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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被人參公雞的季陵，抽了抽嘴巴。

“昨晚意外太多。”季陵辯解道。“誰知道那兩孩子半夜不睡覺，居然躺在床上聊天。我能有什麽辦法，只能拿出作為老父親的威嚴，和孩子們說了一會兒話。”

“明明只說了幾句。”

“幾句話不是話？”

“狡辯。”

“嘿，統子，我發覺你特別喜歡跟我擡杠。這是作為系統，該有的素質嗎？”

位面直播系統：“……”

怼了系統幾句，季陵只覺得渾身舒暢，都懶得再計較位面直播系統沒有通知他就擅自開直播的舉動，慢悠悠，跟個老大爺一樣，往沙灘的方向走。

依然是不怎麽熟練的開場白。

說了幾句後，季陵就開始拿木棍，在沙灘上捅來捅去。

并不是胡亂的捅，而是有技巧性的。

上輩子看過的趕海視頻告訴季陵，沙灘上的孔洞，基本上都是貝類。什麽蛤蜊、毛蛤、貓眼螺、甚至螃蟹、八爪魚，挖開孔洞後都能獲取。

昨兒趕鴨子上架，再加上要帶狗蛋兒，導致季陵根本就沒有想起這茬兒。索性今兒想到，實驗了一下，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就挖孔洞，季陵就撿了很多的蛤蜊，甚至還撿了幾只缺胳膊少腿的蘭花蟹。

“運氣不錯。”季陵露出營業微笑，指着自己撿到的蛤蜊，樂呵呵的道：“作為新手的我，今天居然趕海撿了這麽多的蛤蜊，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昨兒我可是收獲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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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的直播畫面上開始出現了一排排‘23333’，季陵看不到，所以他毫無壓力，沾沾自喜的繼續用木棍刨沙孔洞。

六十七年代，所處大環境雖說窮，可山清水秀，風景及其的好，不像後世，清澈的小溪不見了，河流污濁，連大海都堆積了不少的垃圾。

像後世常見的白色污染，年代裏是不存在的。

塑料用品，哪怕是塑料袋，都是很珍貴，要反複多次使用。像季陵家，不好意思，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搪瓷缸了。紅雙喜，結婚時候特意起早，去供銷社排隊用工業品買的。

剩下的粗瓷碗，不值錢。木盆的話，季陵他爸在的時候自己做的。塗了桐油，防腐放水，用了足足20來年了。

算是老物件吧，再放上幾百年，妥妥的文物。

“咱們接着探尋大海的奧秘。我有預感，今天一定會有超級多的收獲。”

[2333，這是立flag，主播不怕翻車？]

“不怕。”季陵猜到了收看趕海直播的人會說什麽，笑得特別燦爛的道：“翻車什麽的，對于我這種臉皮很厚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先定下個小目标，今天揀10公斤海鮮，萬一實現了呢，我就給大家直播睡覺。”

[用六個黑點點，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無恥，太無恥了。]

[直播睡覺？幹嘛不直播吃飯洗澡拉shi？]

[咦，樓上的惡不惡心。]

[人生在世，吃喝拉撒睡，有啥惡心的。]

[滿嘴屎尿屁的，還不惡心？]

不知不覺，大家夥兒開始在彈幕上吵架，季陵并不知情，他歡快的在沙灘上用木棍捅去。漲潮了，接二連三的海浪撲打上岸。

波瀾壯闊，美麗炫目。

季陵不自覺站直身子，眸光深邃的看着天海藍成一片的美麗景色。

[真美啊！突然想哭，我們的世界，海水早就變成黑色。如果不是觀看了直播，我根本不知道，大海居然是蔚藍色的。]

[天也是藍的。]

[對，我們世界的天，是灰蒙蒙的。連太陽光都無法穿透圍繞整個世界的霧霾。什麽時候見過藍天白雲。]

“啊，應該快下雨了。”回過神的季陵笑着道：“得趕緊回家，不然估計會成落湯雞。”

夏天的雨，總是說來就來。有時候明明大太陽，突然就下起了雨。這種雨，又稱太陽雨，時間很短暫。上輩子的季陵住在內陸，每逢太陽雨時節，雲省地界，就長出大量的蘑菇。

季陵上輩子曾經在雲省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對蘑菇的分布圖不是很熟悉，但是對去醫院的路，超級熟悉。自己去或者送朋友去，自然而然，就對去醫院的路熟悉。

季陵這輩子，其實才剛穿過來沒多久，對海邊小漁村的話，肯定說不上熟悉，自然不清楚，太陽雨過後會不會長出蘑菇。

應該會吧，畢竟蘑菇這玩意兒，是大自然的饋贈。就好比豐富的海産品，同樣是大海饋贈一樣。

“該走了。”

季陵喃喃自語，頗有些遺憾的準備回家。今天的收獲，還是可以的，撿了很多蛤蜊，貓眼螺以及扇貝。甚至回家的途中，還遇到了被海浪沖上來的海鳗。很大一只，足足有三斤多重。

不過季陵沒有打算做，而是打算将海鳗做成鳗魚幹。等位面交易子系統開啓後，打算用鳗魚幹，換取所需的生活物資。

這個家真的太窮了，什麽都缺。鍋碗瓢盆，甚至衣服床上用品，生活用品都缺。哪怕位面直播系統初始鏈接的位面世界是末日廢土，或許缺食物，但一定不缺生活物資。

季陵上輩子只是個混吃等死的國家一級保護廢物，論生存技巧，約等于零。能自己活，那是肯定的。可要是養孩子，不好意思，超級具有難度。

也幸好有了金手指，季陵才能有信心，在困難年代将5個孩子拉扯長大。

“直播不會關閉。”

回到家的季陵一邊收拾，一邊‘自言自語：“接下來，我會直播處理海鳗，等位面交易開通以後，我會上架處理好的海鳗幹，除此之外，海帶海白菜海葵海葡萄等海産品，也會上架賣。需要的朋友，到時候記得購買。另外，不接受指定産品，每天趕海，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或許今天只采摘了一些被海浪沖上岸的海帶海白菜，明兒就遇到擱淺的鯨魚。”

“知道魚翅不？據說便是大型魚，比如說鯊魚的魚鳍。我特別喜歡吃魚翅燕窩，以前常常吃，都不覺得膩，現在……咦，下雨了。”

剛剛到家還沒過10分鐘，太陽也沒有鑽進雲層裏，就開始噼裏啪啦，下起了豌豆大小的雨。

時間卻很短暫，季陵略微計算了一下，大概下了3分鐘左右，地面剛剛被大雨打濕，雨就沒有下了。

果真是太陽雨，下了短暫的雨，天氣沒有變涼爽，在大太陽的照耀下，反而更加炎熱。

季陵端了一方矮凳坐在屋檐底下，貌似在乘涼，沒打算頂着大太陽繼續做事兒。孩子們都沒有在家，應該是季大妮和季二妮帶着季三妮、季四妮以及狗蛋兒去了外婆家。

季陵，不，原身的妻子是隔壁村的。相較海溝子村，隔壁紅旗村只是一面環海，不像海溝子村，差不多三面環海，剩下的一面環山，還是懸崖陡壁。

海溝子村算是半島吧，就是半島得有些奇葩。由于那一面山都是懸崖陡壁的緣故，海溝子村的人出去都是撐船走水路。而公社小學，離紅旗村很近，前往的話同樣要撐船走水路。

也就是說，如果季大妮不想每天上學都早早起來，坐船前往公社小學讀書的話，那就只有住在外婆家。

季陵覺得，季大妮帶着孩子們去紅旗村外婆家，估計就是想找外婆說借宿的話。只不過現在家家戶戶都很困難，岳母家又不是季大妮外婆當家，而是大舅後娶的媳婦當家。

這位繼大嫂可不是好相與的人，為人小氣得很，妻子還在的時候回去走娘家，都會被這位繼大嫂嫌棄回娘家白吃白拿，這回季大妮為了讀書少走路，想借住外婆家，只怕更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