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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百合謹慎地後退幾步，但并沒有對博士的說法退讓: “轉化來的念力只能轉化這麽一陣子，教令院那群人對散兵根本就沒有對于神明的崇拜和敬仰。用光之後怎麽辦再去割普通百姓的百姓遲早會發現問題的。沒有人會信仰能夠損害自身的神明。”

博士沒有一點被揭穿惡行的羞惱，輕柔地撫摸着百合的臉頰，平靜道: “即便如此，他也已經成神。”

言下之意，他和散兵之間的約定只到“成神”為止，成神之後散兵的死活他毫無興趣。

百合: “……你們的同事情誼，果然很感情。”

百合突然就什麽都不想跟博士說了，她深刻意識到自己跟博士很多時候連交談的必要都沒有——僞裝的順從到底也只是僞裝的，她沒辦法想尊重鐘離，迪盧克他們那樣，從心底認可博士的看法，甚至連認同一部分都很難。

她回頭去看散兵: “那你呢，他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你還要繼續麽”

有鑒于愚人衆之間“真誠友好”的同事關系，散兵從一開始就懷疑博士不安好心，但成神的機會擺在眼前，這是他追逐了數百年的夢想，他存活至今唯一的執念。

“我，我當然願意成神。身為神明之後，神明的威能自然會讓人敬仰。”散兵重複着這幾句話，自我說服。

良言難勸找死的鬼。

百合不是老媽子性格，她的良心已經讓她提醒過了，既然散兵為自己的人生做出了決定，那麽後果他一定也能夠承擔。

于是，百合再次向另一個方向挪動，與散兵也拉開距離: “那麽祝你們倆幸福。”

“我去看表演了。不用擔心，我不會亂說的。”

百合準備離開，卻被博士攔住: “不，今天不會有表演了，他們使用着虛空，如今全部都是‘養分’，而且是最重要的養分，你過去也看不到任何表演。”

百合臉色終于有了轉變。

對于陌生人的苦難，百合可以視而不見，畢竟這世界上苦難那麽多，而她沒有拯救世界能力。可大巴紮的全部工作人員已經跟她混熟了，讓她無視身邊人遭遇的危險，百合做不到。

“實驗結束的時候……他們真的能熬到實驗結束的時候麽”百合緊張地抓住博士的手。

博士反握住百合，微笑着承諾: “你是在擔心那群沒有任何成就的表演者麽他們都稱得上身強力壯，不會因此而喪命的。”

百合聽得臉色越發蒼白了。

身體強壯的不會因此喪命，也就是說只要身體不夠健康，就一定會遭遇危險。

而且，還有孩子。

須彌的孩子也是帶着虛空終端的!他們無論精神還是肉/體都不夠強大，當這樣一場沒有底線的收割過後，即便孩子們不會喪命，他們尚在發育中的大腦也說不定要遭受多大的損傷。

一個國家的未來都會被博士毀掉，而這是以散兵的名義，兩人與須彌高層共同合謀進行的。

或者說，博士為散兵進行的“造神實驗”真的只是出于他個人科學研究的目的，而不是為了完成冰之女皇一統提瓦特大陸的目的，以奔着摧毀整個須彌未來為手段而進行的嗎

百合嘴唇微微發抖: “你的目的……”

博士從百合幾經變幻的神色中判斷出她猜到了一些內幕——畢竟，他和散兵對這位少女的防備心很低，對她說過許多外人不該知道的內容——于是，博士伸出食指，将手指按在百合的嘴唇上，語氣溫柔地警告: “噓，不要說。停住你的思維，不要繼續思考下去了。否則我不能再放任你随意活動了。”

“好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百合只能點頭，她知道，不論博士的語氣多麽溫柔，這都是一個認真的威脅。

“真可憐，吓得渾身發抖。”博士低語，第一次微笑着主動擁抱住少女的身體， “保持住你之前事不關己的态度就好，你知道，你并非提瓦特大陸的人，所以這片大陸發生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你對這個世界的人沒有責任和義務。”

百合當然清楚博士的說法是“對盛百合最好的選擇”，但這不是她的心告訴她的選擇。

百合勉強扯扯嘴角，如同一樣表現出順從中還要為自己謀算好處的姿态: “不，我還是要去看看，不看一看，我沒辦法放心。”

“當然了，只要你破壞我的計劃，我從不會限制你的行動。”博士又摸了摸百合的臉，俯身将臉埋進少女頸側深吸一口氣，好像從家裏貓貓狗狗身上獲取力量的主人一樣。

冰涼的面罩劃過百合頸側的皮膚，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換來博士地笑聲。

“好了，去玩吧。”博士扶着百合的肩膀，讓她轉身背對着自己，然後帶着散兵離開。

百合來到須彌之後雖然是“自由”的，但她始終能夠在周身感覺到被監視的視線。

之前，百合不能确定這些人是須彌官方派來的還是博士手下埋伏在須彌的愚人衆成員，但在剛剛的談話之後，她已經确定這些人和博士無關。

那麽剩下的可能性只有須彌官方了。

現在實驗在收割佩戴虛空終端的須彌人的力量，這種事情當然是只有極少數才配知曉的秘密消息。百合因此斷定之前跟蹤自己的小喽啰們肯定也在“罰站”。

所以，百合這一回出門反而不必擔心被跟蹤監視了。

她沒有立刻去往大巴紮，而是去了傳遞消息最快的冒險者工會尋找凱瑟琳為自己傳遞消息。

令百合意外的是，向來勤勞的凱瑟琳小姐居然不在冒險家協會!

去哪裏了，這麽重要的時候!

百合着急地在街上亂轉，從快走逐漸成了奔跑，心慌地她漸漸亂了陣腳，汗水從她額頭冒出。

百合沒頭蒼蠅似的在須彌城內亂跑，之前還停止不動的人們忽然動了起來，他們自然的進行着之前的事情，好像之前的時間從未流逝，折讓百合覺得更可怕了。

她往城外趕，忽然一頭撞進一件緊緊箍住身體的黑色背心上。

“百合小姐”

“對不起。”

兩人同時開口，百合擡頭看到對方的臉，突然忍不住流下眼淚: “艾爾海森，是你。你剛從外面回來對嗎”

“先別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海爾海森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他冷靜的模樣反而讓百合跟着平靜下來。

百合抽噎着握住他的手，用力點頭平複呼吸， “城裏的人全都不會動了，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也聯系不上我的朋友了，我很害怕。”

“你的朋友……也是外來者麽如果你說的是金發的旅行者，我剛剛在外面見到她。”艾爾海森聰慧的頭腦迅速分析出百合的朋友，并給了她提示。

百合抓着艾爾海森的手頓時收緊了，她緊張地問: “她不會也帶上虛空終端吧!”

艾爾海森臉上顯出高深莫測地神情，随即篤定道: “城內的異常是因為虛空終端。”

百合趕緊捂住嘴，瞪大了眼睛，像只受驚的貓咪一樣緊張地看着他。

“我帶你去找她。”艾爾海森看了百合一眼，摔下轉身。

百合趕忙跟上去。

艾爾海森忽然握住百合肩膀，押着少女躲進狹窄陰暗的巷子，用手捧住她的後腦，對着少女的臉頰湊過去。

四人幾乎一致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開，百合餘光看到了衛兵的身影。

她順着艾爾海森的動作放軟身體，任由這位年輕英俊的官員擺布，甚至主動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嘴唇貼上男人側臉，在上面笑着留下一串輕吻。

衛兵靠近時，他們聽到少女欲拒還迎的聲音“不，這裏別……，我一會還要回家，被看見會……”，頓時，衛兵不自在的趕緊一起移開視線，餘光中，他們隐約看見一條白滑的長腿被大手握着攀上男人的後腰。

等到衛兵離開，百合立刻松手從對方身上滑下去，趕緊用手絹擦掉艾爾海森臉上的唇印，小聲道歉: “對不起，占你的便宜了。”

艾爾海森沉默了一瞬間，然後雙臂環抱在胸前，用一種壓抑着求知欲的口吻問: “為什麽你能篤定是你占我的便宜”

“只要有過一次經驗，都不會選擇這個姿勢，太消耗體力了。”百合随口回答。

艾爾海森擰緊眉頭，打量着美麗的少女，出于學術目的，他十分嚴謹地表示: “雖然我只是一名文職人員，但我不認為以這樣的姿勢抱着你對男人來說是很嚴重的消耗。如果你的男朋友對此提出過異議，我想這或許是對方的問題。”

阿老師和爹咪當然都不可能承受不了這樣的姿勢。

百合腦子迅速出現了許多不和諧的畫面，她趕緊搖頭為兩人——其實都不是人——辯護: “不，他們沒有承受不住，我只是覺得……”

“所以，你是覺得我，不行。”艾爾海森抓住重點。

即便艾爾海森覺得現在争執的點非常無聊，但男人無謂的自尊心還是讓他對百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百合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點頭，盡量用不傷人的語氣說: “你知道世界上最堅硬的元素是岩，所以，草系多少還是軟了點。”

艾爾海森看着百合不說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總覺得面前少女的話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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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網上的辦法真好用啊。

我說自己買房子了，自己還貸款20年(假話)，就迅速結束了相親哈哈哈哈。

寶寶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