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Day 4.4
第22章 Day 4.4
◎同行◎
雅各布是一個很容易上火的中年男人, 鑒于他已經在警局浪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做筆錄,離開的時候他心裏多少存着氣。
開槍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直接擊中那兩人呢?!
一邊想,雅各布一邊開着車一路疾馳到胡佛大壩, 打算給那對雌雄大盜一個狠狠的教訓。
車的速度比游船的速度更快, 兩個小時後,他便抵達了目的地。
然而,他在胡佛大壩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也沒有等到那兩人駕駛着他們的船而來。
天氣越來越熱,附近人煙稀少,而雅各布一個人傻乎乎地等在這裏,還沒有吃午飯, 不禁越等越煩躁, 甚至産生了嚴重的自我懷疑。
那對雌雄大盜說他們會将船停在胡佛大壩,就真的會停在胡佛大壩嗎?
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賊?
還是說……愚蠢的,其實是他自己?
想到這裏,雅各布立刻感到濃濃的怒火,他氣得拍了拍方向盤,汽車突兀地發出嘹亮的鳴笛聲, 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該死的!”
車輛被重新啓動, 雅各布立刻往回開, 鑒于胡佛大壩将科羅拉多河分隔為了兩個部分,他們只可能在之前的淺灘提前棄船。
雅各布随即沿着米德湖往回開, 他懷着滿腔怒火, 不厭其煩地檢查每一個有可能上岸的淺灘。
終于, 他在距離胡佛大壩最遠的一個淺灘發現了他的船。
雅各布拿着他的槍氣呼呼地沖了上去, 果然船裏面空無一人, 那對雌雄大盜已經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但突然,雅各布的目光一頓,在船內的椅子上敏銳的捕捉到了一抹亮色。
他疑惑的走上前去,将那東西舉到自己的眼前,這才看清了包裝袋上的文字。
“芳香與酥脆,盡在‘打結牌’餅幹。”
在包裝袋的文字下面有一抹黑色水印花了,隐約能看到筆尖在塑料紙上用力地刻畫的痕跡,“抱歉。”
包裝袋裏還塞了一千美金。
“……”
雅各布的臉漲得通紅,他将錢塞進口袋之後便氣得将包裝袋和便簽紙條撕得粉碎。
但在片刻後,冷靜下來的雅各布想到之前的自己是多麽痛恨那些沒有素質的游客亂丢垃圾的行為,又不得不捏着鼻子,漲紅着臉将被他撕碎的垃圾碎片一片一片的撿起來。
一邊撿,他一邊罵,“這對該死的雌雄大盜,別讓我再遇見他們!”
……
‘雌雄大盜’路佳和菲尼克斯下船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兩點了,這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大地在吸收了長久的熱量之後,終于在此時釋放,如蒸籠一般将水分快速蒸幹。
他們沒有交通工具,只能頂着烈日再度踏上了人煙稀少的旱地。
這裏雖然沒有克羅拉多大峽谷那令人感嘆鬼斧神工的奇觀,卻仍然有着起伏的岩石和山坡。
路佳現在快要熱瘋了,她以為自己已經走了起碼一個小時,但問了菲尼克斯之後才知道他們才走了十五分鐘。
她拿着他們公用的軍用水壺,這是他們僅剩的半瓶純淨水,她不敢喝太多。
菲尼克斯在離開前極具先見之明地拿之前喝剩下的塑料瓶灌了一瓶科羅拉多的河水,取的雖然是‘上層清液’,但顏色和狀态依舊堪憂。
要她喝河水,她不如渴死算了。
因此,她甚至還戴上了她的鴨舌帽遮陽,試圖減少汗水蒸發,卻總覺得更加熱了,不僅汗流浃背,腦袋還嗡嗡的。
她艱難地看向身前的菲尼克斯,簡直快要崩潰。
“我們要走到什麽時候?”
路佳的嗓子幹的快要冒煙,聲音輕若蚊吶。
她非常懷疑要不是菲尼克斯需要她來迅速判斷方向,很有可能會把她無情地丢下。
菲尼克斯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她,快要失去自主意識的路佳只是在埋頭苦走,直接一腦袋撞到了他結實的背包上。
他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嫌棄路佳的速度太慢,突然猝不及防地将背上的大包取下背在身前,背對她下蹲,雙手向後延伸。
“上來吧。”
菲尼克斯嘆息。
“我們得盡快去最近的公路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攔到順風車。”
路佳此時已經顧不上他究竟是什麽想法了,她下意識覺得菲尼克斯要是把自己丢下也挺好的,卻又唯恐被丢下的自己先在烈日下渴死,只能無奈地順從。
她小心翼翼地趴在菲尼克斯的脊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雙腿則緊緊地架在他的腰側,菲尼克斯的雙手靈活地繞過她的腿,非常紳士地用手腕将她托起。
不過路佳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因為她發現原本就很熱的天氣下,明明隔着還算厚的衣服,但和菲尼克斯緊貼的胸前像是有火在燒,與此同時,他走路時深一腳淺一腳,使得路佳愈發不安。
……他的背好燙。
不僅如此,還格外地結實,路佳趴在上面一點兒都不舒服。
除了胸口壓得發悶發脹以外,她其他地方也不舒服,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明明她被人背着,結果本就已經消耗殆盡的體力竟然在更加迅速地流逝,渾身無力。
路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只是将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在他帶着薄汗的頸窩,努力地驅趕着身體的異常。
一定是因為這個狗男人故意颠她,要她不好受。
……
菲尼克斯到底是一個體格強壯受過專業訓練的男人,相比較他們兩人同行的速度而言,背着路佳行走竟然比之前要快上不少。
他沿着這條小型公路的內側走,雖然植被不多,但多少也能及時注意到往來的車輛卻又不至于很容易被可能會來找他們的那個印第安人發現。
或許是因為菲尼克斯很注意走陰影——即便陰影處并不多,路佳的狀态還是好了不少,她逐漸将附近地形與之前見過的地圖一一對應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
“我記得這裏……從這裏穿過去應該能夠更快地來到主幹道,遇見車輛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她指向遠處兩處山脊之間地勢較緩的山谷,但即便是山谷,也比現在他們走得地方要陡不少。
菲尼克斯順着她指的地方看了過去,眉頭微蹙,“你确定嗎?這裏對你來說可不好走。”
路佳側過頭看了看菲尼克斯的側臉,頓時有些不高興,“我覺得好多了,放我下來!你背着我才不好走吧。”
她說話的氣息正好撲在他的耳畔上,只是路佳自己卻毫無察覺。
“……”
菲尼克斯偏過頭看了路佳一眼,突然停下腳步。
“怎麽了?”
他突然将身後的路佳重重地颠了起來,在她驚訝和氣憤的尖叫聲中,将背上的路佳以一種更穩定的姿勢背在身後,淡淡道,“你想太多了。”
說着,便順着路佳指的方向緩緩走去。
凹凸起伏的赤紅色巨石在面前不斷隆起衍生,好在這裏的地質很特殊,科羅拉多大峽谷附近岩石表面多有明顯的岩層,層次清晰,只是略有坡度,還算好走。
但到了後面,山谷之間有巨石堆疊,起伏變大,已經到了需要雙手輔助攀爬的地步,菲尼克斯這才終于同意将路佳放下,讓她自己走。
菲尼克斯走在高處,時不時轉過身體向路佳伸出手,路佳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能力,腳上還穿着大一碼的登山鞋,也不扭捏,一把握住了菲尼克斯的手。
男人的手因為攀爬而沾染上些許灰塵,幹燥而粗糙,路佳卻不知為何,掌心上的皮膚突然在與他緊緊相握時感到癢得發顫。
他的手臂用力,肌肉線條緊繃,路佳的小腿同時一蹬,便輕而易舉地爬了上來。
只是菲尼克斯的力氣太大,路佳一時間沒站穩,差點就要撲到他懷裏。
好在他及時扶住了路佳,這才沒有在陡峭的小路上撲街。
路佳一時感到尴尬,尤其兩人之間相對沉默,面對着景色荒蕪卻又充斥着原始之美的土地,讓她這個話痨忍不住地想要說些什麽。
“我們到時候搭順風車的話,會不會因此暴露行蹤呀?”
“很有可能會,但我們總不可能真的靠雙腳走出這個地方。”
“哦……”路佳拉長語調,有些苦惱地思索了一會兒,“那我們,是不是得想些辦法,減少我們兩個人的可疑程度,畢竟……就你現在這個狼狽的模樣,不用說,任誰、都覺得……你是個壞人。”
只是說着說着路佳就覺得高估了自己,爬沒幾塊石頭就開始氣喘籲籲,差點斷氣。
在野外過了一夜,路佳還好,菲尼克斯的下颌處已經隐隐泛出青色的胡茬,他一邊拉着她往上爬,一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先別說話了。”
但路佳卻搖了搖頭,他們此時已經來到了山谷的最高處,遠處的主路近在咫尺,就在說話間,開過了一輛車。
如果不提前對好口供,很有可能會被拆穿。
路佳受了這麽多的苦,她才不想倒在這裏。
菲尼克斯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明白了過來,在攙扶着她的同時開口道,“如果你非常介意的話,就說我們是來徒步的情侶,車壞在峽谷深處,只能靠雙腿來尋找救援。”
情侶?
路佳喘着粗氣,卻還是忍不住挑眉問道,“我聽說……喜歡選擇亞裔女性的……白人男性,多少……都有些Yellow Fever①。”
“所以……你要扮演,這樣一個、不太正面的……角色?”
菲尼克斯從包裏拿出登山繩,将它固定在邊上看上去難以撼動的巨石上,打算借助登山繩的力量更快速更安全地從山坡下行。
他一邊将繩結以路佳看不懂的方式套在她的身上并打結,一邊擡起灰藍色的深邃眼眸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如果我會選擇一個亞裔女孩,那與她的種族無關,只會因為……她是她。”
話音在落下的同時,繩結收緊,勒得路佳幾乎要真的斷氣。
“走吧。”
作者有話說:
①黃熱病一般認為是一種白男對亞裔女性的物化與輕視
寶子們感謝大家的厚愛QAQ你們應該看出來了我其實是個老撲街,預收總是帶不起來然後陷入惡性循環,要是大家覺得我寫的還行的話,去我的專欄看看對哪個題材感興趣,把我收了吧(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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