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情深緣淺
情深緣淺
“那我來吧!”鄧西安說着就要去接她手上的盤子。
木槿賞他一個白眼,“今天就算了。”說罷,便往樓下走去。
別人的親人去世,木槿身為一個旁觀者,并沒有多少感慨。若是非得有點什麽,那便是略有些心疼鄧西安。他自小與父母并不親近,這時外婆去世,他身邊怕是沒有一個親近之人了。
況且,鄧西安也說了,她那幾道菜唯有那碗雞蛋羹做得最好,其餘菜式也不過算是湊合。木槿笑呵呵應下,她本來對做飯這種事就不擅長。那道雞蛋羹還是老媽前幾年生病,突然想吃,她又不會,只好上網搜具體做法,做了好幾碗,才算可口。後來每每老媽想吃,她便自動下廚去做,時間久了,也懂得些各種竅門,自然是越做越好。
可她與老媽的親近,卻不好在這時與鄧西安提及。她大抵不懂怎樣安慰他,至少,不往他傷口上撒鹽就是了。
木槿将廚房收拾幹淨,琢磨着要不要勸鄧西安回公司上班。
臨睡前,她便多了個心眼,将兩個人的手機都調了靜音。醒來後卻是不曉得多少未接來電,未讀信息。找他們兩個的是同一撥人。姚堯問她是否到了,鄧西安的父親勸他別太傷心了,倒是阮淩浩打了許多通鄧西安的電話,最後卻是發了信息給她。想她勸一勸鄧西安趕緊回公司,他快要頂不住了!
姚堯那邊,她醒來便報了平安。至于姚堯同鄧西安的父親,她不好操作鄧西安的手機,想着姚堯應該會與他爸爸說的,也就作罷。稍微緊要的卻是是否勸鄧西安回去上班這件事,她私心裏自是希望他能夠多休息幾天,可是阮淩浩的信息已然發來,她總不能當做沒有看見。
木槿正在廚房裏徘徊着,鄧西安卻是下樓來倏然牽了她的手走到他外婆的房間。
木槿尚有些不明所以,鄧西安已是端端正正的跪在了一個蒲團上。木槿瞧着桌上的黑白遺像,那個慈祥和善的婆婆落入眼裏,木槿覺着愈發熟悉。略微猶豫了一下,終是随着鄧西安跪在了他旁邊。
木槿琢磨着是不是要說些什麽,鄧西安已是牽了她的左手,十指緊扣。
鄧西安凝着外婆的面容,一字一頓道:“外婆,你還記得她嗎?”說着,還滿是柔情的側身望了一眼木槿。
木槿聽得一頭霧水,但見鄧西安凝重的神色,也不好打擾他。只好靜靜地跪着,做木頭人。
“外婆,您的煜兒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個人。”
“外婆,您喜歡她嗎?”
Advertisement
“煜兒很喜歡她!”
鄧西安脈脈深情的說罷,扣了扣木槿的掌心。
木槿頓覺,逼婚原來也是可以這樣逼的。不過鄧西安口中的外婆實在面熟的緊,而且又那麽慈祥,木槿只得同鄧西安一般,凝着遺像,一本正經道:“外婆,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煜兒?”木槿一雙眸子甚是詫異的凝着鄧西安,這個名字倒也像是在哪裏聽過一樣。
鄧西安并不回答,只牽着她的手走過煙雨長廊,拐了幾個彎便停在一間酒吧前。木槿還未來得及瞧一眼酒吧的名字,便被鄧西安拖了進去。
許是淩晨下過雨,這會兒酒吧裏亦是零落,唯有臺上的歌手唱着低沉的情歌。
鄧西安牽着她坐到僻靜的位子,目光灼灼的凝着她,“木姑娘,要不要點一首歌?”
木槿還骨碌碌的轉着小腦袋,看這酒吧的獨特布置,沒注意鄧西安待她稱呼的改變。
鄧西安只好雙手捧住她的小臉,逼得她眼裏只能有他一個人。
“木姑娘,你有心事?”
木槿拿開他的手,“沒有,我能有什麽心……”木槿倏然頓住,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叫我什麽?鄧西安,你剛才叫我什麽?”
“木槿,我……”
“等等!”木槿倏然打斷他,腦海裏遙遠的記憶緩緩而來。
誰說白馬現身那一天剛好有雨,他款款走來贈你一把傘,渡人渡己?也可能是某個路人甲,踢着拖鞋穿着大褲衩露着脊背被人趕出家門。
那時木槿确然來了這座小鎮,且有一場豔遇。盡然開場不大好,她卻還是有那麽點印象。
鄧西安見木槿的臉色終于平複了些,這才開口小心翼翼的問她,“你想起來了?”
木槿心中千回百轉,感嘆世事無常,感嘆他仍記得她,感嘆……
末了,木槿極是淡然的開口,“你就是我在這裏豔遇的那個人?”
鄧西安的下巴險些磕在桌子上,“你有過多少場豔遇?”
“不多。”
“到底幾場?”
“不記得了。”木槿到底是坦言,“你看,我原本也都不記得你了。如果不是重新來到這裏,聽你一遍遍叫我木姑娘,我還真是……真是想不起來。”真是不會将他同記憶裏那個好看的少年聯系在一起。
卻也不是好看的少年。
那時木槿情傷深重,鄧西安跳到她眼前時又是形容潦草,她着實沒覺得他有半分好看的意思。倒是鄧西安一遍遍扯着她,問她,他好不好看?那般沒臉沒皮的模樣,木槿怎麽也無法将鄧西安同當年那場邂逅的少年聯系在一起。
“我這些年跑過很多地方,也遇見了很多人,但是都沒有保持聯系。”
鄧西安默默咬牙,起身坐到木槿旁邊的位子,不再與她面對面。木槿不解的看着他,鄧西安湊到她耳邊,熱氣呼到她的耳垂上,連帶着脖子都是癢癢的。鄧西安扯着已然暗啞的嗓音,低沉道:“也都是投懷送抱?”
木槿猝然紅了臉,好在酒吧的光影本就偏暗,也不至落入他的眼中。
木槿推了推他,偏生鄧西安一早攬了她的肩膀,要她動彈不得。只好側過臉凝着那張放大到眼前的俊顏,垂下眼睑,悶悶道:“沒有。好了,你放開我!”
鄧西安果然滿意的笑了笑,木槿顧自嘆了一口氣,想着終于能夠脫身。不想,他一個俯身,灼熱激烈的吻便鋪天蓋地襲來。
木槿頓時甚沒出息的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直待耳邊傳來叫好聲,木槿方才回過神來,可她又抵不過他,只心底一遍遍的哀嚎:這是酒吧啊!酒吧是公共場所的好不好?木槿頓覺,她這張老臉都丢到大西洋去了!可是,心尖上襲來的那一股股電流卻是要她更加羞憤。
論她承認與否,她終于還是陷進去了吧!
鄧西安許久方才放開她,仿佛那一抹甘甜怎樣都品嘗不夠。木槿捂着胸口不住的喘氣,連瞪他都沒了太多力氣。
鄧西安不知何時點了酒,他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忽然想看她喝醉的模樣。木槿端起來放在唇邊抿了一下,味道還不錯。可她這會兒還算機警,自然不會将自己灌醉。她總覺得鄧西安此人是位公子,是從古代款款走來的陌上如玉,公子無雙。誰料,公子也有禽獸的時候。
木槿暗忖,面對這般秀色可餐的男人,她必須得把持住。
“這就好喝嗎?”鄧西安眉眼彎彎的瞧着她。
木槿別過眼,免得不小心被引誘了。
“你不記得了?”鄧西安神色一黯,略有些失落。“三年前你來這裏,我就是為你點的這款酒,‘風雨俏佳人’。”
“呃?”木槿一怔,瞥見他的黯然,不由幹澀的扯了扯嘴角。“我真的不記得了,只記得來過這裏。”還有一場豔遇,木槿在心裏默默補充。
鄧西安又為她倒上一杯,不冷不熱的開口:“等你喝醉了,估計就記得了。”
木槿端起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不過後來你送我走的時候,我是記得的。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麽好看的男生。”木槿果斷恭維。
那會兒,他巴巴的追問她,還張開雙手贈她一個溫暖的擁抱,她自然清楚地記得。
“鄧西安,其實,我還是應該謝謝你的。那是我第一次乘坐飛機呢!”
木槿不提這茬還好,提罷,鄧西安的臉色算是徹底暗了下去。
鄧西安涼涼的開口道:“木槿,七百塊錢可不夠一張飛機票的價錢。”确然是他自作主張為她買了一張飛機票,但他還不是為了她好嗎?乘坐飛機總好過汽車或是火車來得迅速。可那會兒的木槿實在執拗的緊,好不容易點頭接受他的好意了,卻又在最後擁抱那一刻,偷偷将幾張毛爺爺塞進他的口袋裏。
天知道,他看見那幾張毛爺爺那一刻,恨不得将她從飛機上揪下來。
木槿呵呵的幹笑,極是推脫着,還是喝了不少的酒。
最終,木槿終是沒有大醉,卻還是有些微醺。鄧西安半扶半抱着将她弄回住處。
木槿懶懶的坐在床邊,鄧西安瞧着她臉上明媚的紅暈,任她在胸口低低地伏着,也不知還有幾絲清醒。
鄧西安擡手撫上她泛着紅暈的臉頰,她的皮膚極好,是素顏就十分光滑柔軟的好。只她仿佛并不十分注重防曬,又總是跑出去游玩,所以膚色并非十分的白,但只有八分卻也夠了。
他三年前見她時,她也只這般伏在她的懷裏,安安靜靜的。只是那時她十分潦草随意,皮膚略有些粗糙,也帶些暗沉,不如現在亮麗。連帶着臉上的肉似乎都多一些。
歲月仿佛就這樣在時空的罅隙裏重疊。鄧西安凝着懷中的女人,拿過手機微微舉高一些,攝下這一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