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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李悠素點了點頭:“最近打馬吊總是輸,我昨天去算了一卦,說是我身上有怨氣纏身,平時吃肉太多需要要放生才能去除衰氣呢,所以昨天我就從街上買了一只鴿子今天放生了。”
李錦芸揶揄:“打馬吊輸是因為大姐你打得爛,這也得歸結到運氣,還有你放生了別人抓到吃了怎麽處理?”
李悠素聽到了直搖頭,放下來筷子,牌打得爛她可不同意啊,可以說她人長的憨,牌打得爛絕對不同意,還有算命先生可說了,被放生的鴿子被吃了,她可是會倒大黴的,嚴重點還會有血光之災!
“這可不行,誰要吃了我的鴿子,我就咒他口生爛瘡。”
栾嘉祥扶額,這啥婆娘怎麽咒罵別人都比別人低級,恨鐵不成鋼道:“你也就這點出息了,要我說,誰要是吃了那只鴿子,我就咒他走路摔個狗吃屎,放屁蹦出屎,拉屎沒有紙。”
正在吃飯的衆人嘔……
李錦芸聽到栾嘉祥的話,嫌棄道:“咦,好惡心!”
衆人紛紛點頭表示是的。
李錦芸說道:“要我說,應該臉上長痘,頭發掉光,肚子變大,走路像鴨。”
司玉軒笑出聲:“你這是什麽比喻啊,還不如……”
“夠了!”
李清舒覺得再這麽說下去……
“三妹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李悠素以為三妹也要說一句,有些期待,三妹向來毒舌不知道會說出什麽驚為天人的話來。
李清舒垮下臉,小聲詢問:“我只想說那只鴿子長什麽樣子啊?”
李悠素想了想,認真說道:“鴿子長的都一樣我哪兒記得清啊,不過我記得那只鴿子吞了我的玉扳指……。”
“是不是……這個?”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李崇也的手中的筷子夾着一個通體血紅的玉扳指。
……。
夜色微涼起了風,沙沙作響,白天的暑氣一消而散,滾滾烏雲聚合。
李清舒在屋內坐了許久,未見王廣白,據阿色說他在書房。
此時書房,阿盆剛為他研好了墨,王廣白提起筆正要書寫,就聽見李清舒朗聲道:“相公。”
他睫毛輕顫,手中的毛筆一頓,雪白的紙上沾了一滴濃墨。
阿盆在阿色眼神的暗示下,識趣的與阿色退出了書房。
王廣白擡起眸子,滿屋的光輝映着他身影修長,柔和的光盛進他的眼底,流光煥采。
“相公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李清舒蓮步輕移走到桌前,一邊細細研磨一邊說道。
“沒有。”
“最近幾天我是真的想通了,什麽狀元郎夫人我統統不要了,我們和和睦睦過好日子就好了。”
“嗯。”
李清舒感覺像一拳打進了棉花裏,本來編好的理由到了嘴邊不知道該不該出口,她早就應該想到王廣白不會追問她為什麽突然想通了,永遠溫聲溫語對待她,以至于讓她恍惚無論她做錯了什麽,他都可以原諒她。
可是她錯了,前世的那個冷厲冷血的永安王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現在這樣子也不知道是本性還是僞裝,燭火的光輝随風起舞,逆光之下的王廣白的臉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神色。
李清舒忽的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是夜色微涼還是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她眉心輕擰一下而後斂眸含笑:“罷了,相公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無論如何,你娘子都會全力支持你的。”
外面的風吹得竹子亂舞,月亮也被烏雲遮的嚴嚴實實,狂風吹動着卷珠簾作響,涼風侵蝕案桌掀開了白紙,晚上确實有些冷,她想。
“天色已晚,相公還是早些歇息吧。”
王廣白眼裏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李清舒輕咳了幾聲,眼神略顯飄忽:“我讓阿色收拾好了床鋪,我們就寝吧……。着實有點困了。”
兩人回到了房間,李清舒麻利的脫了衣服,爬上了床,過一會兒才感受到床外側躺了人,李清舒用手丈量了一下,感覺兩個人中間隔了一條河的距離,她眉心微蹙是母老虎嗎?離得那麽遠?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前世的永安王對她夜夜索取,她恨不得兩個人中間真有條河,現在情況有些微妙,她側身面向他,屋子裏面沒有一點光亮,外面狂風驟雨,屋內十分安靜。
李清舒看不見王廣白的臉,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感覺他已經入睡了,她連打了幾個哈欠,确實也困了,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雷鳴電閃,王廣白眼角微挑,他的手漫不經心撫上她的臉頰,聲音有些嘶啞:“這次別想再逃走。”
庭院的百花齊放浮花浪蕊,暗香疏影。
一陣陣清風吹過,清風拂面,昨日的暑氣蕩然無存,李錦芸搖了搖團扇,聞着花香四溢心情舒暢。
一只彩蝶飛過,李錦芸撲了幾次,興致盎然。
“啊……。”
阿六一聲尖叫把李錦芸原本的好心情給破壞了,李錦芸有些不滿,正要責問。
只見阿六跟見了鬼一樣,跑得比兔子都快,一會兒就沒了影。
李錦芸不明所以,側身餘光掃去隐約看見黑不溜秋像黑炭人形的不明生物,一瘸一拐的朝着她迅速跑了過來。
李錦芸瞄了一眼确實自己沒有眼花,頓時吓得花顏失色尖叫道:“鬼啊。”
眼見着那不明生物越發逼近,自己腿腳僵硬不聽使喚,她的心髒都快蹦出來了,差點暈了過去。
“二妹是我啊。”
李靜芸還沒倒下,聽着聲音有些耳熟,微微直起身子,結結巴巴反問道:“大……大姐?”
片刻。
李悠素抱着朱彩華的大腿聲音聲淚俱下嚎啕大哭:“娘,我快要死了。”
朱彩華才吃完午飯沒多久,差點沒被一天沒見到的李悠素,吓得吐出來。
李悠素全身漆黑,就連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一看就是沒來得及換就跑過來了,頭發爆炸豎起來,像一個大刺猬,一張臉黑漆漆的分不清五官,好在一張嘴說話的時候,舌頭還有顏色。
她穩了穩身,端坐在凳子上,聽李悠素訴苦。
昨夜夜黑風高,吃完了晚飯,李悠素把昨晚吃完的放生鴿子的骨頭收拾包在一個手帕上,晚上自己把它埋在樹下,希望呢能挽回一些好運,并且祈禱晚飯那些詛咒的話千萬別實現。
誰知道李悠素好巧不巧正欲離開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暴雨雷鳴,一道紫雷轟隆一聲就劈中了她,暈倒在外,她的衣服和頭發全部燒焦,皮膚變得黑如碳。
醒來之後,好不容易從外面爬到了她房門外,門就倒下砸到了李悠素的小腿。
以為這就完了,并沒有!
她喝水噎的半死,吃飯卡到差點窒息,老鼠跟瘋了一樣追着她跑,出門被鳥啄等等……
“這也太誇張了吧!”朱彩華與李錦芸睜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
李悠素抹了一把淚水和鼻涕,語氣堅決:“娘,二妹,我死了以後你們一定要不要挂念我。”
“呸呸呸,說什麽死不死的。”
朱彩華一聽到李悠素說這種話,拍了一下李悠素得腦,沒想到她的頭皮被雷劈過後堅硬無比,剛才那一拍,手掌都擦破了皮流了血。
朱彩華的丫鬟阿五急忙找來了藥酒擦拭消毒,又找來了白布為朱彩華包紮。
李錦芸啧啧稱奇:“不死也差不多了,這也太邪門了!”
李悠素瘋狂的點了點頭,的确太邪門了,突然說道:“咱們府中肯定有髒東西。”
李錦芸聽到,皺了下眉:“這兩天你們不覺得三妹很不對勁嗎?”
兩人看向她,詢問道:“你是說?”
她把昨天李清舒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下,言語話外都是三妹對三姑爺他言聽計從,亦步亦趨,捧在手裏怕壞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李清舒這兩天突然轉了性,對三姑爺王廣白格外的讨好,那麽多年也從來沒看見過她讨好過誰,就連她夢寐以求的狀元郎夫人都放棄了,這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李錦芸打了一個寒顫,說出自己的大膽想法:“沒錯,肯定是三妹被那東西附身了。”
朱彩華冷哼:“莫要胡說。”知道李錦芸對李清舒一直有意見,也不要這麽說李清舒啊。
“娘,有沒有髒東西可以讓大師過來看看嘛,信則有不信則無啊。”李錦芸神色認真道。
李悠素苦着黑臉,也覺得二妹說的頗有道理也附和道:“對啊,娘,二妹說的沒錯,信則有不信則無嘛。”
更何況這是關系到她生命安危大事,如果不速戰速決,她覺得自己活不過這個月結束,實在太邪門了。
朱彩華嘆了口氣,看着李悠素那張辨認不清滑稽的大黑臉,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無奈說道:“那我們姑且試一試吧。”
三角鎮的街市熱鬧非凡,雜耍的,說書的,唱曲的應有盡有。
栾嘉祥愁眉苦臉的走在大街上,李悠素這個事情實在太邪門了,以至于這幾天他去賭坊一直輸錢也被這個事情歸根在李府有髒東西這個上面,再說李清舒最近确實很奇怪,着實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摸不清頭腦。
聽到岳母也同意家裏可以找法師過來驅邪,自己就請命來找法師。
他四處張望一下看到一個算命攤子前面,有一個老頭正在千恩萬謝的,對那算命先生滔滔不絕的感謝,他不自覺的走過去,聽聽看是怎麽個神法。
原來是那算命先生算的他老年得子,而且必定是三個男娃,這不顯靈了,來還願望感謝呢。
看那老頭白發蒼蒼,大約最少也該有六十來歲,而且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一邊說話還一邊猛咳看來身體也非常虛脫。
栾嘉祥內心贊嘆真是老當益壯啊,這樣也能生,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他和李悠素結婚七年無兒無女,說不定他也能,想到這裏眼睛發亮。
栾嘉祥走近了才看到這個算命先生,挂了一個面旗幟上面寫着陳全仙,人家都叫半仙,他叫全仙莫非真有過人的本事。
還沒等他開口,那劉全仙看到栾嘉祥就開始搖頭嘴裏還念叨:“閣下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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