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桃源村【五】

桃源村【五】

“這是什麽意思?”冉漣不解。

玄色說:“你沒發現這兩天只要我們計劃去桃林就總會有意外打斷我們的計劃嗎?”

冉漣仔細一想,好像的确是這麽回事,昨晚是女鬼,今夜是夢魇。

兩人說話間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

“咔噠”一聲,一個白色的東西從窗外扔了進來,兩人聞聲齊齊朝窗外看去,只見一個佝偻的背影自窗邊一閃而過。

玄色敏捷地追了出去。

冉漣翻身下床,拾起那團東西,原來是一張裹着石子的白紙。

她撐開紙面,只見上面寫着兩個字——快逃。

冉漣面色凝重,她在心裏問蛋黃:“蛋黃,如果這次找不到妙清的死因光帶她逃出桃源村,能算我任務合格嗎?”

蛋黃歪了歪小腦袋答道:“這個我需要向上級請示一下呢,請主人稍等哦~”

說完就拍着小翅膀消失了。

沒過多一會,蛋黃又回來了,它說:“經上級研讨,本次任務以保證妙清存活為主,若不能滿足解開死因将會扣除十五天生存天數,也就是說主人您只要保證宿主活着離開桃源村就可以得到三十天生存時間哦~”

冉漣點點頭,只是損失十五天而已,若是再來一次夢魇,就不能保證自己還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活着回來了。

這時玄色也回來了,冉漣忙問:“怎麽樣?”

玄色搖頭:“沒逮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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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冉漣把任務的事跟玄色說了一遍,又把紙條遞給他,說:“或許他是想幫我們?”

玄色不置可否:“不管怎麽樣這個村子都太詭異了,雖然對我沒什麽影響,但好像有什麽一直都想将你置于死地,既然現在任務簡化了,就想辦法快點離開吧。”

晨光熹微,村中彌漫着薄霧。

玄色回到了尾戒中,冉漣拿起妙清的包袱,向外走去。

“仙姑要去哪兒?”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吓得冉漣一個激靈,她轉頭一看,一個村姑不知何時正站在自己身邊,端着個木盆,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冉漣僵硬地答道:“貧道要離開了。”

村姑突然收起笑容,她冷冷地盯着冉漣數秒,突然拔高音量,尖銳地吼道:“你不能走!不能離開!”

冉漣毫無預警地被這個高頻音一震,頓時覺得耳膜一痛,耳中嗡嗡作響,趕忙用手捂住耳朵張大嘴以免損傷聽力。

這怕不是練過獅吼功的高手吧。

就在她不禁吐槽之時,村姑卻扔下手中的木盆縱身朝她撲來。

冉漣閃身躲過攻擊,拔腿就跑。

一擊不中的村姑在她身後咆哮:“你跑不掉的!你逃不出村子的!快抓住她——”

随着村姑尖銳的吼聲,村民開始不斷地聚集過來,他們有的拿着農具,有的端着飯碗,卻無一例外地開始在冉漣身後狂追。

“你不是一直說追你的人能從你家排滿一條街嗎?我今天終于算是見識到了。”玄色的聲音裏滿是揶揄。

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雖然追我的人很多,但我也是要看臉的!”冉漣說着俯身躲過一個撲向她的老頭,又一拳揮向擋在面前的一個小眼睛男人。

“快來幫忙啊,不然我跑不出去了!”冉漣甩着砸痛的手沖玄色大喊。

白光飛出,黑貓體型倍增,冉漣抓住它脖子上的絨毛,翻身騎上黑貓的背。

黑貓行動敏捷迅速,左突右進,不一會就将追兵甩在身後,縱身一躍,跳入桃林之中。

追在身後的村民仿佛十分忌憚桃林,追到邊界就停下腳步,不停地嘶吼着:“你逃不掉的!他不會讓你離開的!”

又往前跑了一陣,冉漣翻身下地,玄色也化為人形。

桃林中桃花依舊,這麽多天居然沒有一絲凋謝的跡象。其中迷霧朦胧,越往深處越是一片純白,看不見盡頭。

玄色提議:“深入之前先做下記號吧。”

冉漣點頭,從包袱裏掏出朱砂,在樹幹上劃下一道紅痕。

兩人一路一邊小心翼翼前進,一邊每隔五棵桃樹便用朱砂在樹幹做下記號。

在做到第六次記號時冉漣赫然發現樹上已有朱砂印記。

她擡頭望向玄色:“繞回來了。”

玄色眉頭緊鎖,四下梭巡一番,指着左邊說:“從這邊走一次。”

冉漣點頭,依舊邊走邊做記號。

在做到第六次時又回到了原點。

之後二人換了各種方向,不出意料的都會在第六次回到第一棵有記號的樹下。

“玄色,你有沒有發現霧越來越濃了?”冉漣問。

最開始的霧還是淡灰色,但到現在逐漸開始變為奶白色,四周的能見度急劇下降。

“果然是走不出去嗎?”玄色嘆了口氣繼續說:“天色也越來越暗了,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回村,二是留在桃林看看晚上這裏到底會發生什麽。”

冉漣道:“比起回去被村民追和晚上不知道又會冒出什麽比起來我寧願選擇面對喪屍,至少物理攻擊對它們還是有點用的。”

玄色嘴角一勾:“你怎麽知道這裏晚上只會有喪屍?萬一也有其它東西呢?”

冉漣聞言縮着脖子四下看了一圈,故作鎮定道:“反正之前也計劃要調查這裏,今天正好是個機會。”

玄色點頭道:“說的也是,那我們還是去第一夜藏身的那個小屋吧,至少也能算是個保障。”

既然決定了,兩人便沿原路返回,好在這次沒有意外,他們順利回到了桃林的邊界處。

邊界處的霧已經薄到可以忽略不計,村民們也都散去了,四周回複了寂靜,這讓冉漣有種世界上只剩下她和玄色兩人的錯覺。

冉漣走到初次躲藏的倉庫邊,由于裏面太暗,她沒進去,只是靠着牆根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玄色并沒有回到尾戒中,在離她不遠處也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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