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情淺至情深(十)

情淺至情深(十)

兩人停下腳步,面面相觑:“黃豆奶茶?”然後轉身看着癱在沙發上編曲中場休息正在TIMI的兩個人。

“黃豆那嘎嘣脆的能像紅豆一樣煮爛?”

“你們要磨牙?”

修景落正要戳溫澤鼓起來的腮幫子,被溫澤一掌打開:“溫澤這腮幫子能磨牙?等會兒腮幫子越磨越腫。”

“家裏不是有破壁機嘛。”

兩人瞬間知道了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要喝豆漿就好好說,怎麽跟帶倆傻兒子一樣。”

說到破壁機,林弦思一激動:“我昨天在某音上看見了那部《後宮傳》裏面那個貴妃最喜歡吃的那個叫……。花生酪。”

徐暮妍瞬間雙眼冒光:“你有材料?我也看過那個視頻。”

“試試?”

“試。”

看着快樂無比的林弦思徐暮妍兩人,溫澤和修景落victory了一局排位以後,把手機扔在沙發的角落。

“女人這種生物,總是對很多事情有着濃厚的嘗試興趣。”

“我家已經都是實驗品了。”

“會做的腦子,不會做的手。”

“阿妍不是開‘木下之年’的嗎?開店的手藝還需要質疑?”

“可能是……。新品的實驗品吧………。”

……………。。

“黃豆和花生是不是要泡發一下啊。”

“泡發好像最起碼要一夜吧………”

徐暮妍和林弦思對視一眼,一致決定泡是要泡,但是泡不泡發,就是緣分的事情了。

“怎麽了?”林弦思看見溫澤站在自己站着的島臺對面。

“幫你做黑糖珍珠。”

“哎呦喂~”徐暮妍攪着鍋裏的奶茶,說實話,她是開奶茶店的,在沒遇到修景落之前,奶茶店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她親手做的。現在接了編曲混音的工作,奶茶店也雇了人在照看。她的工作說忙吧,也不算忙,不過也不像以前一樣可以有大把的空閑時間來做做甜品,做做奶茶了。不論每天有多忙,只要在蘇州,‘木下之年’她每天都會去。每次到店裏,就會做一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修景落女朋友’這個頭銜還是她做的東西有莫名的感覺,到‘木下之年’來的顧客,都能一口嘗出是不是老板做的。

她自己也嘗過自己做的和甜點師傅做的,剛開始的确會有不同,每個人的手藝都是獨特的,後來甜點師傅改良了好幾次,其實她也沒有一定要甜點師傅按照她的手法做,但是甜點師傅對她說了一句話:既然大家會來‘木下之年’,那‘木下之年’就一定是有區別于別家甜品店的味道,我或許不能夠做的和你的味道一樣,但是我很想盡力接近你的味道,‘木下之年’的味道。

然後到後來,師傅做出來的味道,在她的嘴裏,都已經難以分辨了。但是顧客卻還是一口就能嘗出來,或許是……真愛???

“哎呦哎呦,阿妍,我也來幫你攪奶茶。”修景落見此,也屁颠屁颠地走到徐暮妍身邊,接過她手中的勺子。

“你對它有什麽意見嗎?你又不能讓它縮小。它是大是小不都得看你嘛。”

溫澤說完這句話,總感覺那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哪裏怪。林弦思也覺得這句話有點不是那麽的………正常,直到兩人感覺到身後的目光。

“你們………。。”

哎呦媽呀,林弦思和溫澤終于知道那句話那裏不太對了………。兩人對視一眼:“我說的是做的黑糖珍珠的個頭……。。”

*

徐暮妍和修景落兩個人是今天是真正地在溫澤家呆了一天,吃完了晚飯兩人才走。林弦思和溫澤兩個人把碗筷收拾好以後,林弦思拉着溫澤開了一把雙排。不得不說,吃雞溫澤玩得那叫一個菜,菜得可以說是人神公憤,但是王者榮耀溫澤一直在全國前一百的位置有一席之地,用溫澤自戀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他再厲害一點,就可以去打職業了。游戲之于溫澤,不是必要,但是是必不可少,他不會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游戲中,可游戲确是占據了他的一部分生活。很幸運的,游戲之于林弦思,也是這樣的地位………

“別別別別,別沖動……。。”溫澤話音還沒有落,林弦思開大沖進了對面,一打四換了兩個,然後光榮犧牲,沖動是沖動了點,不過也不算虧。

林弦思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一換二,不虧不虧。”話音剛落,就看見溫澤轉身開了個大沖了進去,和她剛才那叫一樣的沖動,“你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哪知溫澤來一句:“我的弦思沒有不好的地方,我的弦思哪兒都好!”

“我們TIMI完要不要去遛一下咖啡啊。”前兩天幾人都去了南京,;于是咖啡和橙汁兒被寄養在徐暮妍的‘木下之年’,昨天溫澤去拔了牙,沒來得及去‘木下之年’把咖啡接回來,今天修修來的時候把咖啡送了過來。不過他們也就在南京呆了幾天,咖啡被寄養在‘木下之年’就胖了一圈。這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咖啡是怎麽做到的?本來腳就夠短了,現在活生生像個煤氣罐罐上長了四個腳腳,果然和什麽樣的貓朋友玩,就變成什麽樣子。橙汁兒雖然胖,但是腿夠長啊。

“都行啊,消消食也挺好的,看咖啡胖的。”

“也不知他們是怎麽做到的,胖會傳染?本來腿就不長,胖了以後顯得更短了。”

*

兩人遛完咖啡回到家天已經黑了。

“我想喝奶。”林弦思把鞋子一甩,抱着貓坐在了地毯上。蘇州的夏天,不下雨幹熱,下了雨濕熱,遛完一圈回來已經是背後冒汗了。溫澤聞此,徑直走向冰箱,拿出鮮奶倒了兩杯放到茶幾上:“涼涼再喝,別貪涼。”

林弦思原本的确是想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聽此她只好讪讪收手:“你怎麽突然變得和我爸爸一樣了。”

不許她喝,但是溫澤自己卻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箱裏剛倒出來的鮮奶,喝下去冰涼感直達身體各個角落,但見林弦思一臉渴望地望着她,和咖啡望着飯盆的樣子一模一樣。

“別這樣望着我,我答應叔叔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讓你吃涼的。”

果然是自家爸爸………

“冰淇淋也不行嗎?”

“冰淇淋的概念和牛奶不一樣,冰淇淋我還是同意你吃的,但是也不能多吃。”

“不都是冰的嘛。”

“冰淇淋至少你還會抿一下再咽下去,牛奶是直接入嘴到胃裏了。到時候生理期又要痛的動都不能動,乖啊,冷冷再喝。”

兩人說話間,空調剛開沒多久,室內依舊有些熱,裝有牛奶的杯子因為杯中牛奶與室溫的溫差,在杯壁上結成了一層水珠。溫澤抽了張紙擦去杯壁上的水:“喝吧。”說着,他自己也拿起自己的杯子。

林弦思拿起自己的杯子,将手穿過溫澤彎起的手臂,送往溫澤嘴邊的杯子停了下來,他饒有趣味地看着她:“想和我喝合卺……奶?”

但見她朝他挑了挑眉:“那你願意嗎?”

兩個人心有靈犀般,同時擡手将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像是古裝劇中的那種喝合卺酒一般。林弦思杯中的奶比溫澤杯中多,溫澤還特地放慢了喝的速度,故意和林弦思同時喝完。

“喵嗚~”咖啡一聲喵叫打破了這個逐漸升溫的氣氛,它不知道什麽時候跳到了餐桌上面,現在正在為怎麽下來而煩惱,咖啡是曼基康的一種,就是腿最短的那種貓,比尾巴還短的腿。也不知它是怎麽跳到桌子上的,但是現在按照它腿的長度,基本上是下不來的。溫澤和林弦思倒也不為了被咖啡擾亂氣氛而惱,只是兩人都沒想去把它從餐桌上抱下來。溫澤還放下手中的杯子,拿出手機拍視頻,還道:“下不來了吧,下不來了吧,讓你皮。”咖啡應該是聽懂了他在說什麽,兩條短後腿扒拉住桌沿,前面兩條腿試探性地往下夠,很安穩地跳下了餐桌。

“噢呦,還真給你下來了。”

咖啡下來後看都沒看溫澤一眼,搖着胖胖的屁股,朝自己的窩走去,然後窩在裏面不出來了。

“呦,還有小脾氣了。”溫澤攬着林弦思的肩膀,眼睛瞥見茶幾上的兩只杯子,回想起剛才兩人的一幕,“合卺奶都喝過了,我們是不是該趁着吉時入洞房了。”

林弦思推開他:“可別洞房了,你腮幫子還沒消腫呢,不痛了?”

“腮幫子和洞房不沖突。”

“溫公子,拔牙大夫要您清心寡欲,飲食清淡,恕小女子無禮,公子早些歇息吧………。哇!”一語未畢,林弦思被溫澤攔腰抱起來,上了樓。

“弦思。”

“嗯。”

“你這兒怎麽有個小疙瘩。”

“嗯???”

林弦思手摸着剛才溫澤摸的地方,她平常不太注意,也不是不注意,就是,不會沒事幹就自己去摸一下胸口吧。的确,細摸是有一個不小的疙瘩。她陷入深思,然後一把抱住溫澤:“溫澤澤,如果我得了乳腺癌,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啊,找一個和我一樣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生活………”

溫澤略帶嫌棄地戳着她的額頭推開她:“你腦洞怎麽就那麽大呢,明天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別把什麽事都想得那麽糟糕,亂說亂想些什麽。”

“可是,萬一是真的……。”

“你才幾歲啊,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的,過得那麽快樂,嘻嘻哈哈的什麽毛病願意找上你啊。”

“可是………。”

“沒有可是,要是真的,不管是多難,我都會陪着你的。別多想,我們的生活都還沒開始呢,你就想先走啊,也要問問我願不願意讓你走吧。”

溫澤讓林弦思枕着自己的胳膊,後環抱住她,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林弦思支起身子将枕着的溫澤的手掠開。

“?”

“我不想得頸椎病,也不想你得肩周炎。”

“好。”溫澤換了個姿勢,一手放在林弦思的腰間,“乖乖睡覺,明天我們去醫院,不許瞎想了。”

“嗯。”林弦思回答的聲音有點悶,不只是蒙在被子裏的原因還是別的………。。

“有我在,沒事,別怕………”像是在哄以後的女兒一樣,溫澤聲音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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