時期有五姓七望,清朝就有滿清八旗。原主姓的這個烏拉那拉在明末之前統稱那拉氏,明末時分成了四支,烏拉那拉就是其中一支,還有一支也比較有名,就是葉赫那拉。

說旁的可能不清楚,但那位老太後可是出了名的。

那麽多年的傳承,用老話說原主這還是嫡脈,傳下來的東西應該不會差。

姐妹仨都興致勃勃的,那莳喝了兩杯稀釋過的靈泉水之後又變得活蹦亂跳的,當下就出院要跟着那顏那年她們一起去挖寶。除了要去挖寶,那顏還得去把原主的父母接回來。之前情況特殊她也不知道原主并不是那家人,所以一直不曉得原主父母的存在,現在已經知道了,那就得把兩人的墳遷到公墓裏去,也得讓人享受後輩的香火。

那年也想要早點把屬于‘那顏’的東西交給她,那顏願意信任那玥那莳,他心裏是很高興的,至于要不要跟聶聽說這事兒,這得看那顏自己,畢竟這是‘烏拉那拉’家的事兒,聶聽是‘烏拉那拉’家的女婿。而霍別雲和許又青,白芷三個人,那年更加不會說了。

他雖然高中畢業就去當兵去了,在軍營了大家都是直來直往的多,人情世故方面可能有所欠缺,但他也明白很多事情是要畫下道道來的,更別說之前那些年多少人為了錢權利益而不擇手段。那顏父母抗戰時期花掉和捐出去的東西不少,但絕對不是全部,好東西有意義的東西肯定是留下來了的,那年不敢去賭人性。

人性啊,是真的經不起考驗。

聶聽霍別雲許又青這仨連襟也知道兄妹四個是有事要辦,特別是上午的時候那莳還暈了一回,想來事情是不小。但兄妹四個擺明了是不想他們跟着,因此哪怕許又青擔心媳婦兒也不好跟上去。

沒看白芷這個做大嫂的都借口出門買菜去了麽,這是怕家裏三個大老爺們都在,她在家裏尴尬呢。

于是三個大老爺們就在家裏一邊聊天一邊帶孩子,期間聶聽還出去往軍區大院打了個電話,他看這個情況,今晚是沒有辦法回去住了,也不知道他老婆要跟着大舅哥去哪裏。

聶聽其實挺敏銳的,以前接觸的少就算了,和那顏談上對象之後就感覺到那顏可能有什麽小秘密。他沒看到也沒有察覺到,只是一種感覺,挺玄幻挺奇妙的,但……冥冥中他又覺得自己應該沒感覺錯。他覺得這一次大舅子帶着老婆小姨子們一起出去,短時間內事情肯定是辦不完了,因此打電話的時候也跟家裏爺爺奶奶說了,說在這邊多住幾天。

聶老爺子和聶老夫人也知道那家人難得那麽齊,兩個人都很理解,就是叮囑他們得照顧好孩子。

聶聽回到家屬院,看着院子裏滿地亂竄的姐弟八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

另一頭那年帶着那顏姐妹三人熟門熟路的走到了那家的四合院老房子裏,這是那父那母留下來的房子,是那家的老宅,當時分遺産的時候分給了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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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拿着鑰匙開了鎖,兄妹四個進了院子。

因為常年沒有人居住,這套院子看着有些破舊。院子裏有棵樹,還有水井,房子收拾好就能住人,估摸着将來那年要是退了就會搬到這裏來,以前他就說過想要回老宅。不過這房子将來想要住人,不僅要翻修還得保養,要不然等到時候房子都能塌地上。

“這棵……。”那玥盯着看了會兒那棵樹,不太确定的問: “是不是柿子”

“對。”那年點頭: “事事如意嘛。不過這樹年紀挺大的了,估計是不結果了。我記得我小時候就年年盼着吃柿子,那會兒我還小,你們仨才一點點呢,沒想到一晃那麽多年過去了。”

他三十多了,妹妹們也快三十了。

那年盯着柿子樹看了會兒,嘆了口氣之後又帶着姐妹仨往院子裏走。

東西放在正屋耳房裏,也不是說就這麽大剌剌的放着,而是耳房裏面有地窖,東西放在地窖裏之後又重新把地給糊上了,那嚴實的別說是在上面走動了,就算是在上面蹦噠跳舞都沒事。

難怪還得帶錘子和鎬子呢。

那年揮起錘子就是幹,那玥力氣大,在旁邊幫忙。至于孕婦那莳和哪怕身體已經好了在兄妹心裏依舊體弱的那顏兩人被劃拉到了一邊,打着手電筒幫忙照亮。

這地板糊是的真嚴實啊,雖然用的不是水泥,但看那黃黃的,那顏覺得應該是以前課文裏學到的黃泥摻石灰水和豆漿水,鐵耗子都鑽不開的那種。那年和那玥兩個人實打實的幹了小半個鐘才把地面掀開,露出一個地窖口來。

手電燈光照過去的時候,洞口還有灰塵浮動。

那顏拿手電又晃了一下,開口道: “這地窖密封了那麽久了,等透透氣再進去吧。”

于是兄妹四人閑的沒事兒,又開始清理房子和院子。用那顏勸那年的話來說就是: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收拾一下呗,回頭還能過來住幾天。家屬院那小房子哪裏住得下那麽多人,還那麽多小孩兒呢。”

這話要是別人說,那年未必會聽,但這話是那顏說的,那年就聽了。

還別說,這小兩百平的四合院收拾起來是真的不錯,說是那家的祖宅,但也就是那父那母的房子,據那年說這房子是當時原主父母給遣散費時私底下把房契給那父那母的,當時烏拉那拉家他們算是獨一份。

或許也是因為當時的善因才會有那父那母收養庇護那顏的善果,要不然那顏早沒了,哪還能像是現在一樣家庭美滿還坐擁大筆遺産。

“顏姐,你和姐夫在首都大學上學,濃濃和許許是上哪個小學”

“暫時還在機關小學和首都附小之間猶豫呢。”那顏拿着放了好些年的破掃帚掃地,她心裏嘆了口氣,要不是有那年在,她都能直接用張清潔符把這四合院弄的幹幹淨淨的,又哪裏還得自己來慢慢幹。

但那年幹的挺快樂的,那顏也就絕了把他打發走的想法。

“那你和姐夫是怎麽想的要是機關小學的話,是不是離軍區大院比較近”

“是近,不過離首都大學挺遠的,我和聶聽的想法還是住在首都大學附近方便一些,到時候看看首都大學附近有沒有房子,有的話買一套我們就住那邊。”那顏說完又問那玥: “你是什麽想法”

她回首都來了,霍珩和霍琛肯定也是要在首都這邊上學的。那玥上是的師範大學,離首都大學也不算太遠,還不到十公裏。首都附小是真的不錯,現在小孩兒上學也沒有後世那麽多限制,霍別雲是團長,那玥也是師範大學的大學生,想要把兩個孩子送進去上學很容易。

“還有你。”那顏又看向那莳: “你和許又青又是什麽想法”

這一次許又青考上了首交,那莳考上了首郵,都是不錯的學校。但這也同樣有問題,因為許相宜和許相知兩個人還在首鋼小學讀書呢,要是許又青和那莳還得每天趕來趕去,也确實是有些麻煩。不過因為首鋼廠子在首都地位特殊,所以交通算得上是很便利,每天來回也行,就是在路上的時間要長一些。

果然,那莳就說: “我們還住家屬院,這次高考廠裏辦了停薪留職。”

說到這裏,她飛快看了那年一眼,那顏那玥都懂她的意思,沒插話,那年也滿意點頭。在他看來,有工作傍身是很好的,說是将來大學畢業之後包分配,要是分配的工作沒有鋼鐵廠的好,那莳完全可以重新回到鋼鐵廠上班。

那莳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她壓根沒敢說自己打算過段時間就把工作賣了。

她繼續道: “相宜相知還能在廠裏的子弟小學上班,我這又懷上了一個,到時候還能送到廠裏的托兒所。”

關于三胎這事兒是完全意外,也是因為有了三胎,所以她更加堅定要繼續住在家屬院,哪怕路上遠一些都沒關系,畢竟她将來總不能帶着孩子去上學。

她說完之後,那年那玥都點點頭,那玥也說道: “我的想法是在學校附近看看有沒有房子買,到時候我就帶着霍珩和霍琛過去,讓他們倆上首都附小。”

說着她笑着看那顏: “要是能和姐你做鄰居就好了。”

“行啊,到時候咱們一起買房子,買近一些的。”

那年皺着眉頭想了想,說: “顏顏,你那一疊房契裏,好像有你們大學附近的。”

那顏: “”

我不用買房了

那玥那莳: “”

一疊

這年頭,貧富差距都那麽大的嘛

**

等把房子打掃個七七八八,地窖裏也透風透的差不多了,兄妹四個才順着梯子下到了地窖裏面。

那年是打頭陣下去的,那顏怕梯子年久失修,在那年爬梯子沒注意時借着扶梯子的動作手指在梯子上輕輕點了兩下,然後也跟着慢吞吞的爬了下去。

那家的地窖還挺寬敞的,但現在寬敞的地窖裏幾乎有大半都擺着大大小小的箱子,那顏沒掩住好奇,打開最近的一個長條形的木匣子,木匣子裏只有一個卷軸。她拿出來看了眼,是一幅畫,但沒看懂畫的是什麽。

那顏: “……。”

突然就有些懷疑自己念歷史系到底對不對了。

她身邊也湊過來兩個腦袋: “這畫是的什麽”

“沒看懂。”

那年也看了眼,眼睛同樣變成蚊香: “我也沒看懂。”

兄妹四人面面相觑,那顏果斷把畫卷又放了回去,看着這個木匣子,她小聲道: “失敬失敬,到底是我們沒文化了,莫怪莫怪啊。”

那年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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