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Day 4.7
第25章 Day 4.7
◎住宿◎
位于湖泊大壩上方的湖泊大橋是一座狹長的拱橋, 建造在亞利桑那州和內華達州的兩岸嶙峋的山崖上。
茜紅色的落日夕陽下,橙色的光映在米德湖如鏡子一般的湖面上,微風吹拂在所有游客的臉上, 給此時的景致又平添了一分溫柔恬靜的美。
路佳因為昨天和菲尼克斯在科羅拉多西峽谷過夜時, 吃了過燙的鷹嘴豆和金槍魚罐頭,被燙到的舌尖尚未完全恢複,但古怪的是,舌頭表面對味覺遲鈍的小疙瘩卻對其他的觸碰敏感至極。
好燙。
好麻。
路佳覺得自己的喘息都帶着炙熱的熱量。
對于路佳而言,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堅硬的肌肉,還是因為密不透風的唇舌相度,她幾乎難以呼吸。
她好想逃, 但菲尼克斯的手掌牢牢地抵住她的後腰, 另一只手則恰好籠罩在他不該放的地方揉捏,路佳被他緊緊地按在寬厚結實的懷裏,已經徹底失去語言能力,根本就無處可逃。不僅如此,她感覺到好像有什麽東西逐漸輕觸着她的小腹,卻又在愈發滾燙鋒利的同時克制地離開, 菲尼克斯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得停住了動作, 喘息着維持着與她蜻蜓點水的距離, 在輕微的顫動中若即若離地觸碰摩挲。
“抱歉……”
他的眼神幽暗深邃,深不見底, 嗓音比任何時候都低沉沙啞, 連帶着胸膛在一起微微震動。
“現在, 緩緩地跟我一起面朝米德湖, 注意不要被別人拍到你的臉。”
路佳艱難地擡起那雙朦胧濕潤的剪水眸, 漆黑單純的雙眼此時裹上了一層薄欲,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卻在看清他克制而面無表情的神色時瞬間冷靜了下來。
……對,他們只是在演戲。
路佳抿起濕漉漉的飽滿嘴唇,瘋狂跳動的心髒逐漸歸于平靜,然後在菲尼克斯的控制下緩緩面向胡佛大壩和米德湖的方向,假裝他們正在默默地看風景。
只是,他們倆人究竟有沒有真的在看,就無人知曉了。
只是菲尼克斯的手卻沒有完全離開,他狀似熟門熟路地放到了路佳屁股上的褲子口袋裏,這一回他并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但看着風景的路佳,卻始終不能把注意力從他的手上移開。
明明隔着布料,但他碰到的地方燙的像是着了火,令人根本沒法不在意。
嘴唇和舌尖此時仍舊微微刺痛,路佳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如果說之前的兩次可以勉強讓他将只看作為是被蚊子咬了,那這一次,她真的沒有辦法讓這件事情如此輕易的過去。
——狗男人。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他們只不過是在經歷了這麽多驚險刺激的事情後,于一座大橋上,吻給別人看罷了。
之所以心跳得那麽快,只是因為剛剛的情況完美符合了吊橋效應的定義而已。
所以,不要想太多,更不要自作多情。
路佳扯了扯嘴角,反複在心裏對自己重複。
……
而不遠處的席德和珊蒂聽着耳邊稀稀拉拉的掌聲和歡呼聲,相視一眼。
“就說你是把人想太壞了,他們看上去還挺有激情的,一看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席德挑眉,無奈地伸出強壯的手臂,将珊蒂攬在了懷裏,吻了吻她的腦袋,“好吧好吧……是我的錯,是我把他們想太壞了。”
珊蒂拿出手機,下意識的就想為這對吵架和好的情侶拍一段小視頻,在風景如此優美的景色下擁吻,怎麽想都很浪漫,到時候可以分享給他們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調整了好幾個角度都拍不到倆人的臉,見兩人已經不再親吻了,而是靜靜地看向遠處的風景,最後珊蒂也只得放棄。
十多分鐘後,菲尼克斯反手拉起路佳的手,修長的手指在緩慢的觸碰間溜進了她指縫,随着逐漸的深入摩挲着指節相連的軟肉,在十指相扣之中,快速而有力地緊握。
他拉着路佳走向席德和珊蒂,“夥計們,克拉拉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帶她回車裏坐着休息。”
路佳其實沒什麽不舒服,就是人發虛腿發軟而已。
珊蒂非常的善解人意,她拉了拉席德的衣袖,“我們也看的差不多了,一起走吧。”
路佳能感覺到菲尼克斯的拇指漫不經心地摩挲着她的手掌上的大魚際,聽到他若無其事的開口,“多謝。”
在走馬觀花似地欣賞完了胡佛大壩的風景之後,四人回到車上,前往他們一行的目的地——拉斯維加斯。
大概是在看到剛剛路佳和菲尼克斯這對像情侶在吵架後和好,他們放下了戒心,給予了倆人更多的信任,所以這一次變成了席德開車,珊蒂則坐在副駕駛座上,頻頻轉過頭跟他們閑談。
“那你們去拉斯維加斯之後打算做些什麽呢?”
其實此時的天色也已經不早了,霞光已經徹底消失,天空逐漸的暗淡了下來。
菲尼克斯将路佳攬在懷裏,坐在車的後排,就像一對真的小情侶一樣。
說實話,路佳實在是覺得有些熱和煩躁,轉過頭悄悄瞪了菲尼克斯好幾眼,但或許是經歷了這兩天的驚險經歷,她實在是累得不行,便靠在他的懷裏昏昏欲睡。
既然掙脫不了,不如就将這個狗男人當做靠墊算了。
菲尼克斯微微低下頭,看見路佳眼皮發沉,長長的睫毛不停的發顫,便壓低了嗓音,“我們想先找個地方住一晚,看來得先跟你們告別了。”
誰知道席德卻突然熱情地通過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別呀,我們也還沒訂酒店,一起吧。”
菲尼克斯微微遲疑,一邊将路佳像小雞啄米一樣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邊繼續輕聲道,“我們身上的錢不多,也沒有心情去賭場玩,所以打算去找不設賭場的廉價旅館湊合一晚,然後再想辦法回家。”
主要原因當然不是這個,而是因為廉價旅館一般都不會安裝攝像頭。
珊蒂轉過頭,剛要開口,這才注意到原來路佳已經快要睡着了,見菲尼克斯将嬌小的路佳貼心地摟在懷裏,對他的印象便更好了,也跟着體貼地壓低了嗓音。
“沒關系的,我和希德也沒有多少錢,就是打算窮游到拉斯維加斯賭賭運氣,住在便宜的小旅館正好可以省錢。”
既然暫時沒有辦法擺脫他們,菲尼克斯也不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好。”
他和路佳在野外過了一夜,此時急需洗漱和休整,再廉價的地方也比野外好。
于是,珊蒂拿出手機,在網絡上搜索着拉斯維加斯附近的便宜旅館。
“這家怎麽樣?”
注意到對方将手機朝向他們,菲尼克斯立刻敏銳地轉過頭,捧着不知何時已然熟睡的路佳的臉,輕輕地捋着她耳邊散亂的發絲,心不在焉地敷衍道,“你們決定吧,我和克拉拉都可以。”
在珊蒂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的手機攝像頭捕捉到的便是兩個腦袋湊在一起的畫面,看不清人臉。
“哦好的,那就這家吧,距離周圍的賭場也蠻近的。”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抵達他們在拉斯維加斯決定入住的旅館,将車緩緩停下。
菲尼克斯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路佳叫醒,在警惕地查看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後,才拉着她一起下車,走進這家旅館。
旅館的環境很破舊,與他們之前住的那家汽車旅館不遑多讓。
菲尼克斯預估抓捕他的人應該已經查到了路佳身上,她的護照應該已經用不了了,雖然像這類廉價的旅館對于查證件并不強制,但和席德他們一起入住,多少能夠減輕他們的可疑度,所以對此接受良好。
“兩間大床房。”
席德漫不經心地靠在前臺,大大咧咧地為自己和菲尼克斯他們這兩對小情侶選好了房間。
情侶自然是住大床房的,畢竟他們都沒什麽錢,而大床房的價格更便宜。
路佳原本半眯着眼睛,還沒完全睡醒,只是下意識的跟在菲尼克斯身後等待安排。
在聽到席德突然開口說兩間大床房,路佳忽然冷不丁地清醒了過來。
路佳正準備開口找一些比如她睡眠質量不好或者是他很保守不打算和男友一起睡的借口,卻看見菲尼克斯朝他看了過來,并且緩慢搖頭。
然後,他高大的身軀半摟路佳,湊到了她的耳畔,以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語,“我睡沙發。”
……狗男人還算識相。
其實路佳也知道,這個時候突然開口提出異議會很可疑,鑒于菲尼克斯主動退讓,再加上他們也不是沒有睡過一間房間,在極端情況下甚至還睡過同一個睡袋,便稍稍安下心來。
于是她擡眸瞪向菲尼克斯,故作刻薄地向他做了個口型,‘好,沒有沙發你就睡地上。’
見菲尼克斯點頭,路佳這才沒有在衆人面前提出異議。
因為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只要給她一張床,路佳一秒就能昏睡過去。
不過想到距離上一次聯系張曉兮已經過了兩天,她知道現在才終于找到了暫住的地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找到機會連上WiFi和他們聯絡并讓他們安心。
路佳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從洛杉矶機場順利回國。
——只要接下來的行程也能像之前一樣順利,那她就能徹底擺脫菲尼克斯了。
畢竟拉斯維加斯距離他們之前說好分別的洛杉矶只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
想到這裏,路佳先是不可抑制地感到高興,然後莫名其妙地心情複雜。
真是奇怪。
……
小旅館的前臺效率反而更高,他們沒等多久,便拿到了房卡,四人走到各自地房間之後分別,菲尼克斯和路佳在開門走進去,臉上的表情在見到狹小的緊湊房型頓時僵硬,然後面面相觑。
因為,別說什麽沙發了,連走道都只有極為狹窄的一條——那是通往廁所的路,根本就沒有睡在地上的空間。
他們今晚只能湊合在一張床上了。
*
弗吉尼亞州·蘭利。
剪輯好的視頻很快便制作完成。
為了使視頻更好的傳播,畫面中,一位容貌英俊,長着一團亂糟糟金棕色頭發穿着休閑的高大男子将一位小巧的亞裔女孩兒扛在肩上并進入電梯。
女孩不斷地掙紮,直到電梯緩緩合上。
視頻的畫面上配以焦灼的音樂和放大的文字——‘女孩目前下落不明。’
與此同時,視頻的最後定格在菲尼克斯看向攝像頭的那張被放大的臉上,這些元素如此組合在一起,以他們的經驗,輕而易舉便能挑動網絡上所有人脆弱的神經。
這段視頻很快就被放到了網上,在幕後的操縱下,開始如病毒式悄然傳播在美國的各大社交媒體上。
而另一邊。
中國駐華盛頓大使館和中國駐洛杉矶領事館的工作人員也接到了來自中國上海的報案信息。
一位叫做路佳的女大學生,在獨自于美國西部的旅游過程中與家人和朋友失去聯絡已經長達48小時。
失聯前還留下了語焉不詳的奇怪話語。
其實,像這樣游客在旅游過程中失蹤的事情,領事官員經常會遇到,甚至早已成為了他們工作的一部分。
雖然尋人工作常常會無功而返,甚至結果可能會出人意料,但他們還是會盡職盡責的将相關信息告知駐在國,同時時刻關注尋人事件的進展。
不過憑借着領事官員的敏銳嗅覺,他們很快就察覺到這件事件的不同尋常,對此格外關注。
只是這一次,他們沒有預料到,反饋來得比以往都要快。
作者有話說:
啊,預估錯誤,席德和珊蒂還得再出現一段時間,戲份會再多一點點
嘿嘿嘿,要睡一張床了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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