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的節操呢
你的節操呢
這幾日S市經歷了幾場蒙蒙煙雨的洗禮,天氣尤其的好,連帶着空氣都有些清新的味道。安離的心情,卻是沉重地沒幾絲陽光閃耀。
小舞自打那天被雨淋了以後,就腦子抽筋,非要出國,且還出的義無反顧。原本,她們參加聚餐的時候,已經不再下雨,她們也就沒有帶傘,誰知道離開的時辰早,正趕上老天爺又鬧脾氣了,小舞索性淋了個暢快。好在她身子底子好,也沒發燒感冒,只是,第二天醒來,就決定,她要出國。
安離坐在咖啡廳裏,身子微微向後靠了靠,手指撫向額頭,轉而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裏,卻是突然冒出一句萬分文藝的話來。你一直陪在誰的身側,做他永不落幕的背景?
小舞惦念着徐長風,已經六年。且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惦念。
大一時,安離與小舞結交,姐妹情深,感情甚篤。據說。小舞認識徐長風是高二文理分班那年,他狗血的做了她的同桌。
未見徐長風之前,安離就知道,此人花心,女友換了無數,行為又是暧昧不清。後來見了徐長風之後,安離深切覺得,徐長風就是小舞當年少女無知犯下的錯誤。除了那張臉,和待人細心,她挑不出他的好來。可惜,小舞一根筋,執念至此。
對面一道身影落座的時候,安離才将将回過神。轉瞬間,又是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盯着來人,好一會兒才端正了身子,輕聲疑問,“怎麽是你?”
葉榛笑得雲淡風輕,“怎麽不能是我?”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安離默默吐槽,擡了眼又秉着禮貌問他,“是王阿姨讓你過來的?”
畢業沒幾天,安離相親倒是相了好幾回了。誰成想,今天偏偏遇到他?
葉榛腕上戴了一只複古色鱷魚皮手表,看來說不出的矜貴。身上仍舊是黑色西服搭配純白色法式襯衫,獨家定制的銀色袖扣,反射出別樣的光暈。連帶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領帶那一刻,都優雅的無懈可擊。
安離一時間說不出對他的感覺,腦海裏所有的思緒都只覺得,別人笑着,她也不好一盆冷水潑上去,略敷衍敷衍就是了。于是,亦是勾了勾唇,笑意妥帖。
“聽說,你今年剛畢業。”
“嗯。”安離點頭,微笑。
“二十二了?”
Advertisement
“嗯。”
“談過男朋友嗎?”
“嗯。”安離本能的應下,倏爾又覺得不對,葉榛擺明了挖坑讓她跳。當下,卻又不想過多糾纏,如此便噤聲不言。
葉榛微微向後靠了靠,長腿交疊,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表上細細摩挲。安離的敷衍意味太過明顯,葉榛略沉吟了一下,便決定這般拖沓,倒不如直至紅心。葉榛微微揚了臉,仿佛居高臨下的姿态睨着她,唇邊的笑意卻是意味深長,“你不喜歡我?”
我應該喜歡你嗎?
安離果然一頓,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便迎上他的注視,頗有些果敢赴死的意味。“你不合我的審美。”頓了一下,又覺得不夠,淡然地添上一句,“合小舞的審美。”
安離待人向來禮貌客氣,偶爾疏離,但極少這樣噎人。怪只怪葉榛出現的方式不大好,正趕上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小舞又難得對一個人犯了花癡,他偏生又是她的相親對象。所以,安離嗆聲嗆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若葉榛能讓小舞留下,她定然感謝他。
葉榛不知安離心裏的小九九,只覺得小姑娘果然還是棱角尖銳,愈發的耐人尋味。當下,便放下交疊的長腿,身子前傾,唇邊含着笑問她,“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葉榛身體前傾,安離更清澈的望見他的眉眼。他的笑意并不達眼底,但唇角勾勒的弧線極好。甚而葉榛口中,咬音微重一些的那個“你”字,都有些循循善誘的味道。更何況,他這會兒嗓音略有些低啞,卻不沉悶,聽來竟是充滿了磁性,極是勾人心魄。
安離斂了斂心神,确定臉頰沒有發紅發熱的光景。這才正經想起大學時期有一段時間和小舞沉迷于各色穿越小說時的光景,那時最愛的便是男主威武霸氣,男配溫文爾雅。安離自覺霸氣的男人不适合她,當下便誠實道,“溫文爾雅的。”
“我不是?”葉榛挑眉。
安離凝着他眸間的詫異,特意挑了精準的形容,鄭重其事的開口,“我覺得你是……笑面虎。”虛僞!安離在心底默默補充。
葉榛的笑容并不機械化,相反,裏面的內容太多,她看不真切。她知曉他沒有惡意,只心事煩擾,沒心情坐在這裏同他應付。
葉榛聞言手指一緊,好似他吹了一個碩大的氣球,頃刻被人用針尖刺破,氣球慢慢地癟下來,形容好不凄慘。這話,通常只有雲霆找死特意損他的時候才會說。這會兒被一個小姑娘如此形容,周身的氣息不自覺地便冷了幾分,唇邊保持了二十多年的笑意亦是收斂不見。
安離雖然還不曾在社會上打滾,但也看得清臉色,當下便拎了包包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确認葉榛沒有追出來甩她一巴掌,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安離趕上公交車,因着正是正午,車上人不多,她挑了靠後門的位子坐下,這才打心底裏緩緩地滋生出些許的內疚來。她待葉榛,言語實在不夠和善,頗有些瀉火的嫌疑。
然而這內疚,也不過維持了短短半個小時,安離跳下公交車,回到她與小舞的小屋時,立時滿血複活,頃刻将心底的那一絲絲小內疚,抛到了九霄雲外。只揪住了小舞,将她與葉榛見面的情形,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
末了,還不忘添上一句,“不如……我給你們兩個牽牽線?”未見葉榛之前,安離只知道那位王阿姨對葉榛極是滿意,連帶着母上大人也一直誇贊。只她相親次數稍稍有些多,有些疲倦了,所以,對母上大人丢來的照片瞧都沒瞧一眼就赴了約。
但,如果小舞真的喜歡,她完全可以同王阿姨要一下葉榛的聯系方式的。
“不用不用!”小舞連連搖頭,“葉榛好看歸好看,但是……”餘下的話,小舞沒說,安離也是心知肚明。
兩人避開小舞馬上就會離開的事實,準備跑到商場大采購轉換一下心情。況且,畢業已至,是需要買一些正統的衣服面試工作的。
臨出門的時候,小舞低下頭換鞋,安離這才注意到她腦袋後面的那根木棍,并非往日裏常見的那根簪子,不由問她,“你就這麽出去?”小舞的頭發比她略長一些,紮馬尾總是墜得腦袋疼,索性買了簪子在腦後随意地挽起來、
小舞換好鞋,直起身,一把抽掉腦袋後面的短木棍,在安離眼前晃晃,頗有些得意的笑道,“簪子不知道弄哪去了?只好掰折了一根木筷子,截了三分之二,用着還挺順手。”說着,又是将頭發攏了攏,重新挽了起來。“反正,也不見什麽人。”
是啊!反正怎麽着都不會遇見徐長風?安離默默吐槽。
兩人到了商場,溜達了好幾圈,安離也買了兩套面試要穿的職業裝。剛準備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歇一歇,安離前腳剛賣出商場的大門,下一秒就猛地被小舞抓住,且是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她。
小舞眉目緊蹙,前幾日才修剪的指甲嵌進她的肉裏,生疼生疼。仿是電光火石之間,小舞咽了口口水,嘴唇急促的一張一合,“我先走了。”說罷,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安離不明所以的轉眼去搜尋小舞離開的蹤跡,搜尋不到之後只得作罷。再轉回身,便望見一個燙着大波浪卷的女人蹬着一雙高跟鞋,袅袅婷婷的走過來。
安離瞬時明白了小舞的落荒而逃。徐長風女友換了幾任,以至于中間便有安離和小舞的同學。此時款款走來的這位,便是徐長風的某一位前任。小舞方才形容拖沓,自然不願打招呼。
安離和班裏的同學大多沒有深交,正想着這麽迎面相撞,不打招呼實在不好看。包包裏的手機便嘟嘟震了兩下。安離頃刻明了了小舞逃跑的心情,斂下眸子,拿出手機翻看未讀短信。
“我回了王阿姨,我很滿意。葉榛。”
安離瞧着人家甚有自覺主動注明的落款,頓時有種老天爺在同她開玩笑的趕腳。
她幾乎可以想象,葉榛編輯這條信息時候的神情。必然是笑着,眸間漆黑暗如夜色,卻又閃爍着明亮的光點。或者,還有些玩味。
可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戳着,還是在回複框裏,編輯了幾個字,“我不滿意。”頓了頓,又全部删掉,改為:“我還有兩個相親對象要見,您自理吧!”
安離歪着腦袋思索了一圈,覺得頭兩個措辭實在是不禮貌,言辭間有些挑釁的意味。最後,索性将手機放回包包裏,還是什麽都不回複的好。全然沒考慮到,這樣更不禮貌。幸而,再擡眼的時候,哪還有徐長風前任的影子。
安離乘了公交回到兩人的小屋,跟小舞唠叨了一番,小舞哼哼着白她一眼,“你的節操呢?修養呢?”
安離将自個摔在軟軟的沙發上,無謂的笑笑,“那是奢侈品!”
小舞險些一口氣悶住,那是日常必備品好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