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秦山芙
秦山芙
“別跟我耍花樣,尋常修士可無法透過我設下的屏障去窺伺別人!”
面具人手指牢牢的鉗住她的下巴,似乎馬上就要将她捏碎。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的兩只手臂,秦厭被禁锢住動彈不得。
“我真的只是尋常修士而已。”
秦厭低頭狠狠一腳朝面具人的腳踩去,但是對方的實戰經驗與實力要比秦厭高出太多,只是輕輕一撥,便将她掉了個頭,壓在樹幹上。
“沒關系,你不說實話,可以。我搜魂之後一樣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說着,面具人就伸出手搭在她腦袋上。
搜魂可不是鬧着玩的!
秦厭知道,一旦被搜魂,輕則在心裏留下陰影,終生修為無法進步,重則癡呆度日!
“我說!我告訴你!”秦厭知道今日怎麽也逃不掉正面面對這個話題,“你先放開我!”
面具人遲疑。
“你怕什麽?我充其量也就是個金丹,你有何可怕的?”秦厭循循善誘,虧她還以為這面具人是個好東西,沒想到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打殺她。臉頰被樹皮磨得生疼,若不是金丹修士早已經淬體,恐怕早已經血肉模糊。
面具人終于放開了她。
秦厭立馬向外面跑,卻被這薄薄的一層屏障擋住。她跑不出樹裏。
明明知道她跑不出這棵樹,居然還是壓了她那麽久麽?這男人真是令人無語!
“說?”面具男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雲淡風輕,“還是讓我搜魂?”
秦厭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想起書中的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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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灑雪衣長,青絲馬尾涼,腰中盧月劍,一念萬軍亡。】①
她看了許多人的劇情,可這劇情通常來講都是和本人密切相關的。只有身旁還有另一個人時,才會出現其他關聯的劇情。
而今日,她居然看到了關于澤酆的。
再看身邊的這個人,确實也符合這段堪稱詩意的人物描寫。
但是,如果面前的這個人果真是澤酆,那她的處境就更加危險。在書中,澤酆其實是作為主角的死對頭出現。
澤酆是玄玉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年紀輕輕就成為整個宗門數一數二的強者。安乘仲按照輩份,得叫他一生師叔。
安乘仲的師尊收徒後沒多久就去南海除妖,安乘仲在玄玉宗最初的幾年,基本上都是澤酆在教他。亦師亦友,兩人相處僅僅四年,就産生了十分深厚的情誼。但是,就在安乘仲二十歲那年,澤酆殺害同門被玄玉宗追殺,正式成為邪修的一員。
而安乘仲逐漸成長為正道魁首,自然免不了要和澤酆站在對立面。但是兩人的對手戲并沒有太多,這本書便結束了。
作者還未寫到結局。
秦厭在腦海裏想了許多,最終還是決定一搏,“我可以說,但是澤酆仙君您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
澤酆懶懶的擡了擡擡眼皮,并未追究她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跟我談條件?”
“是,除此之外。還請澤酆仙君救救我弟弟,明日玄玉門将會來秦家招選弟子,我希望我可以順利進入玄玉宗。”
少女的聲音清澈平靜,說着叫人驚掉下巴的條件。
但是,澤酆此行本來就是調查秦家與邪修的事情,救人不過是順手。而秦厭本身修為與天賦進玄玉宗也是綽綽有餘……這件事情不難。
“如果這秘密讓我不滿意,你就用你的命來賠。”
話落,空氣突然流動。
這棵樹的結界,開了。
澤酆朝秦不岳消失的洞口走,瞥了眼她道:“跟緊。”
秦厭立馬跟上。
這山洞形狀規整,牆壁上有工具鑿開的痕跡,看來不是天然山洞。
腳底下有些潮濕,一路走來鞋底開始打滑。不過只泥濘了一會兒,地面上開始零散的鋪着一些舊木板,牆壁上燃起了幽幽燈火。
再往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石門。石門上結着冰,雖說是寒冬,可這冰仍舊散發着寒氣。
澤酆解開石門的封印。兩人走進去,發現這裏面的牆壁和地面上全都結了厚厚的冰層,寒氣來源就是山洞中央的寒冰棺材。
“這是……”秦厭抹掉棺材上的霧氣,看見棺材裏躺着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屍體?”
“秦不岳的女兒,秦山芙。”
澤酆顯然比秦厭要知道的多,他并不驚訝,徑直朝裏走。再推開一扇門,裏面就是秦家大堂地下連接的密室。
“小阿仲!”秦厭看到安乘仲小小的身體躺在角落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卻也不敢貿然闖出去,連忙問了一句,“怎麽樣,秦不岳在這裏嗎?”
澤酆搖搖頭。
得到肯定,秦厭哪裏還顧得上其他,連忙跑過去試探安乘仲的鼻息。還好,只是暈過去了。這麽點的孩子,折騰了這麽久渾身都在發燙,秦厭有些心疼的将小人兒抱在懷裏。
“救到人了,快走!”秦厭轉身朝來時的路走,還不忘帶上澤酆,這人好歹現在不是什麽壞人,“別被發現了。”
澤酆站在桌子前不知道在看什麽,略帶些氣憤的将手中的書卷丢在地上,又闊步走向桌邊的書架,匆匆翻閱幾遍之後全部都放進了儲物袋中。他沒有看秦厭,只道:“你先離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說着,他四處摸索,在這密室之中又尋到了一個密室。
這密室不大,四處貼着詭谲的符箓。地面和牆上畫滿了奇怪的符號,符號相互糾纏,最終圍繞在地面中央的蒲團上。蒲團已經被血液染成黑色,垂下來的沉重鐐铐不知鎖了多少人。
秦厭料到此地必然是秦不岳與邪修勾結修行邪法的地方,卻怎麽也想不通,既然現在已經被澤酆發現了,為何一直等到十七年後,秦家的事情才被安乘仲解決?為何澤酆不上報玄玉宗?中間出了什麽差錯?
沒等她細想,這狹小的房間裏突然傳出一道道上鎖的聲音。
“怎麽回事?”秦厭抱緊安乘仲,退到澤酆身邊,“怎麽突然上鎖了?”
“有人來了。”澤酆看向通往地面的樓梯,又斂眸瞥向秦厭,将一疊爆破符箓遞給她,傳音道,“找個容易破壞的地方,出去。”
“仙君大駕光臨,何不讓秦某盡盡地主之誼?何必在此腌臜之地逗留?”秦不岳從地面緩緩走了下來,被人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也絲毫不慌張。
“秦家作為修行世家,沒想到背地裏竟然與邪修勾結,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倒真是叫人刮目相看了。”澤酆嘴上不饒人,已緩緩拔出命劍,“不如跟我回去,和這天下衆生有個交代。”
“交代?我有什麽好交代的?”秦不岳大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
“冥頑不靈。”
澤酆冷哼一聲,“你和邪修到底屠戮了多少村莊城鎮,只有你們自己知道!多說無益,制服了你,搜了你的魂一看便知。”
說話間,兩人便纏鬥在一起。
秦厭貼在牆上,周身的靈力如蛛網一般擴散開,探尋着周圍的大門。顯然,除了最頂上的通往秦家大堂的木門,其他的都不知道用了什麽奇怪的玄石,爆破符箓根本不管用。
看向距離自己是十幾米遠的樓梯甬道,秦厭極力隐藏自己的身形,朝那邊走去。奇怪的是,秦不岳只顧着要和澤酆打鬥,并不在乎她。
将爆破符箓貼在上了鎖的門板上,秦厭跳下樓梯,輕輕傳送靈氣過去引爆了爆破符。
外面透過來一些亮光,是大堂的燭火。
秦厭回頭看了眼纏鬥在一起的人,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有小貓兒跑了。”秦不岳喘息着,有些不敵,精致的長袍被劃破,身上帶了大小不一的傷痕。他猛地退後一步,看了眼秦厭離開的方向。
“秦家主,未免太過分了些。與我打鬥,居然還能走神麽?”沒有無辜人在此處,澤酆揮出的劍氣越來越淩厲。秦不岳根本不是其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怪笑,一道鬼魅的身影接住了澤酆刺向秦不岳的劍,景達怪笑道:“這麽熱鬧,怎麽能沒有我呢?要是我們秦家主死了,我可是會很苦惱的啊。”
另一邊,秦厭抱着昏迷不醒的安乘仲,朝自己的院子趕去。
秦家不宜久留,這地方現在不安全,必須要找些隐蔽的地方才行。但是這麽晚了,哪還有隐蔽的地方。
秦厭眼睛一亮,想起來還有阮宏朗在這邊。
她立馬調轉方向,朝阮宏朗的住所趕去。恰好阮家不在秦家院內,而阮叔也是她現在唯一能托付的人。
而她則匆匆回到了秦家。
她不能帶着安乘仲一走了之。
現在已經是過了午夜,秦厭只是臨別一眼,卻看見了澤酆頭頂出現了劇情。
【澤酆本立于不敗之地,卻不成想,那邪修居然去而複返,加入了戰局。即便如此,澤酆仍舊不落下風,最終将兩人擒住。
然邪修手段衆人難辨。不知從哪裏偷來的邪魔功法,一掌便打得澤酆神魂大亂,心魔橫生。澤酆自知此番遭了暗算,情形不妙,便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意圖他日再做打算。】
秦厭不想賭這一掌是不是導致澤酆最終淪為邪修的原因,她要去救他。
她覺得,說不定自己這個辦法,既可以讓自己從這場戰鬥之中清白脫身,又可以保住所有人。否則,一旦澤酆落敗,她恐怕也逃脫不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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