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真相
真相
那樓主跟着縣丞袅袅婷婷地走了出來,是只有着千年道行的蛇妖。
沈寧意心中發寒,已把這小城的縣丞和地神在做什麽想了個清楚。
廟會巡游是為找目标,表面賜福實則在選中的百姓頭上都留下神印。
那些城邊的百姓遭遇的是神廟與妖物、官府三方勾結的産物,神廟要信仰供奉,妖要吸食人魂,官府則要錢。
而那要的“眼”,又不知是其中哪一層在其中作祟取利了。
衛青之見她面色沉沉,輕聲問道:“娘子在想什麽?”
對了,還有衛青之,沈寧意擡眼看向他。
衛青之說要請自己逛廟會看燈會,目的并不簡單,他既然真正的心思是在這山寨和小縣,便應該早就将一切調查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他的身邊也才會收集許多能人異士。
想必他早就知道此事并非人力可解,才會在今天帶她們去神廟,目的不是害她,而是探她虛實。
或許自己之前常常錯看了他。
見沈寧意望向自己頗有深意滿含探究,衛青之心中便知她已然看明局勢,他面上帶着淺淺笑意,說的話卻極為認真:“娘子聰慧,衛某所願只此一件,娘子若能做到,衛某竭盡全力,必定也會用微薄一命護好賀汀,為他開路引他向善。”
衛青之以為沈寧意是妖,所以才會再三試探,并提出交換條件讓她出手。
但沈寧意是個神邸,就算沒有衛青之這些“如果”,她的神性也會引導她不得不插手此事。
沈寧意淡淡答道:“行。”
她覺察到戈南神君的神使正四散各處,緊緊盯着所有的人,“棠騎”是不能出手,也沒能力避過他們的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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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意對衛青之招手,要他靠近,兩人之間再容不得下第二任人,他的溫熱鼻息只在咫尺。
衛青之聽到沈寧意雙眸微閃,語氣肆意卻暗含怒意:“守好我的身體,帶賀汀他們離開此處。”
語畢,棠騎的身體就雙眼一合,軟軟倒進了衛青之懷中。
賀汀雖被小甜和那黑瘦少年纏住,目光卻從未離開過沈寧意身上,剛剛遙遙地看到那兩人走近,賀汀已經變了臉色。
小甜順着他視線看去,看到兩人好似抱在一起,看了又看,還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們看起來好般配呀!”
賀汀卻看到棠騎身體軟了下去,心中大叫不妙,立即甩開二人奔了過去。
沈寧意沒有注意到她離開棠騎身體後發生的事,只駕雲直上,在高處将此陣法布局看了個清楚。
戈南神的十二位神使位列十二個角,将此地包圍,手勢翻動已經開始結陣布控了,而那燈樓最上方有一燭透明器皿在十二神使施法之下流出紫色光瀑将燈樓包裹其中,一條發光的蜉蝣正在其中徐徐穿梭游動着。
縱然沈寧意久不居于天界,也知道這是上古神物蜉蝣壺,其布下的法陣針對一切神魔,只要有誰對其施法,便會被吸入它的嘴中,三日得出。
只是這是天上的神器,怎麽會在一個小小地神手中?
沈寧意心中覺得古怪,也收了直接暴力破壞的心思。
此陣集齊衆多邪術,若想要破陣,并不是易事。
她雖神力遠高于這位戈南神君,但只要動手就會被發現,對方人手衆多,只要她被壓制一瞬,便可直接開啓陣法,到時想要用蠻力強行破陣,又極易被吸入陣中。
但眼下找幫手也來不及,沈寧意心念一動,正要直接出手幹預幾個神使的思維讓燈樓處的結界露處破綻之時,突然聽到地面上幾聲轟隆巨響。
低頭一看,見就在燈樓幾尺處的一座房舍突然爆炸了,百姓頓時慌亂無措就要四散逃竄。
官府的人卻突然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将那房舍包圍,又有整隊出現的兵将,手拿長/槍将那燈樓包圍了。燈樓之上的縣丞發言被打斷,也轉過頭來高聲撫慰民衆,将躁動的人群又安撫了下來。
人群不過一會兒就又恢複了熱鬧。
哪有這樣巧合的事
沈寧意低頭看向也被困在此處的衛青之和賀汀等人,只見衛青之身側正有人在同他說話,而他也驀然擡頭,虛虛地朝天上看了幾眼。
是他的人布下的,沈寧意懂了,她手中變出一張符咒,蓄勢待發。
不過瞬息之間,人群之中突然炸開許多爆竹,衆人頓時被驚地四處逃竄,那馬上就要擡手點燈的縣丞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一時手抖如梭,額頭也冒出一粒汗珠來。
他轉過頭慌張地對身旁的燈樓樓主說道:“樓,樓主,我,我已派人再三盤查,今日神君神像也親自巡城,都沒發現任何異常,這,這事,可與我沒有幹系啊!”
那燈樓樓主生得及其美豔,見此變故也面不改色,一雙柔荑仿若無骨地搭上縣丞顫顫巍巍的手,輕輕握住就要往前推動點燈。
她呵氣如蘭,媚骨天成:“只要烙下神君的神印,燈一點燃,再怎麽跑也逃不了。”
可變故就在此時陡然發生,本應附于那燈樓蛟龍之上的戈南神君瞬間出現在二人身後,大驚失色道:“有他神在此處!”
那縣丞頓時雙腿一軟松開了那點燈的火炬,而燈樓樓主聞言卻仍不慌張,立刻點燃了引信,還折身安慰戈南神君道:“神君莫怕,此燈一燃,神魔一旦進者便會被吸入蜉蝣壺中,有何可俱?”
戈南神君卻不住擺頭,頹唐地後退一步:“那神官一定神力高強,只在一瞬便侵入了我幾名神使的腦中,又只在瞬息便已經破了蜉蝣壺的結界了!”
他言及此處不知想到何處,突然擡頭上前握住燈樓樓主的手,舉到胸前焦急說道:“煙兒,這神官這樣高的修為,定不是什麽小神官,剛才肯定已經傳信天界了!若我父親得知我的所作所為,必定要扒了我的皮!我們此刻快逃,尚還有一線生機!”
話音剛落,三人突然聽得人聲嘈雜,那縣丞低頭一看,這燈樓不知何時燒起了一個大洞,火勢正從下飛快往上蔓延,濃濃的煙霧也迅速彌漫了上來,他立刻大叫起來:“燒起來了!燒起來了!”
一旁一神一妖這才發現幾人周圍已經漸漸升起濃霧,那煙兒秀眉一凜,面上終于換上了難以置信來:“此燈是由昆侖木制成,怎麽會被燒起來!”
那戈南神君此時更是急了,擡手将她摟在懷中就要離去:“這火是三味離火!”
一旁縣丞見狀立刻連滾帶爬地抱住了戈南神君的大腿:“神君帶上我!神君帶上我!我還有用,我還有用!”
那戈南神君目色沉沉,怒看他一眼,一揮衣袖,立刻離開了此地,頃刻間便到了神廟之中。
那縣丞一落地便伏在地上拼命朝他磕頭,戈南神君沒空管他,只一腳踹開他來,他才屁股尿流地離開了。
戈南神君又立刻拉起身旁蛇妖元煙兒的手來,要帶她收拾東西立刻逃跑。
那元煙兒卻冷靜下來,豔麗的臉上滿是考量,她眼波流轉,纖纖玉手覆上戈南神君的胸膛之上,嬌豔的雙唇輕啓,卻是要他鎮定:“神君忽慌,神君在天境多年,父親又身居那樣的高位,何人不識神君的身份呢!”
她笑容鮮豔攝魂:“依煙兒之見,神君現下應該先向父親去信陳罪,神君父親與神君血緣深厚,同氣連枝,定然會幫神君按下彈劾的光信。”
“其次,再去親自和剛才出手的神官請罪……”
她話未言盡,戈南神君就皺着眉頭氣急道:“可本君在此地多年,從來沒有神官敢告過我的狀,今日他卻壞我的事,說不定就是故意跟父親過不去!”
元煙兒挽住他的臂膀,安慰道:“神君莫急,若他是新官上任不知神君的身份還好,神君便搬出父親來,他若還想繼續做官必定會有所忌諱,但若不是……”
戈南神君和元煙兒對視,只聽她又說道:“便抽其骨,毀齊魂,幫神君父親掃除一個敵人,又有何不可?”
戈南神君認真地思量了片刻,還有些猶疑:“但他神力高強,我怕……”
元煙兒将他的大手覆于自己柔嫩的臉上,嬌嗔道:“一切都有煙兒為神君謀劃,神君還有什麽顧忌?”
“神君手握衆多神器,縱然他神力再高強,哪裏就能簡單抵過衆多上古神器呢?再不濟神君就再向父親借幾個來,布下天羅地網,再邀請那神官前來,不正好玩個甕中捉鼈?
若是他不來,就直接打他個措手不及,神君還有十二神使呢,一齊獻祭還能結成血霁羅網,哪裏就捉不住一個小小神官呢!”
戈南神君沉思片刻,終于看着眼前的美人兒露出笑來,他向她吩咐下一些事宜,閉上雙眼用神魂感受剛才探入自己神使腦中的氣息所在,不過一會兒便發現了沈寧意存在,登時就原地消失,直奔她而去了。
而此時的沈寧意本欲馬上回到棠騎體內,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蹤跡已經已經暴露,坐在雲上思索片刻,立刻把此地的荒唐事寫入光信,瞬間就向東陽帝君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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